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八百两!”
只听老妈子低呼说:“杨公子出八百两!还有哪位公子愿意出更高价?今年的花魁娘子不论样貌,嗓音还是这伺候人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要是错过这村可就没这……”
“八百五十两!”
“两千两。”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先前志在必得的杨公子也只能望而却步。
没有人会愿意傻到用两千两银子去买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话音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从“流音”身上转到那肯出两千两买花魁初夜的傻子身上,就连“流音”自己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那是一张五官普通到只要放进人群中就不会被人所注意的脸,然而却又让人无法忽略掉他身上一袭质地上乘的黑色暗纹锦衣以及被他挂在腰间碧绿通透的玉佩。
只需一眼,“流音”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垂下眼帘,故作娇羞妩媚的模样。
“这位公子肯出两千两!还有哪位公子比两千两更高的吗?”老妈子声音颤抖的喊道。去年流云最高价也是到五百两,不想今年竟是两千两,这可是创下醉红楼历年花魁之最啊!
公子欠调…教
屋内炉香袅绕,熏得人发闷,苏寒坐在桌前瞟了一眼被放有催情药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又从腰间取出一包药粉掺入茶中。
知晓那人很快就会进来,润了润嗓子之后,她又拿起搁在桌上的琵琶弹唱起来,分明低俗不堪的歌词,然而却被她唱出了空灵的曲调,宛如天山上的雪莲不染尘埃,让人甚至忘记这歌中的所指,沉迷于灵动的音韵之中。
门被人从外轻推开,原以为会看到一张两眼放光,色…欲熏心的面容,然而当她侧头时却撞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纯黑色眼眸。
晓是在意料之中,却又更是在意料之外。
之前在大厅叫价时,只是一眼苏寒就已经感觉到从那人身上散发来沉稳内敛的气质。
“公子。”她见状不急不缓地起身娇声唤道,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茶端到那人面前说:“公子,请用茶。”
只见那人应了一声,看也不看就将茶倒进了香炉中。
“这……”
对上苏寒惊讶的眼眸,那人笑着解释道:“这茶,凉了。”
苏寒收回惊讶的神情,暗道自己心思不够细腻,而后又自责地说:“是奴家该死没想得周到,我这就去为公子重沏一杯。”
“那倒不必。”
那人叫住了苏寒,眼睛扫过她放置在桌上的琵琶说:“接着刚才的继续弹。”
这下了蒙汗药的茶水他不喝,看来待会她只好硬上。苏寒一边拨弦浅唱,一边在心中暗自计划。
谁知这一唱便是半个时辰,那人坐在贵妃榻上闭目聆听,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而她则唱得嗓子冒烟。每当她唱完一曲停下来的时候,那人便眼都不睁的让她接着继续唱。
苏寒不禁在心里掂量起,这两千两以及挂在他身上的那块冰玉到底值不值她这半个时辰的卖唱。
很明显,那人根本不知苏寒心中想的这些事情,听到歌声唱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不由眉头一皱,蓦地睁眼看向悄无声息却已走到他面前的苏寒。
“公子,奴家唱累了。”
烛火摇曳,一双含情半羞的眼眸波光流转,鲜红欲滴的樱唇勾起一抹醉人心神的媚笑。就在这晃神的一瞬间,苏寒极快地将手作刀装向那人脖颈袭去。
“你……”
苏寒睁大双眼,动弹不得地看向躺在贵妃椅上依旧保持着同一姿势的那人。
这怎么可能?!
除了师父,她的媚术还从没失手过,而且她还反倒在一瞬间被人所制服。
“公子,奴家不能动了。”即便是在脸部肌肉都动不了的情况下,她的声音仍就能做到媚惑人心。
只听那人闭着眼,声音淡然若水的说:“既然累那就别唱。”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偶尔蜡烛燃烧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心头,苏寒再一次失算,眼前的男人绝非她先前想的那般简单。
“你到底是何人?”苏寒脸上还是刚才的那一抹媚笑,声音却不似那般柔弱。
那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的质问,甚至连看到不看一眼,如同空气一般,将她完全忽视。
居然敢忽视她!
苏寒狠狠地瞪着那人,仿佛比遭受到对方轻薄还要难以容忍。
“闭上眼。”感受到她的目光,那人突然开口说道。
“若是闭上眼就不能看到公子,奴家才不要。”苏寒又娇嗔说道。
那人一声冷哼道:“若是再不闭眼,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平淡无奇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那人口中说出,却带着凛冽的气势让人无法忽略。
被点了穴道,苏寒此刻就像是躺在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不按照他说的做,难保她还有闭上眼的机会。
当她刚闭上眼,便听到外面有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只听躺在身前那人低声说道:“叫出声来。”
“公子让我叫……”转瞬想到那人的用意,什么两个字被她又从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即便是她对男女之事看得再开,她也做不到在别人面前发出那种声音!
苏寒手指微微一动,声音轻柔的说:“公子,奴家一个人做不到。”
虽然并不清楚那人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买下“流音”的初夜,然而他却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对她缺乏兴趣。
越是这般想,越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就在她扭捏着欲拒还迎的时候,一阵刺痛从她手臂上传来,她闷哼一声差点就想用另一只手去扶。
“怎么,还是做不到?”
真是欺人太甚!苏寒压心中腾起的恶气,媚骨如酥的发出声音,她就不信眼前的男人还能把持得住。
耳朵贴在窗上偷听的老妈子,被苏寒这销魂的一声叫得差点闪到腰。心想,流音这丫头果然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好苗子,还没吃过荤已耳濡目染地掌握到房事精髓。看来这下醉红楼又能好好火上一把,老妈子捂住发笑的嘴,再也听不下去这缱绻缠绵的声音,转身快步离开。
这男的难道是阉人不成?
感觉不到那人炽热的目光,在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后,苏寒更是挫败到了极点。
偷听墙角的人虽然已经走了,她却仍没停下,反而更加卖力的勾动那人的情…欲。
今晚她就不信这邪!
并不是没有受到苏寒的影响,那人黑如幽潭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擦觉的惊讶。他惊讶自己竟会对一名青楼女子萌生出那般想法。
“叫得比鸭子还难听,你可以闭嘴了。”那人悠悠地说道,将她的声音打断。
从未因声音遭到如此嫌弃的苏寒,怒意难以抑制的爆发出来。她蓦地睁开眼,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口水啐到那人脸上。接下来,又在那人呆怔的瞬间,将一包入水即化的药粉撒了过去。
那人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要快许多,她还来不及转身,就被已擒住了手臂。
“没想到一个青楼花魁手段倒是不少。”那人言语中带着轻笑。
只觉一股劲力握得她手臂都快断掉,苏寒忍痛咬着牙心中默数三声,而遏制她的力道便在突然间消失。
苏寒半眯着眼转头看向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那人笑道:“奴家的声音公子不喜欢,就只得靠手段来讨公子欢心。”
“奴家保证让公子难忘这一夜春宵。”她说着在那人耳边呵出一口热气。
只见那人面色通红,忍不住的全身战栗,苏寒的笑意就越发的妖艳抚媚。凡是中了红尘逍遥散之人定会全身无力,欲…火焚身,若是想要从这煎熬中解脱出来就必是要求助于人,抑或是……
想当初即便是武功高深莫测的长月门主也只得跪在她面前求饶,更何况她面前这人武功还不及长月门主。
“哎呀,公子是不是热得很啊,奴家这就帮你宽衣。”苏寒说着解开那人的腰带,又不着痕迹地将那块冰玉顺进自己衣袖中。
她扒光那人的衣服,只余下一条裘裤,纤细冰冷的指尖轻柔地滑过那人的胸膛。
虽然样貌普通了些,然而衣料下的身材却是极好,让她不禁将这身段与她师父的比较起来。
“滚!”正当她为此陷入沉思时,耳边传来那人沙哑的声音。
她抬头对上那人仍旧清澈的眼眸时,不由一怔,这世上不可能有人中了她的红尘逍遥散之后还能保持清醒地撑到现在,即便是情爱无能的阉人也不可能。
她疑惑地将目光移至那人的大腿根上,过于炽热的目光看得那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朝她踢去。
不论速度,还是力道都大打折扣,苏寒轻易地避开了他那脚,反倒大力的一巴掌将他扇到了贵妃椅上。
“被公子这样瞪着,奴家好生害怕。”苏寒露出害怕的神情垂下眼帘,然而唇角边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你若再敢动我半分,我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那人声音低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若是动了半分,这代价会是如何?”
苏寒说着一口狠狠地咬在那人肩膀上,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受人威胁。
之所以她要假扮流音,一方面是为严子墨拖延时间,等过了今晚就算醉红楼的人发现流音不见,也不可能再把那两人给追回来。另一面则是她太无聊,想看看自己假扮的流音一夜春宵到底能值多少银两。在上台之前她给“自己”标价是一千两,没想到竟有人肯出两千两买下她,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人买她一夜还并非是为了寻欢。
“真是位有趣的公子。”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她才放开被她咬住的肩膀。
“你会后悔的。”那人喘着粗气,压抑住自己想要靠近身边女子的冲动,赤红着双眼吼道。
“啧啧,后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