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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吗?”
贝思说:“我只想让你知道——”
“下次不可以?好吧,下一次要是我的两个高级科学家被谋杀了,我肯定不会
进他们的实验室。”
贝思·;彭罗斯还算聪明,没有深究下去,什么话也没说。
显然,这位本本主义女士没有把这个案子的特殊情况处理好,但我欣赏她想做
好的愿望和努力。泰坦尼克号冰海沉船的时候,她要是船上的船员,我相信她会让
每个人先签名登记,然后再领救生衣。
我们在实验室里四处查看,但却未发现什么笔记本或标着“优铜”的烧杯,黑
板上没有什么神秘的留言,壁橱里也没有尸体,外行破案所能想像到的统统没有。
假如这儿曾经有过什么犯罪证据的话,那现在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恐怕是早先可
能到过这儿的戈登夫妇或卓纳,甚至可能是福斯特和纳什干的好事。
我站在那儿,试着和也许还在这屋里的鬼魂交流——朱迪,汤姆,给我一点线
索,给我一个暗示吧!
我闭上双眼等待着。法纳利说死者会跟他说话,他们认出了凶手,但跟他说的
却是波兰语或西班牙语,有时还是希腊语,所以他听不懂。我怀疑他是在骗我,他
这人比我还疯。
很不走运,在戈登的实验室一无所获,我们又继续参观。
我们跟十来个和戈登夫妇共事过或曾为他们工作过的科学家谈了话,得出要点
如下:1)人人都喜欢汤姆和未迪;2)汤姆和未迪很优秀;3)汤姆和未迪连一只苍蝇
也不会伤害,除非苍蝇能有益于科学事业的发展而服务于人类和动物;4)尽管受人
爱戴,戈登夫妇却有点古怪特别:5)尽管在个人交往中戈登夫妇非常诚实,却也有
可能拿政府开涮,偷去与黄金同价的疫苗。谈话给我的感觉是众口一词。
我们继续走着,上了楼梯到了二楼。我的那条伤腿走路开始拖奋起来,受过伤
的肺搅得我气喘如中,估计每个人都听见了。我对麦克斯说:“我以为这活儿不会
太累人呢。”
他看了看我,挤出一丝笑容,悄声对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有幽闭恐惧症。”
“我也是。”实际上,他没有什么幽闭恐惧症,只是像大多数勇敢果断的男人
一样,他不喜欢面对不是靠拔枪才能对付的危险,我也是如此。
卓纳博士继续谈到这儿举办的培训项目,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希望在此学习、
任教的访问科学家、研究生和兽医。他还提到了机构在以色列、肯尼亚、墨西哥、
加拿大和英格兰等地的国外合作项目。他说:“事实上,戈登夫妇大约一年前去过
英国,珀布莱特实验室,在伦敦的南部,那是我们在那儿的姐妹实验室。”
我问卓纳博士:“你们这儿曾经来过军方化学部队的人吗?”
卓纳看着我说:“我不管说到什么,你总有问题,我高兴的是你是在仔细听讲。”
“我听就是为了找问题的答案。”
“答案是这不关你的事,柯里先生。”
“这关我的事,博士。如果我们怀疑戈登夫妇偷了可用于制造生物武器的微生
物,而且这导致了他们被谋杀,我们就必须搞清楚这里是否有这样的微生物。也就
是说,这幢楼里是否有生物武器专家?他们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做实验?”
卓纳博士看了看福斯特和纳什,说:“我要说军方化学部队没有人来过,那就
是说谎了。他们对防生物危害的疫苗和解毒剂极感兴趣。美国政府不进行进攻性生
物武器药剂的研究、开发和制造,但如果连防御措施也不加以研究的话,那等于自
杀。只有有了防御措施,某一天当那个带着炭疽病毒罐的坏蛋划着小船在曼哈顿岛
周围搞破坏时,我们才能够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他又补充道,“我向你保证,
戈登夫妇跟军方没有任何交易,没搞过那方面的研究,也设法弄到那么致命的毒剂
——”
“除了埃博拉。”
“你确实听得很仔细,我的科研人员也该像你这么专心。但我们干吗自找麻烦
搞埃博拉武器?我们有炭疽。改进炭疽病毒就像改进火药一样。炭疽病毒容易繁殖,
容易处理,易于扩散到空气中,人染上炭疽病毒后并不很快死亡,这有利于病毒的
传播,它的致残率和致死率相当,可以搞垮敌人的医疗体系。但是,我正式声明,
我们没有炭疽炸弹或炮弹。关键是,如果戈登夫妇想研制生物武器卖给外国,他们
根本不必费劲去搞埃博拉。他们都是聪明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一点你可以
不必怀疑。”
“我放心多了。顺便问一下,戈登夫妇什么时候去的英国?”
“让我想想……,去年五月。我记得我当时还羡慕他们能在五月去英国。你为
什么问这个?”
“博士,科学家们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在问问题吗?”
“并不总是在问问题。”
“我想戈登夫妇去英国的费用是由政府支付的吧?”
“当然,这是公差。”他想了一会儿说:“事实上,他们还自费在伦敦待了一
周,这我还记得。”
我点点头,可我记不得去年五月或六月戈登家有过数额特别大的信用卡账单。
他们那一周到底在哪儿?不会是在伦敦的旅馆里,除非他逃付账单。我也记不起他
们曾支取过大量现金。这事令人费解。
当着福斯特和纳什的面,我只能问一些隐蔽的问题,但问题在于他们能听到答
案。即使他们不知道我缘何提这些问题,他们也不至于笨到连提问题总是有目的的
都不懂,尽管我跟卓纳不这么说。
我们走在一条很长的走廊上,没有人说话,接着卓纳问:“你们听到响声吗?”
他停住脚不动,手放在耳边,又问,“你们听得到吗?”
我们都站住,一动不动,侧耳倾听。终于,福斯特问:“什么?”
“轰鸣声,是轰鸣声,是……”
纲什蹲下去,手掌心放在地上,问道:“地震?”
“不是,”卓纳说,“是我的肚子叫,我饿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拍着
他的便便大腹。“别太紧张,”这句话带点德国口音,更显得滑稽。每个人都给逗
笑了,除了纳什,他直僵僵地站着,不停拍打着手上的灰尘。
卓纳走到一个红漆门前,门上贴着六个标准的美国职业健康和安全署规定的标
记:生物危害、放射性、化学垃圾、高电压、中毒危害和未经处理的生活垃圾。他
打开门后说:“午餐间。”
在这间朴素的白色水泥房里有十几张空桌子,一个水池,一台冰箱,微波炉,
写有通知和留言的布告板,一台饮用水冷却器和咖啡壶,然而没有自动售货机,肯
定是没入愿意来这儿维修。柜台上放着一台传真机,当天的菜单,纸和铅笔。卓纳
说:“午饭我请客。”说完,给自己订了一大堆饭菜,我看到其中一个特色汤,就
是牛肉汤,我简直不愿想这牛肉是哪儿弄来的。
我点了果子冻,这是我出院后第一次点这道点心,而且我乎生第一次没有点肉
食。
别人好像都不太饿,他们点的都是色拉。
卓纳博士把点菜单传真出去,他说:“午饭开始时间是1点钟,但他们会应我的
要求很快把午饭送来的。”
卓纳博士建议我们先洗手,于是大家都在水池用一种古怪的、闻起来像碘的棕
色液体皂洗了手。
我们拿了咖啡,全部就座。又有一些人进来,拿了咖啡,从冰箱里取点食品或
将午餐订单传真出去。我想看手表,却只看见空空的手腕。
卓纳说:“如果你把手表也带进来了,我就得将它消毒隔离十天。”
“我的手表经不起消毒。”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是下午1点差5分钟。
我们闲聊了几分钟。门开了,一个穿自大褂的男人推着一辆不锈钢推车进来了,
推车外表就跟普通餐车一样,所不同的是车上盏着一层塑料薄膜。
卓纳博士掀去薄膜丢掉,然后像一个周到热情的主人一样为我们送上各人点的
饭菜,最后打发那个男人推着车离开餐厅。
麦克斯问:“那个推车的人现在得去淋浴了吧?”
“是的。推车先要送去消毒室,之后才能拿回再用。”
我问道:“有没有可能用那辆推车从这儿夹带大件物品出去?”
卓纳博士正忙着在面前摆放他那份大套午餐,那动作活像一个胃口奇好的食客。
他从百忙中始起头说:“既然你问了,那我告诉你,有可能。那辆推车是惟一定时
往返于行政管理区和生物隔离区之间的工具。但如果你用它私带物品,你必须和另
外两个人合作。一个人推着推车进出,另一个人清洗推车并将其送返厨房。你很聪
明,柯里先生。”
“我只是顺着罪犯的思路想问题。”
他大笑起来,又埋头喝他的牛肉汤。我一看就恶心。
我一边咕噜咕噜地吸着酸橙果子冻,一边打量着卓纳博士。我挺喜欢这家伙,
他逗人发笑,友好热情,还很聪明。当然,他对我们扯谎,但那是有人逼他这么做
的。可能首先是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两个小丑,接着是华盛顿的某个神秘人物整个上
午用电话向他发布指令,而那时候我们还在谋杀现场瞎转悠,只翻出几本关于牛瘟、
性病知识的小册子。接下来轮到卓纳向陈博士交待要旨,所以她说话那么妥帖到家。
我是说,我们可以交谈的人有许多,而卓纳博士单单让我们跟陈博士谈,陈博士的
工作和戈登夫妇的研究项目只搭一点边。他说陈博士是戈登的好朋友,而她并不是,
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她。还有其他一些我们只做过简单交谈的科学家,他们的谈话内
容和陈博士的话大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