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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平吉死亡的推测时间是从十一点开始的,十一点一分凶手得逞以后,匆
匆逃走。十一点一分到十一点三十分之间,下了将近二十九分钟的大雪,或许已
经足够将凶手来去的脚印全部覆盖住了。第二种,凶手可能是穿女鞋的模特儿,
可能是穿男鞋的人。或者,凶案是以上两人共同犯下的。还有另一种推测,鞋印
只是一种诡计,事实上只有一个人去过平吉的工作室,那个人故布疑阵,在离去
时,同时留下男鞋与女鞋的脚印。是模特儿的女鞋主人留下男女两种鞋印的?还
是模特儿离开之后,后来的男鞋主人留下两种脚印的?
“后面还有吊床说,但这并非一般常识所以先排除。那么,以上,就出现了
六种推测。神秘的脚印确实很有趣,但并不最按理论去推就可以得到解答的猜谜
游戏。原因有好几个。但这六种推测让日本的名侦探就像走入迷宫般,四十多年
来,都解不开凶嫌的障眼法。这是因为凶手在引导人走进迷宫的地方设了一个机
关。但相反的,它却也成为指示出答案的线索。现在我们就来一一检视。
“第一种是凶手于十一点一分杀人。这个推测应该不成立,但有些微妙之处。
为什么呢?就表示凶手是在现场——在平吉陈尸的地方除了凶手之外,还有在雪
地上留下脚印的男鞋与女鞋或是只有一个人看到这件事。但是却没有这种目击者
出现的事实。这个人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呢?他或许有难言之隐,无法出面证明
自己的清白,但他(或她)可以投书或采取别的行为,来证明鞋印的主人没有杀
人呀!由此可证这第一种推侧很难成立。
“第二种推侧,即女鞋脚印的主人模特儿,就是凶手。这种推测也几乎是完
全不可能的。因为从雪停的时间判断,男鞋和女鞋的主人应该曾经在平吉的工作
室见过面。如此一来这个命案就存在着所谓的目击者。但是命案发生至今,并没
有任何目击者出面指认凶手。所以,这个推测可以说是在缺乏人证的情况下,而
被视为不可能。
“第三种推测的结论和第二种一样,如果男鞋印的主人是凶手,那么女鞋印
的主人就应该是所谓的目击者。但最和前面推测一样,这个推测也会因为缺少目
击者的指认,而无法继续讨论,因此也被视为不可能。
“第四种推测,即是两人共谋的说法。这个推测的可能性一般认为比前两种
更高一点。但最问题是:平吉生前曾经吃了安眠药。不论凶手是男是女,在他们
两人在场的情况下,平吉到底是因为来者是熟人,他是在自然的情况下,吃下安
眠药呢?还是被强迫吃下安眠药的呢?若是如此,凶手为什么要让死者吃下安眠
药?安眠药正好是床被吊起来的说法的根据。
“但是若是如此,一枝的死或阿索德命案,似乎凶手人数是两个人以上的可
能性极强。若是两个人以上露出马脚的机会也大。这不是无情冷酷的人所犯下的
案子,一个人犯案的嫌疑很大。如果凶案是两个人所为,一枝和阿索德的杀人方
式也应不同。也不用拖竹越文次郎下水。第五种推测,是女鞋印的主人故布疑阵。
但是这个推测有说不通之处。那就是女鞋印应该是在二十五日午后二时开始下雪
之前,就已经进入工作室的。当天东京下的雪,是三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她如
何能事先预测会下大雪,并准备了男鞋,去故布疑阵呢?
“虽然也有可能利用平吉的鞋子,来制造男鞋的脚印;但是平吉的鞋子只有
两双,那两双鞋都放得好好的。而且不管怎么设计,都不可能把平吉的鞋子再放
回原处。也就是说,虽然可以从画室的入口穿自己的鞋子,走到后面的栅门,然
后再以用脚尖走的方式折返,然后换上平吉的鞋子走路,盖掉用脚尖走的痕迹,
虽然这样当下男鞋的脚印,掩盖掉用脚尖走的痕迹,可是男鞋怎么放回去呢?
“还有一点也很头痛,为什么要放意留下两种脚印呢?何不留下男鞋的鞋印
就好了呢?实在让人想不透。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凶手故意扰乱调查的方
向。凶手扰乱警方调查方向的做法,除了把床吊起来的说法,还有杀害一枝的凶
手被误判凶手为男人的部分。警方根据死者身上留有精液这一点,推测杀害一枝
的凶手是男性。那么就该与这个想法呼应之。可是凶手不应该用男,女两鞋印来
误导,只要用一双男鞋就够了
“第六种推测则是认为男鞋的主人是凶手,而女鞋的脚印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而且,他是雪已经开始下了以后,才来到平吉的工作室。因此,他确实可以事先
准备好女鞋,然后在雪地留下女鞋的脚印。但是,如果想要嫁祸,凶手大可留下
女鞋的脚印就好了呀,这种方法比第五种推测更有可能,留下女鞋就会让人想到
模特儿。留下男鞋的脚印,不是更让人怀疑男鞋是凶手吗?还有,并没有哪一位
男性,可以让平吉在他的视线下,毫不掩饰地吃下安眠药,这个事实让这个推测
也遇到了阻碍
“就这样,这六种推测都有不可能之处。但是,若再进一步研究,会发现只
有第五种推测才是答案。刚才所列举的六种推测若是同时思考则有以下六个步骤:
第一种推测不成立的话,结论是事实上那两种脚印中,至少有一个一定是凶嫌的。
各位觉得呢?第四种推测,男鞋女鞋共谋说不成立的话,则表示凶嫌即单独行凶。
这个条件是一大加分。第二、第三种推测,两人在画室碰头并不成立的话,因此
两种脚印中,必定有一种是为了故布疑阵,而特地加上去的。因此很自然地会有
第五、第六种推测的想法。
“在说明第六种推测时,如果女鞋是故布疑阵的做法,,凶手还留下男鞋的
鞋印的做法,就显得太奇怪了。因此,我认为第五种推测比较有可能。刚才否定
五种推测的理由是:平吉的鞋子不可能放回去,和雪地上遗留下女鞋的痕迹的问
题。而反过来说,这些都是解开谜底的关键所在。第五种推测认为行凶者是穿女
鞋的人,鞋印只是一种障眼法。这种看法基本上正确,只是这时有一个问题,就
是女鞋印的主人,是平吉画作的模特儿吗?这个模特儿迄今仍未现身,她到底是
谁呢?有人猜测可能是梅迪西的富田安江,但是她有不在场证明,并且没有动机
杀人。除了富田这一点之外,把模特儿和女鞋联想在一起,确实并无不妥。
“平吉如果会当着模特儿的面吃安眠药,表示这个模特儿必定跟他极热,就
是因为很熟悉平吉的一切,所以这位模特儿才能故布疑阵,利用平吉的鞋子再折
回工作室,这是很重要的有限条件。没错,追位模特儿,就是须藤妙子。当她摆
着姿势让平吉画时,没想到外面开始下雪了,而且雪下得意外的大。她虽然懊恼,
却临时起意,决定借用平吉的鞋子。不管如何,她有足够时闲去计画。而嫁祸于
昌子及少女们的诡计,也是事先筹划的预谋,为了达到目的,她故意割破工作室
上面天窗的玻璃,换上新的,做好了完善的准备。由于突然下雪是在预计之外,
她难免心生恐慌,不过,她却仍然一边摆着姿势,一边冷静思考着:将床吊上去
之后,那些女人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呢?不可能让她们的脚印都留在雪地上吧?
于是——
“因为凶手早就计画好杀害一枝的事,并且决定要让人误以为凶手是男子,
所以就干脆利用男鞋制造平吉命案的障服法。对凶嫌来说,虽然缺乏一贯性,但
只要让人家不知道她的底细就可以了。另外,为了制造平吉头撞击到地板而死的
假象,她应该事先便准备了平板状的凶器,这点并没有因下雪而改变。至于为什
么要用剪刀剪平吉的胡子,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要勉强推测,是否因为她知道弟
弟吉男和平吉长相极相似,所以故意使用这种障眼法?不过,可能让众人推测平
吉仍存活的说法,也在凶手的预谋之中,所以才有此行动。不过这想法也暴露出
凶手似乎是很年轻。
“由于凶手思虑周密,并且十分冷静的完成,才让此案如同迷宫一般。一般
人或许会这么想,但其实并非如此。其中仍然有不够周详的小瑕疵。例如一枝命
案,看起来似乎是男犯的暴行,但仔细思考之后,从一枝陈尸时,身上的衣服并
没有特别凌乱的情形看来,就可以发现那是年轻女犯的败笔。而故意制造鞋印的
之举,老实说,更是败笔之最。很明显的凶手是第一次杀人,一时慌乱,想得太
多了,反而做出的错误的行为。例如脚印之事,其实根本无须制造男、女两种脚
印,只要制造男性的脚印,就可以把调查引入男性凶手的方向了。这还不如吊床
的障眼法比较高明。因为这会让人联想到一定是模特儿走了之后床才吊上去,而
非模特儿还在时。很具说服力。
“雪停时,平吉或许已经睡着了,所以模特儿在雪仍下的时候就离开的。人
们会这样想是很自然的。不过,由于鞋印的事,让我很大胆地推翻床被吊起来的
说法。然而,凶嫌还是没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平吉竟然会在她面前吃安眠药。
这件事或许曾经干扰了凶手的情绪,但她仍然照计画采取行动。至于刚才提到的
鞋子如何放回去,以及密室如何做等问题,当然也是这个案子里的大疑问。但与
其现在浪费太多时间来说明,不如让我们进一步了解凶手的进展。其实这里的密
室问题并不难;从窗户外的鞋印看来,一根绳子就可以解决密室的问题了。事后
再抽回绳子,不就解决了。
“关于杀害一枝后的移尸,也不是一件难事。对凶手来说,所有罪行都轻而
易举,但我却拉拉杂杂地讲了一大堆,实在很抱歉。对我来说,繁琐的部分也须
一一交代,也的确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