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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晕船的女人坐上埃及皇船之后总觉得莫名的不舒服。
妊娠反应吗?久也忍受着胃里堵堵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踏踏实实的孕妇之感。如此沉稳的行船她都受不了,除了肚子里小家伙的反应大概没有别的理由了。
航行持续了一下午。
夜了。
尼罗河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半点污染。浩瀚的河水掩盖了水生动物们的腥味。在这条孕育埃及文化和生命的母亲河上,漂泊的气味是如此清冽好闻的水香。
好久没有感觉到这样湿润的空气了。
久也窝在特设的房间里,偌大空旷的空间根本看不出是在船上,尤其实在古代的船上。只怪以前乘坐游轮都是住在小小的隔间里,都快忘记那巨大的游轮其实比这个好了不止一两倍的问题。
只是这样潮潮的还带着水声的时光的确很惬意。
“殿下!”叩击镶金门框的动作引起的声音穿过木质的门板,以双重音色反复响着。这紧急而有所忌惮的呼喊来自坦贝。“殿下!您醒着吗?!殿下!”
开门,“怎么了?”坦贝一指水面那里豆大的白点和几个芝麻大的灰点。
“看到希腊的船队了!”
久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眯了眯眼。“准备相遇吧。”
久也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紧张,没想到希腊人近在眼前的时候,她竟会如此淡定。看来高官权贵之类的人见得多了也可以形成免疫力。
坦贝立刻向外跑了两步,指示道:“控制好帆布!掌好舵!快!准备好搭板!哈路,把绳结绑紧了!”随后转回来恭敬地向久也道,“也请皇妃殿下做好准备。预计半个小时之内就会遇上希腊船了。”
“随时准备着。”她提了提裙子迈步出了房间,坚定地踏上甲板。
海风撩起她天蓝色的及肩短发,纷飞的衣袂衬得她果真如女神一般勇敢而美丽。来吧,她倒要看看埃尔利斯和芙尔塔娜究竟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带看待这一次到访埃及。“爸,妈,夏原家的女儿永远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打气般地告诉自己,唇角也刮起了浅浅的笑意。
她明白,来到这里的一年多虽短,却成长很多。
伊塔图,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来自尼罗河的动物们啊,请你们听我的召唤与我同行吧。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她站在甲板高声呼唤,忽略了身后几乎爆出精光的一双双眼睛。
她要的不是崇拜,而是——皇船四周泛起的并不汹涌确是大范围的水波翻滚!紧接着便是凌乱的泡沫,黑夜里那一大片的浮动也很快就被人辨别出来。
————“是鱼群!”
这样奇妙的场景对于坦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近乎膜拜地看着满脸淡然的久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这一切。“皇妃……殿下……”她果然是女神。像他这样的人,不亲眼看到是绝对难以置信这种事情的发生。
久也感到强烈的眩晕。这样大的召唤终于引起反映了吗?她捂着微疼的心脏,脸色苍白地喘着气。看来不能叫他们帮自己的忙了,如果她再有更多的要求恐怕就会超过负荷了吧。
有了鱼群的壮大声势,水手们的工作激情陡升到另一个层次。
渐渐地,久也看到了那只硕大的米色帆船的全型。
很快地,可以看见人头在攒动。
终于,能够辨别出甲板上那个穿着乳白色长衫手臂还绑着纱布的男人。
埃尔利斯,一定就是他了。
会晤希腊王'VIP'
。。船员们做好了信息交流之后,两艘皇船开始建立搭板。
主子们没有动作,下面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自从搭板在两艘皇船之间搭起一座连接桥梁就再也没有人乱动过。
搭板已成,界线却依然存在。
一板两边,一男一女。风中站立的二人两点一线地拉锯着,形成了强势而倨傲的奇异对峙。
五秒。
十秒。
二十秒刻。
时光流逝着,谁也没有动弹一下,那样冷静的对视依然稳如泰山。潮水的声音覆盖了一切尽情地在此恣肆着它神秘的色彩。
好有气场的男人!
久也淡然地看着眼前甚至年长伊塔图三四岁样子的希腊式美男。鬈发,阳刚,强壮。对方负着伤都难以遮掩这个男人浓郁欲死的王者霸气。那种强力的气场就像是星辰闪耀在这黑夜中。
果然是厉害的女人!
埃尔利斯半眯着眼用极深刻的眼光审视着面前这个人称尼罗河女神的埃及皇妃。从刚才受到异动的提示开始他就不停地观察埃及船,从船身带着波动的河面渐渐锁定在这个几乎和他一样——看到对方起就没放过对方,一直到现在,由一个点到面前的整个人。传闻中的神女是否故弄玄虚他并不太有所谓,真正让他改变看法的是那双尼罗河水般湛蓝的瞳孔。
竟然,一个小他近十岁的女人与他这般眼神直视也不会感到半分胆怯和退让噱。
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
座位主方的女人先开了口:“埃及第一皇妃夏原久也代表我埃及与法老陛下前来迎接希腊王陛下与芙尔塔娜殿下。”
久也盈盈的福了福身子,说实话只是不过二十度的倾斜角。即便对方是希腊尊贵的王,贵为埃及皇妃和第一女性的久也也同样拥有着王族级别的地位,没有行大礼的必要。
“王和殿下都太客气了。只不过是芙尔塔娜回来看看,这么劳师动众,还麻烦皇妃殿下来一趟。”虽然埃尔利斯是接话音的一方,但是身为客人,他很适当地迈出了走上埃及皇船的第一步。
久也多少有些后悔。她早就知道能让伊塔图的父亲割下心头肉的宝贝女儿的人物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算计得光明正大的政客。
又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她真是痛恨这种男人。一个伊塔图,一个伊克兹,如果奇卡鲁那个老家伙也算是半个的话。可恶的古代政治,这样的算计家真不是一般的多!
面对这样的对手她不得不对自己的言行加倍谨慎。“您哪里的话。本来就是埃及这里的管理失职才让王受了伤。纵是我一个法老的妃子前来也表达不尽埃及的歉意。”
她得体的言辞让人没有一点把柄可抓。
走到埃及皇船之上,希腊王发现这个女神的个头还不小,身材偏瘦却看起来纤细匀称。肤色比希腊人都白上一大节,这种奶白色的皮肤真是好看。
埃尔利斯的脸色反而更加温善了几分:“呵呵,皇妃殿下言重了。提不上什么失职不失职,是我希腊的士兵们历久路途松懈了才让那些小贼有了可趁之机。”忽然,刚毅的面上,那双精神炯炯而锐利的褐色眼睛里散出的光芒硬了八个度,“只不过……是否派有孕在身的皇妃殿下来出海相迎有些欠妥?还是说,陛下有什么事情吗?”
还是问了。果然问了。
伊塔图的担心确实发生了。法老没有亲迎对于一个在境内受伤的强国王者的确是不可以忽略的事情。尤其,这个希腊王还是来者不善的。
“要让陛下见笑了,我们的王气血阳刚,妾身怕是让他来接驾会让这剩下大半日的旅途不那么安分。所以请法老陛下在坦尼斯的港口等待了。”久也客气地笑着,眉眼里的礼貌性足以表示她此刻完全只是代表着一个迎接者的身份。
埃尔利斯哈哈大笑了两声,“谢提三世陛下也听女神的话吗?哈哈!”如此平常的调侃也藏着双关。
是在说伊塔图妻管严吧?久也骤然感到心情不快,“正相反,王足够贤明能够判断妾身的建议究竟有无意义。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王冷静的考虑。”她不打草稿地撒着谎,谁叫希腊王要影射她的男人?她说伊塔图是她的事情,别人可不许随便议论,何况还是在她面前!
埃尔利斯也意识到这个埃及皇妃语气里透露的不友善,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解释的出行必会遭到怀疑。但是他还不想随便就招惹到埃及的人。“呵呵,芙尔塔娜也说过她的皇兄是个有智有谋的英雄。看来不仅是战场上的骁将,的确也很会自省啊。”他年长与伊塔图,这样浅薄的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
“呈您的话了。”久也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船上已经备好了舒适的卧室,还请希腊王陛下在埃及船上歇息一夜,让我埃及保护您到港口再一同接受陛下的觐见。”眼波流转,又续了一句,“芙尔塔娜殿下不与陛下同来么?”
埃尔利斯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丫头受了惊才歇下没多久。不能出来拜见皇妃殿下真是失礼。”
她礼貌地回答:“没关系。反正也快要回到故土了,今夜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希腊王拱了拱手表示感谢久也的体谅。
“夜也深了。陛下快去房里歇着吧。妾身还有身孕,不便多陪了。”久也巴不得快点分道扬镳。哪怕是躲在房间里避开接触也好。
埃尔利斯应了声好,便招手示意希腊船上的仆从官臣们散了去。自己就跟着候在旁边的坦贝进到了埃及船上的休息房。
坦贝退下。两个侍女在外面随时听命。这宽阔的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一一打量着房里华美精致的箱柜盘瓶,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黄金花瓶里新鲜的尼罗河水荷。
——捏碎其中一朵!
“芙尔塔娜,你恐怕比不过这个女人吧。”
这就是芙尔塔娜?'VIP'
。。久也的水上睡眠质量颇差。在侍女开门送水进来的时候,一道加亮内室的光就把她彻底唤醒了。简单地洗漱整理一番,她胃口不好就吃了几个提子算是早餐了。
逆着刺目的光步出房间,和风便掀起了她的发丝。“真是不错的天气啊。”晨间的日光没有那么灼热和眩目,照耀着水波粼粼的尼罗河,映出了河岸美好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