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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除了寻兰外,马车内的人全都放声大笑起来,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危险。
笃笃笃,马车外面突然响三声,夜映月他们不由的止住笑声,这是蓝哲提醒他们不要掉以轻心,危险随时会出现。
蓝哲守在马车驾座上,里面五个女子的话,听得一字不漏,向来木然的脸上,有种流汗的感觉。
现在危险未消除,就开始研究怎么修理别人,是不是太早一点。
而且寻兰说的是什么话,男的先杀后奸,那个女人有这个本事,连他都想见识见识。
这几丫头跟夫人的时间长了,连说都像夫人那样口无遮拦。
收到蓝哲的提醒后,夜映月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挡在前面的马车上,厚重的黑帘子后面,感觉到三股不同的气息在波动,大概知道后面藏着三个人,而且是三个男人,武功皆不弱,跟蓝哲不相仲伯。
鼻子轻轻的翘了翘,马上就皱起来,除了慕容唯情外,其他男人的味道都那么难闻,喜欢他干净的味道。
这些人的胆子挺大的,敢在慕容唯情的眼皮底下打她的注意,两方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亦没有抢先出手,这对夜映月来反而有利。
拖的时间越长,赶来救她的人越多,自己家中有什么好怕的。而对方似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只是静静的挡着路,难道他们也在等人不成
突然,夜映月想到一个问题,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绯蓝不解的道:“是十五,怎么了夫人?”
初一,十五,真的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这几个月一直在慕容唯情身边,忘情蛊发作马上就能不费力的解决,她几乎忘记这回事。
陌香、寻兰一直跟在夜映月身边,心中猜到几分,知道这是忘情蛊发作的日子,看来对方是算准日子才行动。
蓝哲一直在外面戒备,听到马车内的谈话后,木然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峻,没想到今天是这个日子,但是对方不可能提前布置好一切,因为他们的人会发觉,那就是有人泄露夫人的行踪。
隐隐得出一个结论,丞相府中有叛徒。
而车内,夜映月的小脸上却没有急乱,目前忘情蛊还没有发作,体内的一切正常,除非有人能催动蛊虫,想到箫声,这是唯一她无法控制的东西。
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动手,而周围的老百姓,因为道被阻一直,大部分都没有离开,夜映月感觉到对方似在策划一声阴谋,在等着某个关键的时刻,再催动她体内的忘情蛊。
趁四个丫头没注意,从腰间掏出一粒小小的药丸,飞快的丢入口中。
现在去路被堵,夜映月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上次她毁掉金玉麟的玉箫,这次连对方隐藏在什么地方,她不知道。
无论是施蛊的人亲自出马,还是金玉麟亲自出马,短时间内她都无法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冷眼的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对方要等谁,等能催动蛊虫的人,还是等他们的人马赶过来汇合,保证能计划的进行。
突然一阵马蹄声飞快传来,几道绳索呼一下缠在前面的马车上,黑色的马车一瞬间被移出数丈以外。
黑色的骏马,白色的身影遇入夜映月的眼眸内,漂亮的凤眸内立即露出一抹喜悦,欢叫着从马车内跳出来,脚关轻轻一点,如飞蝶般扑入慕容唯情的怀中
“唯情哥哥,唯情哥哥…”
慕容唯情看着飞扑过来的身影,眼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习惯的张开双臂,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只见他白色的宽大衣袖微微的一动,娇小的身影已经纳入他的怀中。
玉臂抱紧慕容唯情的闻着熟悉的味道,夜映月之前的顾虑完全消失,躲在这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怀抱中,她可笑看风云变幻,可是……
突然,耳朵中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
凤眸睁得大大的,看到慕容唯情的眼睛在笑,唇在动,表情很温柔,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不要,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唯情哥哥。
耳中若有若无的震动,是来自亘古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催眠。
灵魂已经晕晕欲睡,不受控制的要离开身体。
张开口不停的叫着,却一个字也听不到,连声音都在慢慢的消失,努力,用力的记着眼前的面孔,她爱他的。
脑海中、心里头……
开始一片片的空白,那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带走她的一切,仍然尽最大的力气,扯着最后的影子,不愿意忘记。
痛,扯到心痛,不能忘记。
啊……
乱了!
痛到心都乱了!
乱了,疯了,狂了!
无助的大声叫喊,玉手用力的抱着,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掰开她的手,要她放弃抱着的一切。
张口,用力咬。
腥咸的涌得满口都是,但……腥咸过后是甜的。
要一直记住这个味道,拥有这个味道的人,就爱她的人,也是她爱的人。
但是,天地间突然烧起大火,全都一片火红。
把她最后扯着不愿忘记的影子,一点点的烧化,只有口中还残余着腥咸中带着甜的味道。
灰黑颜色一点点占据她的脑海,她的心海,她的眼眸。
把所有的一切都的色彩都遮挡住,她的世界中完全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只有一片冰冷。
好冷,冷得她要睡着!
耳边全是刀剑交战的声音,好吵!
……
玉茗阁,曼佗罗花开依旧,即便已经过了季节,还是努力的开放。
慕容唯情侧卧在大床前,看着已经昏睡两天两夜的人儿,完全没有醒来的痕迹,绝美的面容憔悴不已。
肩膀上还有一大片的暗红,那是两天前人儿突然失控,疯狂的挣扎大叫后留下的。
别人都说是她想离开,让他放手,但是他知道不是。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她咬时的痛苦表情,她想拼命的留下,双手紧紧的抱着他,拼尽全力的想抓住什么,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直到现在,小手还紧紧的抱着他不放,若不是为让她镇静下来,必须喂她服下安神的汤药,他亲手翘开她的玉齿,怕此时还是紧紧咬着他不放。
医圣坐在旁边,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无奈的道:“把丫头的手拿下来,老头子要把脉。”不把脉怎么知道丫头的身体怎么样。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就这么爱折腾这对小情人。
慕容唯情不想让夜映月难过,这是她最愿意放弃的,但是……贴在夜映月的耳边,温柔的道:“我的小月牙儿,就痛一小会,马上就回来。”痛过后,就是甜的。
抬起手轻轻的,想拉开夜映月的小手,只是她抱得那么紧,根本拉不开。
越是要拉开,她便抱着越紧,脸上的表情便越痛苦,像剥夺要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痛到小脸都皱在一起,苦到眉心都紧锁在一起。
“不,不要把脉,你没看到她的痛苦吗?”慕容唯情大叫着,把夜映月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忘记他无所谓,不爱他无所谓,伤害他无所谓……但是不要伤害她,不要让她再痛,一点也不要。
医圣也不由的愣住,震惊的看着眼前近似崩溃的男子,这完全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冷血无情,手段狠毒,让世人视他如魔鬼的丞相大人。
这是丫头的福,但是太福薄。
这是是他的命,但是太坎坷。
医圣摇摇头,无奈的走出明月楼。
忘情蛊的威力,绝不是一般的能力能解除。
忘情弃爱,无心的活着,如行肉走尸,只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但是,这丫头是一把剑,一把无敌的利剑,会伤到所有的人,甚至是抱着她的男子。
此时,夜映月咬伤慕容唯情的事情,丞相夫人疯了的消息,早传遍整个京城,上上下下皆在讨论此事。
但是再也不会出现之前,往丞相府中送女人的事情,却有一人例外的,雪长生以看望女儿为由,带着雪冰凝一起直进丞相府。
旭日楼,慕容唯情坐在小矮几前批阅公文,因为这样夜映月才躺在他的腿上,继续抱着他不放,即便是沉睡了几天,她还是守住最重要的不放手。
但她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喂她东西会乖乖的吃,要如厕时会不安的乱动,慕容唯情这几天已经把这一切摸准,甚至在人儿没有出现情绪前,他已经安排好一切,因为他对她的生活起居——了如指掌。
完全无视眼前的雪长生,若是来看望女儿,应该向他了解一下女儿的情况,但是他没有,只是一直暗示雪冰凝接近他,这让他不禁后悔不该催着人儿认祖归宗,不然也不会出现眼前的事情。
雪冰凝则像一只听话的小白兔,乖乖的坐在旁边,眼睛拐着弯的想看一眼他怀中的人儿,但是他不能给她看到人儿。
医圣说过,小人儿随时都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是她最依赖的,最相信的人。
慕容唯情批阅完全高高的一叠文件,把笔放在笔架早,双手立即抱紧怀中的人儿,抬起头对雪长生道:“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这一生我只要月儿。”其他人,就算有一张相同的面孔,又如何。
雪长生避开慕容唯情的目光,看着旁边乖巧的雪冰凝道:“凝儿才是你天下人人皆知道的妻子,把她留在你身边,对你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而且她能替你照顾月儿,丫头再细心也是外人。”说完后垂下眼眸,不敢看向任何一处。
“丞相大人,我是姐姐,让我照顾月儿吧。”雪冰凝天真的小脸上,难得出现一次认真,似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必。请回。”
两个词,四个字,打消眼前两个人的意愿。
丞相府的人都知道,现在在只有慕容唯情能靠近夜映月,一应的饮食起居全由他一个操办。
从喂食、更衣、沐浴、如厕这些事情,全都是他亲力亲为,根本不假他人之手,生怕别人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