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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叔叔一下子就从矮榻上跳将了起来,鹰目之中凶光连闪。鼻子里呼出的气喘得像是一头斗牛,吓得在场的宦官与侍女们都面白如纸,而李叔叔身后的赵昆也被李叔叔那超敏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李叔叔气不过几息的功夫,头一拧,定眼看着我,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你是说南诏六部?贤婿,此事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前月,六诏方自联名遣使来贡,不过两月,怎么就生了叛逆之心了?有何凭据?!今个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嘿嘿嘿……”老流氓一副准备发彪的架势。
我视而不见,或者说是看麻木了,老流氓有事没事都要威胁下我,以显示他是俺岳父。又是俺顶头上司的权威。我很恭敬地又从袖出取出了另一封情报,交到了李叔叔的手中。“这也是进奏院地情报人员所呈之情报。”
李叔叔接到了手中,看了不过几眼,脸上顿时泛起了浓重的怒色,不过,他的嘴角弯出了一个狰狞的弧度:“好一个松赞干布,老夫倒是真小看你了,看起来,老夫寂寞的时候,老天又给朕派来了一个对手。
呵呵呵……“李叔叔的笑声就像是野晚在荒坟顶上溜跶的猫头鹰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包括我。
不多时。李叔叔已经与我踏足了大唐军事参谋院内,参谋总长李靖伯父不在。不过,兵部尚书兼副参谋总长李绩大叔正跟几个老兵痞在这儿吹牛打屁,瞅见一脸阴黑的李叔叔大步窜了进来,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李叔叔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到了剑南道的沙盆前,开始打量起地形图来。
这个时候,我赶紧跟李绩大叔们交流了一番。很快,相关于剑南道以西和以南地地域情报就被摆上了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先人你个板板的。啥玩意,这一带地复杂程度远远超过开二的平方根,太繁杂了。
所谓地南诏。其实并非是一个国家的名称,而是六个南蛮部族的总称,他们分别是蒙嶲诏:居地在巍山县北部至漾县,又称样备诏。越析诏:也称么些诏,是磨些族部落,居地在叶榆云南二县地。施浪诏:居地在浪穹诏东北牟和城。浪穹、邆、施浪总称为三浪。还有邆诏、浪穹诏、蒙舍诏,六诏中蒙舍诏位于最南,因尔又称南诏,不过,现在大唐的眼中,这六个蛮子部落统称为南诏六部。
六诏势力大致相等,不相臣服,其中蒙嶲、越析二诏地最大,兵最强,蒙舍诏比上列二诏较弱。而这六诏又被称为乌蛮部落,而在大唐的剑南道的西部和南部除了这这些所谓的乌蛮部族之外,还有一些河蛮部落,不过,这些河蛮一姓多不过五六百户,各姓分散,不相统一,对于我大唐构不成什么威协,倒有像后世我们贵州地那些山村,一个村寨就是一个姓的那种。另外是指洱海周围地区,以杨、赵、李、董、庄等姓为代表的“白蛮”,这些其实也是后世白族的先民。它由汉、晋时期的僰人演变而来,僰是“羌之别种”,也就是从羌中分化出来的一部分。
“他娘地,这么个屁大的地方,就这么复杂,看得脑袋都大了好几圈。”边上一位老兵痞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李绩大叔倒是皱起了眉头:“南诏六部之战力,与这些羌人比起来,并不占优,老夫所忧者,还是吐蕃那帮老阴人,竟然阴到咱们大唐的头上来
李绩大叔扯扯嘴角,笑得更是阴森森。看得出,李绩阴人发火了,整天阴人玩,没想到这会子,让吐蕃阴里捅了咱们大唐一刀。
“麻烦,麻烦哪!”李叔叔禁不住头疼地拍了拍沙盘地边框,伸手指了指那一小片,大概也就是不过剑南道三分之一大小,却插了近百根代表各种势力的旗帜,很是有些头皮发麻。
“是啊,这南诏六部如今得了吐蕃之援,若是动作大一点,大鱼吃小鱼,这么一个一个地吞下去,到时候,怕是我大唐又多了一个南方之边患矣。”李绩大叔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现在,南诏的六部的势力范围并不算大,但是,矮子堆里拔尖的也就他们这六家,别的不说,只要其中两到三家进行联合,绝对能把这一大片的土地上各种小势力全部扫平掉,到了那个时候,大唐再想动手怕就是已经晚了。
这实在是让人头痛,打,太麻烦,南方可是热带丛林,大唐的精锐多为北军,去南方掐架,等于是先把自个的双腿打断了然后钻丛林里边爬行。不打,可万一让这南部六诏真地发展壮大吞并了青藏高原与云贵高原结触部的羌人部族之后,对于大唐分划、包围瓦解吐蕃的军事战略构想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永昌、姚州、昆州、黎州,这几个全是大唐镶插在这被各种势力范围包夹当中的大唐州府驻地,少数民族的数量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到时候,怕是这几个州府都会完全给……嗯,我不说了,尽是丧气的构想。
麻烦,实在是麻烦。一个时辰之后,除了原本就在此工作的十余位大唐高级将领之外,各位大唐名将接到了李叔叔的传讯之后,也正从各自的工作岗位朝着这里汇集了过来。
边上,一脸病容的李大亮清咳了两声:“吐蕃看来是下了一着妙棋啊,联南诏六部以制羌人,吐蕃是居高临下,而南诏这些笨蛋……”
“陛下,派兵吧,这些小部落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末将愿领一万铁骑,踏平南诏六部,以报圣恩。”一位将军跳将了出来。边上,程叔叔抽了这丫的一眼镖:“少他妈。的放屁,你也不瞅瞅这是什么个地方,骑兵去了有个屁用。”
“麻烦,绝对是个麻烦。北方之精锐去了南方,光是气候就得让他们的战力打个对折,且不说地理环境的不熟悉。”李靖伯父也拧起了眉头:“剑南道原本兵就不多,战力不强,少了去送死,征多了,必然影响太多,反而让剑南道不稳。”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瞅着放任不管,让吐蕃与南诏联手不成?朕果然小看了这帮子家伙,一个二个,表面上恭敬得可以,肚子里边全是坏水!”李叔叔愤愤地拍了拍沙盘的边框咬牙切齿地道。
嗯,看得出来,李叔叔很是愤恨别人对他耍阴谋诡计,虽然他也经常这么干,但是,我们才是这一片土地的主人翁,我们才是正义的代表,其他的都是邪恶的,不正当的,都要打倒,摧毁,轰杀致渣。
“陛下,依臣弟来看,南诏六部之事,益缓,而不益急。”李道宗这位宗族名将站了出来,出声开言道。他这话,倒是把正在叽叽咕咕发牢骚的老将军们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正在唾沫星子横飞强烈要求征调剑南、岭南大军快速战斗把南诏六部给摆平,顺道把其他小蛮子也稍带扫荡干净的程叔叔听了这话,牛眼一瞪:“啥话,你这话老程可不爱听,吐蕃的鸟人差点骑咱们头上拉屎了都,还不急?哪陛下诏咱们蹲这儿干啥来了,总不能让咱们一帮老爷们凑一块蹲着孵蛋玩儿吧?”
这话一出口,一帮老兵痞绝倒,李叔叔笑的差点一个跟斗栽进沙盘里边,就边李靖这位平时最注意形象的大唐军神哭笑不得地伸腿踹了程叔叔一脚笑骂道:“你个老杀材!……”
正文 第644章 算计(上)
走到我边上正想跟我打招呼的苏定芳差点一头就撞在龙柱上。“娘的,这老匹夫实在是……”苏定芳抱着柱子笑了好久才回过了气来,忍不住了低声骂了一句,我很深有同感,可毕竟这老流氓是俺的岳父,再咋的我也不好意思骂这位大唐厚脸皮之王,只能哭笑不得地蹲在一边干瞪眼。
笑了老半天,刚才大伙因为担忧而浮起的阴云被程叔叔这一句混仗话整的严肃郁闷的气氛全无,不过这样大家的心情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李叔叔揉了揉肚子有气无力地道:“好了好了,程卿莫要闹了,道宗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南诏六部于此处虽然算是强健之部族,然其并不统属,只不过是受了吐蕃之蛊惑,臣弟以为,南诏六部之事,不并用太着急,最急者,反而是如何想办法援求这一带的羌人,使其能抵住吐蕃的进侵。”李道宗这一句话,很快就得到了在场的诸位将军的认可,南诏六部,相对于大唐而言,就是巨人的脚丫边的六只牙还没长齐的小土狗,而吐蕃对于大唐而言,却是一头被关在了破笼子里的巨獒,随时都有可能咬烂边上的框框条条扑出来伤人。对应敌人,对应危险,轻重缓急,首先得分清楚。
“嗯,道宗这话在理,吐蕃者,大患也,松赞干布,禄东赞,此二人,皆是一时之俊杰,绝非是辽东泉盖苏文那样的志大才疏之辈可比。”边上,李绩大叔也点了点头,认同了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的判断。
李道宗继续冷静地点了点沙盘地大唐与吐蕃交结一线。缓缓地言道:“剑南道之富庶,想必陛下与诸位都清楚得很,但又因其交通闭塞,其租赋极少上供朝庭。我大唐为了防遏边疆,在河陇地区设置重兵,为的就是,守护河西走廊,保我大唐陆上之贸易通道,钳制吐谷浑、看住吐蕃的北上通道。而河陇之地的军需物资多从剑南道调拨。由此看来,吐蕃不仅仅是想打通一条出路。更有可能,是想断我朝西北边军之供应。”
“看来。方才老夫还是小看了吐蕃松赞小儿,这一石数鸟之策。倒是使得纯熟得很,若是吐蕃据了这一带……”李叔叔拿起了手中的指挥棒点了点四川盆地以西、沿山峦而下,直至云贵高原与青藏高原的交结处。“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我大唐的剑南道,随时都有兵患之祸矣。如此一来,关陇之地,必然要收缩兵力,以御剑南之吐蕃,这样一来,我们对吐蕃的包挟战略就有了极大的漏洞。这里,大非川一带的吐谷浑必然反覆,如此一来。我大唐陇西之地……”
“既解四面之困,又让我大唐左遮右挡,南诏那边再乱上一乱,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