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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杉点一点头,对香兰道,“丫头,咱们回去吧。”
“是,老夫人。”香兰扶冷杉向外走去。
凌锋长出一口气,回身望向坐椅上的可笑,见其兀自发呆,忙叫道,“倪兄,倪兄。”可笑这才缓过神来,见厅中人早已走净,便知去向为何,更是心灰意冷,只木然与之对视。
“随小弟去定禅堡如何?”
可笑稍点其头,“好,”起身离座,随凌锋而去。
时光如逝,岁月如梭,眨眼间已进腊月,任冰与乐真一路游山玩水,也已入了福建境内。
这日晚上,任冰将乐真安顿在了客栈里,“真妹,听我三句话,一不准乱走,二不准透露身份,二不准太想我。”其欲前去金府踩盘子,便对乐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少臭美啦,谁会想你?”乐真笑道。
“嗯,这样最好,我走啦。”任冰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乐真突然叫道,笑着上前拉正任冰,并踮起脚尖在其左颊上快捷响亮的印下一记香吻,“我等你,快点儿回来。”
“谢公主赏赐,属下遵命。”任冰笑着作揖,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任冰孤身来到金府门前,见此处金狮把门,红笼高挂,***通明,简直亮如白昼,显是对已甚是不利,是以忙又绕到后方,飞身上得墙头向里望去:院内林木颇多,郁郁葱葱,有千年柏、万年松、古龙藤、香春枣等,均是常青之树且棵棵高大雄壮,直入云霄。因是冬天,是以虽无百花争艳,却有花树竞冬;虽无芬芳扑鼻,却有清新宜人,显然是个花园。
其俯身轻跃于地,立定身形仔细辨认了一下方位,只见前方不远处座北朝南矗立着一排二层楼栋,其中唯有一间房子***甚是明亮,且人影攒动,料来金彪必定在此。
任冰心知金府手下高手如云,“神刀”司徒昆,“轰神”阿七等更是武艺高强,久闯江湖之老辣人物,自己若是稍有疏忽,便有命丧此地之危险,是以分外小心,脚尖点地,人便轻飘飘的飞上高空,如被风吹起的风筝一般悄无声息的落在离亮屋最近的一株古龙藤上,此树枝繁叶茂,正是隐身佳所。
任冰居高临下表内力精深,虽然可以听清屋内的一声一响,但其门窗紧闭,却是难辨人形,心下稍急侧目四望,见从西方正刮过一阵烈风,顿时灵机一动,手中挥出一物,正借风势击在窗纸之上,立破一洞,因破纸之声与狂风呼啸之音俨然合为一体,是以即使天下第一耳灵之人正坐于屋中,也不会察觉。
此时任冰借此小洞已可以看清屋中的所有情形:正中太师椅上端襟危坐一人,果是金彪不假,其脸色铁青,面容严峻,面前十几人错步走着,立时分成两列,左首第一位正是“轰神”阿七,其下是李键、贾桂、汪牛等人,虽难看清众人正脸,却也知其均是一副谨小慎微之态,诸位首脑齐聚一堂,显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昆怎么不在?”任冰心中略奇,又仔细看去。
“诸位兄弟,司徒师父与寒光兄弟们的仓促去世是我等的重大损失,但我们绝不能因一点小小的挫折便放弃大计,万事开头难,万不能因此事影响全局的发展,后天的计划归行不误,那时才是我等各显神通之际!”金彪沉声道,已是破釜沉舟,志在必得之意。
“司徒昆死了?难道金彪所谋之事已经败露?”任冰疑惑不解,但心情不免稍显放松,又望去。
“一切谨遵金大人吩咐!”众人拱手低头道,声音不大却甚是坚决。
“王兄弟,”王仁长闻叫忙出列拱手应道,“属下在。”金彪慢道,“那些老顽固可都认了么?”
“回大人,他们被毒药折磨多日,已是有气无力,但仍不肯服输。”
“这群不知变通,不明是非的东西!”金彪怒拍桌案,又道,“王兄弟,你去拜望拜望他们,如若还不答应,”一挥手道,“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王仁长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任冰听其足音便知乃是一个武功平平之人,是以如鬼似魅的紧随其后,出了花园,穿过厅堂,跨过两个仪门,又走过一段扶廊,下了数十级台阶,便进入了一个黑门小屋,室内陈设简单,却也一尘不染。
王仁长走近书案,其上纸墨笔砚样样俱全,任冰在外看了颇觉难解,“小小一个书房,为何要设在如此隐蔽之处?”再定睛细看,只见王仁长已用手扳动了桌上之砚台,“轰”的一声,对门墙壁上豁然开启了一道石门,转身正欲走进,却突然定住不动,原来是任冰用“隔山打牛”之法将其穴道制住了。
任冰料得如此机密之处,不会再设有机关,是以不欲留下活口,迅速到得其身后,右手二指力戳其头顶小周天,王仁长当场毙命。任冰随后将尸体塞入桌底,便进得门去,一条石阶小路直通地下,虽然洞风漆黑一片,好在任冰内力深厚,尚可看清洞内的一切事物,约摸走过数十丈远,便到得地底,身左转去,所见又是一条通道,其两旁却一个个排满了由铁栅栏围起的小笼子。
“大逆不道的金孙子,快放爷爷出去!王八羔子……”任冰停住脚步,循声定睛细看,见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正在破口大骂,却已有气无力,“可是少林寺的智慧大师吗?”其询问着走到笼前,谁知那和尚并不抬眼,只喘一口粗气答道,“正是你爷爷我!”
“在下六扇门总捕头任冰,前来调查金彪叛乱一案,得闻众位前辈受困于此特赶来搭救。”
“原来是你啊。”朝廷与武林素无瓜葛,容一朝中捕头搭救甚是不妥,但武林中人毕竟向善从良的居多,否则也就不会被金彪关住不放了,智慧虽颇不情愿,便还是说道,“进来吧。”
任冰听得允诺,立即削断铁链,开门走进,单腿跪于智慧面前,见其脸无血色,已显虚脱之态,甚是担忧,关切问道,“大师,您感觉怎样,在下先为您断开身上的链子如何?”见其点头,便挥起“子母剑”“唰唰”几剑,智慧手上脚上的铁链登时脱落。
“龟孙子给老衲吃了什么‘无香断肋散’,害得我一点力气也没了!”智慧气愤的说完这句话已是气息不匀,喘息不止。
任冰忙掏出随身之药瓶,倒出两粒绿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喂与智慧服下,然后又郑重坐好,为其舒筋活血,化解药力,半个时辰之后,智慧虽尚未恢复功力,但却已面色红润,行动自如了,再经过自行运功调解,便可一切如常。
任冰不敢有丝毫怠慢,忙又去各个笼子依法为众人疗伤治病,运完功后已是大汗淋漓,大气长出。
此处所困之人有少林寺智慧大师、武夷山掌门忘缘师太、昆仑派前任掌门望虚道长、全真教子真道长、松山派前任掌门龙大为、五行帮副帮主及其帮内的两大护法,均是些成名人物,金彪如何将众位掳来,倒着实令人不可思议。
众位英雄虽并不看重生死,但不明不白的被金彪请来关押,的确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今日得蒙任冰相救,实是高兴异常,对其更是感激不尽,任冰谦虚一番便道,“在下尚有一事需请各位前辈帮忙。”
“小鬼头,有话直说吧,我们这群老鬼的命都是你给的,还客气个鸟啊。”
“是啊,任施主有事尽管吩咐。”
“那好,在下便直说了,金彪后天将在此召集各路乱匪贼子商讨叛逆大计,在下却有个不情之请,望诸位前辈能再委屈一下,仍是装作被困之态,到时好来个里应外合,将其一举歼灭!”
“金老贼害得咱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衲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捏个粉碎,既然你有个什么妙计,就是再关它十万八千年我也认了。”其余人也便点头。
任冰闻言放心道,“你们若是真把金彪杀死,我倒还真难办了。”是以忙将计划之细节告之众人后便匆匆离开了,毕竟天快亮了。
任冰见自己赶到还算及时,今日又算是初战告捷,心情甚是舒畅,飞跃般赶回客店,见乐真正和衣躺在床上,想是已熟睡多时,其不由得笑骂道,“傻丫头,也不知道盖好被子。”说着走近床边,欲为其拉上被子,手刚伸出,乐真却突然坐起,拽其手将任冰按倒在床上,自己一跃跳下床来,兴奋不已,“哈哈,这次终于上当了吧?”
任冰稍惊,当即回神,望其双眼又肿又红,很是感动,忙起身走上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没睡?看把我们水灵灵的大眼睛都熬成包子了不是?”
“讨厌,我是在等你回来嘛。”乐真笑道,双手扶住任冰双臂左右摇摆的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撒娇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和人打架,有没有受伤啊?”
“你关心我不要紧,但总该对我有点信心吧?”任冰大言不惭的教育起了乐真。
“耶,少臭美了,我是怕你死,哦,不对不对,”乐真脸上微红,忙改口道,“好好的怎么会死啊。”说着已拉任冰并坐于床上,伸手魔术般的变出一支五孔管笛,递入其手中又道,“冰哥,这是你送给我的宝贝,说五年之后只要有人一吹响它,便会有蝴蝶飞出来,呐,就是今天啦……”
任冰未等其说完,便笑着接口,“你不会是要我现在吹笛子吧?”
“就是嘛,快吹,快吹,我要看蝴蝶飞出来!”乐真叫着已端起任冰双手送到其口边。
任冰心中叫苦,“傻丫头,当时只是哄你开心嘛,你倒还就信实?”实在执拗不过,只有遵命,吹一曲《真心不假》。
四周一片寂静,曲子捷然而起,婉转悠扬,动人心弦,时而如高山流水叮咚响,时而似蓝天白云轻浮柔,实是有情有意,如歌如诉;乐真也已不由自主的随曲翩翩起舞,其姿舒展愉悦,温柔绵软,犹如一个无骨之人所跳,任冰边吹边赏,已是如醉如痴,二人不愧为青梅竹马,今时的一舞一曲,果然相得益彰,天衣无缝。
一曲终了,乐真已有些香汗虚浮,但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