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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细望,见正是万俟怪“仓促奔逃”,是以断喝一声,“万俟怪,你往哪里逃?”说着一个雄鹰扑兔飞身追了上去,挡于其前,怒目而视,红旭多日奔波,本已筋疲力尽,此刻陡见万俟怪,心中希望之火重燃,力气倍增,再加上万俟怪有意相让,是以其轻而易举便拦下了万俟怪。
“把雪儿交出来!”红旭声色俱厉,不容拒绝。
“若是雪儿不肯出来呢?”万俟怪也冷道。
“不会!”红旭叫道,“你扣住雪儿不放,到底是何用意?”
“没有用意,”万俟怪郑重回答,语气稍缓又道,“你若是明智之人,就马上离开此地。”
“你若不将雪儿交出来,我便与你拼死到底!”红旭坚决道,大义凛然。
“凭你?!”万俟怪摆出轻视之态,“岂不会枉死?”
“休得多言!接招!”红旭气愤至极,挺剑一招“血起松江”直刺万俟怪小腹,万俟怪侧身避过,举剑迎战。
红旭虽为华山大弟子,剑法强劲,青纯但毕竟难敌万俟怪剑招的凌厉、毒辣、诡异,不出数十招,红旭败象即露,但其仍是斗志不减,一副视死如归之态。
万俟怪目露寒光,显是杀机已动,立时一招“射心枪”横射红旭心脏,红旭赶忙回剑抵挡,哪料却是虚招,实招紧随其后,直向眉心刺来,红旭却只有坐以待毙,正此千钧一发之时,突见面前白光一闪,剑尖受击下刺,正中红旭左肋,其大叫一声,倒地不起。
白光在空中回旋片刻,便落入一个之手,正是倪可笑,其上前点住红旭穴道,见他已晕死过去,心下甚急,起身向万俟怪拱手道,“万俟兄,在下只有一问,雪儿现在可好?”
万俟怪一剑失手,稍有惊异,见其问话,只轻点其头。
“好,那鄙兄弟改日再来领教高招。”可笑说完,挟起红旭,直奔山下而去。
原来可笑心知自己武功低微,难胜强敌,是以一路上边寻雪儿边抓紧练功,娄日之后果然有所精进,待到与红旭约定之日,赶回客栈等得一天却始终不见其踪影,恐他有难,赶忙顺其路线追来,还算赶到及时,将其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可笑雇辆马车载红旭直奔“仙崖”…忘缘师太住处,到得山洞不想却是空无一人,墙角已结满蛛网,显是久已无人居住。可笑见此情景,心下凉了半截,不寻救治之人,恐怕红旭性命难保,想着忙扶红旭在石床躺下,突见其上有一字条,忙拿起细看,见其上书:悲哉,哀哉,喜哉,乐哉,要活命哉,食钟乳哉。
可笑大喜,暗叹忘缘师太的先见之明,立时起身进内室寻找,果见桌上并排立有三杯白色乳液,料来定是钟乳,是以拿过一一喂与红旭,心下这才稍感宽慰。
不多时,“雪儿,雪儿……”红旭半睡半醒,伸手欲起且嘴里不停的呼唤着雪儿的名字,可笑见状只有无奈的摇头,见他又沉沉睡去这才转身走出山洞。
此时正值深秋,景象虽不甚萧条,却也是凄凉有加,黄叶随风翻飞,似幽灵般舞动不已,半个月亮独挂天边,越发显得孤寂沉闷,凉风虽不甚冷,打在脸上却如同针刺,可笑独立山头,如同一尊石像,冷淡冰凉。
“雪儿,你现在还好么?”可笑心中默念着,往昔的兄妹三人,如今一失一伤,唉,世事果真难料,不以任何人的心态而多做变动,“不好,二弟!”其站立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回身奔进洞中,却已不见了红旭踪影,其来不及细想又折身出洞,双目由远及近搜寻着,突发现前方不远处似有一人,于是大跨步上前,见是红旭,其此时已是摇摇欲倒,可笑一把将其扶住,见其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微弱,目光呆滞,心痛不已,关切道,“二弟,你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说完将其扶回洞中。
红旭有气无力,任由可笑拉回,“雪儿,雪儿叫我去……去救她……”
“好,好,等你伤好之后,我们马上去救她啊。”可笑劝慰着扶其躺好,望着他那痛苦的样子,心里如万蚁啃噬。
红旭此次中剑正是上次伤口之处,如今新伤旧痛一齐发作,若能活命真该谢天谢地了。
是以可笑每日运功为其疗伤,外加钟乳的神奇功效,红旭总算是从阎王殿里逃了回来,身子却是虚弱的很。
“大哥,我们去找万俟怪要回雪儿。”红旭肩挎包袱,对刚回山洞的可笑道。
“去哪里找?”可笑一语问中关键,见红旭低头不语,又道,“观其地势,北为冲天崖,南为黑水谷,东为七星山,西为笑林,均是险峻无比这地,你到何处去寻?”
“我……雪儿她……”红旭一时语塞。
“我问过万俟怪,雪儿现在很好。”可笑忙道。
“他,谁要相信他?!”红旭闻言气道。
“你不要关心则乱,好了伤疤忘了痛,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红旭低头沉思片刻,猛抬起头,似做出生死抉择,“好,我们回冰岛共商救人大计。”
可笑微笑着拍拍红旭肩头,重重点了点头,“好。”
话说万俟怪将可笑二人赶走之后,便迅速奔回墓里,因为此刻正是戌时,陌晴很是怕黑,当他气喘吁吁的奔进陌晴房中,倒令其大吃一惊,“师兄,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望一下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万俟怪正欲搪塞过去,突见一人冲进房间,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此人正是林美贞,其急道,“墓…墓主,”万俟怪望一眼睁大嘴巴表示吃惊的陌晴忙拉林美贞走出房间,“怎么回事?”
“峰主快坚持不住了,叫……叫你快……”林美贞仍是喘个不停。
“我这就去!”万俟怪未等其把话讲完便应道,说着已施展轻蔑,腾云驾雾般飞去,陌晴此时已冲出房门,大叫道,“喂,你去哪儿?”
“我马上回来!”万俟怪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林美贞便也随后跟回。
万俟怪担心师父走火入魔,更担心雪儿会一命呜呼,是以片刻便到得“琼温库”,不敢耽搁一秒的冲了进去,见师父此时已是汗如泉涌,显是难以再撑,其忙盘腿坐下,伸出双掌运功接应师父。
宇文子美调息片刻,用“密室传音”之法告之万俟怪,“怪儿,这最后三天是最最关键,你切记要尽全力施为,否则,不但你与雪儿的性命难保,为师的一片苦心也就白费了。”待见万俟怪点头便走至距二人数丈之外的莲花台处打坐,利于恢复体力,也有监视万俟怪之意,此时此刻,除了自己,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即使是亲生儿女也不例外。
如果此术成功了,雪儿便将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听命于宇文子美的杀人狂魔,而且不再记得以前认识的所有人,也永远不可能恢复记忆,况且她的中枢神经也已完全遭到破坏,感觉麻木,是以雪儿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自己虽全然不觉,但在万俟怪看来却是多么的可悲。
想到这儿,万俟怪已是不寒而栗,其深知此术失败的恶果,想到自己“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不由的动了与雪儿同死的念头,他实在不想雪儿以后变成一个不知自主,全身沾满血腥,受尽江湖人士唾骂、攻击的武林败类,实在不想江湖因雪儿再起浩劫,于是在施术时只用上了自己的七成功力。
宇文子美由于连日来疲累不堪,是以并未看出此点,见徒儿全力施术,甚觉欣慰,脸上掠过一丝不可觉察的微笑,如此各怀心事的过了三天,施术便圆满告终。
万俟怪侥幸未死,错错沉沉离开了“琼温库”,回到陌晴身边。
“师兄,你终于回来啦,你不知道这么多天我一直……”陌晴见万俟怪走进便欣喜的跑上前叫道,见其气色不是很好,又关切的问,“你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说着伸手抚向其额头,“啊,好烫啊。”万俟怪向前一个踉跄,几欲扑倒,陌晴忙扶他坐于床边,又急道,“你等着,我去叫娘来。”说着转身欲走。
万俟怪伸手将其拉住,慢道,“我……我没事,只是练功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其实任何人只要进入“琼温库”,体温都会增至50摄氏度,其刚从库里出来不久,是以体温尚未恢复。
“那你快躺下休息吧。”陌晴见师兄如是说,又顺道。
万俟怪此时已是累极,神情甚是恍惚,只如梦呓道,“我……我还是回房去睡吧。”说着欲挣扎起身。
“师兄,”陌晴扶万俟怪躺好,慢道,“娘说过些时候便让我们成亲了,又何必再分你我呢?”说着脸已微红,已不觉低下头去,过得片刻不见师兄有何反应,不得不向床上望去,见其早已进入梦乡,笑骂一句,“你真是个睡猫。”并轻轻为其盖好被子。
万俟怪一觉醒来,便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因为他知道雪儿已经不存在了,本来自己也无活的必要,但他不可以丢下眼前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不管,是以他决定将雪儿作为美好的回忆珍藏于内心深处,让它独自开花结果。
万俟怪此间正坐于桌前发呆,不想陌晴却兴致极高的要他去看新开放的菊花,其无奈,任由陌晴拉来,唉,人连命都不想要了,哪里还有赏花的心情?
陌晴拉住万俟怪,边走边讲有关菊花养植方面的知识…这是近几天她专心研究的。陌晴第二次生命刚一开始便预示着以后的生活都会是轻松愉快的,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才会更懂得珍惜现在,一个心地单纯的人才会活得自由自在。
“娘,你也来看我养的菊花么?”陌晴抬眼见娘走来,忙跑上前高兴的叫道。万俟怪知是宇文子美到来,怕她看穿自己心事,是以只低头叫声“师父。”
“晴儿,娘看到你能如此用心的养花,真是太开心了。”宇文子美也是满含笑意。
“娘,这位姐姐是谁,也是来赏花的么?”陌晴见娘身后立有一陌生女子,便问道。
“她叫无情,是你的师妹。”宇文子美又笑着答道。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