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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轻声细语。也就在此时,我曾多少次幻想:手拉手的那个女孩儿就是杨晨,用手拢开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微婉一笑,在额头留下深情的一吻。
“快点过来看呀,我抓到了什么?”于航朝我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随声望去,于航正在海边弯腰摆弄着什么,衣袖和裤子都卷的高高的。我把鞋子一脱,飞快地跑过去。
“抓到什么东西了?”我低头看了看。
于航捞起一把水,猛地泼在了我的脸上。
“好啊!你敢耍我。”我赶紧后退一步,开始和她水战。
“哈哈哈哈,就是耍你这样的笨蛋哪!”于航笑着逃开了。
我在后面追赶着,她在前面欢快地跳跃式奔跑,她那随风而飘的长发,又一次激起我对杨晨的怀恋,千丝万缕的长发啊!却割舍不掉我对杨晨那丝丝缕缕的思念。
突然,于航不跑了,一个猛回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撒娇地说:“何从,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这么动人的一句话,我想感动,却泛不起一丝涟漪。她的话让我不安,我忧郁了片刻,说:“你决定了?”
于航不假思索地说:“嗯,决定了!”
看着她那双期待的眼神、欢快的情绪,让你不忍心失望于她。我托起她的下巴,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好吧!”
“你怎么了?不乐意啦?”于航问。
“没有!”我侧过身去,看着无边的大海心中充满了的迷茫。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海边,在这样广阔无垠的天地里,为什么不能忘掉一切、不能仰天一笑罢酒临风呢?
“你不想和我结婚吗?”于航又问。
“我心里很乱。”我说。
“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她问。
“没有!你对我很好,从认识到现在对我一直都很好。反而是我欠你的太多,我又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别说欠不欠的!你对我的心,我都能理解啦!”于航开心的一笑说:“明天我就告诉我爸妈,我们要结婚喽!”
我点了头,心中的迷茫让我陷入了沉思。
三天以后,于航的父母把我们喊了过去,她爸爸问我:“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想清楚了?”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衣领里,没有回答。
于航拉了拉我的胳膊,说:“我爸问你呢?说话呀!”
我抬起头说:“叔叔,我想好了,我愿意和于航结婚。”
他接着说:“婚姻是自由的,不能勉强。你们还年轻,这样的大事不能凭一时的冲动用事,必须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老爸,我们考虑清楚啦!我们打算今年春节前夕结婚。”于航朝我冲了一下眼睛说:“是吧,何从?”
我点了头。
于航的妈妈说:“于航这孩子性格有些倔强,有时候喜欢耍个小脾气,以后啊还得你多担待一下她,别和她计较太多,这孩子的心底善良,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
“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好她的。”我说。
“这事就这么定吧!过几天我带你们两个去山上进香,给你们挑选个好日子。”于航的妈妈说。
去进香那天,山上的人很多,我们在佛主面前磕了头许了愿,于航像个愉快的百灵鸟一样问我:“你许的什么愿?”
我说:“这个好像不能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不灵了。”
于航说:“这有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那你许的什么?”我问。
于航翘着嘴巴说:“我许的是如果我们能顺利结婚、让我们俩白头偕老,五十年后我就来这里还愿的。你呢?许的什么?”
我能许什么呢?跪在佛主面前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许什么样的愿望,只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生平安。
结婚的日期迫近,我竟然没有一丝喜悦,一点结婚的感觉都没有,这事儿似乎压根和我不相干。日子平淡无味地过着,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快乐。于航倒是叽叽喳喳欢快不已,幸福时刻都挂在脸上,她甚至连小学时的通讯录都翻了出来,告诉他们自己要结婚消息。她想让所有人都为她的新婚祝福,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此刻的她是最幸福的人。
于航依偎在我的怀里问:“亲爱的,你幸福吗?”
我点了头说:“哦,幸福!”
“那为什么不笑?笑一个吗?”
看着她撒娇的样子我勉强一笑。于航似乎很满意,开始很投入地亲吻我。我的情绪有点低落,我觉得人生的悲哀莫过于两个身体以爱情的名义拥抱,心却背道而驰,对于我,这一刻大抵如此。
我们发疯般地做爱,就像荆棘鸟,用一枚美丽的荆棘刺穿身体,然后流着鲜血唱歌,一直唱到死去。
终于安静下来,我点着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抽。泪水不觉涌出,躺在同一张床上,竟隔了千山万水,我被这种悲哀刺伤了。
我轻轻地抹去泪水,不让于航有一丝的察觉,从容起身、穿衣,来到阳台上,听着大海上孤独的海鸥声,黯然苍茫。
海风,愿你能吹尽我浑身的疲惫!海浪,请你击醒我这颗沉迷于过去的心!
结婚的事情除了父母和大林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我有感觉:总有一天杨晨会出现在我的眼前,随着婚期愈近,这种感觉愈强。终于有一天,大林从北京急匆匆地打来电话说:杨晨杀了人。
我按耐不住了,那种蓄意已久的江水终于破堤而出。
我要回北京!
当于航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沉默了。
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每一滴泪水都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头,冰凉冰凉的。
第四十一章
我回来了。
回到阔别已久的北京城。
宽阔的街道,耸高的大厦,让人有种扑面而来的亲切感。就连道路两旁的路灯也闪烁着亲和的光芒,还有那些闪耀的霓虹灯变换着依旧的颜色。一片微风扑鼻,那熟悉的汽车尾气味让我感慨万分。
我不由大声喊叫:我回来啦!
这座可爱的城市里,记录着我的成长经历、承载着我的酸甜苦辣;我的爱、我的情,我的欢乐和痛苦,都和这座城市凝聚在一起。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那一刻,我曾想:一旦离开,就不打算再踏上这片土地。而今,短短的几个月,我重回故里。回到这座让我喜忧并存的城市,我发誓将不再离开,就算耗尽我的一生,也要将杨晨留在身边。我时常为这个誓言感动的泪流满面。
来到市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向爸妈解释,只好直奔大林家。大林和他老婆已经睡了,我敲开他家房门,大林披了一个棉被,一脸迷糊地说:“咋整这么晚啊?觉也不让睡安稳。快进来吧!这么冷的天儿,你也真是的!”
大林给我倒了杯水,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问:“老头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
“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给家里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大林瞪大双眼问。
我点了点头说:“是!”
“操!你这事儿办的?我也不是说你何从,人活着也得替别人想想,你一拍屁股走人啥事不用管,你让人家于航怎么办?你让她家人的脸面往哪放?这事你办的忒不地道了。”大林甩着双手说:“哎!这事也怪我,觉得你对杨晨感情挺深,担心杨晨万一那个啥了以后,你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又怪哥们没情义,有必要告诉你一下。谁知道你小子把婚都给辞了,过分了啊。要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告诉你。”大林晃着脑袋说。
“这不怪你,我对于航真的是没有感情。”
“行了行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了,吃喝拉撒才是正事,感情能当钱用?孩子饿了没奶粉喂,感情能当奶粉吃?多大的人啦?你以为你是初出茅庐啊?人不能认死理儿,有时候你得变通一下。”
“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的感受。”我说。
“对你,我算是真服了,确实搞不懂你!和你理论不清。”大林不屑地撇了我一眼,站起来说:“今晚你就在沙发上对付一夜吧,我给拿被子来。”
“大林,杨晨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杀谁了?”
“她把石海星干掉了!”
“石海星?为什么要杀他?杨晨不是说要和他结婚的吗?”
“具体为什么明天再说,睡觉!”大林把被子往沙发上一扔,扭头就走。
“哎哎哎!你不说明白我哪里能睡得着。”我起身拦住大林说:“老大!行行好,让我睡的安稳一点吧!”
“去去去!一会工夫也说不完,再说了,我讲了你更睡不安稳了。去睡吧!”大林摆了摆手说。
“说吧,不然我们都睡不好。”
大林看我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说:“你呀!和杨晨是一丘之貉,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根据杨晨交代:干掉石海星是为许言报仇。就这些!睡觉!”
“为什么啊?许言又不是石海星杀的。”
“我就是说吧,给你提一下你就问个没完没了。你想知道的更清楚啊?”
“嗯!”
“那就得去看守所问杨晨了。”说完,大林“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怎么也想不通,杨晨怎么知道许言是死于石海星之手?石海星又为什么要杀许言呢?像石海星这样的人,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难道杨晨得到确凿的证据?这不由让我回想起张律师临走时说的一句话:“这极可能就是一桩谋杀案。”还有杨晨在医院里的时候一个劲的说“太奇怪了,许言的死太奇怪了。”难道真是石海星杀害了许言?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昌里市的时候,张律师曾经说石海星在许言出狱之前就离开了那里,难道石海星没走?从许言出事以来我一直陪在杨晨身边,没有察觉到杨晨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啊?
突然,程小凤这个名字闯进了我的大脑。程小凤是个神秘人物,在她没有出现之前,杨晨对她和石海星的婚约一直是模棱两可,并不打算回北京。就在程小凤家的那一个晚上,杨晨改变了注意,决定要和石海星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