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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一布置,一如地面上的寝殿。
原来这密室的入口在偏殿,而关人的地方却在皇后的寝殿下面,里面传来金耀日的声音:“父王,我还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片刻后,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道:“朕没册封皇后时,她就被西王下药,早就失去生育的能力,是朕连累了她,所以朕一直隐瞒着实情,连她让小宫女代孕的事,朕亦假装不知道。”
金玉麟略停片刻后,继续道:“你虽然不是皇后所出,但你的身体内,依然流淌着金氏皇族的血脉,你……理所当然应该叫朕一声父王,连你生母,朕亦悄悄让人葬入嫔妃的陵墓中,你依然是朕的大皇儿,是金鼎皇朝的大皇子。”
声音在平静中,自有一种威严,这种感觉跟慕容唯情很像,不用带任何的情绪,就能让人心生畏惧。
“太迟了,太迟了……”
喃喃的自语,出自金耀日的口中,只听他道:“如果儿臣已经犯下弥天大罪,死亦难辞其疚,所以父王……”
“门外面的人出来吧。”
声音突然压低,云幽与蓝哲一个字也听不到,突然又冒出一声呟喝,才知道他们被已经发现,两人只好缓缓的移到里面,待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时,不由的倒抽一口气。
近百黑衣人正拿寒光闪闪的匕首,围在中间一张大床的四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亦是空洞的。
云幽低声对蓝哲道:“暗黑杀手的初级,完全是拼命的劲,必须一剑致命,不然因为其他没死的,闻到血腥味会更兴奋。”她自然不把这些初级的暗黑杀手放在眼内,但是身边的人不是。
而密室的另一边,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是衣服拖地的声音,待看清来人时,在场的人不由的大叫一惊。
皇后高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密室中,震惊与忧伤交织在脸上,缓缓的走近大床,悲慽慽的道:“臣妾一直怕皇上担心,没想到皇上早知道当年之事,可是皇上后来为何要宠上容妃,弃你我多年的情份不顾?”
没想到皇后会出现,金玉麟看着相敬如宾十多年的女人,好半天后才道:“因为晴儿跟朕一起时,朕从不用带面具,晴儿一样睡得很安心,而你却会吓得整晚睡不着,像防怪物一样防着朕。朕的脸是毁了,可是心没毁,而你只要朕的脸而不要朕的心。”
要脸,不要心。
皇后默默的回味着皇上的话,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输给了容妃,她的爱不及容妃的深,她的爱不及容妃的无私,默默的道:“皇上,臣妾不是不爱,是爱得不够。”所以她慢慢的失去了皇上的爱情。
皇帝没有接话,这曾经的,爱得不够深刻的爱情,早在岁月的反复冲刷中慢慢消失。
似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皇后旋转过身体,缓缓的从原路返回,只留给这里所有一个高贵、孤独、失落的背影。
噗……
云幽与蓝哲正默默的看着皇后离开,突然噗一声,一把穿过皇后的后背,皇后似早就知道会有这一箭,高贵的身影没有回头看一眼,静静的顺从命运,连一声呻(禁记号)吟都没有,缓缓的倒卧于地。
“瑾儿。”
皇上突然唤一声,陈皇后的小名,面具下的眼眸,水光闪闪。
只听到金耀日毫无感情的道:“解脱了,母后要是看到父王眼内,有为她出现的泪光,她会高兴的。”声音中是一种离世感。
目光,骤然回到云幽与蓝哲身上,最终锁定蓝哲道:“你来了,是不是他也已经在城内。”云幽他不认识,但是蓝哲他见过,慕容唯情的贴身侍卫。
“主子他……或许是在城中吧。”蓝哲本想说慕容唯情在月城,转心一想,或许主子早在就城中,毕竟前方的战事,已经接近尾生。
谁都能听出蓝哲话中的意思,或许慕容唯情是蓝哲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跟着离开。他能来一招瓮中捉鳖,慕容唯情就不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还是他在防着什么?
再说,东地失守,金炜的军队就等于废掉,陈元帅兵败亦是意料中的,慕容唯情的人攻入陵都是早晚的事情,他是该出现在父王面前好好邀功。
回过神,盯着眼前两个人,道:“你们来得正好,就让你们尝尝暗黑杀手的厉害,让本宫试试刀。”
云幽不屑的道:“就让本姑娘告诉大皇子,什么是才真正的暗黑杀手,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话音一断,一把匕首从袖中飞出,刷刷几下,匕首飞回来,地下已经倒三四具尸体。
没有任何的顾忌,杀眼前的初级暗黑杀手,云幽是得心应手,轻轻亲一下没有染上一丝血迹的匕首,给了金耀日一记得意的目光,轻轻一跃,跳入杀手的圈子中,刀起刀落,只有死人倒地的声音,没有看再爬起来的尸体。
蓝哲在旁边看着,不由的触目惊心,自问暗卫出身,却也做不到似云幽这般,毫无人性,毫无目的杀人,只为完成一个漂亮的动作。
死掉的人,伤口不是在咽喉上,就是在心脏上,绝不给敌人任何反抗的机会,全是一刀毙命,连挣扎的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自然不敢怠慢,蓝哲也火速加入战斗中,他的剑是舞得密不透风。眼前的暗黑杀手,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厉害,却亦绝不是弱到不堪一击的,真不明白云幽为何会跟,砍萝卜似的杀掉他们。
两人的武功皆不弱,对方的人数亦不少,不过以云幽的杀人速度,感觉是不够杀。
皇帝与金耀日怕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杀人如麻,就是像云幽这般,杀人杀到像砍萝卜,一刀一个而且不带一点血。
蓝哲亦在不断的挥剑,却亦不忘记留意旁人的变化。密室内近百名的暗黑杀手,眨眼间已经没掉一大半,但金耀日脸上却未见丝毫震惊或担忧,便不动声色的靠近云幽道:“小心里面有诈,提防着金耀日。”
云幽一匕首挥下,眼前的杀手脖子几乎断掉,回过头对着蓝哲眨眨眼睛,再回头一挥手,又是一条人命,绝不会再补第二刀。
密室内的初级暗黑杀手,在云幽这样的顶级暗黑杀手,还有蓝哲这样顶级暗卫联手,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全部解决掉,二人一起冷眼看着金耀日,云幽冷冷的道:“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本姑娘奉陪到底。”
哈哈……金耀日大笑着道:“你们以为,这间密室就只会放几支箭那么简单吗?今日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地。”随手一按大床上的机关。
地面突然如被重击之下的冰层,瞬间破碎开,蓝哲与云幽连忙跌起,银白色的像液体一样的东西涌上来,云幽瞟见下面东西,立即大声的叫道:“这是水银,掉下就只有死路一条。”
天花板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云幽眼睛一沉,只见她双脚突然用力的往天花板上一顶,只听咔嚓一声,什么东西陷入天花板中,整个人已经倒挂在天花板上,一手拉住蓝哲的手免得掉入水银中。
原来那倒在地上尸体,瞬间被水银吞没,蓝哲看得是满头大汗,幸好他没有落下其中,不然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再看另外一只闲着的手,对着密室入口处微微一动,一支小箭从袖中射出,还带着一根小小的绳子,深深的没入墙中。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要小绳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高手而言,那怕是天花板上稍有一个不平整的地方,他们都能好好的利用。
只听云幽道:“走。”
蓝哲马上借着那一根小小绳子安全的离开,云幽亦随之蓝哲在门口收绳之力,飞快的离开危险地带,二人还没有站稳,就听到一个熟悉又慵懒的女音道:“我都快睡着了,你们才出来。”
密室门外面,全身皆白色的皮毛打扮的,正慵懒窝在软椅中,打着呵欠的女子,不是夜映月又是谁。
此时凤眸微眯着,真有几分要睡着的感觉,不过以现在的时辰来说,夜映月确实是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但为何又会出现在此,自然是因为慕容唯情也在此。
云幽与蓝哲退到两边,除了中间那张大床,眼前已经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夜映月半握拳掩面,又打了一个呵欠道:“水银啊,难怪你们逃跑的姿势得那难看。”
水银这玩儿密度高,重量大,常玩的话还会生不出儿子,夜映月看一眼,猛然朝密室内拍出一掌,密室内迅速结起一层冰霜,连水银的地面,也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
蓝哲提起一具倒外面的尸体,往水银面一扔,砰一声没有陷入。
看到这个动作,夜映月的凤眸不由的眯起,目光定在蓝哲身上,一瞬间蓝哲似感觉到似的,不由的浑身微微颤抖。
整个人飞快的扑入室内,云幽自然也不会闲着,接下来的事情夜映月自然不会管,打着呵欠,带着浓浓的睡意摇摇晃晃的走出密室。
走入大殿,看着星云密布的天空,德和宫四面屋顶上,或是墙上,站满了弓箭手。
瞌睡虫一下远离夜映月,只见她伸着懒腰道:“燕丞相已经来了,我们就见过面吧。看看本夫人是不是又漂亮了。”说完就命人去点灯,德宫大殿前,渐渐亮起来。
“妖女,老夫要用你的血,祭祀我燕家的亡魂。”
苍老的,愤怒的、怨毒的声音,从德和宫的大门外面传来。夜映月施施然的躺在,刚抬出来的软椅上,看着从宫门外面,缓缓走进来的略驼背的身影,笑道:“再见到燕丞相,映月体会到什么叫岁月饶人啊!仅仅几个月不见,当时还意气风发的燕丞相,已经是风中残烛,一吹即灭。”
“好大的口气,老夫就要看看你这只,只会张牙舞爪的螳螂,如何逃出老夫的利爪。”燕丞相狠狠的瞪的夜映月,狼不得把她撕成碎片,但那样太便宜她了,对会女人,他有更好办法。
“燕丞相的意思,是我们正在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明知故问,夜映月这然知道玩的就是这一套,只是,原本这黄雀应该是某人的,只是他们临时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