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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地方,但树都已经被砍掉了。”
“没错。在本世纪初还留有几棵大橡树,现在一棵都不剩了。过去人们就在树
下挖宝。”
爱玛又告知我:“在殖民地时期,挖掘海盗的宝藏都成了一种全国范围的狂热。
以至于本·;富兰克林在报上发表反对的声明。直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还有人继续
在此地挖宝。现在这种狂热已经过去了。但这已经构成了本地文化的一部分。这就
是我在卡桥格饭庄时为什么不愿意让任何人听到我们在谈论宝藏,否则的话现在大
概有半个镇的人都已经在挖宝了。”她说着,同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可思议。”我问爱玛:“既然奇德将宝藏看成是他的救生符,那为什么这
道符也未能救得了他呢?”
“这是由一系列的误解、不幸和报复造成的。但有一点,无论是在波士顿还是
伦敦,没有人认为奇德能重新获得他留在加勒比的那笔财富。他们的话很可能是对
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同时,你又得面对莫卧尔的抗议,以及此事产生的政治
影响。奇德也存在侥幸心理,企图拿藏宝地点作为交换条件以图英王的大赦。但英
王和其他人可能觉得要保佐东印度公司就得严惩奇德,并将掠夺物还给莫卧尔大帝,
所以他们对奇德的条件就不那么感兴趣了。他们宁可将奇德绞死,后来他们也这样
做了。”
“奇德在牢里透露过藏宝的地点吗?”
“什么也没有。不管是监狱中的记录还是奇德本人的态度都表明,他已经意识
到不管怎样自己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想他也认命了,他决定将所有的秘密都带
入坟墓,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招。”
“或者,他将秘密都告诉了他妻子。”
“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尽管她自己原来就有点钱,但是在她丈夫死后,她似乎
活得很阔绰。”
“女人嘛,大多如此。”
“说话时请别带上性别歧视的色彩,好吗?你只需告诉我财宝在哪儿就行了。”
我回答说:“我没有足够的信息,那些线索都太陈旧了,但我仍想作出其它地
方还可能埋有宝藏的推测。”
“你认为奇德把这些藏宝地点都告诉了他的妻子吗?”
我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奇德认为他的妻子也可能会被捕逼供,所以我想他
一开始肯定没有透露藏宝地点,但是后来他被投入彼士顿的监狱并行将被押往伦敦
之时,他可能给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点线索。比如说那个八位数。”
爱玛点点头:“人们都在猜测奇德的妻子莎拉可能想办法找到了部分财宝。但
我觉得奇德不可能将所有的藏宝地点都告诉了她,因为万一她也被捕并招供的话,
那他以宝藏来换取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再者,我真的相信,其中的一部
分藏宝地点确实已随着奇德的死而进入了坟墓。”
我问:“他们用酷刑折磨奇德了吗?”
“没有,”她回答说:“人们一直都在想他们为何不用酷刑逼供。在那时候,
使用酷刑也是相当普遍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又加了一句:“其实,许多关于奇
德的故事都是无稽之谈。”
“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会让它们都变得有意义。”
“如果当时你也在场,他们肯定会以故意捣蛋罪将你一并处死的。”
“好爱玛,对我客气一点嘛!”
我把刚刚所听到的信息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并细细回昧。忽然间我又想起了
查尔斯·;威尔逊写绘他的兄弟的那封详细的信,于是我问爱玛:“你觉得奇德可能
记得他所有的藏宝地点吗?这么多地方,他记得住吗?”
“恐怕有点困难吧。贝拉蒙特曾经想找到宝藏的下落,而且他也从奇德在波士
顿的宅所和圣安东尼奥号上发现过一些文件,但其中并没有藏宝图,或是有关宝藏
的记载。此外,还值得一提的是,奇德在伦敦被绞死前贝拉蒙特就已经死了。这样
一来,,即使贝拉蒙特果真拿到了藏宝图,那也很可能由于他的死亡而失踪了。”
这时爱玛抬头对我说:“你看到了,约翰,有这么多的线索和暗示,还有许多
前后说法不一致的地方。几个世纪以来,对此感兴趣的人们已经做了无数回侦探了。
你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还没有呢,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随你的便。不过,我可是想去喝一杯了,我们走吧。”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问吧!”
“嗯,让我假设我是奇德上校,我已经在长岛海湾航行了……多久了?”
“几周了。”
“对,几个星期了。我曾去牡蛎湾同一个律师接触,我的妻儿也在此期间从曼
哈顿来到我的船上。我又去了嘉丁纳岛,并请嘉丁纳先生为我埋了一批财宝。我知
道他埋在哪儿了吗?”
“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不要藏宝图的原因。奇德只是告诉嘉丁纳当他回来取
宝的时候,财宝必须还在那儿,否则他就要他的人头。”
我点点头:“这比画一幅藏宝图可靠多了。奇德甚至用不着亲自去挖洞。”
“一点没错。”
“你觉得奇德在其它地方也会这么于吗?”
“谁知道呢?更通常的做法带少数几个人上岸去,秘密地将财宝理好,然后再
画张地图。”
“那样的话,不是会让别人也知道藏宝的地点了吗?”
她回答说:“海盗们来保密的传统做法是把挖洞的那人杀了,扔进洞里。船长
和他信任的伙计将洞埋上。所以,人们通常都相信被害水手的鬼魂就附在财宝上。
事实上,财宝的箱子里也曾发现过人的骷髅。”
“谋杀罪的推定证据。”我说。
她接下去说:“我曾提到过,至此奇德的船员已减少到了六七人。只要他相信
其中的一个人来照料他的船和家庭以及那帮船员,他就可以放心的潜入任何海湾或
是小岛去埋他的财宝了。在沙地里挖个洞可不是什么大工程。那些老影片里常描述
大队人马一起上岸去,但由箱子的大小来决定要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去埋宝,而这也
足够了。”
我点点头:“我们对历史的认识都受了这些影片的误导。”
“可能是这样的吧。”爱玛说:“但这类影片中有一点倒是很对的,即所有的
探宝活动都是由于偶然发现了一张藏宝图引起的。奇德的那张藏宝图,我们在楼下
只卖四美元,但几个世纪以来,它们都是以几万块钱卖给那些上当受骗的人们。”
我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其中的一张藏宝图,那张真图,不知怎的落
入了汤姆、朱迪和弗雷德里克·;托宾之手,或是托宾一个人的手中。我对爱玛说:
“你刚才说嘉丁纳岛从前又被称为怀特岛?”
“是的。”
“附近还有什么岛是后来改了名的?”
“当然有了。几乎所有的岛屿一开始都有个印第安名,这是很自然的。后来慢
慢的就有了英文名或是荷兰名。还有一些岛是近年来才改名字的。在新大陆上有个
特别令人头疼的问题就是各个地方的地理命名。一些英国的船长只有荷兰版的地图,
有的地图上岛屿和河流的名字都标错了。比如说,拼写错误,还有的地图干脆留着
大空格,还有的则很缺德地故意误导人。”
我点点头:“让我们举个例子,就像这个罗宾斯岛,或者干脆就拿普拉姆岛来
说吧,它们在奇德的那个年代叫做什么?”
“对于罗宾斯岛我不太确定,不过普拉姆岛除了拼写上有点小变化之外,没做
什么大变动。当时它被拼成P…L…U…M…B…E。这是由它早先的荷兰名字P…R…U…Y…M…E…Y
…L…A…N…D演变而来的。”她补充说:“也可能有更古老的名字,想奇德这样在接受
贝拉蒙特的委派前已经有好几年没出过海的人所持的或买到的很可能是几十年前的
航海图。这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海盗的藏宝图,很可能是依照航海图来画的,所以
其中很可能有错误。还有,当今世界上已经没有几张真正的藏宝图了,所以很难对
藏宝图的可靠性妄下定论。这还要看海盗本人的水平,有的海盗也的确是‘朽木不
可雕也’。”
我被她逗笑了。
她却继续说道:“如果海盗不准备画藏宝图,那要根据他所写的提示来发现宝
藏的机会真是微乎其微了。举个例子说吧,假如你找到了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
‘在普拉姆岛上,我埋下了我的宝贝:以那鹰状巨石为起点,朝那两棵橡树走三十
步,然后再往南走四十步,’诸如此类的线索,等等。但是万一你不知道普拉姆岛
在什么地方,那问题就大了。如果你通过调查普拉姆岛以前的名字,你还得找到那
块当时人们称之为鹰状巨石的大岩石,还有那两棵大橡树,对吗?”
“是的。”
过了一会儿,爱玛对我说:“从某种意义上看,档案保管员就像是个侦探。我
能猜一次吗?”
“当然可以。”
她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戈登夫妇发现了奇德宝藏或是其它海盗宝藏的一
些线索,同时找到线索的还有别人,这就是他们被谋系的原因。”她盯着我,问道:
“是吗?”
我说:“差不多吧,我现在仍在调查之中。”
“戈登夫妇弄到这批财宝了吗?”
“我不太清楚。”
她没有紧接着追问下去。
我问:“戈登夫妇如何会偶然发现那些线索的?我看这儿没有一个文件上写着‘
海盗藏宝图’的字样。对吧?”
“没错。这里惟一的海盗图就在礼品店里。但是,我们这个历史协会和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