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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讯传到玉人峰上,宇文子美并不惊奇,在她看来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但却着实让万俟怪难过多时,又是后悔不已,这日其正坐于桌前细想雪儿所行所为之害,陌晴跑了进来,神色稍显慌张。
“师兄,不好啦,我刚才踩死了一只小蚂蚁,她娘一定会很伤心的,真是对不起。”陌晴匆匆讲完见师兄仍对自己不理不睬,于是上前轻摇其手臂,小声道,“师兄,它死了。”
万俟怪这才缓过神来,起身惊问道,“死了,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其把陌晴话中的“他”认作是雪儿了。
陌晴仍愧疚道,“是我不小心踩死的。”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一个大活人你怎么就踩……”万俟怪发疯般的吼了起来,说到踩字顿觉不妥,语气顿缓,问道,“你踩死什么了?”
陌晴此时早已被师兄如此强烈的反应吓得不知所措,只低头道,“是一只小蚂蚁。”
万俟怪听闻不免气大,又吼,“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江湖就要大乱,谁还有时间来管你这点儿小事,以后不要来烦我!”其一想到雪儿,理智全失。
陌晴闻言已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
万俟怪见陌晴双眼含泪,一副柔弱之态,一股悔意迎头而上:她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啊,我怎么可以对她发脾气呢?于是忙改口道,“师妹,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跟你没关系。”
“师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向我发泄好了。”陌晴柔肠道来。
“没什么,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大声吼你。”
“这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娘子,你心里烦,不吼我又能去吼谁呢?”
万俟怪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外加对雪儿的自责,一股酸意涌上鼻头,一把将陌晴拥入怀中,语带哽咽道,“小师妹,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既指陌晴,又含雪儿。
陌晴见师兄如此伤心,泪水又狂涌不止,劝道,“师兄,你别难过了好不好,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会一直对我好,一直是我的好师兄的。”
陌晴依偎在师兄的怀里,感到无比的温暖幸福,这是她一直以来体会到的最真切的感觉…安全,万俟怪刚是处于极度悲痛、自责、失败感当中,只将陌晴当个暂时的依靠罢了。
“怪儿,晴儿,你们两个怎么了?”宇文子美突在门外问道,原来陌晴的哭声将其引了过来。
万俟怪闻声赶忙放开陌晴,并为其拭干眼泪,释道,“哦,师父,没什么,小师妹不小心踩死蚂蚁了,我在开导她。”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可要好好照顾晴儿。”
“弟子遵命,师父请屋……”万俟怪上前开门欲迎宇文子美进来,不想外面已是空无一人,师父早走了。
正文 命里无时莫强求
2008…5…30 17:18:02 9359
照顾陌晴是万俟怪亘古不变的责任,他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履行着,不免有些厌烦,毕竟人是一种没有长性的动物。
这日清早,万俟怪实难再过如此压抑之日,来到宇文子美卧房,拱手道,“娘,孩儿想协助无情共同完成您的大计。”
宇文子美闻言倒是不甚吃惊,只严厉道,“你走了谁来照顾晴儿?!”
“这……”万俟怪顿时语塞,其心中明白,若是弃师妹于不顾,定为师父所不容。
此时青威跨门而入,向宇文子美拱手道,“启禀峰主,无情自下山以来已将望山、邢山的头脑杀掉,黑头等帮及天日神教也被铲平,但无极帮仍是无动于衷,采取静观之态。”
“什么?”宇文子美闻言拍案而起,“怎么无极帮现今倒成了缩头乌龟?好个欧阳凡丰,我看你能躲到几时?”其恨恨道,又转向万俟怪,“怪儿,马上召无情回来。”
“孩儿遵命。”万俟怪拱手领命。
“师父,不知急召弟子回山,可有新的任务?”雪儿赶到峰上,未休息片刻便来邀命。
宇文子美见雪儿如此尽职尽责,甚是欣慰,笑道,“嗯,很好,你做过的事为师都很清楚,我确实没有看错人,你不愧为一个出色的杀手,给,拿上这个。”青威适时将一个包袱递与雪儿,“去找仪阳居的段童,如果他们的反应不合你意,随你处置。”
“弟子遵命。”雪儿背起包袱转身复命而去,两句话,眨眼间,其归来离去一刹那,万俟怪只有望她兴叹。
雪儿迫不及待的赶到了仪阳居…雪儿熟知的段少阳的家,如今对已是无情之魂的雪儿来说却是毫无意义。
府上仆人见表小姐突然到来甚是欢喜…自从段少阳离开之后,雪儿已有很长时间没来了。
“表小姐,多日不见,你又漂亮了。”
“表小姐怎么独自前来,少爷没和你一起么?”
两个仆人边领雪儿向内走边说道,见其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无任何表情,简直冷的可怕,不免有些心慌:表小姐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少爷……想着忙带其步入正堂。
正堂内,段童与冷仪见到雪儿也是惊喜交加,冷仪上前拉过雪儿的手笑道,“哎呀,雪儿,这么多天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姨娘给忘了呢。”说着欲扶其落座,雪儿却是站立不动,用力甩掉其手冷道,“段童在哪儿?”雪儿对别人叫她“雪儿”甚是反感,若不是看在冷仪是个妇道人家的份儿上,早就将其一剑杀了。
段童对雪儿做未来媳妇是十二分的满意,此时正笑望着,突听其言,如闻痴人呓语,与同是吃惊至极的冷仪相视一眼,笑道,“傻孩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怎么连姨丈也不认识了?”其素知雪我古灵精怪,爱开玩笑,以她又再故弄玄虚。
雪儿从其口中听出此人便是段童,哪管什么姨丈不姨丈的,将手中包袱投向其胸,道声“接着。”
段童满脸疑惑的接过,慢慢打开来看,冷仪以为是礼物之类,忙客气道,“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还……”未等其把话讲完,只听段童大吼一声,向后倒退一步,险些摔倒,包袱便也跌落于地,冷仪回头望去,也是尖叫一声,倒退两步,跌坐于地,已是面如死灰,原来包袱之中所裹之物正是段少阳的人头不假,其虽死亡多日,但头仍保存完好,且面带微笑,甜口略张,正欲说话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段童瞪大的双眼直盯向雪儿,嘴唇哆嗦着惊问。
“阳儿,娘的乖儿子。”冷仪连滚带爬的扑到少阳人头处,双手轻轻将其捧起,已是泪流满面,叫道,“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是哪个挨千刀的如此狠心?”其挣扎两下,欲立身而起,却是不能,只得又爬到雪儿身边,抓其衣摆哭道,“雪儿,你快告诉姨娘,你表哥他是怎么死的?啊?”已是泣不成声。
府上仆人闻声均进得厅来,见此惨状也是心痛不已:少阳向来待他们如亲人一般,如今却是尸首分离,人头独归,岂不悲煞人矣?见老爷惊立一边,夫人却是坐地哭得死去活来,表小姐也是神色木然,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有静观其行,静听其言。
冷仪稍缓口气又追问道,“雪儿,好孩子,你不要瞒我,快告诉姨娘,阳儿他到底是被谁杀死的?你表哥向来是个老实人,却得到如此下场,老天哪,真是不长眼啊……”未等其把话讲完,雪儿挥手间,冷仪已是人头落地,身子也躺倒在血泊中,唯有手上少阳人头还在那儿不停的笑着。
雪儿最最讨厌唠叨罗嗦和别人叫她雪儿,可偏偏这两样儿冷仪全都占齐,是以只有死路一条。
段童与仆人见此惊天动地之惨幕,均是惊怒交加,暗叹雪儿怎会行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为。
已有仆人急不可待,上前惊问道,“表小姐,你……”话未说完也是人头落地。
“逆子大胆,竟敢滥杀无辜,还不快快住手,好将此事讲个明白。”段童虽是惊怕交集,但语气中仍含一股威严气势,众仆人闻言已分散四周将雪儿团团围住,均是怒目而视。
段童十世单传,且世代为贾,是以身无寸功,家中仆人也均是平常百姓,不过十数人,向来从良经商,确是与世无争之人,怕是今日难逃灭家之灾了,真可谓是变化无常,世事难料。
雪儿冷眼前视,完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厉道一声,“受死吧!”说着已腾空而起,反手一剑“玉妍天”又翩然而下,再观旁人个个已成无头尸身仰倒在地,十几个人头如皮球般向外飞去,掷地有声,配成一曲,确是天下绝响。
段童见此情状,脸已煞白,身不能功,简直恨极,厉声道,“好个丧心病狂之徒,没有人性的畜生,你不是雪儿,你到底是谁?!”
“算你聪明!”雪儿冷冷道完,手指轻动,段童便一命呜呼了,雪儿之所以没有削掉其头,是因为她实在厌烦了这种杀人方式,为训练自己剑法精妙,剑尖轻挑其喉头便令其毙命,且一滴鲜血未流,剑法果然精湛,雪儿在段童胸前刺下“无情玉人峰”即便扬长而去,左手拎剑,挺胸抬头,斗篷随风鼓起,确实给人一种英雄非她莫属之感。
无极帮仍是处于高度警惕之中。
“赵靖叔,师父闭关之前曾再三叮嘱要我帮保护仪阳居安全,如今江湖乱贼纷起,其又地处关键地带,不可轻视,你马上带五十帮众去分派把守,以防不测。”凌锋这日安排好帮中之事,突然想到此点,是以向赵靖肃然吩咐道。
赵靖闻言甚是,忙带人快马直奔仪阳居所在地而去。
过得一个时辰便到得目的地,赵靖在前,一行人快步向里走,其时厅门大开,内有死尸凝血,人头遍地,一片狼藉,唯有一人对门而立,正是居主段童。
众人心叫不妙,自知来迟一步,忙跨门而入,均向段童拱手低头,赵靖道,“段居主,不知是何人做下此等血案,还望指教一二,敝帮定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