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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孩子们回合。”
“这么说,邹些女孩子就在东京看一天家,等妈妈回来喽!”
“本来应该如此。但是四月一日晚上,昌子回到目黑的家里后,并没有看到
孩子们,家里也和出门前一样,可见女孩子们并没有回来。那些少女们就此下落
不明,不久一一变成尸体,而且就像平吉手稿所描述的,每具尸体都缺了一个部
位,分别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寻获。而昌子赫然发现:等待她的,竟然不是
少女们,而是拘捕令。”
我只说到这里就停止,御手洗也陷入沉思。
“被捕了?当然不会是涉及杀害一枝吧?”
“当然不是。是平吉!”
“警方也注意到把床吊起来的方法吗?”
“不,好像是接到匿名信才发现的。”
御手洗马上“哼”了一声。
“当时好像有很多匿名信。看来果然有不少狂热份子,日本自那时起,也成
为探案推理的先进国。我想,要是我也生在那个时候,又想出那个密室陷阱的方
法,也一定会向警方投书的。
“于是警方立刻前往梅泽家侦查,不料那七名嫌犯都去旅行了。本以为她们
是畏罪潜逃,结果却见昌子一人回来。于是,警方也怀疑昌子先指使六名少女杀
了平吉,然后再一一杀害她们灭口。”
御手洗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只是问:
“那么,昌子招认了?”
“不,她当然否认了。虽然经过几次庭讯,她始终没有承认那样的罪行。结
果在昭和三十五年时,她死于狱中,享年七十六岁。昭和三十年代,文坛吹起一
股占星命案的推理旋风,这是受到传播媒体的大力宣扬,以及昌子至死否认犯案,
并且死于狱中的影响。”
“警方对于昌子的怀疑,是否只针对平吉一案,还是也包括阿索德命案在
内?”
“老实说,我觉得他们对这一连串的事件,根本完全摸不着头绪,只是觉得
昌子的嫌疑最大所以锁定在她身上,只要假以时日至能从她身上挖出结果,当时
日本的警察都是这么做的。”
“真是一群糊涂蛋!不过,在没有证据的状况下,他们也能拿到拘捕令?”
“啊,我刚才说的话有点语病,其实不是什么正式的拘捕令……”
“说的也是!他们那些人如果要抓人,哪需要什么拘捕令。但是,若说昌子
会杀害那六名少女,我认为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大部分都是她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为了保护自己而对亲生女儿下毒手,岂不变成心狠手辣的巫婆!”
“不,昌子给人的印象确实不太好,她的个性很严厉!”
“那么,我想要问一件事。或许现在再问这些也无多大意义,但是,在弥彦
时,昌子可有时间杀害那六名少女?”
“关于这一点,至今仍然争论不休,不过,就结论来说,答案大概是否定的。
到三十一日早上为止,这些少女仍然活着。这是根据旅馆方面的证言而得到的事
实。据岩室温泉旅馆的服务生说:三月二十九到三十日,包括昌子在内的七位女
客,确曾投宿于该处;而接下来的三十日到三十一日,除了昌子之外,那六名少
女依然住在同一家旅馆。也就是说,被害的六名少女连续两个晚上,都住同一家
旅馆。根据服务生的说法,到三十一日早上为止,六名少女的确还活着。但是自
三十一日早上离开旅馆后,她们就下落不明了。
“通常我们在讨论某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时,必须先推断被害者死亡时间。不
过,在这件命案中,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六名少女失踪后,隔了很久的事件尸
体才被发现,而且尸体也受到极大的上海。只有最早被发现的知子,因为距失踪
的事件比较短,所以较能推测出正确的死亡时间。据推测,她的死亡时间大约是
三月三十一日下午三点到九点之间。也就是她们失踪之后的下午。
“从各种条件来研判,这六名少女在同一地点同时遇害的可能性相当大。因
此,前面推定的死亡时间,也很可能就是她们全体的死亡时间。假定凶案是发生
于三十一日午后,那么黄昏以后的可能性,比下午更大。拿这个假定的死亡时间,
与昌子三十一日下午的行踪相比对时,对昌子有点不利。昌于娘家的人虽然一再
强调,三月三十日傍晚,日曰子的确有回到娘家。不过,这又是至亲的证词,不
足采信;再加上由于平吉命案已传遍全国,昌子回到娘家后,并不愿外出,三十
一日整天都待在家里,因此除了家人以外,谁也没见到。这一点是对她最不利的
地方。综观上述,谁也不敢说她不会在三十一日早上再回到弥彦行凶。”
“不过,六具尸体不是分散于全国各地吗?昌子不可能独自完成这件事吧,
她不是没有驾照吗?”
“没有。在昭和十一年的时候,几乎没有女人持有驾照。以当时的眼光来看,
汽车驾照犹如现在的飞机驾照一般;前面提到过的人物当中,也只有平吉和平太
郎有驾照而已。”
“那么,这一连串命案的凶手若是同一个人,而且是单独做案的话,就不可
能是女的喽!”
“照说应该是这样。”
“我们再回来讨论少女们的行踪吧!到三十一日早上为止,她们的行踪都算
是很清楚。不过,这以后就完全没有目击者了吗?六个人一起行动,应该相当引
人注目吧?”
“完全没有目击者。”
“会不会她们认为反正四月一日晚上再回目黑就好了,所以又放松心情多玩
了一天呢?”
“警方也这么想过,所以一一查询了附近的旅馆,例如岩室温泉、弥彦、吉
田、卷、西川,甚至较远处的分水、寺泊、燕等处的所有旅馆,然而就是没有人
看过这六名少女去投宿。或许她们其中有人在三十日就遇害了……”
“可是,三十日晚上她们不是还一起住在旅馆吗?”
“啊,对!如果她们发现少了人,一定会向警方报案吧:”
“她们可能去佐渡吗?”
“会吗?当个年代要去住渡岛,好像只有从新泻或直江津坐船才行,但这两
个地方离岩室温泉都很远。不过,警方还是去佐渡调查了。”
“嗯。如果她们不想让人知道这个行程,很有可能分开行动,每两人或三人
一组,或是使用假名。而且三十一日有一整天的时间,她们可以分别投宿于不同
的旅社,坐在火车上时,也可以分开坐,免得引人注目。不过,我实在找不到她
们这么做的理由。”
“你想的不错,分散行动的话,确实比较不会引人注目。只是,她们有必要
这么做吗?而且,她们有什么理由,会去那些她们成为尸体后,被发现的地方?
对凶手来说,她们那样的行动,简直就是自动上门来送死!三月三十一日以后,
她们并没有投宿旅社吗?然而这种可能性很低,因为她们在东京以外并没有什么
亲戚,而且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她们没来过。其他如朋友或熟人处,警方也一一
探听过,答案还是一样。如果曾经住过自己家的少女,莫名其妙地死得那么惨,
想必没有人会保持沉默吧!总之,三十一日早上以后,她们就完全和外界失去联
络了!”
“经过长达四十年的争论,还是找不出她们失去联络的原因吗?”
“是的。”
“昌子被警方逮捕后,一直都否认自己涉案,但警方却没有释放她。警方一
直不放走昌子,是否后来找到了什么证据?”
“不错。警方在梅泽家仔细搜索以后,竟然发现了装有砒霜的瓶子,一集疑
似用来吊床用、附有挂钩的绳子。”
“咦?真的找到那些东西了吗?”
“嗯。不过,令人纳闷的是,绳子只有一条,大概其他的都丢掉了。”
“不过。这样反而更令人难以置信,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难道昌子不会说
这是别人故意栽赃的吗?”
“她说了。”
“她知道是谁嫁祸给她的?”
“她说不知道。不过也许她确实不知道是谁。”
“哼!总之问题是出在天窗,警察应该检查过天窗,没有发现那里有被移动
过的痕迹吗?”
“这个嘛,在命案发生的前几天,好像有小孩丢石头到画室的屋顶,因此玻
璃上有裂痕,于是平吉马上换了新玻璃,重新安装时也用了新的修补剂,看不出
什么疑点。”
“真是心思细密的家伙。”
“心思细密?”
“嗯,那个石头不是小孩子丢的,而是凶手丢的。”
“怎么说呢?”
“这个等一下再解释。不过警方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二月二十六日当天,
屋顶应该积了很多雪。只要爬梯子到屋顶一看就知道了。应该会有脚印或手印,
抑或移动玻璃的形迹……啊!”
“怎么啦?!”
“因为下大雪的关系,天窗的玻璃上想必积了一层雪吧!所以,平吉的尸体
被发现时,画室的室内应该很暗。因为雪把天窗遮住了。不过,如果天窗的玻璃
曾经拿掉,雪就无法堆积,房间也就变亮了。当时画室没有出现不自然的光线
吗?”
“好像没有吧!因为书上并没有提到这点,要是有这种情形,应该会写下来
吧。大概是两边的玻璃上都积满了雪吧,不过……”
“是吗?嗯,如果凶手的心思够细密,当然会把玻璃放回原位,然后再在上
面积放一些雪。而且,二十六日早上八点不是又下了一阵子雪吗?不过,在潮湿
的屋顶上用修补剂安装玻璃,不是很容易的事……”
“可是,昌子被捕时,距平吉遇害已经一个多月了!”
“嗯,总之是太慢了,错过调查的最好时机……不过,说到梯子,梅泽家有
梯子吗?”
“有。好像一直搁在主屋的墙角。”
“有移动过的痕迹吗?”
“没有。梯子好像是放在屋檐下,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