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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用油,以及日常生活起居花费。此外前年四月为“方程式303”所付的一万美元定
金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此外,戈登夫妇向许多高尚的慈善事业捐款,让我感到于心有愧。他们也是一
个书与音乐俱乐部的成员,送给侄女侄儿支票,并加入了匹克尼克历史协会。即便
这样他们看上去并没有遇到大问题,但却已处在边缘了。如果他们从毒品生意中取
得一大笔外财,他们肯定够聪明把现金存起来,使自己脐身于上流社会,像所有血
气方刚,不计用度的美国人一样。那么问题便是:赃物在哪里?
我不是审计员,但我却做过足够多这样的财务分析,以发现需要被审核的项目。
在戈登夫妇二十五个月以来的支票簿打印件中,只有一件此类事情——一项两万五
千美元的转账至玛格丽特·;威利。支票已付十美元保证金,而款子已从戈登夫妇的
账户上转走了。事实上,这几乎是他们所有的积蓄。开票的日期是今年三月七日。
此处并无关于开这支票的目的的说明。那么谁是玛格丽特·;威利?为什么戈登夫妇
给了她一张相当于二十五个月总存款额的支票?我们得赶快查出。
我品着咖啡,跟着对面墙上钟摆的节律,用铅笔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脑中考虑
着这一切。
我走到厨房墙上的电话边的一个柜子旁,在烹调书中找到了当地的电话号码簿。
翻到字母W处,找到一个住在南侯德小村庄灯塔路的玛格丽特·;威利。我实际上已知
道在哪儿了。顾名思义,这条路就是通向灯塔的那一条路,确切地说,是霍顿角灯
塔。
我真想打个电话给玛格丽特,但她也许会被凌晨两点的电话声激怒。我可以等
到天亮再打,但我并不具备耐心的美德。事实上,尽我所知,我没有美德。此外我
觉得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的人此刻都不在睡觉,也许要在这件案子上走到我前面。
最后,但并非最次要的,这不是平常的谋杀案。甚至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玛格丽
特·;威利时,一场毁灭文明的瘟疫可能正在全国蔓延。我讨厌这种事发生。
我拨了号码,电话响了,自动答话机接的电话。我挂掉重打。
最后,房子里的那位女士被唤醒了,说:“喂?”
“请玛格丽特·;威利接电话。”
“我就是,你是谁?”那个迷迷糊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是柯里侦探,夫人,警察。”我留了两秒钟让她做最坏的联想。这样通常
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警察?发生什么事了?”
“威利夫人,你听到关于拿骚角谋杀案的新闻报道了吗?”
“哦……是的,多么可怕——”
“你认识戈登夫妇吗?”
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回答道:“不……哦,我和他们打过一次交道,卖给他
们一块地。”
“在三月份?”
“是的。”
“出价二万五千美元?”
“是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地在哪儿?夫人。”
“哦……那是一块很好的陡崖,远眺海湾。”
“我知道了,他们想建房子吗?”
“不,他们不能在那儿建房。我已把发展权卖给县里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是一项环保计划。你出售土地的发展权,但你仍拥有这块土
地,只是不能进行开发,除农业以外。”
“我明白了。那么戈登夫妇不能在那陡崖上建房子了?”
“老天,不能。如果这块地可以开发的话,那么它价值就不下十万美元了。县
里已付了钱给我,让我不开发它。是一种限制性的契约,一个好计划。”
“但你能出卖这土地?”
“是的,我已这么做了,出价二万五千美元。”她又说:“戈登夫妇知道那块
地不能被开发。”
“他们能从县里买回发展权吗?”
“不,我已永久性地出卖了发展权。这是这项计划的目的。”
“行……”我想我明白了戈登夫妇做了些什么了——他们买了一块可以眺望海
湾景色的好地。因为上面不能建房,所以售价低于市场价。但他们能在上面种植。
我醒悟到汤姆对酿酒业的痴述使他发展了最后的爱好——戈登葡萄园。那样的话,
很显然这项买卖与他们的谋杀并没有什么关系。我说:“很抱歉把你叫醒了。威利
夫人,谢谢你的帮助。”
“没关系,我希望你们找出是谁干的这事儿。”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的。”我挂上电话,一转身,马上又回过来,重新拨打。
她接了电话。我说:“对不起,还有个问题,这块地适宜种葡萄吗?”
“天哪,不,它就在长岛湾之上,太小太没有遮蔽了。只是一面左右的小块,
比海滩高出五十尺左右。那儿很美,但上面除灌木以外长不出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他们向你提起过为什么买这块地吗?”
“说过……他们说想要一座自己的眺海小山头,一个阔着和看海的地方。他
们真是漂亮的一对,那事儿太可怕了。”
“是的,夫人,谢谢你。”我接上了。
那又怎么样?他们想要个闲坐与看海的地方,用二万五千美元。他们在未来的
八年里本可以付上五千次东方海滩公园的停车费,每天去看他们想看的海域,而且
仍有钱余下来,买热狗和啤酒。不要计算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沉思、沉思。哦,这也许是估算过的。他们是很浪漫的一对。
但二万五千美元呢?这几乎是他们的全部存款。而且如果他们要被政府迁移的话,
他们又如何转手这一英亩不能建房又不能种植的土地呢?还有谁会如此疯狂,花二
万五千美元买一块备受限制的土地呢?那么,也许这事不得不与海上毒品走私联系起
来,才讲得通。
我得看看那块地。我想知道是否有人已经在戈登的文件中发现了这项财产活动。
我还想知道的是,如果戈登夫妇有一个储蓄保险箱,那么里面装了些什么?在凌晨
两点钟时,有问题在心里实在是难熬,而且我在咖啡因的作用下,兴头正高,却没
有人可以谈话。
我又例了一杯咖啡。水池之上的窗户全都开着,我能听到夜间的小东西在唱着
它们九月的歌,最后一只蝗虫与树蛙;一只猫头鹰在近处号叫;朦胧的夜雾从匹克
尼克大海湾中席卷而来,一些夜鸟在其中鸣啭。
大片的水域调和了这儿的秋天,夏季的热度被挽留到十一月份。对葡萄来说简
直太妙了而直到感恩节左右,仍是划船的好季节。在八、九、十几月份偶尔会有龙
卷风,在冬天有零星的东北风,但大体上气候很宜人。无数的小港湾,频繁的烟来
雾去,实在是一个走私贩,海盗,朗姆酒贩的理想去处。最近,又添了毒品贩子。
墙上电话响了,有那么荒谬的一刻,我想可能是玛格丽特。然后我便记起麦克
斯说过要召集大家去普拉姆岛。我拿起话筒说道:“比萨饼屋。”
糊涂了一秒钟后,贝思·;彭罗斯说:“喂……”
“喂。”
“我吵醒你了吗?”
“没关系,不管怎样,我得爬起来接电话。”
“老掉牙的笑话。麦克斯让我打电话。我们将乘坐早上8点的渡轮。”
“有更早的渡轮吗?”
“有,但——”“为什么我们要让掩盖小组在我们之前去岛上呢?”
她没有回答这个,却说道:“我们将由岛上安全指挥保罗·;史蒂文斯先生陪同。”
“谁在更早的一班渡轮上?”
“我不知道……瞧,约翰,如果他们要掩盖什么,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们在过去已出现过问题,他们的掩盖工作做得很好。你只要去看他们想让你看的,
听他们想让你听的,与他们认为可以的人讲话。不要把这次旅行看得过分严肃。”
“有哪些人去?”
“我,你,麦克斯,乔治·;福斯特和泰德·;纳什。”她问:“你知道渡轮在哪
儿坐吗?”
“我会找到的,你现在做什么?”
“我在与你谈话。”
“快过来吧。我正在查看墙纸样品,我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太晚了。”
“这几乎意味着,好的,”令我吃惊。我紧跟上一句,“你可以睡在这儿,那
么我们可以一同开车去渡轮站台。”
“看样子不错。”
“做过后同样有趣。”
“让我想想,嗨,你在电脑打印件中发现了什么吗?”
“过来,我会给你看我的硬盘。”
“别胡说。”
“我去接你。”
“太晚了,我很累,我穿着我的——我穿着睡觉的衣服。”
“好,那么我们可以玩‘小孩提迷藏’。”
我听到她长长地,耐心地吸了口气,然后说:“我原以为会在他们的财政记录
中找到一条线索。也许你找得不够卖力,或许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
“也许。”
她说:“我想我们同意分享情报。”
“是的,互相,但不是与全世界。”
“什么……?哦,我明白了。”
我们都知道,和联邦的人一起工作时,他们会在被介绍给你后的五分钟之内,
在你的电话上拍上个窃听器。当他们在对合伙人进行窃听时,甚至不耐烦去要求个
法庭命令。我很遗憾给玛格丽特·;威利打了电话。
我问贝思:“泰德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
“把门拴好,他符合我正在寻找的强奸谋杀犯的形象描述。”
“省省吧,约翰。”她挂上了。
我打着哈欠。彭罗斯侦探不想过来,这令我失望,但同时也放松了些。我真的
认为那些护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