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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分都不行,据理力争。
当看到一些人无意购买,却又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划来比划去的时候,老歪就会上前说:要吗,不要就别摸,摸脏了卖给谁。这时顾客会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试试怎么了。老歪就说,这是做买卖,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更何况你我无亲无故。这样一来,服装店闲逛的人少了,成交率高了,每天的营业额并未因此而减少,老歪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拿了本英语书,边看边做生意,每天也能背下单词若干,完成阅读理解几篇。
这些白玥都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一个周末,白玥又给老歪打了电话,老歪为了节省话费没有接,挂掉的同时已经向服装店的方向走去。白玥发了一个短信,说你快点儿,急事!老歪以为出了什么事,就风风火火地赶到服装店,进了门就问:怎么了怎么了?
白玥说,今天我要出去,打算关店一天。老歪说,走你的吧,我来了,就别关了。白玥说,你也跟我走。老歪说,干嘛去。白玥说,去游乐场。老歪说,我就算了,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白玥说,你也去。老歪说,我还是看摊儿吧。白玥说,算陪我玩。老歪想了想,说,你要这么说,那好吧。
白玥先打了一辆车,坐在车里看着老歪放下卷帘门,然后招呼他,上车吧。老歪看白玥坐在后排,就打开了车前门。这时白玥说,你也坐后边来吧。老歪又关上前门,坐到了后排。
白玥说,去北京游乐场吧,来北京好几年了,我还没去过。
老歪说,我听你的。
老歪说,我以前去游乐场随便玩,从不买票,南门那儿有面破墙,不高,一蹦就过去。
白玥说,我行吗。
老歪说,没问题,不行你踩着我,一蹿就上去。
白玥说,行,师傅,您听见了吧,南门。
出租车停在游乐场的南门,老歪领着白玥转了一圈,发现那面能逃票的墙已不复存在,被拆了重新盖了高墙,跟监狱似的,上面还拦了铁丝网。老歪说,没招了,只能买票了,说着就往售票口走。
白玥说你回来,在这等着,然后自己去了售票处。
白玥和老歪玩的第一个游戏是过山车。白玥说每次在电视上看人玩这个游戏都害怕,身临其境去体验更不敢了。老歪说,没什么的,一闭眼睛就过去了。白玥说,真的?老歪说,真的。白玥说,那就试试吧。于是,两人上了车。
坐在车上,白玥说,我紧张。老歪说,放松,深呼吸。白玥说,我连气都喘不上来了。白玥说,你给我讲个笑话吧。白玥说,快点想一个笑话出来。白玥说,不行,我要下车。可是这时候游戏开始的铃声响起,列车已缓缓启动。白玥说,啊,我害怕!见她都快哭出来了,老歪就说,要不你攥着我的手,你真掉下去我还能拉你一把。白玥听话地紧紧拉住老歪的手。列车爬到了最高点。
“啊——啊——啊——啊……”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白玥的喊声尤为突出。
一分钟后,游戏结束了,而两人的手还紧紧地攥在一起。
老歪问白玥还想玩吗,白玥欢快地点点头。
他们没有下车,依然坐在原位,等待游戏的开始,两人的手仍旧拉在一起。
第二次游戏开始了。
“啊——啊——啊——啊……”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白玥的喊声尤为突出,但老歪更胜一筹。
老歪发自肺腑大喊一声:啊!
老歪和白玥好了。几天后,便密不可分。
王大鹏说,我早就发现他俩眉来眼去了,白玥之所以与我一刀两断,就是因为已经有人了。
而老歪一再强调,是王大鹏和白玥分手后他才和后者好上的,期间经历了一段漫长而曲折的过程。
我认为无论哪件事儿先发生,都在情理之中,老公公能钻进儿媳妇的被窝,老歪和哥们儿的媳妇上床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十章 离婚了离婚了(4)
白玥走后,王大鹏异常失落,毕竟夫妻一场。如果王大鹏是个失恋女子,我可能会怜香惜玉,用热情似火的亲吻感化她,可王大鹏到底是个老爷们儿,胡子拉碴,我想我的热吻起不到作用,只好安慰他说,没关系,没有女人的日子一挺就过来,慢慢会习惯的。王大鹏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有了女人还有你嘛。我听后屁股一紧,心有余悸地说,王大鹏,我们是同学,可不是同志,你不要饥不择食,想入非非。王大鹏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还有友谊。我听完放松了身体说,对,还有友谊,只要你不想别的。
王大鹏多少还是爱着白玥的,因为他经常向我抱怨:不认识你该多好呀,那样我媳妇还是我媳妇,也不会跟你的同学跑了。我说这也不能怨我,只能说你和白玥的缘分已尽,如果没有我,说不定白玥还会跟别的男人跑,白玥是个不错的女孩,跟了老歪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都是自己人,日后大家还要常走动。其实我知道如此结局是王大鹏一手造成的,谁让他不安分守己的,可我不能这么说,他现在比较脆弱。王大鹏对老歪并没有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他甚至告诉老歪如何取悦白玥,还有白玥喜欢什么。在这个时候,王大鹏如同一位退了休的老师傅,老歪则是一个小学徒,把他们连接起来的正是白玥,她就像从师傅手中传到徒弟手中的那台机床。
一次,老歪说在床上无法将白玥推向浪尖。王大鹏问道,你们怎么弄。老歪如实回答,我上她下,传教势。王大鹏说,这怎么行,白玥喜欢在上面,我们一直就是这样。老歪回去一试,果然如此,屡试不爽,但他日后却无法到达顶点,因为他头脑中满是王大鹏的影像,他不希望自己身上兴致正旺的白玥将他当作王大鹏。
作为白玥的前夫,王大鹏可谓仁至义尽,他给了老歪一个存折,说以后你对白玥好点儿。老歪不要,说我有。王大鹏说你有个屁,拿着,别亏着白玥,她是个好姑娘。老歪说,你要真为白玥着想,当初就不该拈花惹草。王大鹏说,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我承认在这件事儿上做得不对,有时我也后悔,所以希望你能对她好些,说着把存折塞到老歪手里。老歪看了看存折,说,回头我会交给白玥的。王大鹏说,我给过她,她不要,你就替她保管吧,将来会有需要的时候。
后来老歪把这个存折拿给我看,问我怎么办。我拿过存折看了看,问,存折怎么这色儿,不都是红色的吗。老歪说,死期的,所以是绿色。我说,还是你看着办吧,王大鹏为什么不给你活期的你应该明白。
一次欢娱前,老歪发现作案工具用完了,而顶风作案的危险系数太大,心急火燎的老歪甚至想出用保鲜膜或塑料袋代替,白玥说你以为那东西是黄瓜吗,然后拿出一个避孕套说,这是王大鹏留下的,你用吧,老歪接过一看,正是上次我们和王大鹏在街边买的那种。装在公共厕所外墙上的一个盒子里,投进一元硬币便就能掉出来一个,有时候使劲拍拍能掉出来俩。当时老歪还说,虽然上厕所和做爱都是脱了裤子干的事情,但把两者结合到一起总感觉别扭。
可事到临头了,要想解决,不戴不行,于是老歪极不情愿地套上了。
自此,老歪落下了不爱戴套的后遗症,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白玥有了。
第十章 离婚了离婚了(5)
老歪说让我陪白玥去医院,我说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亏你想得出来,我可是有家属的人了。老歪说我不好意思去。我说我就好意思去了,白玥肚子是你搞大的,里面装着你的娃,你要害羞就戴上墨镜或者脑袋套上丝袜。老歪说那不成抢银行了,再把人吓着。我说你自己别害怕就行,听说过关云长刮骨疗毒吧,小刀在火上烤烤,然后把肉切开,在骨头上刮呀刮,“噌噌”作响,听了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白玥没这么严重,只是大夫拿小刀把孩子刮掉而已。
老歪说,太残忍了,自己简直就是刽子手。我说不,你也是造物主,没准儿还是龙凤胎呢。老歪说如果再过几年我会让白玥把孩子生下来。我说现在也可以生,再过几年我的小侄子就能打酱油了。老歪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还没作好当父亲的准备。我说,我已经作好当叔叔的准备了,家里的箱底还放着我小时候的衣服、褯子和奶瓶,不嫌弃的话就拿给我小侄子用。老歪说,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去不去你给个痛快话。我说没他妈你这样的,还要挟起我来了,去也得你丫去。老歪说,好好好,我去你也去。我说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去医院打胎,让人看了像什么。老歪说我是孩子他爹,我都不怕,你还犹豫啥,走吧。
进了医院,老歪一脸茫然,问我应该先干嘛,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什么病好像都该先挂号。老歪说对,你们坐那等着,我去排队。我和白玥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她紧张地东瞧西看,见并无熟人,才放心地挺直身子。
老歪排到了窗口,对里面的大夫说,看病。里面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知道你看病,这儿不换月票,什么科。老歪说,都有什么科。大夫一愣,说,什么病看什么科,精神病这不看。老歪说,不是精神病,就是肚子有点……哦,肠胃科,五块,不等老歪说完,大夫就撕下一张号。老歪说,不是肚子,是肚子里面有……大夫说,肚子外面的事挂外科。老歪说,跟肚子关系不大,是那啥了,老歪在肚子上比划出一个怀孕的动作。大夫说,哦,有了,你?老歪说不不不,不是我,是一个女同志。大夫说,那就妇科,十块。老歪说,不是五块吗,怎么变十块了。大夫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