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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就人上座,其他的好事者自然不甘于人后,一个二个自报家门,也都登台而上,边上,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似乎为这些小白的勇气而感到欣慰。一下子也就涌上来十余位,不得不说,这些人里也有不少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当然,这是与本公子相比起来,
也算得是一时俊杰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周边的人是越来越多,几乎把空地周边都挤满了,我扫了一眼,乖乖,不算还躲在树荫里边的,光是已经挤入了这片空地的,怕也得有个千多号人,看样子本公子的号召力果然不小。
而台上,对面那数十个座位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亦有十数人来得迟了,想来也是以为自己是天下才子之人,拒不下台,无奈,我又只好让人再添了十余人垫子,人手一杯茶水。不过这里边,除了少数是出身寒门之士外,余者,皆是出自名门望族,江南的乔、王、谢、袁、萧,东南的朱、张、顾、陆;山东亦有王、崔、卢,关中的韦、裴、柳、薛、杨,总之,天下的名门望族的弟子至少来了大半。
难得的名门望族子弟大聚会,看得我也咋舌不已,而坐我边上的骆宾王与坐我身后的狄仁杰表情也不怎么好看,骆宾王倒是有趣。“公子,若是咱们能把这帮人给论倒了,也算得我等打败了天下大半的世家了。”骆宾王本就是寒门士子出身,我身边的大都是寒门弟子,听了骆宾王这话,皆自是一脸的笑意,反倒显得不紧张了。
边带让已经成为了我的记名弟子的狄仁杰亦是一脸的笑颜,他的身后,正有十八位年纪比他更小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着烹茶,有男有女,皆是一身素色衣物,却都显得很是飘逸出尘。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给在座的诸人添茶倒水,干些粗活计,这是我特地安排的,一来,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场面,二来,也算得上是一种磨练。
全是本公子的入室弟子,今天,本公子就是带他们来扬名的。本公子的入室弟子共有十八位,其中女弟子占了八位,余下的,就总共止有这十二门徒,嗯,很有点西方蛮子邪教头目的味道。不过再加上狄仁杰,算起来,该是十三男门徒了。
终于,我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编辑部的股东之一,郑须游便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个小子,轻轻地敲向了悬于场中的小铜钟,悠长清鸣的钟声让原本显得有些喧闹的声音渐渐地静了下来。
“诸位来宾,诸位长者前辈……”郑须游翻动了起嘴皮子,向在场的诸位讲解起了这一次辩论赛的规则,一方发言,另一方不得干扰,而一方发言完毕,则另一方可以作当,并且加以反问,嗯,总之跟后世的辩论赛的规矩大同小异,而且为了限止时间,郑须游的身前摆上了一个小沙漏,就是为了提醒诸位发言之人能尽量的不要废话过多。
不多时之后便已讲解完毕,随着又一声钟响,骆宾王作为正方代表,站了起来,首先,他肯定了加上了标点符号的《论语》及新版《论语正义》的出现是一项新的创举,同样也为大唐整理和修撰古代典籍找出了一条全新之路云云。
我没事干,最主要的是,我不能老出风头,毕竟,曲江书院以后不光我一个老师,所以,我希望我们这边的才子们都能尽量地在今天展现他们的才华,和着师从于我的雄辩之术。
果然,交锋得激烈异常,双方各执一词,但是我们这边跟对方临时拚凑的杂牌军不一样,我们是一个团体,一个常年相处早就配合默契的一个集体。
而对方,甚至在自己的内部都有争持,有时候是一人持一种观点,自己先吵了起来,看得我们啼笑皆非,不过场面确实热闹无比,而场下之人也皆是听得如醉如痴。喝彩连连。
正文 第861章 胜利的一天
时间飞逝,一番论战下来,我方占有明显的优势,而对隅顽抗,抵不了多久,不过因为临近了中午,无奈,只得休战一个时辰,匆匆用了饭食之后,到了下午,对方之中虽然有一部份依旧是早上那批人,亦加入了不少的生力军。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人以安居于仁德之地为好。如果择身所居而不选仁德之地,怎能算作明智呢?这句语难道我还解不得够明了若,若是诸位觉得谢某之解有错处,不妨提出您的见解。”这时候,对方又跳出来了一人说道。
这个时候,王义方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想必这位谢小弟没有看过我等编辑之《论语正义》吧?”
那位谢小弟一愣:“我确实没看过,不过,吾之解难道错了不成?”
王义主摇了摇头:“并没有错,但是谢小弟的解释并没有完全,这句话,应该有两种解法,谢小弟只言了一种解法,而《论语正义》之中,除了谢小弟之解,另有一种,王某不才,就向诸位献丑了,先师说:‘人的内心只有充满仁德才是美好的,不能选择与安处于‘仁德’的修养,怎么能说是聪明呢?……
王义方的侃侃而谈获得了满堂的喝彩之声,谢小弟面红耳赤地败在了下风,坐入了人群之中不敢再言语,李叔叔在上边亦是笑容越来越多,嗯,也有人不高兴。至少孔颖达孔老头也蹲在上边。脸一直阴,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似的。
是地,在古多很多经义。都有一种以上,甚至三四个解释,而我们这只团队,为何一本薄薄地《论语》,作为其解释范本的《论语正义》的厚度至少是《论语》地数倍,而且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我们考虑到了各种思想模式,而我们,选择了在正确的断句之下,最为适宜的解释,当然,其他的解释我们也留下,并且作出了精准的解释。
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是出于对先贤地尊敬。而兢兢业业地作出这一项工作,这是我所想告诉他们的,当然,那种刻意去歪曲和误解先贤意思的解释。那些不适宜社会发展进步、采取消极态度的,我们自然是一个不留。
而像如今。除了官学之外,大唐的世家门阀之内,皆有族学,想想这些世家,皆是数代甚至数十代人的努力沉淀下来的,其中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不说其他,就算是他们的族中之学,也皆是族中之精英宿老以为教授,虽比不得长安地国学,却比之地方上的官学,却又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世家子弟虽然也有些无能之辈,但是精通经学,常于诗赋之人绝对不在少数,寒门士子,也就是那些贫贱低微的门第,即便有才,却也缺钱帛以购典籍,又或者无良师而授义,亦无人可以常识和推荐。所以,往往入仕之人,门阀子弟,还有那些勋贵子弟占了多数,即使是科举之制,也不过是拔其之中俊杰,却不能网罗天下贤材便是此理。
而曲江书院若成,至少是天下的寒门士子们多了一个闻学解惑之地,加之书院便在大唐地帝都长安,大唐的政治中心就在于此。若是真有人在书院之中名声鹊起,自然有近水楼台之功。
仍旧在继续,只不过,我们已经是稳在上风了,因为,对方攻过来地矛皆尽被折,而我们的盾,倒是越加的显得闪亮了起来,不过,一天下来,辩的,几不过是数篇字句而已。而且,还有很多的人跃跃欲试,只不过夕阳已照,再这么干下去,怕是连续辩上数日也不会完的。
郑须游只好把救助的目光向我看来,今日一言不发的我只好站起了身来,等我们这边答完了对手的问题之后,示意郑须游敲响了铜钟,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前辈,诸位同仁及来宾,我们已经在这儿辩经论典几近一日,得诸位之指教,也甚受宜良多,但是天色将晚,今日之辩,就此作罢……”
我话还没说完,顿时有急性子的人跳了出来:“不行,典籍未明,岂能半途而废,还望房公子莫要作此虎头蛇尾之举,以免贻笑天下。”
听了这话,差点气的老子七窍生烟,哪儿混的小白,他妈。的,我看是活腻了,还好,边上的郑须游轻轻扯了下我的衣袖:“俊哥儿莫闹。”
“倒是不恼,某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那小白果然一脸的愤愤之情,不过,我没再给他打断我的话的机会继续道:“房某是既然诸位能人智士如此有心,房某若是就这般地撤了论坛,想来也确实如这位小兄弟所言,将会贻笑天下,所以,房某宣布,这曲江书院论坛,每逢旬假之日都会继续举办。房某在这里向诸位作一个承诺:道理一日不辩明,这曲江书院论坛便要一直办下去。呵呵,这位小兄弟如此着急,想必还有话说,房某今日一言未发,也有些技痒,你我之辩,便作今日之结语如何?”
“呃,这个……”这家伙顿时傻了眼了,本公子雄辩之术早就名声在外,甭说长安,整个中原地区,还有那些个大唐消息灵通之世家门阀,谁不知道房二的嘴可抵百万雄兵,单说最近在曲江书院那场与国子监祭酒的一场争辩,还有一个月之前,硬生生从波斯和中亚诸国嘴里讹出了一千多万贯,外搭上一块飞地和一个巨型铜矿的事,早已风传天下。
今日一开始这些挑战者都战战兢兢的,而且专门问我左右,就是不想跟我来个正面交锋,以免大丢面子,岂料这小家伙出言不逊,把我惹恼了起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那位小年青目瞪口呆,半晌吭不出个屁,边上的辩友们,亦是一副兴灾乐祸之色,没有一丝相帮之意,我不禁摇起了脑袋,决定不再让这小年青下不来台了,我温言笑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尚未想清楚辩何经义,那便下次准备充分再来也行,今日之曲江书院论坛之盛会,我宣布,到此结束!下一期,将在十日之后举行!希望诸位到时再聚首,与吾辈一起,共同研讨先贤典籍经卷之意,诸君以为如何?”
果然,听了我这话之后,原本有些一脸失落之观众顿时高声喝好,而方才那位被我给咽在当场的小青年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