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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云笙那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犹豫半晌,她便在蝶娘子刺痛的目光下缓缓点头承认。
“若是那样,我便跟不能放他走!”一直都在猜想苏寒不喜欢她的真正原因,在刚才苏寒点头的那一刻,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苏寒喜欢的竟是男人,而且还与碧水宫主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心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失落有,愤怒有,更多的却是渴望,渴望得到苏寒在意自己的眼神。
为了断去苏寒的念想,她必须将云笙交给碧水宫主。嗜血蝶奈何不了苏寒,她只好亲自动手。
“阿蝶,你……”
昏睡中,耳边依稀传来空灵悠扬的笛音,宛如仙乐一般,安抚着他内心的躁动,在身体内不停叫嚣的烈焰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沐浴在清风之中的淡然宁静。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清雅别致的竹屋,他这是在……
“醒了?”一袭蓝衣的男子在他身旁说道,像是知道他会醒来一般,并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我这是在哪里?”沙哑的声音仿佛被砾石碾过一般,待他问出话后,眼神不由闪过一丝惊诧,稍纵即逝,不用面前的人回答他大概已经猜出自己的身在何处。
看到醒来的人如此平静,反倒让东南枝感到惊讶。
“此处乃是北谷,毒公子所住处。”东南枝回答道,又转身将一碗散发着腥臭味的粘稠药汤端到他面前说:“此乃蜈蚣足,乌蛇胆,蟾蜍卵,蝎子尾,蜘蛛头配上紫月草浆所熬制而成,能解你身上的情毒。”
东南枝表情严肃地看向云笙,心里一阵暗爽,江湖上来北谷求医之人不计其数,在无聊之余便养成作弄病人的嗜好,越是看到别人胆怯害怕却又为了保命硬着头皮接受治疗的模样,他便越是开心。
哪知云笙接过药连眼都不眨就一口气喝完。
“有劳。”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如同饮水一般喝下如此恶性的汤药,从容淡定,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从跟随毒公子以来,即便是江湖豪杰在被他戏弄之后难免会露出痛苦之色,而眼前这个差点被苏寒给玩死的男人竟然内心如此强悍,难怪数种情毒缠身还能坚…挺的撑下来。
云笙总共昏睡了三天三夜,他听慕岑说若再晚上一日,云笙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在苏寒手里。在为云笙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就连万事不惊,开膛破肚形同切菜般的毒公子也不禁眉头微蹙。
惨不忍睹,是东南枝见到云笙的第一印象。
“这药你每日需服用一次,喝上三日即可。你且躺下,我替你换药。”
“不知送我来此的苏公子现在何处?”云笙突然问道。
被苏寒欺辱成这般模样,莫不是想找她寻仇,打开药箱的手一顿,东南枝笑道:“苏公子他……已经走了。”
“走了?”云笙反问道,纯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擦觉的失落。
这边苏寒像献宝一般将自己顺来的冰玉递给慕岑,“这玉可是我寻了好些时日,才千辛万苦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喔?”慕岑接过冰玉,细细看了两眼说:“花了你多少银子?”
这玉少说也值一万两,嘴角一勾,她伸出指头比划道:“五万两。”
“五万两?”慕岑不确定地问道。
心咯噔一沉,莫不是她狮子开口,报价太离谱?
打量着慕岑脸上的表情,她咬牙随即点头道:“老员外说这冰玉可是他家祖传之物,若不是家族落败,他儿子又在外债台高筑的话,他是绝不会舍得将这玉贱卖给我的。怎么样,你可喜欢?”
“这求医与寻玉一样,讲究一个‘缘’字,没想到竟让你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位这样可怜的老人家。这冰玉不论材质,雕工都堪称上品,五万两真是太便宜你了。”慕岑将冰玉收入袖中,半眯着桃花眼浅笑道。
五万两都便宜了?这玉竟然如此值价,早知道她就该直接扔去当铺换钱,然后再买一块便宜点的玉还给慕岑。
看到苏寒嘴角微抿,便知她心中所想之事,于是更加添油加醋地说:“我先前那块龙凤血玉最多也就值八千两,而这冰玉乃是世间罕有,无价珍品啊。”
“无价?”
“恩。”隐去眼底的笑意,慕岑正经地回答道。这冰玉乃是玄天殿所有之物,见此玉犹见玄天殿主,世间仅此一块,持有此玉者皆能号令玄天殿左右护法,八大暗使,七十二天煞,此物若非无价又是什么。
“这玉真有如此价值?”她疑惑地看向慕岑问道。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江湖皆知毒公子有一怪癖,但凡来北谷求医看病者,必须在此之前寻得宝玉作为诊金。看病之前先看玉,若是入得了慕岑的眼,他便医治,若非上品佳玉,就算死在北谷门口,他也不会动半分善念。所以他称自己为毒公子,而并非医者。医者救急扶伤,有仁爱之心,而他麻木不仁,唯有爱玉之心。当然这些只是对外人而言,并不包括她,还有东南枝。
“是啊,不管是拿来抵龙凤血玉还是救差点被你玩死的男人都只赚不赔。说到那男人,你是如何将他弄成那般模样的?”慕岑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
沉浸在自己只赔不赚的悲伤中,听慕岑问及云笙,她随即气愤地答道:“自作自受,活该!”
在看到苏寒动气的模样时,温润如玉般的毒公子不由眉心一动,而后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救他?”明知苏寒心软,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扔给慕岑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若真是被我玩死了,那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温润的桃花眼中扬起一抹明朗的笑意,他不禁轻抚着苏寒的发顶笑道:“如此说来,我该不救他才好。”
被人像小猫一样摸头,她也不恼,仿佛早就已经习惯,抑或是她一直如此依赖慕岑。
师兄&东南枝
十二年前,邺城北谷。
半夜被噩梦惊醒后的苏寒像一只小猫一样,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只要一闭上眼,便能看到四处满是鲜血的苏府,香兰面色惨白的倒在她的面前,而娘亲则全身是血的告诉她要坚强地活下去。
眼泪像流不完的溪水一样,慕岑从未见过如此爱哭的小女孩,真不知道师父为何会收这样的人当他的小师妹。
在她躲在房间里的第七天,只见一个穿青衣的少年破门而入。
“你哭什么?”少年蹙眉质问道。
并非是关心的口吻,反倒是嫌弃的语气。她失去了家人,此刻脆弱的心灵即便是一句冷言冷语,也能使她崩溃。
苏府在一夜之间被人血洗,而爹爹又在战场上失踪,是巧合还是人为,那时她哪里还会想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在一瞬间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就像那路边的小叫花一样。
被慕岑这样一问,她反倒哭得更加厉害,晶莹的眼泪越流越多,像是要将肺给哭出一般。
“即便是哭瞎双眼,你的家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不堪魔音绕耳,慕岑说完立即摔门而出。
“公子,那小姑娘又整整哭了一下午。”将饭菜送去苏寒房里后,东南枝轻叹道。
“嗯。”
“公子知道?”
慕岑不禁蹙眉道:“哭这么大声,能不知道吗。”
耳边绵延不绝的响起苏寒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东南枝又是一声轻叹,“陌北师尊这一走,这棘手的事情便只得由公子处理。公子你看这好不好哄哄?”
广袖一拂,慕岑绷着一张脸说道:“无须管她,哭累了她自会停下。”
不出慕岑所料,到傍晚的时候,那扰人心烦的哭声便停了下来。正在研究尸毒的慕岑听不到哭声后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公子,不好了!”慕岑吩咐过,没他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入炼药房。东南枝也只得站在门口大喊道。
门被打开,慕岑不耐烦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公子,那小姑娘她……她不见了!”东南枝喘着气说道。
“不见了?”
慕岑眉心微动,跟东南枝赶到苏寒所住的房间才发现,端去的饭菜她根本没动过,棉被皱作一团扔在床角处,房间内空无一人。
北谷内设有奇门八阵,那丫头不可能出得去,“你可有四处找过?”
“有,我将附近寻了两遍也没发现那小姑娘的踪影。”东南枝确定的回答道。
莫不是她想出谷?“不好!”
师父在奇门八阵中设有百蛇阵,若是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慕岑含下雾春便急急朝阵中赶去。
以先前慕岑冷漠的态度,东南枝还以为慕岑并不在乎苏寒,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自家公子的想法。
这边在底下酒窖中,她揭开酒坛,一股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诗里面常说喝酒就能让人忘记最伤心的事情。她从小未曾沾过酒,更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只将手里的酒当做清水饮下。
那时她还不知,以她的体质,再是让人醉生梦死的酒对她来说都如同清水一般,喝了反而使人更加清醒。
几坛子酒牛饮下来,人是没醉,反而喝得尿急。
她伤心愤慨地将酒坛扔在地上,正准备离开,却又不小心脚下一滑,手腕被碎片给划破。
看到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身体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人抽空,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苏家灭门那一幕蓦地浮现在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