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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值得再说明之处,是一椿毫无疑点的案件。一枝是穿着和服躺在地上,身上
的和服也很整齐,只是没有穿内裤。”
图三
“啊?”
“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当时的习惯就是那样。
“衣柜的抽屉全部被拉出来了,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屋子,钱全部不见了。这
个房间有一座三面镜的梳妆台,这里倒是没有被破坏,东西摆得很整齐,梳妆台
上的摆饰也井然有序。被视作凶器的花瓶,则倒在隔了一扇纸拉门的隔壁房间的
榻榻米上。
“其次,一枝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也如图三所示,不过,那个地方并没有
打斗的痕迹,所以不像是第一现场。据研判,一枝应该是被杀后,才被移尸至陈
尸现场的。凶手杀人时,如果用力猛烈,伤口必然很深,血也会四处飞溅,不过
陈尸处四周并无血迹。她是死后才遭强暴,所以凶手自然会把尸体移到较方便的
地方。从整个现场的情况看来,找不到一枝被击毙的场所,这是相当奇怪的一
点。”
“等一下!她是死后才被强暴的吗?”
“嗯。”
“是真的吗?”
“很像是那样。”
“这就很矛盾了。你刚才不是说一枝的服装很整齐吗?要是像你所说的,这
只是偶发的窃盗杀人案,那个笨贼会在强暴了一枝的尸体后,再把她的衣服弄整
齐?”
“啊……嗯,这个嘛……”
“算了,再继续说下去吧!”
“嗯,找不到第一现场的确很奇怪。而且若要在这房子之外的地方找寻第一
现场,也有点怪。不,也有人在研究它的可能性,甚至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因为
真要在其他地方下手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我想不出这么做的道理何在。警
方再仔细地检查现场后,又发现梳妆台的镜子是三面镜,镜子的表面擦得相当干
净,不过仍然可以看出有少量的血迹,而且娜血迹和一枝的血型一样。”
“这么说,她是面对镜子化妆时遇害的?”
“不,从尸体的情况看来并非如此。因为她脸上几乎没有化妆,据说是在梳
头发时遇害的。”
“面向镜子?” “对,面向镜子。”
“咦?这样一来又不合逻辑了。这栋房子是平房吧!”
“对呀!”
“从这张图(图三)看来,梳妆台的旁边有扇纸门。面对镜台而坐时,背后
的方向是有纸门的走廊。这个小偷如果要潜入房间杀害面对镜子的一枝,只有从
隔壁房间打开隔扇过来,或是打开拉门,从一枝的背后偷袭两种方式而已。假设
他是从后面来的,一枝应该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吧。难道她会坐着挨打?不可能的,
应该会立刻夺门而逃吧!那么,如果从旁过来呢?由于是三面镜,所以小偷的影
像也会反映于镜中吧?即使看不到,只要听到拉开隔扇的声音,一枝也应该有充
分的时间回过头去看个究竟。一枝是从正面被袭击到额头的吗?”
“不,等一下……还是不对。我想她应该是背对凶手,凶手从背后偷袭她的
后脑。”
“嗯,和平吉遇害时的情形一样。这意味着什么?……算了,另外还有一个
从窗户爬进来的方法,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难道她会一面梳头发,一面等
着小偷从窗户爬进来吗?还是很奇怪,我绝不相信是小偷干的。一定是熟人,否
则根本讲不通嘛!一枝是坐在三面镜的梳妆台前,凶手进来时,她居然不回头也
不逃走,反而束手待毙,这岂不是匪夷所思吗?她必然是面对镜子,也从镜中看
到一步步走近的人,而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所以这个人一定是熟人,而且关系
还相当亲密。我敢和你打赌,一枝一定从镜子里看到对方的脸,而且我绝不相信
他是个小偷或冒失鬼,因为他曾仔细地擦过镜子里的血,这就表示他想隐瞒他们
的亲密关系,这是一条很大的线索!
“我想,这两人很熟,而且是有肌肤之亲的。因为当时的女人,不可能在自
己不熟的男人面前,背对着他看镜子梳妆打扮,除非是和她有肉体关系的男人。
但是,这也不对,既然关系如此亲密,何必在她死后强暴她呢?应该在她生前享
受鱼水之欢啊!难道他们是在之前性交?被杀之前?”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死后才遭强暴,但是这一点似乎已成定论。不过案
情很奥妙,也许和事实正好相反呢?”
“会不会是偏好强暴尸体的男人?那种人大概有精神分裂症。总之,这个凶
手和一枝的关系一定很亲密,一枝当时是否有这样的男友?”
“很遗憾,根据警方彻底调查的结果,她当时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物。”
“哎呀,真的要举手投降了。啊!不不,我想起来了!化妆!你刚才是说一
枝没有化妆吗?”
“唔……”
“三十多岁的女人,在那样男人面前也不化妆吗?……对了!是女的,石冈
兄,那个人是女的。不,不对!怎么可能有会射精的女人呢?石冈兄。这点暂且
不管,如果凶手是女的,而且和一枝熟识,她也许会背对凶手坐着,也许不化妆。
凶手把花瓶藏在背后,笑容可掬地靠近一枝,一枝既逃不掉,也无法回头。可是,
至于精液的问题嘛……对了,假设她带着某个男人的精液,来找一枝的呢?所有
关系人中,可以简单地拿到精液的女人,只有吉男之妻文子。她只要拿丈夫的就
行了,但……这也不对啊!吉男是A型的。”
“关于这一点,是可以靠检验的结果来了解真相的。一天前的精液和当天的
精液不会一样吧!这是新鲜度的问题。”
“是呀!对了,所有关系人的不在场证明呢?”
“除了我刚才说过的平太郎外,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先说他妈妈安江吧,
她平常整天都待在梅迪西,正巧那天的那个时候,却说要去银座逛街,所以安江
没有不在场证明。至于梅泽家的人嘛,当时昌子、知子、秋子、雪子四人,正在
一起在准备晚餐。那时候,时子似乎刚从保谷的多惠家回来。因此,这四个女儿
的不在场证明,都是由自己的妈妈作证的。姑且算是不在场证明。完全没有证人
的是礼子和信代,她们说两个人一起去涩谷看电影。电影大约八点结束。酒店左
右回到吉男和文子的家。因此,就时间上来讲,这两个女孩有犯案的可能性,因
为上野毛离东横线府立高中并不远。然而她们一个才二十岁,一个二十二岁,应
该不会犯下那样的命案吧!文子和吉男也和他们的女儿一样,提不出确实的不在
场证明。
“不过,撇开不在场证明的问题,若论杀人动机的话,则和平吉命案时完全
相反,所有的人都没有杀害一枝的动机。
“先说说梅迪西的安江母子。他们应该根本没见过一枝。再说吉男与文子,
他们的情形也和前者类似,他们也许见过一枝,却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所以也不
至于想致她于死地。至于那些少女,基本上她们就象姊妹一样呀!”
“一枝曾到过梅泽家玩吗?”
“很少去。以上就是有关杀人动机的部分,所以我才会认为一枝的命案是窃
盗杀人。好了,这一部分就暂时告一段落,接下去要说的人物是饭田,你不是希
望赶快听阿索德的杀人事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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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手洗似乎还想继续听下去。他说:“是呀!你就继续说下去。前面的疑点
等理出头绪后再讨论也好。”
“终于要进入主题了。这个‘阿索德杀人事件’,真可以说是集神怪、诡异
之大成的恐怖命案。”
“我等好久了,快说吧!”
“等我说完,你一定也会惊叹不已。一枝三月二十三日遇害后,过了两、三
天,梅泽家虽已草草办完丧事,全家却都还感到有点心神不宁,就想去祈神求福,
祛除恶运。于是,一家人就决定去新泻的弥彦山朝拜,这地点在平吉的手记里也
提到过,因为那手记就像他的遗书一般,所以一来是替平吉完成遗愿,告慰平吉
在天之灵,二来也可以平息心中的不安。”
“这是谁的主意?”
“是昌子提出来的。于是,三月二十八日,昌子就带了知子、秋子、雪子、
时子、礼子、信代等六人,离开东京,前往新泻弥彦山。实际上这趟远行也含有
散心之意,因为那两件命案在大家心头都留下一层阴影。三月二十八日晚上,她
们抵达弥彦,住了一晚,第二天再登上弥彦山。”
“那么,她们可曾参拜过弥彦神社?”
“那还用说吗?不过,接下来问题又来了。因为弥彦附近有个岩室温泉,你
这个不问世事的人大概不知道吧!从弥彦去的话,搭乘巴士就可以到达。所以,
二十九日晚上,她们好像在那里逗留一晚。那一带有个住渡弥彦国家公园,景色
十分优美,女孩们想多玩一天,就要求昌子再多住一晚。
“另外,我忘了前面有没有说,由于昌子的娘家在福岛县的会津若松,离弥
彦不远,对昌子而言,既然已经来到弥彦了,当然要顺道回娘家一趟。但是她担
心带六个女孩回去会添麻烦,心想反正她们也长大了,既然她们想多玩一天,不
如自己回娘家,让她们玩个痛快,这是之后昌子自己说的。而昌子就在第二天早
上,也就是三月三十一日独自前往会津若松,要女儿们先回家。于是女儿们三十
日玩了一天,预定三十一日早上出发,晚上抵达目黑的梅泽冢。而昌子便于三十
日早上从岩室温泉出发,当天下午抵达会津若松,三十一日整天都待在娘家休息,
知道四月一日早上才回东京。按照原先的想法,她四月一日晚上回到东京,应该
与女孩子们回合。”
“这么说,邹些女孩子就在东京看一天家,等妈妈回来喽!”
“本来应该如此。但是四月一日晚上,昌子回到目黑的家里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