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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青袍,身后一盏琉璃死气风灯,虚空悬浮。竟与岳羽十几日前一般,站立在一块冰岩之上。静静肃立,若有所思。
踌躇了片刻之后,却终是轻声一叹。也同样化作一道白光,冲入那焰海之内。
※※※※
“最后一位,居然是他——”
一声惊咦,言语中满含着意外之意。陆压静立在恒山之巅的的南侧,一座石台之上,定定的注目远方。
“这番可真正是棘手!想不到此人,居然会不惜违逆那位道祖之意!”
陆压身侧,正是孟章神君。浑身法力,是晦涩无比。连续两次大战,都身承重创。
至如今,也只能勉强维持着这具法身形体。不过孟章面上,此刻却是风轻云淡,仿佛对伤势,是毫不在意。
“也不意外,那位说来,也是上古魂沌初开,便已生就之物,只是灵智开的较晚。此人一心求道,不择手段。那阐教不容异类,估计是容不下他。只要有机会,心生异念,是毫不奇怪。估计此人,也在陛下料算之内——”
“说的倒是轻巧!加上蚩尤冥河,此番出手的太上金仙,已有三位之多!更不知天上那位,还是否有其他后手!”
陆压一阵摇头,面上却全是苦笑之色:“孟章道友,那位陛下,虽还未真正身登龙族大帝之位,却已与你龙族存亡息息相关。你就不觉心中忐忑?”
“担忧又能如何?难不成,你我还能杀到那无尽焰海去?”
孟章神君一声轻笑,透着几分自嘲:“且不说那无尽魔窟要镇压,光是前面那几位,就足够阻拦你我——”
陆压眼神微微一眯,接着也是只觉头疼之至:“这天地间,看来真是杀劫大起,西极真人、太素清虚道人、九灵太真元君,洞曜道君,这些魂沌太古人物,怎么一个都跑出来了?”
眉头紧皱,虽是杀意暴起,却又隐含着几分无奈。
而那孟章神君的神情,这时却又转为凝然:“你我既已把筹码,压在那位陛下身上,便静候结果便是!说来这也是你我唯一机会,若是那位陛下不成,便可彻底死心。日后便在洪荒苟延残喘,委屈求全便是——”
陆压却一阵摇头,他不是不知这道理。只是这坐以待毙,又教他陆压如何甘心?
——好不容易,苦心谋划数十年,才看到了这么一线机会,便要任之泯灭么?
※※※※
“这便是焚明天?”
炽白色的火焰之内,岳羽与战雪二人,俱是一阵青光缭绕。遮掩身影气息之余,也将周围那焰力隔绝。
也幸亏在击杀刑天之后,那昆仑镜提升了足足一个等阶。若非如此,在这焰海之内,一件才恢复至先天至圣初阶的灵宝,还真无法彻底遮掩住二人形迹。
焚明天乃是无尽焰海之内,所有火元之力,与焰光所聚。焰火不息,永世光明。内中热量,更胜外界十倍。
而此刻二人眼前,虽是除焰海之外,一片空无。却能清晰感知,那隐藏在焰海之内的洞天世界。
这洞天之外,应该有数个入口。岳羽却未曾去理会,直接选了一片最厚实,也最稳固的空间壁垒。
“这布阵之人,好生了得——”
以窥天珠配合昆仑镜,观照着那壁垒结构。岳羽是毫不意外的,发现内中那些层层叠叠的符文。
正是这层叠之法,使这符阵,形成了九十九个层次。彼此之间,又仿佛是一张紧密结合的蛛网一般。
——任何一个方向有异动,都会引动其余。即便是五色神光,也不可能将其一起刷灭。
在阵道中,此法乃是大忌,并不可取。可用来示警,防范他的先天五色神光,却是绰绰有余。
更能分辨出灵力性质,稍稍一点五行灵力,便可感应。
通观这镶嵌于时空壁垒中的符阵,便连阵符之道强如岳羽,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气。
——没有哪怕一点破绽,也没有一丝可利用之处!此人的阵道造诣,恐怕要远远强胜于他!
外围如此,内围处的杀阵威能,自然也可想象!也幸亏此番,未曾鲁莽!
“果然,自己此番,怕真正是有所漏算——”
凝思了片刻,岳羽手中便又多出一物。外圆内方,旁生双翼祥光。
只微微犹豫了稍许,岳羽便蓦地将其弹出。直击那时空壁垒之内,与内中镶嵌的符阵,冲撞交击。
接着只片刻时光,便使内中的灵阵,灵光一暗。
1308混沌道典
1308魂沌道典
那灵光暗淡,几乎微不可觉。而在岳羽头顶,那无人可见的紫金气运,也是稍稍一缩。
却未有太多影响,反而下一刻,又有更多的紫金气运,汇拢而至。较之先前,又浓厚了些许,却飘摇不定,不甚稳固。
岳羽双眼微眯,定定观照着自己的气柱。面上不由几分异色现出。
原本以为,此番使用落宝金钱,多多少少,应该消减些气运才是。可现在却是不减反增。
道理他倒是能够明白,与他击杀鲲鹏之时,也是一样的道理。
是这天地判断,他此举对自身有益。
之所以气运飘摇,却是此番焚明洞天之行,仍旧凶险莫测之故,
“原来如此,虽是多付出二成代价。不过做生意,却也是有亏有赚么?”
岳羽一时也无暇细思,带着战雪,蓦地是穿过那时空壁垒。竟是毫无阻碍,无声无息的,直入那焚明天世界内。
以自身气运交换。换取这符阵,失效片刻。便如那封神演义中,萧升曹宝以落宝金钱,将那定海神珠击落一般。
岳羽一身法力,较之这二人,更强横数十百倍。此刻运用这定海神珠,也自是更得心应手。
“果然是好宝贝!”
关键是此物,不属五行。便连运用的天地法则,也不在五行之内。
入得洞天,那火力是越发强盛。那炽白光华,也仿佛可穿透一切,灼然之至。
而更令岳羽吃惊的,是此处的幻阵。一眼所见,全是茫茫焰海,不见那蚩尤冥河几人踪影。也望不见边际,无论天上地下,全是跳动的白焰。
“火系幻阵?”
岳羽眉头微皱,干脆把战雪收入到演天珠内。然后是定立原地,把气息收束到极致,避免将此处的禁制惊动。
接着却开始疯狂演算,而面上也渐渐的冷汗涔涔。
他与这布阵之人的差距,果然是超出他的意料。
来此之前,实在难以想象,世间竟有这般绝顶层级,又完美无比的符阵。竟令他的先天五色神光,也彻底失效。
好在此番,他还有几十颗以魂沌之气,培育出来的菩提子。
“莫非此人,是那鸿钧?”
脑内闪过这念头,却又被岳羽立时抛开。只需鸿钧仍与天道相融,绝难分身他顾。便连插手这人家之事时,也是不得不假手他人。
即便那位已然起意,暂时与天道分离,也不是那么简单。仓促而为,其部分神魂,只怕反要被那天道所噬。如今正是进退不得。
几乎是毫不犹豫,岳羽将一颗五色菩提,吞入腹内。只瞬间便心神清明,算力大增。
却也足足费时近两日,这才是隐有所得。
“这焚明天,共有三层。那些人,如今正在第二层,倒是正好居中策应——”
蓦地睁眼,将那落宝金钱祭起后,蓦地向那右侧弹去。也如之前一般,使部分符阵,暂时失效。
只是这一次,那紫金气柱,却被足足消减近乎半成。而补充进来的紫气,却也只及刚才的一半。
“这一次,是亏了?”
岳羽的目光,只微微一动,便毫不在意。又继续往预定的的路线行去。
他如今正是在第一层,而若所料无误。那件宝物,应当便在洪荒界所无法接触,时空坐标近乎独立的第三层洞天。
这一路,是有亏有赚,大体是亏得时候居多,赚的时候居少。总算没勉勉强强,未跌落天帝巅峰命格。
直到一日之后,岳羽下至第二层时,情形才稍好。每一次落宝金钱弹出时,即便不能赚,也不会亏上太多。
不过到此处时,岳羽却又不免有些好奇。
“却不知我此番缺失的要素,乃是何物?除蚩尤冥河之外,其他还有何人抵临?莫非,真是那燃灯?”
岳羽置身幻阵之内,虽是不受此阵所制。却也难见外界之景。
便连紫金龙瞳,亦无法洞穿那火焰幻影。他此刻也非是已然破阵,而只是依仗手中的落宝金钱,使用交易之法,以自身气运换取这灵阵的部分结构,暂时失效而已。甚至这条路,是否走对,也是未知。毕竟这两三日时光,实在太短。
虽是心中谜团难解,却到底知晓轻重。并不愿为此,消耗太多气运,
只是这日,当岳羽手中,那落宝金钱,再次弹出之时。那周身紫金气柱,却也蓦地涨回两成。几乎是尽复旧观、
眼前也蓦地出现一片空旷,而视线之内,更现出几个人影。
“——刑天、蚩尤、旱魃、毕方、风伯、雨师——”
这六人,都早已知晓。令岳羽侧目的,却是另二者。一位青衫道人,一位头戴斗笠,浑身黑袍的人影。
“燃灯?最后一位,果然是他。只是这黑袍人,又是哪一位?看不透虚实,更有些陌生!”
那燃灯果然也勉强算是在他意料之内,之前便已见过一次。一身实力。不逊陆压。
此刻更在意的,却是那独自坐于一旁的黑色人影、
“为何会感觉到一丝死气?与旱魃倒有些相似。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外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鸿钧——”
心中恍然之余,那细密冷汗,却是不由自主的,从额头之上密密麻麻的冒出。
接着下一刻,却又忽的心生警兆。手中的落宝金钱,蓦地再弹。将身旁部分灵阵消弭。身影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也几乎就在同时,那黑衣人影,蓦地是转头望来。目光有如鹰隼,锐利如剑,洞穿一切。
直接一道黑光打出,直击他所注目之处。那浓黑光华所过之处,所有一切,都尽皆腐蚀。
却直到最后,都无半分动静。
渐渐的,那斗笠之下的两道凶戾目光,也透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四下扫望了一眼,神情也是渐渐缓和。
而此处几人,也俱都被惊醒。那毕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