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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了他们的行李袋。“再见,营地!秋天再见!”比弗先生说着,关上了营地的门,还拍了拍它。他和萨姆爬上飞机,很快地飞上了天,往他们蒙大拿家乡的方向去了。比弗先生并不知道他的儿子看到了一只成功地孵出了她的小天鹅的号手天鹅。萨姆把这秘密留给了他自己。
“即使我活到一百岁,”萨姆想,“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让自己的鞋带被一只小天鹅解开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萨姆和他的父亲回到他们在牧场的家时已经很晚了,但尽管如此,萨姆在睡觉前还是拿出了他的日记本。他写道:
有了五只小天鹅。他们都是棕灰色的,看起来有点儿脏,不过很可爱。他们的腿是黄的,就像芥末的颜色一样。那个年纪大的雄天鹅把他们一直带到了我面前。我没料到这一点,不过我还是保持了镇静。四只天鹅宝宝说“哔”。第五只也想说,可他说不出声来。他叼住了我的鞋带,好象它是个小虫子一样,他叼着它使劲儿一拉,把它解开了。我想知道,长大以后我会是什么样子?
他关上灯,把被单拉过头顶,想着自己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渐渐地睡着了。 ③
注释
①麋鹿(moose ):也称驼鹿,一种有蹄的哺乳动物,最早发现于北美洲北部和欧亚大陆的森林中,雄鹿有大的掌状鹿角。
②野外望远镜(field glasses ):一种野外用的不带棱镜的便携式双筒望远镜,常用来在户外观察远处的物体。
③从这一章起,我们就可以领略到雄天鹅那“滔滔如江河之水”般的风采了。为了翻译他的话,我真是“屈心立雪”——没少在冬天犯愁呀。即使如此,可能还会有很多翻译不对的地方,因为我连简单的英文都不大懂,更何况这么难的——到时候请朋友根据我附上的原文指正吧。雄天鹅喜欢说“雅词”,就像网上某些以自做古诗为生的遗少一样,张口闭口似乎全有来历,听起来既吓人又好笑,尽管其中也会有些抄来的精彩词句,只可惜都错乱(即安错地方)了。也就因此,雄天鹅的那些“玄妙”对话才格外的不好译,我只能尽量根据我理解的原文让它们显得时而可笑,时而奔放,时而充满哲理了。
第五章 路易斯
几周后的一个晚上,当小天鹅们还在睡着的时候,雌天鹅对雄天鹅说:“你注意到他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了吗,就是我们叫路易斯的那个?”
“不同?”雄天鹅说,“路易斯和他的哥哥姐姐们有什么不同?我觉得路易斯看上去哪儿都很好嘛。他长得很快;游泳和潜水的姿势都很漂亮。他的胃口也不错。他很快就要长出他的飞羽了。①”
“噢,他看上去是很好,”雌天鹅说,“老天知道,他吃得已经够多的了。他健康活泼,还是个了不起的游泳家。但你曾听过他发什么声吗,就像别的孩子一样?你曾听他亲口说过什么吗?你曾听他发过‘哔’声或者嘀咕过吗?”
“这么想来,我还真的从没听过呢。”雄天鹅回答。他开始担心了。
“你听过路易斯对我们道晚安吗,就像别的孩子们一样?你听过他说早安吗,就像别的孩子们一样,用他们那可爱的方式哔哔叽叽地说?”
“正像你此刻提到的,我从没听过,”雄天鹅说,“老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我相信我有一个有缺陷的儿子?这种意外会让我痛苦万分的。我要我的家庭生活事事顺利,这样我才能滑翔得优美而又安闲,现在我正处在生命的全盛时期,绝不该被忧愁和失望所困扰。最后还有一点,做父亲本来就是个很大的负担。我不想再为有了一个有缺陷的孩子,一个有某种麻烦的孩子这件事而劳神了。”
“哦,”妻子说,“最近我一直在观察路易斯。我认为这个小家伙不会说话。我从没听他发过声。我想他到这个世界里来的时候就没有嗓子。如果他有嗓子,他早就出声了,就像其他的孩子一样。”
“为什么,这真太可怕了!”雄天鹅说,“这是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的痛苦。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的妻子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现在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她说,“不过等到两三年后,路易斯开始恋爱的时候,他就会有麻烦了。一个年轻的雄天鹅将很难找到爱侣的,如果他不能说‘吭—嗬,吭—嗬’,或者不能对他选中的年轻雌天鹅说出那些通常的表示爱慕的言辞的话。”
“你能肯定吗?”雄天鹅问。
“我当然能,”她回答,“你爱上我并开始追求我的那个春天,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那时的你有多么潇洒,发出了多少种甜蜜的声音!那是在蒙大拿,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雄天鹅说。
“很好,当时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声音——你那绝妙的声音。”
“是吗?”雄天鹅说。
“是的。在蒙大拿的红石湖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里,你是所有的年轻雄天鹅中嗓音最棒的,最嘹亮的,最具感染力的。”②
“我有那么好的嗓子?”雄天鹅说。
“有,的确有。每当听到你用你那浑厚的嗓音对我说话,我就愿意和你一起去任何地方。”
“真的吗?”雄天鹅说。妻子的赞扬显然让他十分开心。这些话撩起了他的虚荣心,使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他本来就一直以为自己有一副好嗓子,现在又听到妻子亲口这么说,这可真让他欣喜若狂了。在这狂喜的瞬间,他把有关路易斯的事情全都忘得干干净净,光想着他自己了。当然了,他还记得他在蒙大拿的湖边坠入爱河的那个令人销魂的春天。他仍记得那时的雌天鹅是多么漂亮,多么年轻纯真,多么有魅力,多么楚楚可爱。现在他完全明白了,如果他当时不能对她开口示爱的话,他永远都没法向她求婚并且赢得她的芳心。
“我们现在不必为路易斯担忧,”雌天鹅说,“他还很小呢。不过等我们明年冬天去蒙大拿过冬时,我们必须注意观察他才行。我们一家必须要呆在一起,直到我们看到路易斯是怎么度过这个难关的。”
她走到她的小天鹅们睡觉的地方,挨着他们蹲坐下来。夜里很冷。她轻轻地举起一只翅膀盖到了小天鹅们的身上。他们在睡梦中扭动着向她靠过来。
雄天鹅静静地站在那里,想着他妻子刚才告诉他的话。他是一只勇敢的,高贵的鸟儿,因此他已经开始为他的小儿子路易斯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了。
“如果路易斯真的没有嗓子的话,”雄天鹅自语,“我就要给他找出某种方法,使他可以发出许多声音。一定有某种解决这些难题的方法的。不管怎么说,我儿子都是一个号手天鹅;他应该具有小号般嘹亮的嗓音。不过首先我得检验一下他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雄天鹅那天晚上再也睡不着了。他用一条腿静静地站着等了又等,可睡意却怎么都不来。第二天早上,在每个人都美美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他单独把路易斯领到了一边。
“路易斯,”他说,“我希望能单独和你谈谈。让我们两个游到池塘的那一头去吧,在那里我们才可以进行一场不被打扰的私人谈话。”
路易斯对此感到很惊奇。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跟着父亲使劲地游了过去。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想单独和他说话,不让他的哥哥姐姐们在场。
“现在!”当他们来到池塘上游的尽头时,雄天鹅说,“我们来到了这里,优美地浮在水面,感觉极其轻松,和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四周的环境完美无暇 ——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池塘是多么的宁静,四周只有乌鸫那令空气变得甜美的歌声。”
“我希望我的爸爸能说到正题上。”路易斯想。
“这里是我们交谈的理想场所,”雄天鹅继续道,“有件事情,我觉得该和你坦率地公开地商讨一下——一件和你的将来有关的事情。我们无须谈及鸟类生活的整个范围,只要把我们的谈话限定到一件基本的事情上就可以了,这件事是由于一个不寻常的原因才摆到我们面前的。”
“噢,我希望我的父亲快一点谈到正题。”这时已经变得分外紧张的路易斯想。
“我已经注意到了,路易斯,”雄天鹅继续说道,“你几乎什么话都不说。实际上,我根本想不起什么时候听你发过声。我从没听过你讲话,或是说‘吭—嗬’,或者大叫,无论你在欢喜还是害怕的时候。对一个年轻的号手天鹅来说,这一点是最反常的。这事情很严重。路易斯,让我听到你说‘哔’。开始吧,说呀!说‘哔’!”
可怜的路易斯!就在他父亲的注视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张大了嘴巴,吐出里面的空气,希望可以借此发出一声“哔”来。可是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再试一次,路易斯!”他的父亲说,“可能你努力得还不够。”
路易斯又试了一次。这并没有用。他的喉咙里根本就没发出声音。他难过地摇了摇头。
“看我!”雄天鹅说。他高高地仰起脖子叫了声“吭—嗬”,声音大得方圆数里内的所有动物都听到了。
“现在让我来听你说‘哔’!”他命令道,“说‘哔’,路易斯——大声点,清楚些!”
路易斯想说。可他却不能说“哔”。
“让我听你说‘波’好了!开始,‘波’!就像这样:波,波,波。”
路易斯试着说“波”。可他还是不能说。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了,”雄天鹅说,“我猜这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