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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King问芯爱。两个人没有钱,又不能和家里联系,总不能就干等在这里吧?
芯爱靠着公共电话亭站着,举目四顾,看到不远处的一家乐器行,眼睛一亮,说:“哎,我说,你都会什么乐器?”作为富家子弟,哪怕是做做门面,一般都会学一两样乐器。
“本大爷会的多了,都是专业水平。像钢琴、架子鼓、萨克斯、……”
芯爱赶紧打断他。“停,停,你能说点靠谱的吗?那些都远在天边,我们够不着。”
“什么意思?它们怎么不靠谱了?怎么够不着了?”对芯爱的话,King满心不解。
芯爱晃了晃手里刚才King还回来的钱,说:“我的意思是说,估量着我手里这点钱能买到的乐器,你会哪种?”
“就这么点钱你还想买乐器?”King不敢置信,他觉得芯爱完全是异想天开。
看到King的表情,芯爱明白了,眼前这位虽然不至于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但是他用的东西绝对没有便宜货,和他说这个根本是白费唇舌。芯爱指着乐器店,直接说:“扶着我,我们去那里看看。”
进了乐器店,店主看两人穿着,介绍的全都是高端产品,芯爱对此不置可否。看了半晌,店里的西洋乐器最便宜的也买不起,芯爱打断店主滔滔不绝的介绍,直接问道:“对不起,我们只有二十美元五十七美分,请问能买到你店里哪种乐器?”
“二十美元五十七美分?”店主愣了,一直之间反应不过来,傻傻的重复着。怎么可能就这么点钱,看穿着不像呀。
芯爱点点头,神色认真的说:“是的,我俩只有二十美元五十七美分,请你告诉我,我们能买哪种乐器?”
店主反应了过来,想了一下,从后面的仓库抱来一些华夏的民族乐器,里面有埙、竹笛、竹萧、葫芦丝、二胡等。店主指着它们说:“前几年我迷上了华夏功夫,而后进了不少华夏的乐器,这些是当时卖剩下的,你挑挑看吧。”哪一种你手里的钱都能买下。
芯爱转头看向King,说:“这些你会哪种?”
在芯爱和店主说话的时候,King躲在一边,他根本不相信那么点钱能买到乐器,没想到令他意外的,竟然真能买到,他走上前看了看,立刻皱起眉头,嫌弃的说:“这些都是什么呀,做工这么粗糙,能用吗?”根本不能用。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说,你会哪一种?”芯爱怒了,难得店主和气,肯费心帮忙,他还在这里挑挑拣拣的。
“本大爷怎么会碰这种低级的东西?” King满脸嫌弃,对那些乐器不屑一顾,觉得它们根本称不上是乐器,而是是垃圾。
芯爱已经没气力和King计较,想了一下,问:“你会吹长笛吗?”
“当然。本大爷吹得好着呢。”King毫不犹豫,带着几分自得的说。
听到他的回答,芯爱拿起里面的竹笛,递给他,说:“拿着,既然会吹长笛,那么这个你应该也会。” 两者的发音原理差不多的,指法与手型也大同小异。既然精通这一个,另一个上手也不难。
King手忙脚乱的把竹笛拿在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忙道:“哎,哎,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东西好不好?”谁说会吹长笛就会这个的?
芯爱不理他,转头问价,然后和店主絮絮叨叨,费了半天唇舌,磨了半晌的功夫花了二十美元三十美分买下King手中的长笛和一把半旧,边角还有些磨损的口琴。King一开始听到芯爱讲价的时候非常惊奇,没想到买东西竟然还能讲价,这个认知对他来说,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买了二十多美元的东西,竟然还讲价,等King反应过来了,脸都青了,只觉得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如果不是刚才他和芯爱交谈过,而且芯爱受了伤,没法独自想走,他现在都想离开,假装和她不认识。
之前King有试图阻止芯爱,希望她不要再继续如此丢脸的行为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使出的阻止动作太细微,不引人注目,还是芯爱接收不良,总之,芯爱依旧不行我素,继续她的侃价大业。不能离开的King只能选择远远地站在一边,摆出欣赏店中的乐器模样,和芯爱保持距离。
讲完价,两人离开的时候,King想着要不要和店主道个歉,占用了对方这么长时间,却买了这么点不值钱的小东西。没想到店主笑呵呵的拿出一顶花色缤纷的牛仔帽,递给芯爱,“呵呵,小姑娘,你真有趣,下次有需要的话尽管到我店里来,我还给你打折。我想你一会儿你们表演需要这个,这个算是我借给你们的,拿去用吧,等用完再还回来。我这里九点才关门。”
芯爱向对方道谢,笑着接过帽子。看到这一幕,King只觉得他一直以来的认知的世界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扶着芯爱走出乐器店,King问她:“接下来,我们要去哪?”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芯爱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芯爱看了看周边环境,说:“去广场或者地铁站,或者其他地方,都可以。你看着来,总之人流多的地方就行。”
不明所以的King带着芯爱来到地铁站,来到一条打着各种广告和宣传的长廊前,芯爱让King停下,站定后,说:“好了,就是这里了,你赶快熟悉熟悉竹笛,一会儿好表演给大家看。”说着把店主借给她的帽子倒放在地上。
“你竟然让本大爷干这个?”这会子终于明白芯爱打什么主意的King气得跳着脚,拒绝道:“你死心吧,本大爷才不会做这种事,这和乞讨有什么区别。”
“这怎么是乞讨呢?所谓的乞讨是不劳而获。我们这是街头表演,如果有人愿意给钱,那是对我们才艺的肯定。”
见King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一副我就是不合作的态度。芯爱无奈的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作为一个表演者,挑剔舞台,鄙视观众这是不对的,这可不是个端正的态度,……”
“嗤!”King指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满眼的不屑。“这就是你口中的听众?”又看了一下长廊,“这就是你口中的舞台?本大爷不是瞎子,长着眼睛呢。你想糊弄本大爷,未免差了点。”King认定了芯爱的行为就是街头乞讨。
“这里怎么不能算是舞台了?他们又怎么不是听众了?是,他们是有很多人没有穿正装,可是他们和去剧院听演奏的除了这一点有什么分别,他们和他们一样,都有耳朵。我们在这里演出,比起大剧院来,听众更多,舞台更广阔。难道在你眼中,只有西装革履,穿着晚礼服,端坐在歌剧院中听演奏,这才对劲吗?那些人他们进去听演奏也是要掏钱买票的,难道你不买票就能免费进去听吗?那买票的钱,和这些人听我们演奏给我们钱,有什么大的分别?都是按劳取酬。”
“行,你觉得难看,你要不想干也可以,我自己干。我赚到了钱,我自己回学校,你不是嫌弃嘛,正好,我也不想把我辛苦赚来的钱给你用。你就在这呆着吧,别回家了。”见King已经有所动摇,芯爱又给了最后一击。
“哼。”King傲娇的说:“你自己干?难道你会吹笛子?要是不会的话,你拿什么表演?”目光落到那把破旧的口琴上,“你该不会是想用这把口琴演奏吧?这口琴不仅旧,而且盖板的一边都瘪进去了,里面的簧片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你还打算拿它来演奏,真是笑话!”它都已经坏了,不能用了,最终还不要指望本大爷。
尽管King已经低头,但是芯爱没有直接答应他,拿起口琴,在King的眼前晃了晃,说:“没事,我看过了,虽然外面盖板瘪了进去,而且已经生锈了,但是里面还是好的,不耽误演奏。”不用你也行。说着把它放到嘴边,吹响了它,果然没坏,音色还不错。
“音域差的要死,就这里这么乱糟糟的,吵得不得了,谁能听得清你吹奏,还是本大爷来吧。”King拿起竹笛使者吹了起来,虽然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是很快他就找到了节奏,吹得连贯起来。流畅的吹完一小节,King嫌弃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竹笛,满脸嫌恶。“哼,做工粗糙,音质一般。幸亏本大爷演奏技巧水平高,不然吹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法听。”
“是,是,你厉害,你水平高,我好佩服你呀。”既然对方已经答应开始表演,芯爱不想横生枝节,对着眼前的这只傲娇猫,顺毛摩挲。
清脆的笛音在地铁站响了起来。芯爱拿着口琴站在King身后苦笑,他说的没错,这里这么嘈杂的环境,口琴的声音比较低,不靠近的话,根本听不清楚,的确不太适合在这里吹奏。不管适合不适合,在King吹完一首曲子的间隙,芯爱拿着口琴吹奏起来,给King休息的时间。
随着两人的吹奏,摆在他们面前的帽子里断断续续的被驻足欣赏的行人丢进去了不少钱币,看着里面的硬币和纸币,芯爱心中估算着数值。估量着里面的钱足够了,芯爱示意King停了下来,收好钱,两人离开地铁站。
在King弯腰捡帽子的时候,芯爱看到他手腕上带着那块名表,上面的钻石晃得她眼睛疼。芯爱忍不住跌足长叹,她真是个笨瓜,人家身上没钱,不代表没有不值钱的东西。若是把这块表送往典当行,十倍的路费也出来了,等回家以后,再赎出来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她这么费劲巴力的谋划。只是现在都这会子,说什么都晚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记着点吧。
先去乐器店里还了老板的帽子,King搀着芯爱站在街口,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脚?”
这点钱两人坐车回家没问题,但是进医院看病绝对不够,何况她所有的证件都不在身边,也没办法去医院。芯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看着King带着自己就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餐厅奔,芯爱赶紧叫停。然后在芯爱的要求下,两人进了肯德基吃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