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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词,来表示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只要这一部分不灭,生命就是永恒的!”
国王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我明白!柏莱就是这样?”
白素道:“我还相信,像柏莱这种情形,在那里一定人人都可以做得到。但是在地
球上,却只是在极偶然的情形之下,个别发生。像柏莱,和其他零星的一些例子。我也
相信,即使在那边,也不是肉体的永远不败坏,而只不过是他们可以任意转换肉体,以
维护生命的永恒!”
白素的假设,全然没有根据,只不过是她的假设。可是在后来,当我又有了极其怪
异的经历之后,却证明她的假设,离事实极之接近。
国王皱著眉:“没有人不想自己的生命达到永恒,可是我们究竟缺少了甚么,才不
能做到这一点呢?”
我忙道:“陛下,别忘了我们的祖先,被遣送到地球来的时候,被消除了某种能力
!”
国王缓缓地道:“头发的功用?”
他这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讲出来的!
我和白素立时互望了一眼。如果国王可以肯定,地球人所丧失的能力,就是头发的
功用的话,那么,他知道这一点,一定是从他的“梦”中得知的。我立时道:“陛下,
你是在那个‘梦’中知道?”
国王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可以说是!”
我立时又问道:“陛下,那个梦,你可否向我们讲述一次?”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向他问及这个问题了!可是国王的回答,仍然是像前两次一样,
只是长叹了一声。我感到十分不耐烦,因为我甚么都对他说了,而他却始终想隐瞒那个
梦境!
但是,正当我要提出抗议之际,国王却向我作了一个手势:“我并不是不肯覆述这
个梦境。只不过……只不过这个梦中所见到和听到的一切,实在太令人沮丧。不愿意转
述,而且连想也不愿再想。况且,由我来转述,远不如由你来亲历,是不是?”
我一听得他这样说法,不由得大喜,忙道:“你的意思是,由我来亲自体验?”
国王道:“是的,你们今晚可以在宫中留宿,利用那……那……记录仪,获得你们
另一个梦,等你们知道了这个梦境之后,我们再来讨论其它的问题!”
我连声道“好!好!”
国王按下了对讲机的掣,吩咐大臣进来,在大臣没进来之前,他指著那个柜:“你
可以将那记录仪带到的你的卧室去,最好别让大臣看到,要向他解释,太费唇舌!”
我立时点头表示同意,在柜中取出那具记录仪来,脱下上衣,将之包了起来。这时
,大臣也进来了,国王吩咐道:“好好招待卫先生夫妇,替他们准备房间,明天我还要
和他们长谈。”
大臣恭敬地答应著,我和白素向国王行礼告退,大臣先带领我们享受了一顿极其丰
富的晚餐。在经过了长途跋涉和长时间的谈话之后,我和白素都十分疲倦,所以当我们
来到了大臣替我们准备的华丽卧室之中不久,我们将头枕在那具记录仪上之后不久,我
和白素,就都进入了睡眠状态之中。
第十三部:第三个怪梦
一进入睡眠状态之中,我们就有了另一个“梦”。
在这里,必须略作说明。那样子的记录仪,到现在为止,一共有三具,“梦”也有
三个,第一号记录仪,落在柏莱和辛尼的手中,使他们有了第一号梦。
第一号梦,只有辛尼和柏莱亲历。我知道第一号梦的内容,由于辛尼的转述。
我之所以要将“梦”编号,也是为了叙述的方便。
巴因卖给白素的那具记录仪,使我们得到了另一个梦,这个梦,我将之编为第三号
,称之为“第三号梦”。因为我们在王宫之中,又得到了另一个“梦”之后,发现那个
梦,应该排在第二,因为那个梦中发生的事,应该在第三号之前。
以下,就是第二号梦中的情形。
第二号梦中,开始,也是一个会议,但是会议的参加者只是六个人,那六个人,我
在一进入梦境之后,就可以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A、B、C、D、领导人,以及C的
父亲。
我之所以将这个梦编为第二号,是因为显然那是A、B、C、D才回来之后发生的
事,他们六个人先讨论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才在另一次较多人参加的会议中出现 那
次较多人参加的会议,就是第三号梦。
我这样叙述,可能有点凌乱,但是事实如此。如果有心弄清楚那些次序,也是很容
易的事。
一进入“梦境”,同样是柔和的光线,六个看来有点朦胧的影,围著一张圆桌坐著
,开始时,是一片沉默,然后才是领导人的声音:“你们四个人的结论一致?”
C的声音听来很低沉:“是的!”
领导人叹了一声:“情形真的那么坏?”
C苦笑道:“只有比我们的报告更坏!由于我们对罪恶的认识不是那么深刻,我们
的报告,其实还未曾触及他们内心深处的丑恶。他们的内心究竟有多么坏,只有他们自
己才最清楚!”
A的声音愤然,指著C:“他的遭遇最不幸,他千挑万拣,拣了十二个人,认为是
最有资格相信他们的了,可是其中的一个,居然出卖了他!”
领导人和C的父亲,同时发出了一下感叹声:“你认为他们罪恶的根源是甚么呢?
”
A、B、C、D都沉默了片刻,B最先开口,语音平和:“是他们对自身的生命认
识不够。短促的生命,在他们的心目之中,却是头等重要的事。”
A大声道:“不是,罪恶的根源,是由于他们根本就是罪恶的化身!他们的一生之
中,不知要做多少丑恶的事,大规模的杀戮,只重视自己的生命,而漠视他人的生命,
这才是致命伤!”
D叹了一声:“我认为最大的毛病,是在他们之间,完全无法沟通,没有一个人可
以知道另一个人的心中在想甚么。可以沟通的语言,虚伪和不真实,虚假代替了一切,
欺诈盛行。他们又追求莫名其妙的权力,专横和独断,超乎任何生物的对待同类的残忍
。公平和正义,在那里完全找不到影子!”
领导人叹了一声:“这一切,正是你们四个,要到那边传达的,要不是他们如此丑
恶,也不用你们四个到那里去了!”
A道:“是的,我们去了,也尽我们的力量,作了传达,可是收效实在太微,而且
我相信,情形会愈来愈糟,罪恶会愈来愈甚,直到 ”
C的父亲沉声道:“直到我们要将之根本毁灭为止?”
C喃喃地道:“会有这一天的。我们承认失败了!”
A大声道:“我已经研究过,要将那个星球完全毁灭,只要使那颗十七等发光星的
运行轨道,略作调整,对那个星体所在的星云,影响已是极小,对我们这里,完全没有
影响!”
A的话之后,是一个相当时间的沉默,B才叹了一声:“不见得在那里的所有人全
是这样的,尽管内心的丑恶,单为自己打算,牺牲他人的千百分利益,目的可能只能为
自己带来半分利益,但总还是有少数人是好的,虽然是极少数,叫他们也一起遭毁灭,
未免太不公平了!”
A道:“你有甚么更好的方法?”
B道:“我们可以在距离这个星球适当距离之处,作一个大型的接引装置。当他们
的肉体功能丧失之后,他们的思想电波束,可以供我们作检查,是合乎回来资格的,就
可以接引回来。我们可以作这个最后的审查。”
领导人犹豫了一下:“他们的头发功用完全丧失了,还有甚么思想电波束?”
B道:“极微弱,但还存在。在那边,也有个别的突发情形,思想电波束凝聚不散
。我们的装置如果是够精密,可以接送合乎条件的人回来!”
领导人道:“很好,我会设法促成这个工作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顿:“你们
不准备再去了?”
A、B、C、D四个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不打算再去了!”
D叹了一声,又道:“说起来很惭愧,我们失败了。我们已经够宽容的了,我甚至
答应他们,不论他们过去的行为和思想如何丑恶,只要他们放弃过去的一切,就可以得
到宽容。可是他们心灵中丑恶是如此根深蒂固地盘踞著,真正能听我话的人,真是少之
又少!”
领导人摆了摆手:“我们有了结论,他们的最大罪恶根源,是内心深处只为自己短
暂的生命打算,在他们的生命过程之中,虚伪、欺诈、贪婪、妒嫉、凶狠、残酷、自私
、横蛮……”
领导人讲到那些词的时候,语音十分生硬,显然他对那些事,并不是十分熟悉。当
他还想向下讲去的时候,C的父亲苦笑道:“不必再向下说了,这些行为,单是听著也
不舒服,真不明白他们何以互相向自己的同类,一生施展这种行为!”
领导人停了一停,没有再说下去,道:“我们派去的四个人,已经尽了能力来宣扬
与此相对的种种善良行为,他们宣扬的道理,相信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现在,我们只能
听其自然,由他们自己去选择。我们进行那个接引装置,已经算尽了最大的努力,何去
何从,由得他们自己去决定好了!”
C的父亲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到这里,A、B、C、D先站了起来。领导人和C的父亲也跟著站起,领导人说道
:“他们都等著听你们四人的报告,该去了!”
A苦涩地道:“也没有甚么好报告的,我们失败了,如此而已。”
六个人一面讲著,一面走了出去。
我和白素就在那时,醒了过来,背对背而坐,一声不出。那个“梦”,不但使我们
讲不出话来,而且,使我们冷汗直冒!
C说:“他们究竟有多么坏,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我们究竟有多么坏?领导人用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