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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看起来很着急。”突然这么说,黎凯烈的话像要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酒吧的灯一直没有开,当他们两人从后门出来的时候恰好能听见酒吧里面响起李察的大喊声和质问声,他还在问有没有人看到维尔特。
“你想说什么?”巫维浅在他背后不快不慢的走着,他纠正看法,黎凯烈并没有完全冷静。
他就走在他前面,那个背影在暗巷里拉得很长,像是整个人都被裹进一层阴影,那阴影即将把他吞噬,又仿佛就来自于他,脚步声酝酿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被他克制住了。
“那个警察,他一直来你的酒吧,就是为了你?”黎凯烈忽然停下脚步,嗓音还是紧绷的,他们现在正经过的这条后巷,在暮色之下有点幽暗,还有潮湿,有流浪汉在远处的垃圾桶里翻找东西,可能是听见脚步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跑开了。
巫维浅把手插进风衣口袋里,“是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没什么。”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很久,忽然覆上了手指。
在暗光下依旧显得很浅的唇色,在黎凯烈的指尖下像它的主人一样冷淡,微微抿着一个平直的弧度,有点让人不甘心的,维持着淡薄的温度,先是若无其事的承认他们之间的转变,又若无其事的维持这事不关己的姿态……
有个声音在叫嚣着,黎凯烈移开手指,忽然说,“你吻了莉迪亚。”
“那是CPR,不是吻,你介意?”浅色的嘴唇微扬,没有镜片的遮掩,黑眸里散发出明显的冷光,“如果你想男女通吃,我得告诉你这很危险。”
“不不,我只要吃你就够了。”低沉悦耳的尾音消失在贴合的嘴唇之间,带着暴力和发‘泄般的力度。
“喂。”巫维浅被撞的倒退一步,黎凯烈的吻总是不分场合和时间,他贴近他的身体紧绷,有压抑怒气的颤抖,压上来的力度紧到嘴唇发痛,两个人一起撞在墙上。
除了交融的呼吸声,酒吧那边隐约有说话声传来,人声很嘈杂,李察似乎是在问询沃夫之前的情况,门外的尸体,枪战经过到底是怎么样,还有莉迪亚公主的安全问题。
作为从哈西姆到来的贵宾,即使是一个小国的公主,莉迪亚的地位也因为哈西姆被发现的逐渐增多的储油量而在不断提升,李察当然不会为难一个真正的公主,沃夫陪同她一起上了急救车,具体情况他们会去医院,等莉迪亚方便的时候再询问。
急救车的鸣笛声远去,酒吧外面还有不少警方的人正在做取证工作,搜寻弹壳之类的,后门这里的这条小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检查。
一心二用似乎被黎凯烈察觉,舌头被咬了一口的疼痛让巫维浅皱眉,随即他毫不犹豫的闭上牙关,黎凯烈的嘴角在牙齿的撕磨中流血,当血腥的味道和呼吸的热气混合在一起,形容了近似鸡尾酒般微醺的滋味,一点苦涩和辛辣的触感。
这种味道越来越浓,黎凯烈忽然改变方式,他近乎疯狂的捧住他的头加深这个吻,唇齿间的摩擦就像是被火药填塞,惊心动魄的浓烈。
这不光是个吻,还是他藉此控制自己的方式,他需要被分心,才能不被那股狂怒的冲动撕裂崩毁,不,不是因为看到他和莉迪亚亲近的画面,而是因为克劳迪,巫维浅几乎能感觉到从唇舌上传递过来的愤怒。
莉迪亚成了克劳迪家族的目标,继上次巫维浅受到狙击警告之后,莉迪亚成了下一个,用来要挟黎凯烈,如果她落到他们手里,他就必须在她和巫维浅之间做出选择,而克劳迪家族会选择莉迪亚作为人质,必定是对黎凯烈有充分了解。
她是他的弱点,弱点受人威胁,也难怪他有这样的反应,凡是自负又自我的男人,如黎凯烈这样的,绝不会喜欢这种被人威胁,受人控制的状态。
像野兽在啃噬般的肆虐,过境之处一片狼藉,黎凯烈不计后果的抱紧他,手指几乎勒进巫维浅的后背,唇齿之间的撕咬吞噬不留余地,这已经不是吻,鲜血很快就在两人交汇的嘴唇之间溢出,不只是巫维浅的,还有黎凯烈的。
任何反击都不会太过分,尽管巫维浅能体会他的感觉,但他不会心慈手软,让黎凯烈这么失控的,莉迪亚对他的重要性也从这件事上有所体现。
疼痛让人清醒,鲜血唤醒冲动,除了清醒之外似乎还让人亢奋,口中迎来的反击不留余地的,黎凯烈像只禁不起挑‘逗的野兽,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厮磨,突然移开唇,他压着巫维浅的手臂把他按在墙上,直取他的目标,有力的手掌抓住巫维浅的臀‘部,猛的压上他,去解他腰上的皮带扣。
“维,给我,我要你,就现在。”粗野的动作,浓重的喘息,无不宣告着他的打算,黑暗中闪动绿光的眼睛,那股野性被点燃,幽暗而阴险,这是种迁怒也是发‘泄,汇聚成欲‘望的火焰。
第36章 真正的关系
他需要释放多余的情绪,不去顾及眼前的是谁,他需要刺激来让自己满足,他似乎忘记了巫维浅不是一个轻易就范的人,更不是他随便动得了的,他打算让自己被欲‘望支配,面前这个能挑起他强烈感觉的男人成了最好的选择。
最差劲的时机,最糟糕的地点,黎凯烈失去理智的进犯得到不留余地的回应,腹部遭到重击,那一拳的力道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避开了骨头的位置,却依然带来剧烈的疼痛,他却在剧痛里笑起来,粗哑的笑声邪气而恶劣,“不好吗?你不是说有感觉?还是要我先用嘴让你爽,像上次一样,你才……”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巫维浅面无表情,“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拳头猛烈的砸向腹部、脸部,最后的抬腿一击让黎凯烈不得不扶着墙才能免于倒下,干净利落的动作,漂亮并且流畅。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下次找打的话你可以换种方式直接说,我不会吝啬。”他活动了下手指,骨节有点痛。
在离嘈杂有些距离的黑暗中,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巫维浅收回手之后就又把手插回口袋里,站在墙边的姿势很放松,他摸到口袋里的眼镜,黎凯烈就在他身边,喘着气靠在墙上,看到地上被撒落的一把碎片。
透明的眼镜的碎片,在夜里闪光,巫维浅的话也和这玻璃碎片一样,冰冷而尖锐,“我不想和一个没有自控能力的人合作。”碎片在他脚下喀啦响了一声,在他脚下被踩过。
他抬起黎凯烈的脸,对上那双桀骜阴沉的灰绿色的眼睛,“你给我清醒点!”
冷冰冰的声线,里面似乎找不出其他的,但是真的没有其他?黎凯烈慢慢吸了口气,恢复冷静之后的表情高深莫测,“你在关心我。”他挑起眉宇,似笑非笑的。
刚才巫维浅还一派冷漠从容,现在却忍不住有点想发怒,他皱着眉头放开手,“别说废话,我警告你,别再有第二次,你的自制力如果只有这点的话……”
“这都怪你。”把嘴里的血吐在地上,黎凯烈擦去嘴角的血迹,巫维浅的嘴唇上也有伤口,是被他咬的,鲜血淋漓,他伸手擦过去,血迹到了他的指尖上,很轻柔的动作,就像在抚‘摸一片花瓣。
手指凑到唇边,他把血舔掉了,动作非常自然,流露出男性天生的魅力,融合着野蛮和性‘感,巫维浅的视线不得不被他吸引,黎凯烈有所察觉,迎上他的目光,深深注视,“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失控,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我会克制的,这些年克劳迪家没少给我找麻烦。”
“克制?”巫维浅嘲弄般的看着他,“是的,你会先克制,然后找个人发‘泄,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和某个愿意献身的女人在床‘上了吧。”
黎凯烈有一瞬间的狼狈,这一点巫维浅并没有说错,他确实经常这么做,略微沙哑的嗓音里透露出些许妥协的意味,“嘿,别拆穿我,那是以前,但现在不同。”
“现在确实不同,我不是女人,你要找女人的话,趁早给我滚。”双手插在口袋里,巫维浅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他,对于被黎凯烈吸引这件事他已经认了,但他不是个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触的男人。
“你像在宣布专属权。”黎凯烈的心情完全恢复了,为巫维浅的话,他笑起来,把他拉到面前,“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我会克制住,至少不会故意想惹怒你。”
揉着身上的痛处,他苦笑,“这是我自找的。”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黎凯烈随时随地都会给他带来惊讶,就比如刚才的事。
“还不明白?你能控制我的方向,会和我针锋相对,让我不至于太草率,你是唯一一个被我承认,让我觉得特别的男人,我对同性没兴趣,但我会想碰你,这说明什么?只能说你太特别了,维。”任额前的头发散落,半遮住了眼,黎凯烈的手指从他脸颊边划过,往后仰靠在墙上,“不过一开始你确实很让人讨厌。”
面前的人简直就是个矛盾体,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起初让他反感,这冷漠神秘的气质却让人沉迷,对人的疏远和几分孤僻,与对薇薇安的温柔截然相反。
他的世界似乎被划分成两边,外界的人,和他身边的人,让他忍不住一再撩拨挑衅,打碎这幅面孔,试图从这一边越界到另一边,就算言辞再无情,态度再冷漠,从交手到现在,巫维浅确实有所改变,至少态度上,他能感觉到一点温柔。
隐藏在这幅冷酷犀利表情下的温柔。
“彼此彼此,我也觉得你是个自以为是又任性妄为的家伙。”巫维浅拉开他身上的外衣,果然,肩部的伤口又流血了。
“我不否认。”黎凯烈耸肩,“我确实讨厌被束缚,由别人告诉该怎么做,不过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