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的没错。久也皮肤白嫩,黑色的衣服更显得肌肤雪白如凝脂。浓郁的眼妆和长眼线仿佛就是为她而生,勾勒得一双蓝色眼睛越发深邃和诱惑。高挑的身材藏在长裙之下,平白之中多了几分庄重和冷艳。这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风格,却意外地适合她,更确切来说,她就应该如此打扮刻。
久也侧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如今蓝发早已成了她的标志,自是不用多说。黑衣包裹中她美得不像自己。成熟女人的韵味已经越来越丰满,她即使回到未来也无法再折拧掉这种气质上的完全改变。
“这还是我吗?”她伸手想要摸一摸看上去极不真实的美丽——比谢米提卡莉都不输半分的惊艳容颜。她从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般模样。
是因为伊塔图吗?
触不到那个影象,她有些呆滞地将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真实而熟悉的触感提醒她,她的确就是镜里的人。
玛尔从门外进来,敬然地行了个礼,道:“小姐,王那里催我们过去了。”
“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很想让伊塔图看看现在的她。她没有比不上芙尔塔娜,没有比不上谢米提卡莉,没有比不上任何人噱。
疾走。
用最快的速度穿越一条条走廊。头上的后冠几乎都要滑落。
“殿下!您慢一点!”撒尔朵艰难地跟在久也身后,步伐却完全跟不上体育高手的久也,不得不小跑起来,“殿下,您等等我!”
突然刹车。
撒尔朵差点没摔出去。“诶?”
她看着久也的脸色一点点暗下去,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王吗?”只看见一男一女正并肩站着,一齐看着尼罗河的涨潮。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相当和谐,让人不忍打破法老和他身边女人一起构成的温然。
久也渐渐攥紧的小拳一下子放了开来。“我们走吧。”
“去哪里?”撒尔朵虽然单纯但是绝对不蠢。无论是眼前的景象还是久也的反应,她都感觉得到,暴风雨就要来了!皇妃捏了捏手里的摇铃,“宴厅。”
“嗯?”撒尔朵还以为女神大人一个吃醋就干脆罢工了,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要劝她顾全大局,没想到久也竟是如此冷静,“是……”
可是,久也真的是冷静吗?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咯咯咯咯————————
“皇妃殿下,晚上好。”男人的声音在转角处突然响起。
久也倒还淡定些,撒尔朵却被吓了一大跳。“啊!”
撒尔朵被埃尔利斯探手抓到身前,“侍女,你不知道主人没发话,婢女就没资格出声吗?”男人收手再出,手里多了一把短匕,直抵在撒尔朵的颈脖,逼出一道血印。
久也第一次在意到他的埃及语说得如此之好,甚至比伊克兹还要好。
“够了。”久也知道希腊王的出现绝不单纯,“放了她吧。”
埃尔利斯笑笑就松开手,完全一副阳光天使的模样,与刚才阴霾杀神的形象迥然相异。“皇妃发话,饶了你。”撒尔朵用手捂着刀划出的伤处,惊恐地躲到久也身后,惧惮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高贵男子。
久也侧头对受惊的女人说:“撒尔朵,你先回去吧。”
“皇妃殿下……”她可不敢随便走。尤其这个男人看起来都不是善类,如果殿下和他单独相处,说不定会有危险。“回去。”
威严而简洁的命令让她不得不屈服了。“殿下,您小心……”然后匆匆躬身行李就怯怯地离开了。
回到这里。
“没别人了。陛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久也开门见山,在自己的地盘上没必要畏首畏尾。
希腊王满脸轻松,“不用陛下陛下地称呼,叫我埃尔利斯就好了。”
有的不用敬语久也立刻改口:“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久也心里的警钟立马就开始狂鸣。他的表情正在告诉她,他要她帮的忙并不简单,但是一定在她能力范围之内。“你有什么忙不能找王要来找我一个女人帮忙呢?”
“因为就是关于你的王的事情。”埃尔利斯倚着柱,一脸的认真。
关于伊塔图?他的目的跟伊塔图有关吗?没想到所有人都在猜想希腊王随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竟然会找她来帮忙。“说。”多说多错,不管帮还是不帮,听一听他的目的也好。
“当年我娶芙尔塔娜的时候,她只有十四岁。在埃及已经足龄结婚,但是对于希腊,她还不足以完全担任皇妃的角色,更不足以承受感情。”埃尔利斯淡淡地叙述,“至少我认为还不足够。”
“可是我开始喜欢她了,她很可爱,很倔强。我想等到她十六岁,可是到现在,她依然不肯接受我。”
久也顿时惊异了。“六年了,你们都没有……?”
“很遗憾,没有。”埃尔利斯直接地承认。
这个事实实在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为什么?”
他冷然地看了一样昏黄的日落,那种欲转为紫色的色彩,迷醉得让人难以自拔。只是,此时此刻,在不同的人眼里便是不同的视界。
他似乎同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因为她喜欢法老。”
晚宴(1)'VIP'
因为她喜欢法老。
因为她喜欢法老。
因为她喜欢法老……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潜伏进了久也的心脏,在她灵魂里重重地震颤了一下。难怪了,难怪芙尔塔娜看伊塔图的眼神那么多变,难怪她总是提到伊塔图事情,难怪她会去见他……
那么,伊塔图呢?他为什么会那样紧张地去见她?他是怕她知道吗?还是……他们之间,有秘密?凌乱的遐想仿佛是挣脱不开的梦魇,拼命地在她脑海里翻腾。
她咬了咬牙。
她要相信他刻!
“我帮不了你。”
埃尔利斯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他还以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向谢提三世的女人必定会为了这么个平白出现的情敌而动摇。“你不用那么戒备。”
久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是戒备。只不过我觉得我帮不上忙。伊塔图不喜欢芙尔塔娜,从他那里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她也不想带着任何目的心理对他。
“你没有想过,你不去找芙尔塔娜,她就不会来找你吗?”埃尔利斯变得越发一本正经起来。久也挥挥手,“那是我的事。抱歉,埃尔利斯,我爱莫能助。”语罢便绕开他走向宴会厅。
“夏原久也。”他生涩地卷着舌头念她发音奇怪的名字。
停步。“还有什么事吗?噱”
埃尔利斯又摆出他旭日般的笑容,“你果然是美人。”
“……”没理他,久也扭头疾步走人。
————————————咯咯咯咯——————————————
等久也走到宴厅,伊塔图已经坐在王座上准备用餐了。芙尔塔娜呆在客席,陪在埃尔利斯身边。
当她故意要去观察芙尔塔娜的时候,她发现这个女孩一样的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很奇怪不是吗?她喜欢伊塔图不是吗?她应该看他不是吗?为什么看她?
芙尔塔娜的视线被久也抓个正着,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甜甜地一笑,权当巧合了。
“为什么一直看她?”伊塔图悠悠地向嘴里送去一块肉排。
久也连忙低下头继续进食:“没,没什么……”只不过似乎骗不过男人那双精明的眼。“你心虚了。”
“伊塔图,我们不谈这个好吗?”久也不动声色地搁下刀叉。这不是只有她才用的餐具,是她无法习惯手抓食物才请求他做的。她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里金质的刀叉,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为了她学习写英文,为了她学习用刀叉。
可是,她看到他跟芙尔塔娜粘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情还是很复杂,她不承认她在吃醋,只是……只是不喜欢而已。伊塔图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什么。
“我……”久也突然又开口。
法老的注意力被吸引。
“我……看到你跟芙尔塔娜……在天台……”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动作却是依旧慢条斯理,连贯优雅。
一块差点肉梗死正在进食的男人。
他收到撒尔朵的消息,希腊王要求跟久也单独聊聊。“你知道了是吗?”
她的沉默让他确认了答案。“我跟芙尔塔娜没有什么。我怕你会误会……”他有点心虚,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他偷偷瞄了一眼脸色没变的久也,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是不是太过冷静了?他还以为她至少会闹一下变扭。女人不是都该吃醋的吗?她是不是,根本无所谓……?她不在乎芙尔塔娜喜欢他是吗?伊塔图近乎忐忑地看着旁边的女人,不要说那些歌舞的侍姬了,就连希腊王他都根本不予关注了。他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女人的唇,生怕她说出会让他心碎的话。
拉神,求求您,不要给她说出伤人话语的机会。
女人撩开落到额前的发丝,在他炽热的注视下,那双妖精般的蓝色眸子静静地盯着食物。白净的小手娴熟地使用着刀叉。
“我知道。”她平静地了无波澜。伊塔图不会知道,他如此简单的一句辩解已经足够融化她心里那点小小的阴霾。她其实很好应付的。
简洁至极的回答,像是甘露滋润了伊塔图的心。
他几乎失控地想要跳起来抱她,吻她,爱她。他忍住了,眼里迸出的光却在默默地灼烧着久也脸颊上的肌肤。
“你……你干什么……”久也一侧头瞄他就被吓了一跳,那赤,裸,裸的目光像是把她剥光了一样充满着侵略意味。“大家看着呢……你不要这样看我……”
“我高兴。”他倔强又孩子气。
两人小甜蜜的僵持没有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