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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胜是不是因此而理屈愧对故友,不敢强留?
乌曜还说,先生得知自己无碍,也很高兴,然而灵彭大人突然辞世,先生脱不开身,只好让他们来接自己。郁姝猜想,先生一定也很想接回楚王,只是在得到消息之前,楚王已被逼回了秦地。只怪自己考虑不周。
不及再多想,四人已到了山中,子兰与乌曜看周围无人,唤出守护兽来。
冬日天寒,郁姝里面穿了子兰从神山带回的玉针草长衣,一点也不冷。
于是,子兰带着郁姝,乌曜带着巽,一起向南楚飞去。
子兰坚持先到上官邑去,乌曜也奈何不得,想到暂时也难以见到师父,便说好两日后来接郁姝。
于是郁姝第一次见到了子兰的邑府。
哺时之后,子兰仍去书阁忙绿。午后单命了浅姜与伍田来陪她,不许其余人来扰。都是相熟之人,见了自然亲切。
不久郁姝就从伍田口中知道了所有与邑府建造,子兰生活起居相关的事。那伍田独独没说起那位秦国来的夫人,而郁姝也没问。
她就算想通了,心里还是有些芥蒂,或者,来到这里之后有些心虚。
夜色渐深,银月如钩,东院树影疏斜。郁姝在卧房里闲坐。
到邑府后,子兰径直带她进了东院。要她好好休息了大半日,结果到晚上她反而睡不着了。
望着为自己而精心布置的卧房,想着伍田所说,这屋子除了邑君,就只有他和浅姜能进来,日日做打扫。郁姝说不清欢喜与心酸,哪一样更多些。
四面格门紧掩,烛火稳稳燃烧着,她秀长的影子印在花屏上,如人一般静娴。
郁姝随手打开妆台上的木屉,那里面是无数精美的发簪,项饰,耳珰。
浅姜说这都是子兰留心为她准备的,五年以来城中贵族女子时新的样式都有,装满了两个匣子。
“我想啊,邑君是每一年都期待着你回来,每一年期望又都黯然落空。”浅姜笑微微这么说着,把铺开来给她看的首饰再一一放回去,还要谑笑一句,“如今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
郁姝摸摸刚绾上的白玉簪子,再次在那些美丽的饰物中找了找,子兰最初送给她的那根白玉攒紫晶的簪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郁姝有些失落。她还问过浅姜,可浅姜全然不知。
“郁姝。”
门上一响,子兰进了来。
郁姝关上木屉,子兰已过来自背后搂住她,问了句:“在做什么?闷不闷?”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笑吟吟看着她。
这样情景,郁姝不知怎么有些难为情,低了头道:“不,你忙完了?累不累?”
“我已向大王请辞,没什么要忙的,不过交代一些琐事。”子兰拉她坐下,“后几日便好好陪着你。”
郁姝已听伍田说了子兰辞去司马一职的事,关切问道:“子兰,你为何请辞?是不是我让你为难?那大王不愿意我和你……”
子兰将她身子一歪,低了头在她唇上一触,郁姝登时说不出话来,子兰笑道:“又胡思乱想什么,比起父王来,这位王兄好对付多了,你不需担心。”
郁姝挣了一挣,红着脸起来。
“我很快就会回去。你见到先生,他若怪我你也不要听……这簪子好么?喜欢什么样的?”子兰依旧抱紧她,拿起她一绺发丝绕在指上,不待郁姝问原因,忽转了话题。
他这一问,郁姝想起那根玉簪的事,忙问道:“我都喜欢呢,只是怎么不见了那根嵌了紫玉的簪子?”
子兰一停,冷了脸说道:“你又不喜欢,还都还了还提什么,我已经丢了!”说了松开手转身要走。慌得郁姝扭身抱着他腰,急道:“子兰,我错了!我……我自己也舍不得,可是不这么做,怕自己下不了狠心……我保证,我再也不这么做了!”
子兰一动不动。
“子兰?”郁姝小心唤着,转到他面前去,可怜巴巴看着他。
子兰眸光在阴影里跳跃,他幽幽道:“你保证?你上次保证守着我,最后呢?以后休想我再信你,你只管试着再走出一步去!”
他话说得如此凶恶,郁姝却心里一酸,知道是自己伤他伤得重了,也不再辩解,默默把头埋在他怀里。
烛火一跳,幔帐也似被风轻轻拂过。
郁姝听到子兰的心跳强烈起来,未及回神,子兰已回抱着她,在她耳畔低道:“真知道错了?”
郁姝忙点头:“嗯!”
“那好。”子兰二话不说,抬手拔下郁姝头上的簪子,郁姝一头秀发如瀑披散下来。
“子兰,你……啊!”郁姝惊呼未停,子兰已将她抱起,直往内室里去。
郁姝羞得抓住他的手臂,急道:“子兰,你做什么?这……这于礼不合……”
“于礼?什么礼?你若尊礼,怎么就因为我多娶一个女人闹着要出走?”子兰哪里管她推拒,将她往床上一放,顺势张口含着她柔润的小嘴,好一番吮弄,满口滑腻馨香,琼浆玉液般甜蜜。
郁姝被迫后仰着身子,柔腰在子兰手臂里落不下去,好不容易得他松开,喘了口气,慌去挡着他上下不停的手,又道:“子兰,先生、若先生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哼,我会怕先生么?若不是先生劝你,五年前我们就该有今日了!”不说还好,一说子兰脸便一沉,手下却不停,已将衣带除了。
郁姝拦不住,看看自己只剩得里衣,又急又羞,脸上热得蒸出汗来,好生求道:“子兰,子兰,你停一停,我……”
子兰眸色深浓,望着身下郁姝泪汪汪一双娇眸,道:“郁姝,你真不愿意?”
“我……”郁姝不知如何是好,子兰紧紧压着自己的身子如火滚烫,她羞得静不下来。
她哪里会不愿意?只是……
子兰伏低了头,埋在她柔颈间轻轻叹息。
郁姝忽而心里一软,想到自己险些害在秦王手里,现在能够回来,能与子兰如此紧紧相依,还有什么顾忌,难道自己还不知道珍惜?
一边想着,手臂已揽住了子兰。
子兰再不迟疑,轻轻解下郁姝里衣,含了郁姝耳珠,轻声道:“随着我就好,别怕。”
那幔帐也已被子兰放了下来,堂前烛火安宁的燃烧,妃色的幔帐时时轻扬,馨香窈绕。
郁姝感觉子兰那唇又覆上来,滑腻柔韧缠着自己,鼻息里是自己熟悉的兰香,夹着成熟男子的气息,叫她心慌意乱。
而身子随着子兰不断游移的唇手,止不住战栗,慢慢在抚摸下又酥软下去。
郁姝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有子兰的唇、手与那身子所在处的知觉,每到一处烫得自己真如要融化了一般。
最后整个身子空了,而心跳得厉害。
她禁不住低吟,那轻纱的帐顶也模糊起来,身下越来越热,郁姝觉得异样,却羞于开口,朦胧间听子兰又在耳畔低喘着说道:“若是太疼,便告诉我。”
郁姝迷迷糊糊点点头,只觉体内渐渐胀痛,身子要分离了似的,她闭眼忍着尖叫,柔指紧紧扣住了子兰的肩。
那胀痛越来越来分明,弥漫了半个身子。
郁姝不敢动,子兰耐心等着她适应,轻缓地移动。
体内似水流缓缓鼓荡,郁姝慢慢睁开眼时,便见眼前的子兰微垂双眸,密而长的眼睫凝着细小的汗珠,火光下泛着金光,受不住震动坠落,划出一道长长的光亮。
郁姝目不转睛看着他,忍不住抬手触摸他俊秀的眉眼。
子兰微微抬起目光,眼里深沉如海,波涛暗涌。
她的手滑过他长而齐整的眉,秀长的眼,高挺的鼻梁,忽见他唇边也凝着一颗汗珠,摇摇欲坠,恰如红艳花瓣边凝着的露水。她心里一动,探起身子伸出小舌轻轻舐去那汗珠,自己也笑起来。
子兰吸了一口气,眼睛倏地睁开,刹那有如金光四射,握着她手腕的手忽而一紧,声音沙哑一扬:“郁姝!”
骤然间郁姝感到体内温柔的水流变成狂涨的浪涛撞向她,带着坚硬与痛楚,要将自己撕裂,连心也要被撞击了出来,她忍不住扭头呻吟出来。
子兰猛然一顿,牙关咬紧,眼里满是压抑,闭了闭眼,身子不动,任那脸上汗水一条条滑落。
郁姝看得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手臂搂紧了子兰,凑近他轻道:“我没事……我什么都愿意。”
她紧紧抱着子兰,忍着痛将身子贴紧他。
是的,能和子兰在一起,什么都愿意。能与子兰如此紧密相连,这样的幸福,还有什么不愿意……
“郁姝!”
郁姝听到子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瞬间带着自己在层起跌宕的激浪里沉沉浮浮,无休无止,直至被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四急转直下
浓云密布,黑色的山影错落,飘渺的轻雾在乱丛间游荡。
轻缓的脚步迈向山岗,枯枝的脆响打破了宁静。
灵均身着素袍,长长的发以丝组束成一束垂下。额前光洁,神情端庄平和,唯有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疑虑,寻向乌蒙蒙的天地。天地阔远,静默无极,他黯然无奈。
灵均舒袖坐至摆好的琴前,熏香袅袅,驱散了冷邪之气。灵均轻抚琴弦,幽雅的弦音自手间飘起,他轻启灵音,音色清厚,温润而杳远:
徒徊徊以徨徨兮,
魂眇眇而昏乱。
忽坱圠而周流兮,
据柃轩而无亡。
天地之极仿佛闪出几道亮光,云层吹散,月光轻淡洒落,整个山岗蒙着银白的纱一般,陷入奇异的安静之中。
灵均闭目冥神,然而眉头越锁越紧,额上沁出冷汗来,手上用力一划,那弦“铮”一声激起一声厉啸,灵均突然睁眼,收了灵音,急喘几口气。
“师父!”
乌曜在山丘下静候着,见灵均忽然一顿,顾不得扰动音界,连忙跑上来。
他扯了衣袖替灵均拭汗,问道:“师父,还是寻不到吗,灵彭大人的魂魄?”
灵均摇摇头,一脸难以掩饰的焦虑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