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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问:“楼板呢?”
“石头的,然后建隔热层,再铺木地板。”
这次连周幸都一头雾水了:“隔热层是什么?”
燕绥吐血,这一群土包子!只得解释:“如果木地板直接铺在砖石地上很冷,而且还很潮。所以我们得在木地板跟砖石之间铺上一层防潮隔热的东西。”
周幸相当怀疑,这年都真的连这种技术都有?
燕绥看到周幸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没好气的说:“木炭和纸屑!不单地板要铺,墙壁见也要啊。东京可不比别处,内城的夏天不是一般的难熬。我家以前是镇日冰不离屋,日后我们家可没有这个实力,不做好隔热可怎么过?”
廖云没听懂,但燕绥说的就是对的!在一旁猛点头。
谢威鄙视:“太狗腿了!”又对燕绥道:“我们都听不明白,要不你画个图吧?”
燕绥扭头问周幸:“你听明白没?”
周幸点头:“大概懂了。”作为广大的南下打工一族,有些知识还是很能明白的。因为她们能做的有限,女人无非是各种电子厂纺织厂做流水线,要不就是服务员洗碗工什么的。男人呢,建筑工就占很大比例了。而她们的婚姻,自然也是在同阶层里的找。虽然有很多打工妹很精明的跑到列入华X为附近的公司去做活,实际上别说你在附近了,就算你跑到华X为办公室里扫地,人家工程师也不会看你一眼滴!所以到了年纪只好门当户对了。这样一来,就一定会有大批的打工妹找建筑工人结婚。到了吃饭或者工作间歇偷懒的时候,各种八卦满天飞。主要八卦话题是谁跟谁好上了,谁又被潜了之类的,但总会涉及一些建筑之类的新八卦,比如有什么新技术的时候拿出来八一八现实自己很有话题。周幸以前不*说话,人家说她就嗯嗯点头。所以别人特别喜欢找她八卦,她也就灌了两耳朵的潜规则||。听燕绥说到这个地步了,她大概想起了后世的各种隔热材,印象最深的是那种喷上去然后胀起来的喷雾。当然现在没有,但不妨碍她理解隔热是什么意思。于是很不确定的问:“传说中的日式装修?”
燕绥一阵晕:“就是我们传统建筑改良!”个二货,日本后来是沿用唐宋的风俗好么!
廖云一拍手:“啊!你说的是那种老房子是吧?那个不好,进屋就得脱鞋,冬天冷死了。”
“所以要做隔热嘛!”
周幸总算听明白了,但也快哭了:“我们可没有地暖气!真要做地热的话,钱未必够唉。”
燕绥噎的半死,怒道:“进门换拖鞋!还有壁炉嘛!”哭死,地热预算真不够!那是帝王家的享受,我等平民还是老实点吧。
“这个可以有!”周幸立马道:“兔毛的!我还会做毛线鞋!”
燕绥哼唧一声:“这还差不多!”能在地板上打滚,是很多女人和孩子的梦想!要是再多两个公仔靠枕什么的就更完美了!就是这年头的采光悲剧中的战斗机。古时用能全开的推拉门绝对是有原因的!至少夏天光线好啊,冬天的话采光什么的还是浮云吧!
说是说大家一起商议,但实际上就是听燕绥一个人怎么说。没办法,就她见识最广了。周幸跟白在现代活了三十年一样,略先进点的技术都不懂。只有解释清楚了,才能知道一个大概。廖云跟谢威,更是没办法跨越千年的鸿沟,整个云里雾里。也就是燕绥一贯比较靠谱,再加上男人对居住条件远没有女人挑剔,就乖乖的当背景板戳在一旁,知道有这么个事就行!
几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廖云便对燕绥道:“你画一张详细的图并说明,我方好替你去找施工队。从你的描述上来看,造价不低!钱方面到底够不够?别盖到一半停工了可不吉利。”
谢威想说如恒藏的金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喉咙里滚了四五圈,犹豫不决。廖云,到底值不值得这份信任?
☆、设计
二百两金子算是巨额财产。就算廖云是个好人;问题是二百两金子又要怎么向世人解释?这才是谢威最初不想动那金子的最重要的原因。当年他一穷二白,世人皆知的。突然就能盖那么大的屋子;怎么也说不过去。燕绥在老百姓看来有点钱,但在有钱人看来实在是个穷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廖云了。可是一旦这个误会产生,廖云又如何跟自家亲属交代?用什么亲爹亡魂托梦什么的,也太扯了。别人不会相信的;只会认为你连自家亲爹的墓也盗,那都不用做人了!无助的看着周幸,希望她能想出一个解决之道来。
廖云见状便问:“说罢;我也算自己人了,你不说我可没办法帮你解决。”
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阿狗,见到主家如此,悄悄的拎着吃货阿娟退下了。燕绥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娃有前途!
谢威一咬牙,只得把真相和盘托出:“实是如恒藏了二百两金子……”
廖云目瞪口呆:“这孩子!”怪不得要同归于尽!合着她留了后手!最先的谜题,廖云到此时方明白了,这小表妹够狠!说起这个,廖云不免有些尴尬:“你家那铺子归了公,我做不得主了。”如今东京不比二十年前,地价翻了一倍不说,好地段有价无市。谢家的铺子地段太诱人,作为商家,已经入嘴的肥肉谁愿意吐出来?当日如恒一把大火,烧的东京城震动,廖家为此不知抛洒了多少银钱。此时再说把铺子退回来,谁肯干?钱倒在其次,重点是怕谢威翻脸不认人,不把铺子与廖家做生意。此事早就一团乱麻纠缠不清,廖云真说不出什么承诺来。
谢威也知他为难,摇头道:“这不怨你。”说来没有廖家,谢家还发不了家呢。没法追根溯源啊!
燕绥便对廖云道:“既如此,若有人问起,你便说用你的私房替大伙儿赎了那铺子吧。自家嫡亲的表弟还没屋子住,你做表哥的还不许帮衬一点?又是你的私房,又不走公账,再没有人说你闲话的!”
周幸头痛的道:“怕文博生气,原他爹的私房,该都归他的!”
廖云笑道:“文博才不傻。当日……廖家的名声受了损。虽明面上没什么,到底被人防备一二。”可不是么,嫡亲的外甥家都下这么狠的手,别人更别提了!为此事廖云不知做了多少修补,廖娘子也四处做点好事,总也有闲话。如今算是到了症结上,有这个名声,看在他人眼里,会自动脑补成爹混账子赎罪的剧情来,到时候廖家还是好人家。想到此处,苦笑道:“只是我白占了这个名声,过意不得。”
谢威叹道:“如今最好是这样了。皆大欢喜。我也不想如恒死了还被人嚼舌。女人家这样不好。”
廖云也叹了一声:“文博那里我会解释清楚,其余的人,且由他们误会着吧。那铺子实不好讲,你们且盖着屋子吧。钱若够,我便替你们跑腿。不够我便再添点。说句实话,到底是我爹对不起你,父债子还,我原也该替他清清孽障。”又对谢威道歉:“当日我顾虑太多,也没伸手拉一把,只在墙头看戏,真对不住。”
谢威摆摆手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若出手了,我还是那个样。人都要吃点子苦头才能长大。况且没这一遭,我还不至于可怜到让幸幸看不过眼呢!”说着笑起来:“没有她的滥好心,我哪能有今日?娇妻在旁,日后子孙满堂!世人都求不来的福气!大表哥再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亲爹尚且只能管半世,何况亲戚?管是情分,不管是本分。我不是那等糊涂人,你放心吧。”
话题说开,廖云也松了口气。他性格原就有些纠结,总想面面俱到,却不想落的如此结果。谢母和如恒的死,他不是主谋,却算是帮凶。谢威倒还好,横竖活着就是希望。每每想起早逝的姑母和表妹,心中就如堵着一团棉花。现在至少谢威不计较了。至于姑母和表妹,哪怕只说句抱歉,恐怕只得等来生了。
彼此的心结解开,说话来往更加顺畅。廖云现在闲人一个,正月里燕绥不出门,就镇日窝在好又多。他见识广,钱又多。各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见过不少。白日里帮着燕绥参详盖房子的图纸,饭点便指点郑娘子或周幸怎么做吃食,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有那么一个宠妾灭妻偏心庶子的爹,廖云自幼也受过不少委屈。廖云之妻,是其母特意选的娘家表侄女,为的就是跟婆婆打擂台。于是她在两层婆婆和山寨婆婆之间夹着,苦逼的无以复加,早早就憋屈死了。可以说廖云这辈子,真是穷的只剩下钱了。原本该是千娇百宠说一不二的长房长孙,闹到最后尽给亲爹擦屁股,又多年来长途跋涉的做生意,廖娘子每每看到这个长子就觉得万分心疼。虽然她也年纪大了,喜欢儿孙满堂,但作为一个还算讲理的老人家,觉得儿子过的好更重要。日常里便是廖云在家,也把他赶出来消散消散。廖云便从善如流的跟燕绥腻歪到一块了。
周幸没兴趣打搅那一对老鸳鸯,索性百日连二楼都不上去。只在一楼看铺子研究吃食。正月里生意不好,心思全都花在做东西上,不出正月便肥了一圈,吓的她赶紧把家伙丢开。怪道厨师都肥嘟嘟的,合著都是试吃闹的!
正月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燕绥把设计图画完。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时代,房子最好不要盖的太高。这时候人工挺便宜,可是房子大了维护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居住面积设计的并不是很大,只有客厅兼起居室比较宽广一点,很有现代的特征。
谢家的房子前后门都临街。北面的街道大一点,正好做店铺。南面的更加像巷子,朝向也好,便做了住宅。东京人口十分密集,什么妖怪房子都有,燕绥的这个在周幸眼中看起来巨日本化的房子夹在东京城里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北面的店铺没什么好说的,传统的一楼店铺,二楼住宅兼仓库。比较不同的是有个类似三楼的地方。其实这是作为隔热层的阁楼,层高目测不到两米。因为预计以后要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