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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齐声喊了出来,田原警官往桌前探身问道:“那么你知道星期五傍晚在‘大理花之间’消失的男子的事情了?”
“嗯,昨天晚餐时大家都在谈论。”
金田一耕助开口说:“阳子小姐,是谁最先说出来的?筱崎先生吗?”
“不是爸爸,是阿系。”
“昨天吃晚餐的时候,筱崎夫人也在喽。”
“对。”
“早上呢?”
“早餐大家都是个别用餐。”
“好了。田原警官,请继续。”
“所以你们就决定去冒险了?”
田原警官润了润喉咙,继续发问。
“呵呵呵……所谓冒险,其实是指瞒着阿系进地道探险,因为她有点哆嗦……其实我以前也走过那条地道,所以也算不上是什么冒险。”
“你几点进地道的?”
“两点四十分左右。因为我们到达另一边出口的时候,正好是三点刚过。”
“那条地道的出口在哪里?”
“就在发生凶杀案的仓库附近。仓库的北边有座小丘陵,在那座小丘陵下面建有一座祠堂,那座祠堂就是用来掩蔽出口的。地道的出口就在祠堂里面,祠堂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仁天堂’。”
“要花二十分钟才能走完地道吗?”
“其实不用那么久,我们今天下午没有照平常的走路速度在走。那条地道真的是建得很高明,我建议你们进去看看。这次我们特别小心地观察,想找出那个独臂男子是否留下什么痕迹……
此时,金田一耕助发现筱崎阳子似乎别有深意地笑了。
“你在地道里面找到什么了吗?”
“是的,我捡到一个很棒的证据。”
“什么证据?”
田原警官兴奋地探过身来。
筱崎阳子一脸抱歉似地缩着头说:“就是这个,好像是我爸爸的打火机。”
筱崎阳子从裙子口袋里翻出一个银制打火机,一看就令人联想到应该是筱崎慎吾的东西。
田原警官拿着打火机,无框眼镜下的眼睛散发着光芒。
“这么说你爸爸最近也到过那条地道了。”
“爸爸虽然对那个独臂男子老是一副不在乎的态度,可是他会请金田一先生,就表示他还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一定是昨天下午来到这里之后才听阿系提起这件事情,于是也想去探险一下。纵使他没有告诉我们,他身为这个家的主人,自行采取这种行动,你不觉得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是的。”
“我本来想把这个打火机拿去还给爸爸,可是紧接着又发生了凶杀案,所以我就忘了。”
“抱歉,这个打火机可以暂时放在我这里吗?”
“可以,不过……警察先生,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爸爸吗?就说这个打火机被警察当做重要证物……”
“也不是重要证物啦!不过,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那我就跟他说喽!我要跟爸爸说:‘警察将这个打火机列为重要证物,爸爸,你要小心了,得快点采取紧急防卫措施。”,筱崎阳子露出挑战的眼神。
田原警官向在旁边记录的小山刑警,以及井川老刑警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阳子小姐,请说接下来的事情。你走出地道的时候是刚过三点,然后呢?”
“对不起,话题岔开了。我走出地道,来到出事的仓库,……应该说是仓库旁边,就在仓库边有个连接蜜柑山及树林的后门,大家应该注意到。我们猜想消失的独臂男子一定是走出地道,从后门出去的,因此,我跟奥村先生两个人就去看后门是否关好了,结果……
“结果呢?”
“后门根本是呈大开的状态。而柳町先生正从门的那一边抽着大烟斗走回来。”
“柳町先生?他怎么会在那里。”
“呵呵呵……柳町先生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们一看就知道了。”
“为什么?”
“柳町先生的裤角全湿,而且上衣上到处都沾到蜘蛛网。”
田原警官强自压抑住差点喊出来的声音说:“柳町先生也走了那条地道?”
“没错,他也很担心那个独臂男子的去向。”
“他也知道那条地道?”
井川老刑警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插嘴进来,他那双如狐狸一般精明的眼睛闪着光辉。
“柳町先生的姊姊本来就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他国中的时候带朋友来地道玩捉迷藏,常常被阿系骂。”
“这么说,柳町先生是比你们早一步通过那条地道?”
“是的,我们还互相取笑着对方身上的蜘蛛网。”
“原来如此,接下来呢?”
“我们看了一下仓库里面就走回来了。”
“你们为什么会想要查看一下仓库?”
“这是因为柳町先生觉得这个地方令他十分怀念。他对于被课以财产税而转手让人之前的蜜柑山很熟悉,因此,他说以前每到这个时候,仓库里面已经装满蜜柑箱子,所以我们三个人就进到里面看了一下。”
“这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仓库里面有什么异样?
“没有。”
“阳子小姐,你知道当时的正确时间吗?”
筱崎阳子发现金田一耕助的声音好像卡在喉咙里,有些怪怪的,她不由得往金田一耕助那边看去,并且回答:“我在离开祠堂的时候,看了一下手表,因为我想知道走完地道一趟要几分钟,所以稍微记了一下,当时是三点零六分。”
“那你们是几点进仓库的?”
“三点八分或九分吧!对了,你们不妨去问问让治,我们从仓库出来的时候,他正好驾着马车回来。”
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迅速瞄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小山刑警也翻阅他的速记本,这大致上与让治的供词相同。
“我看到让治将马车驾回仓库停妥,知道客人已经到了。对了,金田一先生,你搭乘那辆马车的感觉如何?”
“真是大出风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伟大起来了。”
“金田一先生,你真特别,不过我爸爸这种贵族嗜好也真令人不敢恭维。”
“阳子小姐,你知道今天会有金田一先生这个人物到达这里吗?”
“我不知道,只听说让治驾马车去接客人而已。”
“这样啊……对了,你进去仓库时,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躲在那些用具后面?”
“我没注意……”
阳子这时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说,凶手那时躲在仓库的某个地方窥伺我们?”
“不,这一点还无法证实。你们三个人一起回到这里以后呢?”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要求柳町先生演奏长笛给我们听,因此我们一回到这里,三个人就都去冲澡,冲洗完毕后到娱乐室集合,听他吹奏长笛。柳町先生的长笛吹得很好。”
柳町善卫吹的长笛声,金田一耕助在浴池里也听到了。
“听完长笛演奏后,你们又一同前往那座仓库了吗?”
“是的。吹完长笛后,柳町先生说他闲得发慌,问我们怎么办?然后他提到说随身携带的大烟斗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当我们跟柳町先生在后门相遇的时候,还看到过那支烟斗,因此,我们猜想一定是掉在那附近,于是便决定三个人一起回去找。”
“你们是不是进到仓库里面寻找?”
“是。因为我们在后门附近没找到烟斗,因此我就说,会不会掉在仓库里了。”
“那么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
“是奥村先生,不,也许是柳町先生。”
“为什么?”
“我一向很漫不经心,心想烟斗不可能会在马车上,于是只顾着看地面,马上就找到烟斗了,可惜已经折成两半。突然间,奥村先生很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想把我往外拉。那时候的奥村先生好像疯了似的,我吓了一跳,往柳町先生那里看去,只见他哑然失声地瞪着马车上面,我也跟着往上一看……接下来的没必要说了吧!”
“不……再说一点点……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是不是马上就知道那是一具尸体?”
“老实讲,刚开始我很生气,原先我以为是无聊的恶作剧,可是看到奥村先生跟柳町先生表情那么严肃,连带着也紧张起来。奥村先生跳上马车,碰了一下尸体,接着马上脸色发青地下了马车,这时候,我才知道古馆先生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事情,金田一先生都知道了。”
“谢谢你,田原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阳子小姐,你在东京的家里是跟父母住在一起吗?”
筱崎阳子露出一抹嘲弄的表情说:“当然了,如果说我跟妈妈的感情很好,那是骗人的。不过,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摩擦,妈妈跟我的出身与成长环境、思想完全都不同,所以我们彼此不再互相干涉。若要我说出对于母亲的看法,我只觉得她是个年轻、美丽,而且很尊重爸爸的人,……就这样了,反正只要爸爸自己觉得好就好了。”
“你觉得你父母之间的感情如何?”
这个问题使筱崎阳子的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综合来讲,爸爸是个大孩子,他在工作上也许很能干,可是撇掉工作不谈,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的占有欲很强,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才会甘心。而我只要爸爸满足,我也就满足了。”
“最近……你父母之间是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什么意思?我没有发现到他们有什么不和。有这方面的征兆吗?”
“我们在犯案现场的仓库里,发现了这样东西。”田原警官从桌子下面拿出了那支藏刀手杖,筱崎阳子的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瞪大眼睛直盯着藏刀手杖看,表情很害怕。
“你可看过这样东西?”
“是的,我认得这支手杖。”
筱崎阳子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说道。
“爸爸一直随身带着这支手杖。我曾经跟爸爸说,别拿这么难看的东西,可是爸爸……难道……”
“难道什么?”
“可是爸爸不是胜利者吗?就算有什么怨恨,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