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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地图或导航图上看到这个岛时,大多数时候上面没有标明任何地形特征
——没有公路,没提到特瑞要塞,除了几个字:“普拉姆岛——动物疾病研究所—
—美国政府——闲人莫入区。”岛通常被印成黄色——警告的颜色。即便是在—张
地图上,它也不怎么吸引入。而如果你从水中看到它,像我和戈登夫妇几次去看的
那样,它被雾气笼罩,虽然我疑惑这其中多少是真实的景象,多少又是脑中的幻象。
如果你按你的想像去画一张它的图片,你会画成一张爱伦·;坡笔下那阴暗的最
后的图尔式的景象:一幅晦暗的风景,中羊死去,在野地里肿胀烂掉。秃鹰啄食腐
肉,又因吃感染过的肉而奄奄一息。这是你所想像的。但到现在为止,这地方看来
阳光明媚,十分怕人。这儿的危险,真正的恐怖之源,给封装在生物控制区内,在
三区和四区和那最重要的厄运之殿,五区里;在细小的载物玻璃片上和试管中以及
皮氏培养皿里蠕动着这个星球上进化出来的最危险,最奇异的生命形式。如果我是
一个正盯着这些东西的科学家,我将会怀疑上帝——不是怀疑他的存在,而是他的
意图。
反正,这是我在把脑袋想痛之前,所能考虑到的深度。
贝思问保罗·;史蒂文斯:“划船的人怎么知道不要在这儿登陆呢?”
“在所有的地图和导航图上都有警告。”史蒂文斯先生回答说,“另外,在所
有海滩沿岸都有路标,再加上巡逻也能应付刀口些在此抛锚或靠岸的船只。”
贝思问:“你们怎么处理擅自闯人者呢?”
史蒂文斯回答说:“我们警告划船的人不要再靠近或登上岛来。重犯者将被扣
留,并送交麦克斯威尔警长。”他看看麦克斯,“对吧?”
“对,一年我们抓一两个。”
保罗·;史蒂文斯试着开了个玩笑说:“只有鹿才会一被发现就给枪杀掉。”
史蒂文斯严肃起来,解释说:“如果有人在岛上闲逛,那不会危及治安或生物
控制。正如我说过的,我并不想给大家一个印象说岛上已被污染了。举个例子,这
辆巴士并不是一辆生物控制车,但由于与生物控制区的邻近性,我们还是排除所有
的动物和未经许可的人人内。”
我忍不住指出:“以我所能看到的,史蒂文斯先生,一船半全能恐怖分子能在
某一个夜晚登上岛来,干掉你的那一撮卫兵,从实验室抓走各种可怕的东西,或者
把这地方炸到天上去,把致命病毒放到环境中去。事实上,当海湾封冻时,他们甚
至连船也不需要——你们与大陆是连着的。”
史蒂文斯先生答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是这儿有的安全措施比你看到的多。”
“我希望如此。”
“你就这么指望吧。”他瞧了瞧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个晚上试一下呢?”
我喜欢挑战,回答道:“和你打一百元的赌,我能进入你的办公室,把你那与
高级中学学历等价的文凭从墙上拿走,第二天早上挂在我的办公室里。”
史蒂文斯先生直瞪着我,他那死沉的蜡像脸一动不动,恐怖。
我对他说:“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到这儿都是为了解答这个问题——汤姆
和朱迪有可能从岛上偷走微生物吗?告诉我们实话。”
保罗。史蒂文斯回答说:“理论上讲,他们可以。”
巴士里没有人讲话,但我注意到司机转过头来,转了两次。
史蒂文斯先生问:“但他们为什么要呢?”
“钱。”我说。
“他们实在不像这种人。”史蒂文斯说:“他们喜欢动物。他们为什么想要灭
绝世界上的动物呢?”
“也许他们想灭绝世界上的人,让动物们过上好日子。”
“滑稽,”史蒂文斯说,“戈登夫妇没有从岛上拿走任何会伤害有生命的东西。
我以我的工作打赌。”
“你已经这么赌了,还有你的生命。”
我注意到泰德·;纳什和乔治·;福斯特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我知道他们很早以
前就听过简介了。他们可能伯说起话来带出这种腔调,像“到那儿去,做这个,拿
T恤来。”
史蒂文斯先生把注意力转移到挡风玻璃上说:“我们正靠近特瑞要塞,我们可
以在这儿下车,四处看看。”
巴士停下来,我们都出来了。
9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在岛的中央太阳更暖和。保罗·;史蒂文斯领我们在要塞
周围转。
特瑞要塞没有墙,看上去实际像一个废弃的小镇。一座砖砌监狱,老得长满青
苔的大厅,摇晃的,有一个小阳台的砖营房,指挥官的屋子,一些其它的世纪之交
的建筑物,山上一所装有护墙楔形板的小教堂,出入意料地构成一幅如画风景。
史蒂文斯指着另外一幢砖房说:“那是惟一仍在使用的建筑物——消防站。”
麦克斯说道:“这离实验室很远。”
“是的,”史蒂文斯回答说:“但新实验室是完全防火的,而且有自己的内部
灭火系统。”他补充道:“这里的救火车大都用来灭山林之火或在生物控制区外的
建筑物内的火灾。”
一生都在这个岛的下风向或上风向度过的麦克斯对史蒂文斯说:“但是一场火
或一场飓风便可摧毁渗透生物控制区内的动力发生装置,对吗?”
“什么事都有可能。”他又说道:“一些人住在核反应堆旁。这是个现代化的
世界——充满了难以想像的恐怖——生物的,化学的,原子核的噩梦等着要为下轮
物种的进化而清扫记录板呢。”
我带着新的兴趣看着保罗·;史蒂文斯,开始认识到他是个疯子。
在营房前是块修剪过的草地,一直铺向远处的水边。成群的加拿大鹅在草地上
踱步,咯咯嘎嘎地叫着,做着它们不拉屎时会做的所有的事情。史蒂文斯解释说:
“这是阅兵场。我们一直修剪草地,使得飞机能看清藏在草地中的混凝土字母:‘
普拉姆岛——闲人莫入’。我们不想让小飞机在这儿着陆。”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这标记赶走了空中来的恐怖分子。”
我们四处走了一会儿,史蒂文斯说:“在我们建造主要设施之前,许多行政办
公室都设在特瑞要塞里。现在几乎所有的部门——实验室、保安部、仓库、行政处
和动物们都集中到一个屋顶下去了,从安全角度来考虑,这很有利。”他对我说:
“这样,即便局边的安全设施被攻破,主楼是完全不可攻破的。”
“你真是在挑逗我。”我说。
史蒂文斯先生又微笑了。我喜欢他对我微笑。他说:“告诉你一条情报,我有
一个密歇根州立大学的文凭,挂在我办公桌后的墙上,但你永远看不到。”
我回他一个微笑。上帝,我喜欢让惹怒我的人生气。我喜欢麦克斯,我喜欢乔
治·;福斯特,我爱贝思,但我不喜欢泰德·;纳什和保罗·;史蒂文斯。在五个人中喜
欢三个,对我来说实在很好——六个里面喜欢四个,如果加上我自己的话。不管怎
么说,我实在忍受不了撤谎的人、笨蛋、吹牛的人和权力迷。我想在我被枪击以前,
我比现在更宽容。这我得去问问法纳利。
旧阅兵场在一处悬崖边戛然而止,悬崖下是一石质海滩,我们发现自己正站在
崖边眺望大海。那是很惊险的场面,但却照亮了这地方的一片孤寂。在一般的海岛
上都会产生一种进入另一个世界和来到世界尽头的感觉,但这个岛尤其如此。这儿
过去一定是个非常偏僻的驻地,一个极其令人烦闷的前哨,在这儿除了看海就没什
么事可做了。也许炮兵们会欢迎敌军舰队的出现。
史蒂文斯说:“海豹在每年暮秋都会到这片海滩上来。”
我问:“你们会射杀他们吗?”
“当然不会,只要他们呆在海滩上。”
当我们从海滩上往回走时,史蒂文斯把我的注意力引到阅兵场尽头的一块巨大
的砾石上。在巨石的开裂处,端坐的是一个生锈的炮弹。他说:“它在独立革命时
就有了——不知是英国的还是美国的。是戈登夫妇发掘出的物品之一。”
“他们在哪几发现的?”
“这附近,我想是。他们在海豹滩和阅兵场附近挖出了许多东西。”
“是吗?”
“他们似乎有知道从哪儿挖的诀窍。他们挖出的炮弹足以武装一个团。”
“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史蒂文斯先生。”
“他们使用一种金属探测器。”
“好主意。”
“那是一种有趣的爱好。”
“真的是。我婶婶就是一个大挖掘者。我不知道戈登夫妇也在挖掘。我从未见
过他们挖出来的东西。”
“哦,他们不得不把东西留在这儿。”
“因为污染?”
“不,因为这是联邦的土地。”
这个很有趣。纳什和福斯特开始听起来。我并不希望如此,于是为了改变话题,
我对史蒂文斯说:“我想巴土司机正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呢。”
史蒂文斯向巴士看去,但司机只是在瞪着一群鹅。史蒂文斯瞥了一眼手表说:
“好了,让我们去看看岛上其它地方,然后我们还要和卓纳博士进行会面呢。”
我们登上巴士走了,车开进升起的太阳里,向岛的岬角驶去。那儿好比是猪排
弯曲的骨头处。海滩景色真是壮丽,长约两英里的沙滩未经脚躁,不见垃圾,只有
长岛湾的蓝色海水在冲刷着。在这大自然壮观的展示面前,没有人讲话,甚至包括
我。
史蒂文斯依旧站着,不时地膘我一眼,我便朝他一笑,他也回我一个微笑。这
种微笑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