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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楚道:“我若不告诉你呢?”
段云亭:“……”
段楚楚见自己耍了段云亭几回,这才满意地笑道:“实则我今日便为意解陛下的困境而来。”
*****
三日之后的黄昏,段云亭来到漱玉宫。其时段楚楚并不在宫内,他免去了下人的通报,独自一人在房中院中晃了一圈,终于在后院的竹林里找到了沈秋。
沈秋正手持一竿长枪,独自比划着。这几天她心里无不是一团乱麻,唯有得了空子便练武,刀枪棍棒什么的轮着上,才能让自己不多想。反正以她此时的处境,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没用。
这几天她不是没想过找机会溜出去见段云亭,当然,段楚楚人在的时候是别想了,她手上稀奇古怪的草药太多,不敢冒险。偶尔逢着她不在的时候,沈秋尝试过各种办法出门,包括魄力震慑法、假传圣旨法、武力威胁法等等等等。但那些侍卫在段楚楚的调|教之下,简直可谓是水火不侵,个个都玩命似的拦着她,甚至连抱大腿这种招式都使的出来。加上沈秋肩上的伤还没好全,自己比划一下还可以,但动真格的还有些气力不济,故而每次都被扔了回去。
于是几次尝试失败之后,只得作罢。沈秋想着想着心里越发烦躁,手上陡然一施力,便把面前的一根竹子当成了侍卫。只见枪头的红缨一绽,打着转儿便刺进了面前的竹节之中。“咔嚓”一声之后,竹节断成两截,长长的上段便向着一侧倒过去。
但紧接着旁边忽然传来“哎哟”一声,沈秋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段云亭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院子里了,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盯着旁边,而那根竹子几乎就倒在他的脚边。
见沈秋发现了自己,段云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抗议道:“沈爱卿,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么?”
沈秋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才开口道:“陛下终于肯来了?”
“怎么?对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继而准备以身相许,年年岁岁长相见了?”段云亭还是笑,而且笑容有点没脸没皮的样子。
而沈秋今天格外百毒不侵,并无心思和他插科打诨,只是正色道:“陛下既然肯露面了,想必朝中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段云亭面上恢复了几分正色,没有回答,却是慢慢反问道:“若朕说还未解决,你又打算如何?”
沈秋没有迟疑,只道:“我不想因为自己而牵累陛下……以及整个东齐。”
段云亭追问道:“是不愿牵累东齐,还是不愿牵累朕?”
沈秋笑道:“这有何分别?”
“当然有,”段云亭说到一半,忽然自己笑了起来,摇头道,“实则……也并无分别。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其实朕已然下旨……三日后将你送回西秦,以避战事。若非如此,朕此时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他话语顿住,无奈地笑了一声,才道,“朕愿以为自己贵为天子便是无所不能,直到经了此事才明白远非如此。纵是天子,也有做不了的事,保不住的人……”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仿佛生怕被什么打断而改变主意似的,末了一声叹息,余韵悠长……
只是纵然如此,他的态度自始自终都十分平静自持。沈秋明白,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懂得舍得,懂得弃卒保举,懂得孰为重,孰为轻。
于是她也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道:“陛下英明。人道是落叶归根,我本是西秦之人的终将回到西秦才对。”
但不知为什么,话一出口心里突然抽痛起来。她匆匆背过身去,伸手极快地在眼睛上擦拭了一阵,只觉得自己好像真如段云亭所说的那样,被戳破女儿身份之后就变得特别爱哭。仿佛过去在东齐一年未曾流过的眼泪,只消得这几个月,便统统都交代回去了。
也许,舍不得的……是自己。
忽然,背后贴上了另一重温度。段云亭从身后将她抱住,慢慢地圈入怀中。
他将脸埋在沈秋的颈窝处,过了许久,低声道:“回去之前,答应朕最后一件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剧透:
当段楚楚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有一个感想:陛下你真是太无耻了!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早上,当段楚楚看见段云亭从沈秋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惊得一霎都合不拢嘴了。
而段云亭则是淡定地提了提衣领,朝这边走过来,明明压不出嘴角泄露出来的得意之色,却偏生要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段楚楚只得放下手边正在打理的花草,起身对他一礼,心想两人这才摊牌多久,就把人家拐床上去了。不由感叹道:“陛下下手的速度,实在让楚楚佩服不已。”
段云亭心想朕要是真下手速度,何至于苦苦憋了两年?!不过面上却淡淡一笑,道:“迟早的事嘛,顺水推舟而已。”顿了顿,道,“既然现在沈秋女儿之身已不是秘密,便给她置办几身女装吧。这几日,便让她暂留在这漱玉宫中吧。”
“是。”段楚楚笑着应下,顺口便把称呼改了过来,道,“说起来,沈姑娘穿上女装是何模样,楚楚也十分好奇。”
段云亭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戳破了,清了清嗓子,含糊道:“嗯……这事便交给你去办吧。”说罢转身便要走。
“陛下,”而段楚楚在身后将他唤住,道,“不知一切可已安排妥当?”
段云亭回身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却是问道:“此事若是定下,便再容不得半分翻悔,你……可想清楚了?”
段楚楚笑道:“我已坚持至此,陛下又何必再做质疑?”
段云亭笑了笑,颔首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你了。”
段楚楚颔首,立在园圃里看着段云亭走远,这才拍了拍手,往沈秋房内而去。
“沈大人?沈爱卿?沈姑娘?”推门而入,见里面并没有动静,段楚楚学着段云亭的语气连换了几种称呼,边叫边走了进去。
床上有个人,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
段楚楚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只见沈秋正把脸埋在枕头下面,看不到脸,但从耳根到脖子都红得跟番茄似的。
段楚楚“噗”地一声笑出来,道:“呀,咱战场上万夫莫当的沈将军,此刻怎么羞得像个大姑娘?”说罢又伸手扯她的枕头。
但这次沈秋不依了,拽着头上的枕头死活不让她拿走,两人拉拉扯扯折腾了一会儿,终于以段楚楚姿势占优,成功地夺过了枕头。她甩了枕头又去拉沈秋,而沈秋没了庇护,只好被她拉得磨磨蹭蹭地坐起身来,但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段楚楚见状干脆也爬上了床,同她并肩而坐。侧脸把沈秋瞅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打趣道:“陛下技术如何?”
沈秋仰起头认真地想了想,但越想越觉得脸红,最后低声道:“……尚可。”她本意是敷衍了事,但这话一出口,怎么有点欲|求|不|满的意思?她想解释一下,但转念一想,这种事好像越解释越麻烦吧……所以还是不做声算了……
段楚楚本来还想指责段云亭是不是昨晚把这丫头玩坏了,但见她居然说“尚可”,明显愣了一下。心想没能看到段云亭听到这话时候的反应,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看到沈秋这么可爱的反应,段楚楚实在很有将她搂在怀里揉搓一顿的冲动,心想战场上能打能杀的,一碰上这种事儿,怎么就变得这么呆呆的呢?
于是她拍了拍沈秋的肩,继续八卦道:“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沈秋老老实实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通,顺便还说了许多话感谢段楚楚这几年来的照顾,只可惜自己此去西秦前途未卜,请她多多保重云云……
段楚楚目瞪口呆地听她说完,胸中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陛下你真是太无耻了!
*****
“阿嚏!”
段云亭怀里抱着一摞书,一个喷嚏打得整个人一抖,最上面一本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刚准备把怀里的书先放下,结果这时苏逸推门进来了,一眼看见房内的情景,便道:“让臣来帮陛下吧!”说罢几步走过来,身手敏捷地将书捡了起来。
“别!”段云亭赶紧阻止,结果不仅迟了一步,情急之下还把怀里的一大摞书都撒了……
心想正准备销毁证据的时候居然被人撞见了,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啊,于是他立刻飞扑过去,无比矫健地将书救回了怀里。
但手上的动作终究快不过眼睛……
苏逸垂眼看着一地的《房内秘要》《彭祖养性经》《合阴阳》《天门子经》《玉房秘诀》《素女经》……被收归段云亭怀中,然后默默地将手自己刚才捡的那本《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放回最上面,最后他抬眼瞅了段云亭一眼,神情十分复杂……
段云亭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嗯……那个,朕最近闲来无事瞧了瞧这书,啧啧啧,大失所望啊!还不如朕自己研究捉摸出来的心得呢!”
苏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段云亭只好又清了清嗓子,道:“其实……那本《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还行。”
苏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段云亭终于怒道:“苏爱卿你你你……你再看小心朕让你把这些书都背下来!”
苏逸微笑道:“实不相瞒,这些书臣早就看过,烂熟于心了……实则寻常男子看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