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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少在这儿装蒜,走,咱俩去庆祝一下,不过今天说好,不能就你一个人喝痛快,我晚上可不背你噢!”我说。
“你面试的时候怎么没告诉他们你的另一个强项——喝酒。”他笑着说。
“靠!我也不是去做小姐,我可不想天天既陪笑又陪酒。”
老孙逗得哈哈大笑。
“对了,你以前在哪儿做的?”吃饭的时候他问我。
“老大,你能不能换个词,这个‘做’字听着这么不舒服呢!我以前在C市直机关工作。”
“在机关和在公司区别还是很大的,你得多注意。不过没事,你这人聪明,很快就会适应的。”他说。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背你了。如今,我在经济上已经独立,再也不用巴结你了。”
我们一起大笑。
后来,我还是背他回家了。这家伙真不像个东北人,不喝还好,一喝就多。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主任给我介绍其他同事,然后给我分配工作。就这样,我开始了打工生涯。
我的生活还算丰富,北京毕竟是首都,有很多方面是C市、X市所无法比拟的。下班之后,我去音乐学院上课,学声乐、学器乐,能学的我都学。不光可以打发时间,而且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除了上课之外,我还经常和朋友去泡吧,我住在朝阳区,离三里屯酒吧街不远,在北京呆了3年多,那里的酒吧基本都泡遍了。
几个月后,“捷达”的出现,让我又一次遭遇了爱情。
我喜欢叫她“捷达”,因为她和我的捷达车是在同一天出现的。
那天早上,三叔来看我,聊了一会儿,他说他要换车,想把他的捷达作价一万元卖给我,我笑了,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爸的意思。
“一万太离谱了,要不两万吧,我考虑考虑。”我说。
“那就两万吧,钱你爸已经给我了。”他说。
“那可不行,我买就得我花钱,况且,两万我还是有的。”
“你小子分得还挺清!”他笑了。
他从包里取出车钥匙,还有行驶证等手续,递给我。“这车我开了4年,没刮没碰过,到你手里,不知道能造成什么样,好了,送我回去吧。”他说。
“看你说的,我也是爱车如命的人,再说了,我的水平你也是知道的。”
把三叔送回家,我看了看里程表,我说:“正好30公里,就按每公里1。5元算吧,总共45元,这钱从车款里扣除。”
“小兔崽子,这就开始和我算帐了。”他说完,给了我一拳。
终于又有车了,我心里激动万分,先开着它在市区里遛了一圈,然后去上音乐课。下课之后,去停车场取车,刚要发动车,看见旁边有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
“师傅,我车打不着了,劳驾你帮我看看,谢谢了。”她说。
我下了车,是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尤其是她有一双和悠悠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我跟着她过去。靠!一辆超酷的尼桑轿车,自以为对车很懂的我,居然说不出这车的型号。我问她,她也不知道,连自己车的型号都不知道,我猜想她八成是被大款包的二奶,北京这样的女孩随处可见。
别管人家是什么人,能帮就帮一把,我上她的车,按按喇叭,不响;打开车灯,不亮,别的不用试了,一定是电瓶的事。
“你把引擎盖打开,我看看线路。”我对她说。
她一定是没听懂我的话。
“引擎盖,不,机器盖开关在哪儿?”非逼着我唱“通俗”。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
好不容易才找到,打开一看,线路连接没问题。
“电瓶没电了!”我和她说。
“那怎么办呢?”
“充电呗!”我说。
“怎么充呀?”她说。
“出了门,右转,到路口左转,大概500米,好像有个修理厂,我平时上课的时候看见过。”
“太感谢你了。”她说完,就上了车。
不一会儿又下来了,“那我怎么把车开过去呀?”她问我。
我晕,天底下还有这么笨的人。
“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到修理厂把修理工接过来。”我说。
我到修理厂后,说明来意,那里的工人都忙着呢,抽不开身,没办法,我只好借了一根电源线,回去之后,用电源线把两车的电瓶连上,帮她打着车。然后对她说:“你开车跟在我后面,千万别熄火,OK?”她点点头。
到修理厂后,我让修理工给她换了个备用电瓶,然后给她的电瓶充电,让修理工给她查一下电路,安排完毕之后我就走了。她又向我致谢。
回家的路上,想想刚才那个不懂车却开好车的女孩,我笑了。
第二部分第十二节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1周以后,下课的时候又遇见她。她老远就跑过来。
“那天真谢谢你!”她说。
“没什么,后来检查电路怎么样,收了你多少钱?”我说。
“他们说有个地方漏电,换了个什么开关,收了我270元。”
“你一定是被宰了,不过也正常,不宰你还算北京人嘛!”
“你这打击面也太大了吧,你对北京人有成见呀,这么说你不是北京人吧?”
“不是。”
“你哪里人呀?”
“我是B省那旮搭的。”
“哈哈,对,都是活雷锋。”她笑着说。
“感谢你那天帮我修车,我请你吃顿饭吧。”她说。
“多大个事儿呀,用不着!”
“应该的,那首歌里不是唱了嘛‘老张请他吃顿饭,喝了少了他不干’”她说。
我心想,这个“二奶”还挺幽默。
“甭客气,想吃什么,说!”
“成,那就吃东北大炖菜吧,我知道一家,价格便宜量又足,你开车跟着我吧。”我说着向车走去。
她跟着我,居然上了我的车,我问:“怎么,今天没开车呀!”
“以后就没车开了。”她说。
八成是被大款甩了,车也收了,不过你最好别打我主意,我的收入不高,养不起你。我心想。
“你在这学什么?”她问我。
“声乐。”
她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我学声乐有什么不对吗?”我说。
“没什么,我没去过东北,东北人我只知道赵本山,还有二人转。”她笑着说。
“赵本山是我的偶像,也是东北人的杰出代表!”我说。
“你会唱二人转吗?”她突然问我。
“让我想想。”然后我清了清嗓子。
“正月里呀是新年那,大年初一头一天那……”我唱了一段《小拜年》,逗得她前仰后合。
说着话就到地方了。
我点了3个传统的东北菜。要了一瓶哈啤。我们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她说她在学院进修小提琴,还给我讲了很多小提琴方面的知识。
“你会不会跳舞?”她问我。
“不会,我小脑不发达,平衡能力不好。”我说。
“那我教你吧,包你学会,现代舞、伦巴、恰恰,我都行,我可是专业舞蹈演员。”她说。
“是免费的吗?”我问。
“放心,给你个优惠价。”她说。
我心想:完了,这饭真不是白吃的,看来她真是穷疯了,连我的钱也想挣!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送她回家了。她家还真远,又费了我不少油。
……
过了1个多月,我去上课,在门口遇见她,奇怪的是,她没和我说话,好像我们不曾相识。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躲她,怕被她缠住,可如今她对我不理不睬,反倒让我有种失落感,算了,她一定是找到了新的主顾,我猜想。
下课后,我往停车场走,远远地看见她站在我车旁边,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如果你没有非常重要的事,陪我聊一会儿?”她说
“嗯……好吧。”我说,“看来她还没有放弃我。”我心想。
“去哪儿?”我问。
“就在这儿吧,挺静的。”她说。
我们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手机响了,她和对方吵了起来,别的没听明白,只听清她最后说了一句:“我就在北京,我哪儿也不想去。”然后就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没法劝她。
“走吧,找个地方,我想喝酒。”她说。
“还去吃大炖菜吗?”我问她。
“不去那儿,吃不惯那破玩意儿,你就按我说的走吧。”她说。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去,但是车已经启动了。
在她的指引下,到了一家外国餐厅,进去之后,看装修风格好像是俄罗斯的,我当时想的是,这顿饭不会让我买单吧:…(
她点菜的样子很熟练,想必是经常来。
“其实我是东北人,不过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俄罗斯,后来随家里来到北京。”她说。
“哦。”我说。
“能喝点吧?”她指着一瓶大肚洋酒对我说,没等我回答,就给我倒了半杯。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说。
“暂时没有。”我回答。
“算了,来,XX(俄语干杯)。”她说。
我一直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不过这次完了,没喝多少就有点难受了。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她没说为什么,我说了很多在C市以及来北京之后的一些事情,总之都是一些很搞笑的话题,逗得她哈哈大笑。
后来我有点喝多了,再加上路不太熟,我们打车回家的。
第二天起来,刚一开机,就接到她的电话:“你没事儿吧,手机打不通,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