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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画室里。七个人的行动一定会引起注意的吧?不会被画室里的人发现吗?不
过,搬梯子的行动或许用不着七个人。或是已经爬上去了。
“平吉并没有听收音机的习惯,工作时也不会发出敲敲打打的声音吧?他又
不是聋子,应该会听到搬梯子时所发出的声响吧。而且,模特儿回去时,如果发
现到外面有梯子,也会觉得奇怪吧?”
“嗯,不过,当时窗帘不是放下来了吗?而且,平吉已经五十岁了,也许耳
朵也有点重听……”
“这句话被五十岁的人听到,一定会生气!”
“她们的行动虽然冒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但是,当时火炉也劈劈啪啪地响,
如果运气不错,还是可以达成目的,不会被发现的。至于模特儿,或许那个模特
儿是女儿中的某一个人————例如是时子。她可以和平吉说话,引开平吉的注
意力……”
“这种假设就更奇怪了。如果是这样,让在里面当模特儿的时子杀死平吉,
不就好了吗?”
“没错。应该是有一个模特儿在。再回到刚才的话题。也许并不是所有少女
都参与杀人的行动,共同行凶的只有四人,就是昌子以及她的亲生女儿知子、秋
子、雪子,也许还包括一枝。那么,剩下的人都成了第三者。也就是杀人者必须
防范、隐瞒的对象……”
“你可真会自圆其说!算了。可是这么一来,雪子的立场就相当微妙了。昌
子的女儿之中,雪子 是平吉的亲生女,她会加入杀人的行动吗?包括一枝在内
的七名少女,只有雪子与时子和平吉有血缘关系。她们虽是异母姊妹,却是同年
所生,也许感情特别好呢!昌子每天都和她们一起生活,她应该可以判断出该不
该让雪子参加。先不管杀死平吉的凶手是谁的推论。你认为竹越文次郎的想法如
何?他说阿索德事件,其实是为平吉而做的复仇行为,你认为呢?赞成吗?”
“嗯……这个嘛,我想是有那种可能吧!”
“那么,根据你刚才的推理,如果杀死平吉的,只是昌子母女,那就不该把
六名少女全部杀死。难道是凶手判断错误,以为平吉之死是她们一起做的?”
“可能吧!……而且,凶手也有必要让人误以为是为了制作阿索德才杀人的,
是平吉的阴魂作祟;抑或醉心平吉思想者的杰作,也许真有这么一个人,他看了
平吉的手记,对平吉的思想走火入魔,于是想亲自试试看!”
“哈哈!那么,我们再回来说吊床的事吧!我不太认同你刚才说的。虽然我
了解你的意思,但是这种想法和现实稍有距离哩。如果凶手是梅泽家的那些女人,
在雪夜里,两手早已冻僵,而且还是女人,怎么有力气把平吉连人带床,吊得那
么高呢?况且又不知道他何时会醒过来?我敢断定这点绝无可能!”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把我们好不容易才知道的部分,完全否定了吗?这岂
不是越说越迷糊了。那么,警方找到的绳子是怎么回事?毒药瓶的事又该怎么说
呢?你该不会想说那只是一个圈套,是故意让人以为她们是凶手。”
“我正是这么想的。”
“那么你说说看,究竟是谁做的?据我所知,能够潜入梅泽家,放置那些东
西的,绝对不会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外人。正如竹越文次郎所说的,平吉在梅迪西
和柿木认识的间接关系者,只有七人,而且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七名少女。至于富
田安江与平太郎也不可能。那么吉男、文子或多惠三个人中,谁会把那两样东西
放在梅泽家,谁就是凶手啰!那会是谁?”
“哎呀,也不是只有熟人才会进入空无一人屋子嘛!”
“咦?”
“算了,我们还是来讨论凶手是谁吧!”
“御手洗兄,要挑人家的毛病实在太简单了。警方既然逮捕昌子,也许是因
为获得比我们更详尽的证据吧。第一,我们并没有到过现场,而警方却是在查证
现场之后,才逮捕昌子的,所以你也不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抓错人了吧!至于吉
男、文子、多惠三人,也是反覆查证之后,才判断他们并未涉案的。先说多惠吧,
她是早已进不了梅泽家的女人。吉男、文子夫妇虽然可以进入梅泽家,然而,你
自己也说过,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连自己的女儿也害了吗?岂有为人父母者,
设计陷害自己女儿的道理?要是只陷害昌子一人,倒还说得过去。因此这三人和
本案无关。至于阿索德事件,则更不可能了。理由和前面一样,他们总不至于杀
害自己的女儿吧!换句话说,设计这个圈套的人,根本不存在!”
“这的确是个大难题。不过,我认为一定能找到答案!”
“我想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们想也想不到的……”
“使用魔法吗?”
“怎么会?行凶者本来就打算让人猜不逶,他们也许是和梅泽家族完全不相
干的人或团体。也就是说,竹越收到的信可能是真的,这个秘密组织很早就在暗
中监视梅泽家族的一举一动,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一一消失。”
“这种说法很难令人采信吧!”
“嗯,还有另一个想法,也就是最吸引我的部分,那就是平吉还活着的假设。
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不过,他确实利用巧妙的手法,让自己消失了。如果
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一切疑点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首先,画室外的男人脚
印,是平吉自己的,尸体当然也不会有胡子。或许那个尸体,是他从某个地方找
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但还没办法让他长胡子。而且被杀之后,脸型也会
有点变。况且,他的家人是第一次见到他没留胡子的模样,所以分辨不出来。这
么想的话,就不难了解他为何要独居于庭院角落的画室。因为若是每天和家人一
起生活,替身的身分马上就会被识破。所以当他决心制作阿索德时,就和家人分
居。制作阿索德的第一阶段就是让自己消失。
“让自己从世上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成为幽灵:既然大家都认为他
已死,那么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在不必怕被判死刑的情况下,
他可以从容地在暗中监视六位少女的行动,并伺机加以杀害。杀了她们之后,还
可以专心一意地制作阿索德。
“执行了第一步后,内向的平吉积极地到外面寻找自己的替身。找到之后,
就在二月二十六日那天,把替身带回画室,又故布疑阵,让别人怀疑那些女人即
是凶手!不过,对于昌子他却有所顾忌,生怕她在画室发现了线索,看穿自己的
心思。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嘛!因此一定要让她被捕,才能完全放心。对!
一定是这样!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刀而解了吗?”
“啊!亏你想得出来。反正再怎么样也找不出真凶,只要平吉还活着,阿索
德的问题就不成问题了。
“不过,那种想法却会使很多细节产生问题。按常理来判断,用替身来欺骗
家人,实在很难令人信服。就算这点让你猜对了,还是有很多疑点。”
“你是指什么而言?”
“我认为如果他还活着,就应该会把最后那一幅画画完。因为那十二幅画,
是平吉一生的代表作!”
“那个嘛!要是他画完画,反而不妙。正因为画尚未完成,才会予人他被谋
杀的印象。”
“嗯,说的也是。”
“而且,也许阿索德才是第十二幅画的主题!”
“那么,为什么非置一枝于死地不可呢?”
“大概是为了确保制作阿索德的场地吧……”
“不会吧?乍见之下。一枝的家的确是个理想的场地,可是,平吉应该可以
在弥彦附近找到更适当地点,小说中也提到过。一枝家曾发生过命案,警察可能
随时会来调查,反而不是安全的地点。你以前不是也这么说吗?难道你都忘了?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一枝引竹越文次郎上钩之事。一枝为何要那么做?若是受
平吉指使,平吉又凭什么让她听命于地呢?如果只为了运尸,平吉自己不是也有
驾照吗?”
“因为弃置尸体的地点分散于各地,当然最好是找一个比平吉更年轻,而且
又是刑警的人嘛!”
“那么,平吉是怎么说服一枝的?他只不过是她的继父,她怎么可能轻易为
平吉献身呢?”
“这点我现在还想不出来,不过,也许平吉编了一套美丽的谎言,让一枝愿
意为他牺牲。”
“决定性的疑点还有三个。第一个疑点和那本小说式的手记有关。我觉得那
本手记根本不该留在现场。要是平吉真的没死,又杀了六名少女,那么,对他而
言,那本手记绝对留不得!有了那本手记,不但少女们会心生警惕,他也无法顺
利地弃尸,尸体也会很快地被发现,所以说留下那本手记,对诈死的平吉一点好
处也没有。达深埋在一公尺五十公分下的尸体也被发现了,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
东西,不把它带走呢?”
“任何巧妙的计画,也难免会有致命的疏忽吧!像那个三亿元抢案,犯人是
骑假的警用机车去追运钞车,可却犯下一个愚蠢的错误,就是机车后面竟拖着先
前挂在机车上的车套。”
“真的是‘疏忽’吗?那么,他为什么不把寻找替身的计画,也写在书上?
你刚才不是说,那也是制作阿索德的重要阶段吗?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是
平吉是最后离开画室的人,他又怎么能从里面反锁呢?这可是个大难题呢!”
“我一定会绞尽脑汁来思考这个问题,只要找得出答案,就可以宣布梅泽平
吉仍然活在人间!不过,你应该也知道,答案只有这一个:根本没有其他凶手。
若平吉并非真凶,就无法推断这一连串事件,是由同一人所为。看了竹越文次郎
的手稿后,更使我觉得必须朝凶手是同一个人的线上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