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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戏的人都身份卑贱，不惜以丑态献媚于人，固然不足为怪。然而看戏的人，大多
是良家子弟，年长者虽不会被淫戏动心，年少者则容易随戏中情节而心神荡漾，或
因此戕害元气，或从此寻花问柳，钻洞跳墙之类的丑行无所不为，偷期密约之类的
丑事无所不做。疾病从此而生，身体从此衰败，真是伤风败俗，害处难以言尽。因
此，奉劝深明事理的人，以后凡是进入戏院，千万不要去点淫戏。还愿敬神，则更
不能点淫戏。天下决没有聪明正直的神明，是喜欢看淫戏的，也不会有聪明正直的
神明，是不厌恶淫戏的。敬神本来是想求得福报，而淫戏却足以招引祸害。何况庙
中不能禁止妇女不来看戏，其中痴愚女子尤其容易被人蛊惑，甚至未婚女子看后动
情，寡妇看后失节。人何苦以自己一时的兴致，去引发这些无穷的罪孽呢？愿与各
位同仁共同戒除这一行为。）
以上十法，法法相通。遵而行之，便是天堂捷径，而种种福报都在其中；逆而
反之，便是地狱孽缘，而种种祸报也都在其中了。人们应当知道这些，并且警惕自
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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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光衷说：刻印淫书，诱惑人心，使人淫荡，是杀人不见血的恶行。公正廉明、
爱护百姓的官员，应当即刻收缴毁坏所有的淫污邪书和底板。对于翻刻、翻印的人，
要处以最严厉的刑罚，相比于五逆重罪还要不可饶恕（译者注：五逆指杀父、杀母、杀阿罗
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是极重的罪孽）。只有这样，才能使社会风气日渐淳朴，个人行为
端正有节。袁了凡说：收取淫秽邪书、诬陷他人的状纸，以及诽谤圣贤、诽谤他人
的恶语文章，并将其焚毁的人，会得到子孙忠孝两全、品行高尚的善报。喜好阅读
淫词小说，并将此等淫秽图书与圣贤书放在一起收藏的人，会得到子孙邪淫放荡的
恶报。翻印淫词小说、诬陷他人的状纸等，以及贩卖获利的人，会得到子孙沦落下
贱的恶报。
东莱吕氏说：要用正道教育少儿，不能使他们情窦早开。黄藜乙的《蒙养篇》
中说：家中的少年后辈识字之后，就应该禁止阅读淫书小说，此种淫书中的故事本
来就是胡编乱造、子虚乌有，少年人却会误认为真，从而胡思乱想，妨碍自身的成
长发育。要常常留心察看他们在背地里偷看何种图书，如果发现这一类书籍，就要
马上焚烧毁去。孩子十一、二岁后，父母要留心察看孩子睡中的动静（译者注：即觉察
有无手淫行为）。家中女仆，不论美恶老少，都不能让孩子过分亲近（译者注：这里是说男
孩子，少年女子则不能过分亲近男性）。仅这一件事，如果能严加看护，子女就有希望事业
成就，健康长寿，终身幸福。
《务本丛谈》中说：家中父母，对于儿童务必要严密教育监察。比如，孩子幼
小时，母亲常把食物先在自己嘴内嚼碎，再给小孩吃，这种事情最不卫生。还有些
父母高兴时，常用手拨弄小儿的生殖器做为游戏。如果孩子从小就经历这种事情，
将来长大后，恐怕就会沾染手淫的恶习（手淫害处最大，犯者必然损伤身体，甚则
丧命）。有些小孩无事时，偶然会摸弄自己的生殖器，这种事也必须严厉禁止，以
免养成习惯。孩子十几岁时，不能看淫书、淫画、淫戏，这些东西就像蜜里的砒霜，
入口即死，即使侥幸不死，也一定会导致梦遗、滑精等病症，终身受害无穷。因为
看淫书等事物的时候，心性摇荡，元阳暗中走失，身体会受到很大的损伤，所以一
旦出现遗精，一直到死，都很难治好，以致终身受到困扰，而追悔莫及。为人父母
者，一定要认真监督，常常留心观察孩子的举动，一旦看到孩子在背后偷看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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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画等不良读物，就要立即搜出销毁，以免出现祸患，如此才能保全儿童的性命。
另外，凡是夫妇同房之时，千万别给小孩喂奶，因为小孩若吃了淫乳，长大后一定
生性淫邪，所以务必戒忌。
《西国立志编》中说：野史小说，是破坏教养、令人不齿的邪书。当今编撰这
种书的人，想投今日之人所好，往往不嫌俚俗，不避浪谑，破坏人伦，触犯国法，
其罪孽确实是死有余辜。陀格拉斯说：“人们不能编写戏文戏画，而毒害世人。”
阶斯打林说：“野史小说对大众有害，而它对心志未坚的青年人的毒害，甚至还要
超过瘟疫。”
●张某天生才华出众，喜好编写淫秽小说，并刻板发行贩卖，自认为文字是虚
幻的东西，不会使阴德亏损。一天夜里，他梦到去世的父亲诃斥说：“你所编写印
刷的东西，让读者魂不守舍，心神荡漾，不少人由此行为不检、道德败坏。冥司对
于这种案例，处罚最为严厉。你本来前程远大，健康长寿，现在却因为这件事，福
报都折消了。可惜祖先数世培植福德，却一下子丧失在你的手中，你还要说这样做
无伤阴德吗？”张某大惊而醒，极为悔恨。不久，全家人都溺水而死。
●江南有位书商叫做朱祥，喜好刻印淫书小说，或租或卖，使人传看。朋友们
都劝他不要再做这种恶事，朱祥还取笑他们迂腐。仅仅几年之后，朱祥就双目失明
了。一天失火，他因为两眼看不见，没能及时逃避，以致半身烧烂，哀号痛苦，三
天就死了。死时，自己悔悟说：“我因为刻印淫书淫画发了些小财，害人不少，应
当得到这样的报应。希望天下各位同行，早早劈版烧书，不要像我一样，得到这种
恶报，懊悔就来不及了。”后来，他的妻子、女儿流落当了娼妓，子孙断绝。
●全如玉，渤海人，虽然贫穷，却孜孜好善。如果见到他人作好事，则会褒奖
鼓励，始终不倦。又曾经尽力抄录善书，普化世人。一天，他乘船渡海，被海风吹
到一座山的边上。全如玉登上山顶最高之处，遥望海天一色，十分畅快。忽然，他
看到一位道人，身穿黄袍，脚踩棕履，容貌古朴，长髯飘扬，从林中走出，对自己
说：“世人喜欢虚假，而天帝则喜欢真诚。你生平劝人行善，书写善书，都是出自
真心，不求人知，功德很大。”全如玉谦逊说不敢当。道人又说：“读书人具备聪
明智慧，却不为圣贤阐发义理，反而编造淫词艳曲，流传毒害天下万世。这种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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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堕入地狱，受无量苦，永无出期。你可以前去看一看，知道了他们的罪过，也就
知道你自己的功德了。”于是就拉住全如玉的手，在云雾中穿行。不长时间，就看
见了一座城市，城门上写着“酆都”两个字，守门的士兵都外貌怪异，看见道人后
则伏地叩头。然后，又来到一处宏大的官府，其中侍卫林立，见了道人后也拜伏在
地。官府的大堂上题写着“森罗之殿”，旁边两根柱子上的对联是：“尔既如斯，
任尔奸，任尔诈，任尔作恶，少不得庭前勘问。我诚无奈，尽我法，尽我理，尽我
奉公，又何须堂下哀求。”一位君王头戴礼冠出来迎接，尊礼备至。道人说：“淫
词艳曲，最为毒害人心。阴间受罚，阳世不知，所以犯者如故。现在可以让人带这
位年轻人前去看看明白，以便传告世人，如果世人能够回心向道，也是您的大慈大
悲啊。”于是有两位差役，将全如玉带到一个地方。全如玉看到有几个人，或受刀
砍，或受犁耕，或受碓舂，或受油铛，一旦受刑完毕，又立即回复原形。全如玉问
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鬼卒说：“这些都是编写淫秽小说的人。” 全如玉
又问：“有罪报受尽的那一天吗？”鬼卒说：“万劫沉沦，哪怕是投生蛆虫道都不
可能，怎么会有受尽的时候呢？”全如玉也不禁心中恐惧，想要回去，两位差役就
又把他带回大殿。道人指着那位君王，对全如玉说：“这位就是明朝的杨继盛先生。
他在世时忠诚耿直，参劾奸臣严嵩，列举其五奸十罪。天帝深为赞许，特地任命他
担任现在的职务。你回到阳间，将今日所见对民众宣说，让人们知道上天赏善罚恶，
是毫厘不爽的。”于是道人辞别君王，仍然拉着全如玉的手，回到了原来的山峰。
当时正好顺风，全如玉辞别道人，挂起风帆，乘船离去。之后，遇到他人就讲述他
见到的事情，谆谆劝勉行善止恶的道理。
杨继盛（1516…1555）：字仲芳，号椒山，河北保定容城县人。32 岁考中进士，
官拜南京吏部主事，四年以后进京，改授兵部车驾员外郎。因弹劾咸宁侯仇鸾被贬
到甘肃临洮做典史。仇鸾死后，得到平反，返回北京。到任一个月，又上书弹劾严
嵩，被削职下狱。1555 年被害。杨继盛死后七年，严嵩倒台，明穆宗追赐他太常
少卿，谥忠愍，并在河北保定为他建了旌忠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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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录》纪验
●友人季邦采，是吴兴地区（译者注：浙江省湖州市，以人文物产名闻江南）的知名人士，
家住南浔镇。我刚印完《不可录》一书时，正好季邦采在镇海县掌管教育，就写信
给他，并附送了二百本书，希望他能分发给县里学校的学生。他随后回信责备我迂
腐而不切实际，并说已经将二百本《不可录》都束之高阁了。不料，没过两天，他
又派人转告，说愿意出钱助印五百本。我就用他以前的话回绝了他。季邦采立即又
专门派人送来书信，恳切地坚持印刷本书。我这才知道，他梦见父亲嘱咐他说：“你
不印送《不可录》，你的儿子怎么能进入学校呢？”于是，这次嘱托我印刷一千本，
广为流布。后来听说，他接到儿子入学消息之时，正是他发愿印书之日，事情就是
这样灵验。
杭州新桥地方的积翠庵中，有一位僧人，法名静缘，一向好善（译者注：古代把小
的寺庙叫做庵，不一定是尼姑专门居住的地方）。有一天下大雪，他前来叩门。我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