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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妾请露琪亚小姐安。”
未出阁时,她便知道露琪亚。
朽木当家收养自流魂街的义妹,一个举止爱好都与上层圈子格格不入的“千金小姐”。
以往,说起这个女孩,她都是不屑一顾的,压根没有将她看成应该尊重的对象,就连那些贵族小姐们聚在一起聊天的场合,她也从不正眼瞧她。
而今,她却要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行跪拜礼,自称“婢妾”!菅原由纪只觉深深的屈辱。
露琪亚犹自有些没搞明白状况。
家中的女侍一贯自称“奴家”,这个打扮并不华贵,做事也像是个女侍的女子却自称“婢妾”,那不是高门大户里妾室的自称吗?为什么感觉离开了十几日,家里就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样呢?
“大嫂……”她求救地看着诗织,希望对方能好心为自己解释一下,诗织却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似乎没有向自己进一步说明的打算。
到底……怎么了?
直到饭后诗织说出那句云淡风轻的话。
既然姨娘身体好了,那么便补上之前的罚吧,也好叫众人心服口服。
姨娘?那不就是……露琪亚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不能掩饰自己的惊讶,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一贯清心寡欲的大哥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做出这种事来!而且看样子,大嫂完全没有在意啊!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争执了吗?
露琪亚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遭受了严峻的挑战。
被妹妹怀疑审视的目光打量得有些浑身不自在,白哉难得放弃了晚饭后的闲暇时间,声称番队事务还有未处理完的,便躲到了书房,临走前递给诗织的眼神里怎么看都有种讨饶的意味,让她好笑不已。
走到哪里都能理直气壮做事的朽木白哉,居然也会心虚!果然是因为面对的是露琪亚的缘故吗?
作者有话要说:斗争如火如荼开展了半天,这边还有个没明白情况的家庭成员
呆萌呆萌的露琪亚~
☆、Episode 72
虽然向露琪亚解释了前因后果;但是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依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她成长的环境其实算得上简单,托白哉的福,见到的勾心斗角并不多,来到朽木家几十年府中人员构成也一向不复杂,这几乎令露琪亚忘记了;朽木白哉也和其他的贵族公子一样,是有类似纳妾的烦恼的。
尽管这个菅原由纪与露琪亚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她不安分守己,该操心的也应该是诗织;但是出于和诗织的亲密关系;露琪亚对这个厚脸皮的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没什么深沉的心机;不喜欢的也不懂掩饰,几乎把不快赤|裸裸表现在脸上,这爱憎分明的性格让诗织觉得可爱极了。
“你也不必把她放在心上,横竖白日你是要去番队的,也见不着她,避不过时候就当她是个普通女侍便罢了,很不与你相干。”温言宽慰了露琪亚几句,又扯了扯小姑娘的脸蛋,逗弄了一阵,姑嫂二人说了会儿闲话,见天色不早,考虑到露琪亚刚刚从现世回来可能有些累,诗织便催促她去沐浴休息了。
手里提着露琪亚留下的礼品袋轻轻拉开书房的门,诗织对上白哉第一时间就看过来的眼睛,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人,能这么快就看过来,说明压根就没有认真在看书吧?以往他努力工作的时候,可是连眨眼都觉得费时呢!
这么担心义妹的看法吗?既然如此又不肯自己去解释,真是个别扭到家的男人!
被看穿了心思,白哉面上一僵,如玉的面庞难以避免地浮上了点尴尬,见诗织笑得越发开怀,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又不知如何制止她,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显得有点欲盖弥彰,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声,搁下手边的书将笑得乐不可支的娇妻抱进了怀里。
“有那么好笑?”
顺势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又笑了一阵,诗织才渐渐敛了笑,抬眼瞅见黑发青年有些无奈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像个妹控的傻哥哥一样!”她下了这样的定语。
被这么调侃了白哉也不恼,早在以前,诗织就常常取笑他对露琪亚别扭的关心,他也没否认过,如今这种善意的玩笑也只让他更加觉得他们是一家人而已。
“她睡下了?”两人说笑了一阵,白哉把话题转回了露琪亚身上。
“嗯,已经回房了。放心吧,我已向她解释清楚了,没关系的。”诗织微笑着应了,把藏在身后的礼品袋拿了出来,“这是露琪亚从现世带给我们的礼物,本来想亲自给你的,不过知道自己想岔了之后就有点不好意思见你。”说着,揶揄地看了白哉一眼。
而被取笑为“傻哥哥”的那一位,却对妹妹的礼物表示了极大的满意,诗织看见他拆开礼物的瞬间短暂扬起的唇角。
憨态可掬的裙带菜大使模样的杯子,从白哉的表情来看,显然是欣赏的,即便这杯子因为制作者是初次为之,形状显得有些稚嫩而不完美。
虽然诗织本人对裙带菜大使没有什么特别的偏爱,不过,看在白哉这么满意的份上,以后她也就用这个杯子喝茶吧!也挺有意思的。
朽木家因为露琪亚的归家而有了一个气氛欢快的夜晚,相比之下,菅原家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自从上次菅原夫人见识了诗织的手段,深觉受辱之后,她便一直坐卧不宁,辗转反侧。就连自己在场的时候,诗织都完全没给面子,那自己走了,女儿还能有舒心日子过吗?深深地为由纪的处境担忧的菅原夫人,带着被羞辱的气愤,和菅原家主商量了几日,终于决定,还是一起递帖子上门拜访。
无论如何,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做些努力才是啊!这是夫妻二人共同的想法。
因着此次是用了菅原家主的名义递的帖子,诗织自然投桃报李,在前厅以家主和主母的规格迎接了他们。二人登门的时候不算迟,不过白哉和露琪亚已去了番队,诗织因今日真央没有自己的课程,才在家中处理些琐事,顺便叫菅原由纪补上前日所说的罚,已是跪了不短的一阵子。
三人在偏厅坐着,门外跪着高举托盘的菅原由纪,这等怎么看都有些尴尬和诡异的画面并没让诗织有丝毫动摇,她礼仪周到地招待着菅原夫妇,绝口不提外面的事情。
菅原夫人看着外间受苦的女儿,心急如焚,就有些焦虑,被菅原家主暗暗压住了。他是男人,比夫人看得清楚些,知道这位温和的朽木夫人不好惹,也不敢直言冲撞,坐下以后控制了语气,才向诗织询问外面的由纪为何罚跪,态度倒还算得上和善,听不出什么火药味。
诗织心道,知道你就忍不住!面上却不显,作了个随意的表情答道:“一个手脚不伶俐的下人不懂规矩,倒叫菅原家主与夫人看笑话。”言辞中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对面二人正是由纪的家人一般。
被诗织这般态度激怒,从进门开始就焦虑不安的菅原夫人坐不住了,一时忘记了先前丈夫的提醒,口快地冲着诗织道:“由纪在家时便娇生惯养,哪里伺候过人?朽木夫人未免也太过强人所难了!”尽管话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当而立时克制了情绪和语气,还是露出了几分不满和气愤。
诗织不以为忤地笑了笑,搁下了手中的茶杯。
“夫人这话叫我惶恐了。”她也不恼,语气依旧慢条斯理,压根不见着急辩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妾就是妾,便是闺中再如何娇贵,出了门子也要按着夫家的规矩。不过想来菅原夫人出身贵族,乃是堂堂主母,怕是也没有在别人面前守规矩的道理吧?”一句话堵得菅原夫人一个倒噎,菅原家主脸上也讪讪的。
能说什么?
说外面跪着的是自己都舍不得罚的闺女?人家刚才都说了,出身贵族,一般都做了主母,他们这时候哪里还能有脸承认自己身为嫡女的女儿给人家做了妾?可要是就这么回去了,眼睁睁看女儿被磋磨,又于心不忍。听着自己从来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被轻便的称为“手脚不伶俐的下人”,他们脸上火辣辣的。只是这路是自己选的,又怨不得别人,诗织句句在理,便是反驳也反驳不得,只能气得眼睛发黑。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仆妇来报,说姨娘罚跪结束,正在外面等着谢夫人指教之恩,诗织很随意地摆了摆手:“我这里正有客人,不得闲,就不见了。转告姨娘,她只要今后能规规矩矩,尽心尽力伺候好主人,也不枉我今日教了她一回。叫她下去换衣裳吧!”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菅原家主和夫人难得来一次,今日便留下一道用膳吧!叫厨房上心着点。另外派个人去番队看看,白哉大人若得闲,也请他回家来吃饭。”
白哉一听侍从来报,菅原家主和夫人又来登门,心中就不快。
这家人实在愧对“上级贵族”的层次,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把嫡女送出来做小已经够丢脸,难道还认为因着这层原因,就与朽木氏成了姻亲吗?
此刻他还真有点后悔当初妥协的做法——虽然是诗织提议的——但是他仍然觉得给妻子添了不少麻烦。
无论什么时候,诗织都是个合格的女主人,虽然对菅原夫妇感到厌烦,但该有的礼节待遇诗织绝不会缺乏,一顿午膳虽然够不上大宴的级别,也算得上精致高雅,待到从番队回来的白哉换了衣,四人在桌边落座,就连对诗织有着莫大意见的菅原夫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承认,作为女主人,诗织比由纪合格得多。
男仆女侍鱼贯在餐厅中穿梭着,端茶上菜服侍主宾,菅原由纪的身份所限,只能与贴身女侍们站在主人身后立规矩,即使她的亲生父母就坐在桌边。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由纪不敢在诗织面前再耍花样,布菜伺候都规规矩矩,低眉顺目,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