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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吉卜赛人真是逻辑混乱。”这时他看见她手上的枪在摇晃;“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的话;那么昨天早晨我和朱连在一起;这样我就有你朋友被杀时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只要在酒里放一片安眠药就能让他打完电话后呼呼大睡了。然后你开车到这里;在黑暗处等待扎拉;在杀了‘他’之后你就驾车在布兰兹清醒之前回到他身边。他昨天刚好提到一句;说他早晨好像老也睡不醒。”
她看上去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你现在想干什么?”
“打电话给伊扎密尔警长;我不能让拉杰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她手中的枪突然滑落下来;她的另一只手从身上移开了。迈克尔猛地想起扎拉刀刃上的鲜血。“太晚了。扎拉已经惩罚了我所犯的错误了;确切地说是两个错误;这一次他的尖刀划过了我的肋骨;我还没来得及……”
这就是她说出的最后几句话。当她身体倒下时迈克尔扶住了她;将她放在马厩的地上;与扎拉并排躺着。然后他就打电话给伊扎密尔警长。
他还开车去布兰兹的家里取了他卖马的钱;在这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只是这下他得孤零零地驾车回家了;身边只有拉杰考的尸体陪伴着他。
责任编辑/季伟
3
'大案要案'
猎捕远东毒枭
洋仔走四方
2005年的初冬;一列由哈萨克斯坦开来的客运火车鸣着长笛驶进了乌苏里斯克市。以苏联解体为分水岭;这条铁路线已经由国内列车变成了国际列车;艾吉克这位哈萨克斯坦籍的乘客;也就由本国旅客变成了外宾。
艾吉克是那种不肯安分守己的人;为了改变捉襟见肘的贫困;过上不为钱犯愁的好日子;他绞尽脑汁。把正道上的门路想遍了;也走南闯北尝试遍了;他都觉得付出和回报不对等;而且脱贫致富的速度太缓慢。和朋友一起交流发财经;同样想不出用。艾吉克在落实了住处之后;立刻去了乐悠悠夜总会;没过半小时;就和夜总会的一位艳舞女郎谈得很有共同语言了。艳舞女郎就想让艾吉克抽一支夜总会特供的香烟;艾吉克显得很老到地说:“这里卖的烟价钱太高;我抽的烟;都是直接买过来的;价格很低。”艳舞女郎脱口而出:“难道你认识尤拉?”艾吉克记住了尤拉的名字;并决定加盟他的贩毒活动。他顺着梯子爬:“当然;我们几乎每天都能见上一面。”艳舞女郎又问:“这么说你也住在中国城附近?”艾吉克暗喜;但是嘴里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不知道是出于证实的目的还是出于炫耀的心理;艳舞女郎下巴一扬指向吧台旁边:“那你认识他吗?”艾吉克顺着方向望去;见一个酒糟鼻子的中年男子倚靠在邻近吧台的墙角;两眼老鹰寻食似的环视着舞厅。从艳舞女郎问话的语气上;他感到此人应该和尤拉有点毒品生意上的瓜葛;就回答:“好像见过几次;他是尤拉的手下吧?”艳舞女郎笑了:“你只说对了一半;他还是尤拉的邻居。”
艾吉克心花怒放;本来他是想从艳舞女郎口中了解到尤拉住所的大致范围;如今有了酒糟鼻子这样的意外收获;他就没有必要再和艳舞女郎浪费时间了;用卢布打发了她之后;艾吉克就盯住了酒糟鼻子;决定通过他搞清楚尤拉的确切住址。
这一点很容易办到。不过站在尤拉的住处附近;艾吉克转念一想;又觉得见面的时机不成熟;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见面礼。
艾吉克摸清了尤拉的详细情况后;他打匿名电话向滨海边疆区禁毒局举报了尤拉。在俄罗斯禁毒警察即将采取抓捕行动之际;他又打电话联系上了尤拉;告诉他说:“你们的事情要暴露了;警察要抓捕你们了;快点逃跑吧。”
俄罗斯毒枭
在俄罗斯边境毒道上赫赫有名的尤拉;还不到四十岁。
尤拉生长在海参崴;父母都是国有工厂的工人;但是母亲患有严重的心脏病;病休在家。而父亲则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男人;一点家庭责任感都没有;微薄的收入都用来酗酒;对于妻子孩子的死活冷暖从不过问。1986年;尤拉的父母离婚;离婚后;父亲从此消失;再没有回来看望过自己的孩子。母亲领着尤拉艰难度日。苏联解体后;国有工厂实行了私有化;母亲由病休工人变成了失业工人;依靠政府救济金生活;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尤拉就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长大的。
长大后的尤拉;为了挣钱;投奔乌苏里斯克市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从事娱乐业的;在中国商人云集的乌苏里斯克市开办了有艳舞表演的乌苏里风情夜总会;尤拉在夜总会打工。
尤拉最初接触的是摇头丸。第一次看到那些形同糖果的花花绿绿的药片;尤拉感兴趣的不是它给吸食者制造愉悦幻觉的药力;而是那不菲的高价;上百元人民币一粒;这可比速效救心丸还要贵几倍呀!于是他兴趣浓厚地问:“生产这个东西;一粒的成本;恐怕要三五十元吧?”
作为俄中边境城市;乌苏里斯克市和许多城市一样;美元、中国人民币和俄罗斯卢布同时流通;尤拉所说的三五十元;是指人民币。
“嘿;要是成本这么高;就没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卖摇头丸了;听说一粒摇头丸三五元钱就能下来。”同事这样告诉他。
尤拉开始留意制贩毒的事情;并潜心研究;可是对化学不甚了解的他;越研究越糊涂;最后终于放弃了;开始四处求购制造毒品的配方。在得到了配方以后;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够万无一失地从事毒品制造贩卖了;便按照单独联系的原则;网罗了许多立志发毒财的俄罗斯人和中国人;编织了一个毒品产销网络;开始了自己的毒枭生涯。
最初开办的是摇头丸加工厂。这个隐蔽在乌苏里斯克市郊区别墅里的毒品加工厂;尤拉交给一个叫季玛的人负责。季玛是乌苏里斯克市的一个地痞;有着亡命徒孤注一掷的性格。尤拉之所以重用他;是考虑万一出事;他一定会凭着本性的鲁莽;和警方抗拒到底;结果一定会因为拒捕袭警被击毙。他一旦死了;那么一切制贩毒的罪名他就担过去了;自己也就安全了。
毒品加工厂生产的摇头丸;尤拉交给其他人负责销售。大麻烟流行起来之后;由于中国边境东宁等地大麻种植面积很大;毒烟加工的原料充足;他们就减少了摇头丸的加工;增加了毒烟的生产。
此刻;尤拉正在家里自斟自饮地喝啤酒;艾吉克通风报信的电话让他感到意外;“艾吉克?”他叨咕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里揣摩着;不知道这究竟是同行恶意的捉弄;还是团伙内部摩擦导致的一个玩笑。不过他也没有时间细想;规避风险的狡猾和高度的警觉;还是让他作出了躲避风头的决定。
滨海边疆区禁毒局的警察果然搜查了尤拉的住所;在他们空手而归的时候;躲在暗处观察动静的尤拉这才确信艾吉克帮助自己逃过了一劫;他决定约见这个陌生人。
大迁移计划
接到尤拉的电话;艾吉克十分得意;把自己的异国制毒本国销售的设想仔细推敲了一遍;他就兴致勃勃地赴约了。
尤拉选定的见面日子一点也不好;狂风加大雪;俄罗斯边境城市乌苏里斯克市被冷空气牢牢控制着。在雪地上比熊瞎子还迟缓笨拙地行进了将近一个小时;艾吉克终于来到了约会的地点。不过一走进这个郊区老屋;他就感到气氛不对劲;因为屋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除了正襟危坐的那个人表情平静外;其余站着的四位;脸上呈现着如临大敌的紧张;眼光比屋外的空气还寒冷。见到这阵势;走南闯北的艾吉克知道;尤拉此举绝不仅仅是讲究一种江湖排场;而是另有用意;他产生了一种凶多吉少的恐惧。
艾吉克的预感没有错。尤拉之所以给艾吉克整上这么一出;是因为他对艾吉克产生了怀疑;有了做掉他的想法。
艾吉克被看得心发慌;他决定打破这种死一般的沉寂;就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地感叹说:“这儿也没有坐的地方啊!”
四个站着的男子没人理睬他;都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尤拉。
尤拉厉声喝问:“小子;跟我搞这一套;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就是一个探子;到我这里搞卧底来了。”
随着尤拉的喝问;四个站着的男子纷纷亮出凶器。
“笑话;我要是警察;那么你们现在早被捉了。我可是给你们送金点子来的;想和你们共同发财。”艾吉克申辩。
“不是卧底;你怎么会知道警察会对我进行搜查?”尤拉追问。
这个问题艾吉克早有准备;就按照编好的谎言对尤拉说:“是这样的;我在坐车来的时候;和几位女乘客熟悉了。其中有一位;她的丈夫就在禁毒局上班;闲聊的时候;她无意中提到了你的名字。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住旅店之后;向人一打听;才了解到你是毒道中的高手。我觉得你有危险;就想办法搞到你的电话;给你报了信。”
“禁毒警察有严格的保密纪律;不会把工作上的事情说给家属听。”尤拉摇着头;指出了这一虚假。
艾吉克对此的解释是:“也许那个警察是无意中说漏了嘴;或者他是说梦话让妻子听到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能保得了的秘密。”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尤拉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想听听对方的金点子是什么。艾吉克就把自己的制贩毒想法说了出来。
尤拉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设想;况且单凭这个主意;就证明他不是警方的卧底;因为没有一个卧底把毒贩往自己管辖范围之外的地方引领。尤拉摆了一下手;四个站着的男子收敛了刚才的凶相;有人给艾吉克找来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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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拉说:“既然你的想法不错;我将来就照你说的办。我这个人;不亏待对自己够朋友的人;这样;今后你就和我干;你负责保管加工厂的配方;这个配方很重要。”说着把配方本从怀里拿出来;交给艾吉克的时候叮嘱了几句;大意为要把配方本视为眼珠子之类。实际上;尤拉拿出来的;是一个假的配方本;他想试探艾吉克对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