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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夜映月的话,众人只当夜映月是在说笑,谁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墨颂扬有些心动,本想开口,但一看夜映月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到口的话吞回,他的好人已经不能再当。
中秋的宴会不会因为一人中断,虽然金楚楚就算第一大国的公主,也是她是咎由自取,金烈日也不能追究任水月皇朝的责任,只是坐席间闷闷的喝酒。
众人对金烈日对楚楚公主的淡漠态度,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生在皇家的兄妹,他们之间只有利益,不会有太多的亲情。
酒又再过三循,黑幕渐渐的降临,一轮皎月早挂在东方的天幕上,陪伴在旁边的不过是稀稀落落的几颗明星。
水月皇早就命人摆驾出大殿门,就着九百九十级三阶,摆着上矮几,重新上过酒席,与众人幕天席地的把酒言欢,欣赏这水月共天的良辰美景。
月湖与小月湖间,其实只是隔着一排十多里宽的河洲,再加高高的宫墙俨然是两个世界,但是若站在锦春殿这么高的地方,其实小月湖与月湖是连一起的。
中秋夜,不只是宫在有宴会,城中还有大大小小的中秋活动,到处花灯照月。
月湖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每只画舫上的灯光,烟花,把月湖装饰得跟蓬莱仙景似的。
月色如水,天水相接,灯火辉煌的夜色,站在地势偏高的锦春殿,俯视着整个月湖,犹豫如披着纱衣的仙子,确实是易醉人心。
中秋时节,晚上已经微凉,宴会上本来就是女人们相互攀比的场合,比姿色,比首饰,自然不会入过一袭披风间的争艳。
女眷们一入夜就披上华贵的披风或者是斗蓬,没有最华贵的,只有更华贵。
夜映月也不例外,早早就披上一袭大红色,滚着白狐皮边的披风,小小的身影被包裹得密密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一双灵气中透着几分邪魅的眼睛。
此时却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体内的蛊虫今晚似乎甘寂寞,还是这一轮明月招惹了它,又一次在体内缓缓的爬行,顺着血脉燃烧夜映月的心智。
慕容唯情的坐姿却十分的潇洒,曲折的左膝,横贴在矮几上,右膝支着手肘,手上势着一只玉杯,沉默的饮酒。
捏着玉杯的手指,修长却不纤弱,白皙如玉却很有男人的力度,即便只是一个侧面,仍然散出山明水秀的优雅,望尘而拜的尊贵。
正是这样的优雅,这份无尚的尊贵,让坐在龙椅中的天子,不时的投来嫉妒、怨恨的目光,更不必在乎下面那些惊艳、羡慕、漠拜的眼神。
玉杯偶尔送到夜映月唇边,不得不轻抿一下,古代的酒独有的辛辣,让她不由的皱起眉头,慕容唯情今晚是醉了吗?
明知道她不会喝酒,仍然逼着她喝了一口又一口。
量不多,就不醉,但是很撩心、撩性、撩情,撩人……
慕容唯情夷然自若,撩动得她体内暗暗涌动的蛊虫,无意还是有意,总之夜映月忍着压着……
坏人,能做到像慕容唯情这般境界,夜映月望尘莫及,甘败下风,但是为什么只对她一人使坏,而不是所有的。
于是,开始放纵……
朗朗月色中,翩翩起舞,玉颜艳若桃花,神思恍惚、迷离的眼神,不经意的流动,她可以撩拔别人的心,撩拔别人的欲望。
坏人,她夜映月也能做,达不到藏山隐水的境界,那就显山露水,有声有色,管别人怎么骂她,狐狸精、祸害、妖精、狐媚子……
骂吧。
揪起一个女人,拍着她的脸,魅惑的笑道:“就你这长相,真丑得惊天动地。这一辈也没有当狐狸精,祸害天下的机会,除非……重新钻入你娘的肚子里面……回炉再造。”
呵呵……抛开那女子,如痴如狂的大笑。
反正她醉了,什么也不用管,醒来后什么也不用记得。
该打的打,该调戏的调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过一遍。
过了今晚以后,就各奔东西。
突然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淡淡的曼佗罗花香,当然这是慕容唯情的怀抱,抬起头笑道:“丞相大人的眷顾垂怜,真是让月儿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毛骨悚然,粉身碎骨……”
这就是慕容唯情给她的宠爱,踏在薄冰上的爱与恋,过了今晚全都结束。
慕容唯情道:“小月牙,你醉了。”
连无耻都这么的温柔,那么的平静,慕容唯情真他妈的神,她输了心可是不输场,于是……张开口重重的咬,直到口中全是血腥味。
痛,大家一起痛,才叫真的痛。
神色自若,处之泰然、平心静气……全他妈的粉碎,慕容唯情今晚绝不让他好过,夜映月在心中叫着。
以为蛊虫带来的火热,真的能烧晕她的脑子吗?
真是太小看她,静静的闭上眼睛,无边无尽的寒冷真气,不动的声色的从腹中升起,她让他知道她也能主宰这片天地。
慕容唯情让夜映月趴在他的腿上,大手轻轻的拍着她背,安慰着她的张皇失措,安慰她中烧的怒火,眼眸中有些无奈。
这个孩子的坏脾气,总是时不时的便要发作,时不时便要惹他生气,时不时的让他措手不及、时不时便让他沥心沥血。
只是她,永远看不到。
但,绝美的俊颜上,神色还是那么的夷然自若,姿态还是那么的雍雅尊贵,以冷眸寒魄阻止别人对人儿探究的目光。
大殿门前的宴席上,突然一度有中断,因为那绝望、痛苦的凄美,倾国倾城的舞姿,而不经意的中断,他们是痴了,醉了、迷了……
迷醉在那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舞姿上,还有她的一颦一笑间,迷醉在她的爱恨交织间笑容、眼神中。
慕容唯情全然不理会,对水月皇淡淡的道:“皇上,水月的难题,臣已经找到破解之法,只差一样东西的便能完成,而制造此物的人正候在宫门外,皇上是否宣见。”此话问得有点多余,人已经在宫门外候着,此能不见。
“宣”
简单一个字,让水月的上下的人,无不大喜。
慕容唯情的神色还是那么的安静,眼眸中一片幽幽的黑暗,连同他的周围也一片黑暗,天上的明月再亮,也照不到他的身上,月光羞愧得不敢靠近他。
这个完美的男人,世间任何美好的事与物,到了他的身边,都会黯然失色,除了他怀中的小人儿。
当代表着帝王威严的九百九十九级石阶下面,出现三道小小身影,从身形来那是二男一女,只是太远了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更让人抑制不住的期待,这些人在他们心中已经是神话。
期望中的人一步一步的靠近,连水月皇都嫌这石阶太长,恨不得能把它缩短成九十九级,水月的难题是他的心腹祸患之一,除掉祸患后,专心对付另一个祸患——慕容唯情。
神话般的人物愈来愈近,众人屏息凝神,生怕一眨眼那三人便会突然的消失。
三人终于清楚的出现众人的眼前,绝不让人失望的外表,三人中两个男一人年近不惑,一人少年英气,那女的亦是年近不惑,但风韵犹存。
再行近进,借着月光,还有两边的烛火珠光,众人终于看清楚三人的长相。
中年男子斯斯文文,一看便是书生类的人物,但是偏偏身上还有一股军人的豪气在其中。
想必旁边的夫人是她的妻子,虽已经有些的年纪,但是那秀气、细长的眉目,挺直的鼻梁,小小的樱桃小口,无不展现着独有的女性柔美,婉约动心。
再看旁边的站的少年,众人不由的一阵惊叹,女子们眼眸的矜持也放下,眼前的少年有着不输于天下三公子的容颜,刚过弱冠之年,气宇轩昂,雄姿英发。
眉宇间比三下公子更是多一份英勇,眼眸中拔不开的忧郁,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心中大声的呼道:“天下,应该有四公子才对。”怎能缺了眼前的少年。
连水月皇都不由的点头称赞,而席间却有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杨卓航、墨颂扬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三人,两皆抬起手指着,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心中不停的叫道:“怎么可能是他们,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是天圣皇朝的耻辱,他们怒、他们的恨无法说出口。杨卓航的目光飞快的从慕容唯情身上扫过,里面全是恨、是怨、是怒……
“草民韩不为,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妇韩氏颜如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皆已下跪,唯独那少年挺直腰杆,迟迟不肯下跪,那名夫人不由伸出拉了一把,面上露出哀求之色,那少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道:“夜—映—日,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三个名字,每一个名字像九天之雷,一丝不错一点不漏的全劈在夜映月的心上,胸口上的心已经不能跳动,正在一点一点的碎裂开,鲜血从横的、纵的裂纹中渗出,痛得忘记了痛,恨得天地都漆黑一片。
无边无望的黑暗中,到处充满危险,到处是绝望,黑暗得那么的殇,可是……黑暗又是那么的安全。
夜映月宁愿的她的生命就终止在大海中,水草缠在她脚是的一瞬间,这样她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心痛。
从忆霖的多重身份,到眼前的女人,到映日哥哥,他们全都在欺骗她,亲到入骨血的人全都在骗她。
他们都该死掉,才能保持在她心目中的美好。
场上的人都该死掉,她要杀人灭口,保住父亲大人的一世英名。
玉臂缓缓的举起,衣袖滑下露出一段玉一样的皓腕,上面戴着一只七彩的饰物,看不清楚是什么材质,但是看起来很诡异,里面像是隐藏着无穷的力量。
惨白的月光照七彩的饰物上,人们能感觉到它在慢慢的凝聚力量,一触即发。
蓦然,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饰物突发出七道强光,冲天而起,七道光芒直射上天幕之中,全天下都能看到这七束夺目的光芒。
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