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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相关资料可以看出,郑俊怀的战略思想是稳中求升,而牛根生的战略思想却是大胆挺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资源让伊利“超常规成长”。但是,也有资料显示,令郑俊怀担心的是,如果伊利按照牛根生的战略思想发展,自己就会对伊利失控,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所以,当牛根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已经很难在伊利施展他的抱负了。
面对媒体回忆起那时的心里感受,牛根生皱了皱眉头,非常动情地表示,当时非常难受,一生当中他非常难受的有那么三次、两次,而这是其中的一次,几乎到了欲死的程度。
而一些公开资料中则说,郑牛分裂,应该说,一是体制问题,二是性格冲突。也有的对牛根生与郑俊怀的矛盾解释是98%都是误会。如今,郑俊怀已经出事,牛根生也不愿多作评述,甚至不肯重提那段所谓的“草原公案”。有人问及,他总是重复两句话:“草原品牌是一块,蒙牛伊利各一半”;“没有郑大哥的知遇之恩,就没有我牛根生的今天”。
4.当事人自述“走出伊利”真相
关于“郑牛之争”,我们还可以来看看2000年《中国企业家》杂志第10期的部分记述。该期杂志第一次公开披露了牛根生的部分自述,这里摘录如下:
我1983年进入伊利,从刷瓶子的车间工人干起,直到车间主任、分厂厂长、总厂副厂长、集团生产经营副总裁,是一个从最底层一路上升的路线。我的领导(即伊利集团董事长兼总裁郑俊怀——记者注)基本上和我同一个时期入厂,但他一调过来就是一把手。
领导当初对我相当信任,信任到我出的主意、我用的人,他都说:“是的、是的”。但是自从1998年企业进行改革后,我明显感觉到,我肯定的事情他否定,我说能办的事情他说不行——这使我深深感觉到,哎呀,老总对我在意了。
我就对他说:“郑总,咱们俩在一起十多年,你是我的老领导、老大哥,你现在有这个意思,那么我给你个辞职报告,你给我一个好的归宿,让我离开这个企业,就行了。”我给他写了一封长信,肺腑之言。可我们领导比较“深沉”,他说:“这是没有的事儿,哪能这样呢?”
1998年4月,我第一次提出辞职,6月份,又提出一次。每次,他总不承认我失信于他。11月份,第三次辞职时,我说:“不管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我第二天在董事会上提出来,我来解释。”
第二天在董事会上,我说:“我干得没毛病,我什么理由也没有,惟一一点是我猜着了老总需要我这样做,‘君叫臣死,臣焉能不死’。”这时郑就站起来说:“这根本不是事实,三次辞职报告都是你自己拿出来的。”这时我一旁的两个副董事长也捅我:“你看你误解了老总吧。”这时我想,再逼也逼不出他的真话来,我就说:“既然老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没这意思,那是我年轻气盛,考虑问题欠佳,我就把辞职报告收回来吧。”
但当我起身要拿回辞职报告时,他就不给了,然后哭了,让我回避。后来别的与会者告诉我,他在董事会上诉说,他预感到他的位置如何受到我的威胁、如何影响工作,还说如果董事们愿意的话,“他干我就不干了”。他讲演了一个半小时,说到激动处又流了泪。因为我要收回辞职报告,所以最后董事会是以多数压倒少数的表决结果免去我的副总裁职务,书面理由是“鉴于牛根生同志不再适合担任生产经营副总裁职务”。很有戏剧性和政治色彩。
被免职以后,伊利安排我到外地去学习,不得少于两年。我去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读MBA。我去北大以后,凡是我用过的人,生产部长、销售经理、技术人员……基本上都被免了或者以其他职务被挂起来了。这些人到北大来找我,说:“你被免了以后能来北大学习,我们这些人,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办?”我说既然大家有自己干的意思,就去注册一家公司吧。我们再三商量,觉得还是做乳制品这个行业好,虽然我们领导从前告诫我,如果我离开伊利就不要做奶加工业了,但他如果不是免我的话好说,现在免了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12节:第1章 第一桶金的财富之谜(8)
1999年元月,蒙牛注册成立,当时的法人代表并不是我,因为我当时还是伊利的员工、董事。3月29日,董事会同意我辞去伊利公职和董事职务后,我就正式出来,公开做事了。
其实我不愿回忆和伊利的这一段。作出离开伊利的决定时,我心里相当难受。段永平从小霸王走时老板送他一辆奔驰,而我不但没拿到我应得的年薪,还说欠企业20万,上北大1万元也要我交……在伊利那头越寒心,在蒙牛这头做事的动力就越强。
……
离开的那一天,老郑和我长谈了一次,我们俩都很动情,谈得热泪盈眶。他一直叫我小牛,说,小牛,对你的操作能力、办企业的水平、手法各方面我都非常放心,我惟一担心的是你年龄比我小8岁,你年轻气盛……
另一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牛根生表示,他跟郑俊怀并没有特别的矛盾,就是性格导致俩人最后闹崩,一不留神,他这位惯用“迈大步的”就冲到“走小步的”前面去了。如果时刻警觉,还不致越位;稍一松懈,越位就会既成事实。
【第三只眼看牛】
“郑牛分裂”,说法版本众多,各有一理。但笔者更认同这是一个“自然选择”。其实,有时候我们每个人会突然发现,自己与别人有些格格不入。那么,何不学学牛根生,当然地反思自己。即使你并没有错,你也需要坚信一点:总有一些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因为,你做得对,也并不代表你就一定会被接受。
如今,对于牛根生来说,中年下岗又何尝不是一笔财富、一个机遇呢?
四 被职场抛弃的“中年人”
离开伊利的牛根生,很失落也很自卑。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真的生路。
牛极生自己后来说,在那样一个高度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心情非常不好,那一段都不怎么见人。他自己认为,这件事肯定是两方面:说自己不好吧,说多了就成了祥林嫂了,心情也只能更不好,而且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说别人不好吧,他的性格也不太愿意。
于是,破釜沉舟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了。
1.中年求职:我这样的人谁要
从伊利副总裁的位置上下来后,一时还不能完全适应的牛根生也经历了中年求职的尴尬。“我这样的人你们要吗?”这是牛根生求职中说的一句话。
1998年年底的一天,已经正式从伊利辞职的牛根生去了呼和浩特的人才市场,他站在了一家公司的招聘柜台前。
“对不起,你这样的年龄在我们企业属于安排下岗的一列。”牛根生不得不承受着对方直言不讳的笑答。
其实,牛根生当时的想法,就是想看看如果离开了原来所熟悉的环境,离开了乳业,他的价值还有多少被承认。但是,现实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无情。从事了多年管理工作的自己在别的企业里竟然根本没人要。
不过,也有一家乳品企业在得知牛根生辞职之后马上找到了牛根生,愿意出很高的薪酬邀请牛根生加盟。可是,牛根生却向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用我老牛的管理经验和人脉资源入股,让我成为股东。”对方没有理会。后来,牛根生说起这事时也坦言,对方当时觉得他的要求是痴人说梦!
找不到赏识自己的企业,牛根生只好打算做点事情以解决生计。一些资料披露说,牛根生一开始想开一家海鲜大排档,房子选好了,模式考虑好了,结果却发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无法实现自己的计划。既使是想办个给别人擦皮鞋的工厂,牛根生发现也无法实现。看似粗人的牛根生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环境要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直到原来在伊利跟随牛根生的一些兄弟被纷纷免职,一起找到了牛根生之后,牛根生面对自己和大家的困境,牛根生希望带领他们重新闯出一条新路。于是,大家一致下定决心,“再打造一个伊利”。
首次聚拢在牛根生身边的伊利旧将有:伊利原液态奶总经理杨文俊、伊利原总工程师邱连军、伊利原冷冻事业部总经理孙玉斌、伊利原广告策划部总经理孙先红。除了伊利人事和财务的头,伊利各个事业部的头都到了牛根生这里。
第13节:第1章 第一桶金的财富之谜(9)
最后,打造“蒙牛”成了大家的共识。
2.置之死地:聚起1000万“同心钱”
起一个名字还是很容易的,难的是从哪里找到创业的“第一桶金”呢?
1999年,牛根生卖掉自己和妻子的股份,筹到了100多万元。这事让伊利知道后,便传出了一句话,“一百万元能干什么!”而牛根生自己对蒙牛的将来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不过,让牛根生充满创业激情的是,如今自己的身边拥有了郑俊怀的手下大将,包括液体奶的老总、冰淇淋的老总,都弃大就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为此,牛根生还曾真诚地告诫过这些伊利的旧将们:“你们不要弃明投暗。”
然而,这些忠诚的老部下意志坚决,并一起上演了一幕“哀兵必胜”的悲壮剧。为了尽可能多地筹措原始资本,他们或者变卖自己的股份,或者借贷,有的甚至把自己留作养老的钱也倾囊而出。用一位中层干部的话说,大家“连买棺材的钱都拿出来了”。最终,在大家的努力下,凑起了一千多万元的“同心钱”,蒙牛得以成立。
当然,老部下们的如此信任,并不仅仅是让牛根生感到了巨大的欣慰,一种沉重的责任也在他的心中由然升起。
3.“三无企业”的巨大窘境
万事开头难!1999年1月,蒙牛正式注册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