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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话刚落,慕容唯情立即摇摇头道:“我们再等等,目前还不知道父王是不是真的关在密室中,再等三天,云幽就能收到消息确切的消息,到时我们再收线吊大鱼。”充满智慧的目光,总是让人轻易的信服,魅影连忙点点头。
……
东面的战线跟陵都仅有几座城之隔,因为雪长生的五十大军,与南王的二十大军,是从南王的封地以北开始反击,战船从口镇直入南王境内,送上几台大炮后,雪长生是以四天天破一座城池的速度前进,此时已经逼到,与陵都仅有两城之隔的邺城。
现在陈家军与东王世子金炜的军队,已经退守到邺城、绥城一带,其中邺城更是重中之重,若是邺城失守,对方的五十大军就能长驱直入陵都,一举拿下皇城。
陈元帅此时正急得走来走去,雪长生多了那几台古怪的东西,所有城池的大门、城墙都变得不堪一击,所幸雪长生并不以此伤人,不然他的大军怕是伤亡更加惨重。
当初还有五十多万大军,现在死伤的,加上被俘虏的已经损失近十万,后方的粮草也开始吃力。本来想杀慕容唯情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被他反咬回来,打大皇子谋逆犯上的旗号,一次性要收拾干净他们。
金炜的亦同时一脸着急,他的大军上次被靖王与逐月公子追击,由四十多万锐减到不到三十万的兵力,现在近三个月下来后,只剩下二十多万的兵力,这仗再打下去,再要筹备粮草军饷什么的,整个东地都被拖穷掉。
“报……”
两人正头痛头着,突然一名探子从外面冲进来,跪在地上急急的回道:“报大元帅、东世子,东地失守,府中大小全部打入大牢,王妃、世子妃,还有小世子正被压送到陵都。”
“你说什么?”
陈元帅和金炜都大吃一惊,探子连忙道:“南军是东地沿海一带,突然包围过来的,攻入东王府,接收东地的一切。”
金炜上前提着探子的领口,阴狠的道:“你的意思是……南军是从海上攻来的?这怎么可能,东地与水月的海域相隔甚远,况且东地沿海是有水兵把守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攻入东地。”
“是战船。”
从外面走来一人,面相斯文,眉宇间却聪明尽露。
陈元帅见到此人,急忙道:“洌儿,你在水月探听到什么消息?”
陈清洌,陈元帅的嫡出儿子,却不是长子,所以军职没有落在他的头上,而他本人对入朝当官也不太在意,只是经商为重,一方面摆脱官场的束缚,别一方面,必要时能及时为父亲解决粮草的问题,再有一方面,商人的身份更利于他出入各国,打探各种消息。
这次夜映月邀请水月、天圣两地的商人观赏试航,他恰正在天圣跟一户大商人谈皮毛的生意,便跟着一起到月城,亲眼看到两艘战船的威力,当日偷听夜映月与慕容唯情说话的人就是他。
他一直以为只有两艘战船,突然听到东地失守,才明白原来战船不只有两艘,而且战船的速度快得出乎他的想象,他已经日夜兼程赶回报信,没想到还是迟了,南军已经用战船送来的武器,打开北上的缺口。
陈清洌把在月城的所见所闻,全都一字不漏的说出来,陈元帅与金炜一时无言,若一切如实,他们已经处于必败之地。
过了好一会后,陈元帅才开口道:“你所说的……可是真的?”语气已经失去原有的淡定。
陈清洌无言有点点头,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场仗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何必牺牲将士们的性命,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抛头颅,杀热血。
是将士们使命,临阵脱逃,日子会比死还难过。
好半晌后,陈元帅才豪气尽失的道:“陈家气数……尽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恢复平静的金炜,静坐在一边,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东地失守,他拿什么养活二十多成将士。
而且真如陈清洌所说的,敌人潜艇已经带人潜入陵都,那陵都早就在慕容唯情的掌控中,无论进退都是死路一条。但把他的家人压入陵都,是不是说明,慕容唯情不想斩尽杀绝。
“洌儿,走,马上离开军营,从今以后你姓东,不姓陈。”
陈元帅突然大声叫道,陈家与大皇子是同在一条船的,如今大皇子夺位失败是早晚的事情,陈氏一门必亡。他要以大换小,保住陈家最后一点血脉。陈清洌一直在外经商,用的都是化名,应该能保住一条性命。
突然听到这遗言般的话,陈清洌整个人都愣住,当即道:“爹,如果要保命,儿子就不会千里迢迢的赶回报信。陈清洌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鬼。”倒不得不夸赞,陈元帅能生出一个忠肝义胆的儿子。
……
陵都,金耀日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只听大声叫道:“你说什么,东地失守,已经被南军占领。”报信的人被金耀日整个提起。
“饭桶,全是饭桶。”
金耀日上前,一脚把报信使踢出一边,大步走出御书房。
皇宫此时就像一座死城,寂然无声,到处充满阴冷的气息,金耀日不由的缩了一下脖子,好冷!春天怎么还没有到?
宫道纵横交织,金耀日迸退随行的太监,只还着两名的侍卫,没有目的的漫行着,不知不觉走到明月宫,忍不住抬脚步走入内。
殿内,早不复之前辉煌,只有几支昏黄的火把,暗黄的光芒照不远,越显得里面的阴森恐怖。一踏入大殿内,淡淡的血腥味猛的冲入鼻中,金耀日不由的皱一下眉头。
正殿的柱子上,绑着一名全身赤一裸的女子,有没有衣服已经不要紧,密密交叠在一起的鞭伤,早已经如衣服掩饰她的姿容,头垂到胸口上,只看一边侧脸上也全是伤痕,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噗……
啊……
突然,一盆冷水沷下,女子不由的痛苦的呻一吟。
鞭子把低垂的脸挑起,一边眼洞已空,另一边已经被扯得变形,看清来人的面孔时,唯一一只眼睛内,全是怨恨。
只听金耀日道:“招吧。当日达罗……是怎么控制夜映月的,本宫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然……你知道的。”他已经是穷途末路,控制夜映月是唯一的出路。
哈哈……
女子的笑声,比鬼哭还凄厉几分,好半晌后才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杀了奴婢的家人,杀了奴婢谁的谁,奴婢还是不知道。”
“玉珠……怎么就这么嘴硬?”
“大皇子……怎么就是不信奴婢?”什么秘密能值得她,连家人的性命也不顾,可惜就是没有人相信。
“因为,玉珠还一直想活着。”金耀日过了好一会后,终于想到一个理由,他坚信玉珠一定知道夜映月的什么秘密。
“玉珠苟活着,是要为家人报仇,是要用一只眼睛……看着大皇子人头落地,哈哈……”玉珠满是血污的口中,又再发出一阵比鬼哭还惨厉的笑声。
“好,祝愿玉珠能活那一天,得偿所愿。”
抽开手,玉珠的头立即垂下,一腔的怨恨依旧从独眼中身出。
从玉珠口中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金耀日败兴的走出明月宫。
其实他早就相信玉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心中还抱着最后一线的希望,不愿放弃。
若没有这最后一线的希望,恐怕他已经支撑不下去,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抱什么胜算,只是不想死得那么窝囊。
慕容唯情一人已经很强大,一人足够让他万劫不复,更何况还有夜映月,那个魔鬼一样的女子,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一个机会死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那怕是遗臭万年的恶棍。
他不要像金烈日那样,被说成是跳梁的小丑,他要在历史留下一笔重墨,要后世的人记得他的名字——金耀日。
恍恍惚惚中,竟然走到了德和宫,寝殿的灯还亮着,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盏引路灯,把他召入了德和宫中。
突然,脚步打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里面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亲娘,却是逼死他亲娘的杀手。但是,他们还在同一条船上,所以要同舟共济,连死都要死在一起。
悄然的入了偏殿,警惕的看向四周,移开水仙花架,掀开地毯,往地板重重一拍,地板变慢慢的移开,露出一个隐隐有光的洞口,回头交待侍卫道:“你们好好的守着,本宫下去给……父王请安。”
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上嘲讽,因为他不配。
地下室门合上的一刻,金耀日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可惜没有人看到。
门合上以后的一瞬间,寒光划过,两名侍卫应声倒在地上,云幽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蓝哲做着一个跟金耀日一样的动作。
躺在地上的门,缓缓移开,突然一阵异动,蓝哲连忙带着云幽离滚到一边,一阵箭雨从里面飞出,全都钉入墙中。
云幽看一眼,又回头瞪一眼蓝哲,冷冷的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蓝哲没有出声,而是提起一名侍卫的尸体往门上一横,又是一阵箭雨,把侍卫射得跟刺猬一样,眼眸不由的暗下,又拎起另一具尸体再往下扔,半晌后没有箭射出。
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显然方才箭雨,是机关射出的,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外面的变化。
此时,二人才敢走过去,云幽嘴上不说,心里暗暗佩服蓝哲心细。
只见蓝哲提着没有箭尸体开始往下走,还是担心里面仍然埋伏,云幽也抽出剑紧跟在后面,一按剑鞘上的机关,剑鞘立即变成一面小盾套在手臂上面。
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然后看到一个洞开着门口,二人在门口外面偷瞟一眼,密室内的空间挺大的,中间一个巨大的火炉,还有四周的夜明珠,把密室照得通亮。
房间内的一布置,一如地面上的寝殿。
原来这密室的入口在偏殿,而关人的地方却在皇后的寝殿下面,里面传来金耀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