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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的大部分,并不知道诗织的过去——老队员与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会分享队长八卦的地步。
结束了每晚例行的指导,送走所有队员,诗织在道场门外的回廊缓缓坐下,靠着廊柱,半仰着头远望空中璀璨的星。
她知道有不少新队员都倾慕她,甚至还数次收到过他们悄悄放在自己房间的礼物——青涩地、稚嫩地表达着内心的好感,自以为在暗处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收起那些礼物,用着如常的笑容与表情面对所有的人。
有时从镜中看见自己那种温和的笑,诗织就会想起蓝染惣右介。
没有叛离尸魂界之前,蓝染似乎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温和有礼,透着从心底散发的细微的距离感。
那时候就有人和她说过,那样的笑容,是最容易令人沉迷,也最能伤害人的锋利武器。
今天,是那个人的生辰。
到如今,这个日子她已经独自渡过百年之久。
指导队员斩术的时候,朽木白哉来了。
清冷高傲的六番队队长拉开道场门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秒,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敬畏中带了一丝惊讶。
想朽木白哉一向目下无尘,除了极少数与工作有关的情况下会到其他番队,多数时候他都不太与他人有所交往,即使是同为护庭十三番的队长们,入队一月有余,队员们还未曾见过他驾临三番队,所以对于已经是下班时间的现在,在三番队的道场看见朽木队长这件事,他们很不适应。
那个雨天,在流魂街自己家的大厅中,朽木白哉对她说“我爱你”,他那种坦然、直白、深沉而透了期待甚至一丝请求的目光,令他的脸庞苍白得有些过分,在雷雨交加的嘈杂中,她看着他,强忍住内心巨大的痛苦与动摇,拒绝了他。
诗织不知道自己的拒绝还能坚持多久,她一向认为朽木白哉是个比她更有耐心的人,所以她只能不停地躲,尽量减少两人见面的次数,避免自己想起他,然而他就像是知道她的拒绝和躲避多么苍白无力一样,总是用一种沉默而固执的姿态出现在她身边。
“朽木队长有事?”不是没有看见队员们偷偷瞄着这边的样子,但诗织更加不想和白哉离开道场单独讲话,从以前她就觉得,黑发青年那双墨玉般的眼眸中有军刀般的锋利。
“下月便是樱花宴,有件事想拜托你。”清俊的六番队队长微低了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语速有些慢。不过他讲话一向是用这种慢悠悠的方式,总给人一种高傲得不像话的感觉,诗织也不觉奇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他太紧张。
“宴会上露琪亚要跳白拍子,你知道她在这方面一向有所欠缺,所以,希望你能帮帮她。”
朽木家的众位长老时至今日,依然对这位出身流魂街的小姐有着难以言明的敌意与不满,过去诗织还在的时候,也常常见到长老们给露琪亚安排各种大家闺秀的课程或者表演,而那个女孩子性格爽朗直率,最是应付不了这类事情,诗织没有少帮助她渡过难关。
只是那时她还是露琪亚的嫂子,如今又以什么身份陪她练习呢?这种无端会增加自己与白哉碰面机会的事情,诗织并不想答应。
“我……”
似乎看穿了她的不情愿,在诗织开口拒绝之前,白哉又补了一句:“露琪亚可以在你这里学,就在三番队。”
为白哉少有的妥协惊讶了一下,诗织忍不住投了个诧异的目光给他。以她对朽木白哉的了解,这个人想要做的事情,叫他让步几乎不可能,而且这种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一向不太赞成带出家门。
是真的因为担心露琪亚在宴会上难堪吗?但就她所知,能陪露琪亚练习,教导她的人选也不止她一个。
“你不愿去朽木宅,不去便是了。”他叹息般地给出了解释。
她最终还是没有答应,礼貌地用“贵族中一定有比我更加适合的人选”轻描淡写却始终坚定地拒绝了白哉,对他留下的樱花宴的邀请不置可否,诗织回转身,继续指导队员。
她没有看见白哉离开的模样,也不愿去想象。
她听见队员们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表现出的极大惊讶,以及对他们关系的猜测,甚至听见有人沮丧地断言,若是朽木队长有心,他们倾慕的心意便更加不可能达成——谁都知道朽木白哉即使冷漠,即使心系亡妻,也依然是尸魂界最具魅力的男人之一。
她靠着廊柱,觉得很累。
似乎她身边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该会、或者迟早会与朽木白哉重修旧好,而原因也出奇的一致——她曾经一直爱着他并期待着与他的亲近,而现在他也开始钟情于她,所以这不是正好吗?还犹豫什么呢?对方那种含蓄高矜的性子都已经频频放下架子对她示好,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抗拒不是一种美德,而是矫情。仿佛他对她的好是一种天大的恩赐,她应该心怀感恩地接受一样。
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即使死神拥有漫长的生命,即使岁月长到他们经常会忘记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也并不意味着她能够将过去那段沉痛的单恋一笔勾销,她不过是害怕,不过是想保护自己,不过是无法面对那个自己曾经如此深爱却伤害她无数次的男人,在接受与拒绝、再一次尝试与自我保护中间做出选择时,她也很痛苦,她内心的坚持也在一次次被冲击和动摇,她需要的并不是那些“他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你也应该不计前嫌所以不要再固执了”的劝说,她只需要有一个人始终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你是对的。
想要保护自己,想要远离伤害,你没有错。
如果那个人还在的话,大概会潇洒地笑着,揉乱她的头发搂住她,说,那块没表情的烂木头,又面瘫又话少,估计连个闺房情话也不会说,哪个姑娘要嫁他啊?活该孤独终老!
那个带着点痞气,丝毫没有任何贵气可言的笑容,已经一百多年没见过了呢,久到她甚至连对方的面容也有点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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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隐在拐角房屋的阴影下,黑色死霸装与夜色完美相融,少年清秀的脸庞被影子遮住一半,明亮眼眸中有什么隐秘的神色悄悄划过。
不远处的廊柱被银白的月光笼住,乌发女子单薄的背影在皎洁的光芒下泛着些冰冷孤独的气息,她很瘦,宽大的死霸装和队长羽织穿在身上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此刻她微仰着头靠着廊柱,乌木般的长发吊着马尾,寂寞地窝在肩窝处。
几十年来,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孤寂的样子,而仔细想来,似乎他也并不了解她的生活。
他只知道她温婉贤淑,体贴高雅,笑起来的模样有着太阳的温度与山茶的清丽,但是却不知道,优雅高贵的筱原诗织,也有如此寂寞的时候。
有一瞬间,他想拥抱她。
但是最终,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汹涌澎湃的感情,那些爱恋已经悄悄滋生萌发成长了七十年,棧窒嘈牛岣茄罢乙桓龊鲜实穆浣诺奈麓玻欢衷诓⒉皇乔〉钡氖被馈
“诗……筱原队长。”咽下到嘴边的直呼名字的冲动,棧肿谛悴匠鲆跤埃成瞎疑狭宋氯蟮男θ荩叩绞焙蠓秸径ǎ枳旁鹿猓醇鄣滓荒ㄉ亮恋囊
他更相信那是希望的光芒,而不是她晶莹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人是女人= =
我是存稿君
☆、Episode 19
对于棧肿谛慊嵩谡飧鍪奔涑鱿衷谌拥牡莱∶趴冢缘孟嗟辈镆欤苫蟮谋砬槔锘褂行┠张坪跏且蛭约耗训蒙舜罕锏哪Q灰桓霾⒉凰闶煜さ娜丝吹蕉械睫限巍
“下班之后留下来稍微练习了一下,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想顺便散散步的,看到筱原队长一个人,就过来打声招呼。我是不是……打扰您什么了?”单独面对诗织,棧制涫凳墙粽诺模卦谒腊宰翱泶笮淇诶锏氖终粕隽吮沟暮顾叨加械惴⒉匀唬⒚挥腥衔庵忠煅浅鲎运运陌健
“棧志挥镁惺胱桑 背褰粽诺纳倌旰蜕频男α诵Γ钢干肀叩奈恢茫疽舛苑阶拢耙袈湎虏畔肫饤|浦宗秀是贵族出身,坐在地上这种事,大概并不符合他所受的教育——她也是和乱菊熟悉起来之后被对方经常拉着席地而坐,久而久之才不那么排斥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她补充了一句。
“不,我这边才是,如果不打扰您的话。”微微欠身行礼,棧中⌒牡刈绞砼裕岬脚由砩仙⒎⒌那逑悖砹行┓⒔簟
除了初次见面时,他从未离心上人如此近。
不过棧肿谛憧刹皇切嗄景自漳侵植簧蒲源堑睦嘈停淙蛔畛跤行┙粽牛热灰丫铝耍比徊换崛没岚装琢镒撸退阆衷谒皇嵌匀献约夯姑挥心芄蝗檬湃巍⒈;に皇苌撕Φ哪芰Γ羌绦κ且换厥拢泶镄囊庥质橇硗庖换厥铝恕
“诗织小姐您……是有什么困扰吗?”在心里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唤出对方的名字,棧志醯眯亩家由ぷ友劾锾隼戳耍白鞑痪獾仄房醋派砼缘呐樱股盟蚪粽哦园椎牧成涞糜行╇省
“不……只是……休息一下罢了。”对于棧滞蝗唤坪舸印绑阍映ぁ备某伞笆〗恪保皇庇行┟荒苁视Α
看懂了诗织目光里的疑惑,棧稚钗谄骸拔夷堋庋坪裟穑俊
“呃……啊,可以……”怔怔的眨了眨眼睛,诗织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虽然对棧值淖龇ㄓ行┎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