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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但总是欠几分心机,防人可以,却不能害人,但秋心却不是,她是一把利刀,防身或者进攻,皆可。
“夫人,秋心也知道华玉瑶主仆不仁,但秋心觉得,在情在理,环儿都要回去紫薇阁。”
沈曼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环儿不是一直在紫薇阁吗?”
秋心摇了摇头,“夫人从云山祈福出事的时候,环儿就被带走了。”
沈曼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就对环儿动了手,那么那个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会是萧子墨的了,沈曼抿着唇偏了下头,云城的夏没得早,倒不像江南的夏,黏着梅雨季节拖得长,金灿灿的光折着沈曼稍稍丰腴起来的面庞,像是光华浮动如云华一片。
“动了刑了?”
秋心顿了下身子,然后点了点头,“也算是可怜,她们这一生也算是完了,还求夫人成全。”
沈曼的目光唰一下对上秋心,里面甚至有一道利刃,成全,成全了她们,谁还她一个公道?
仿佛只是秋心的一个错觉,沈曼眼眸晒着日光眯了眯,“你要我怎么做?”
秋心对上沈曼的视线,眼底清清亮亮一片柔和,“夫人根本无需担心她们还能如何兴风作浪,秋心这样做也只是不想小夫人一个想不开,给爷还有夫人带来什么麻烦。”
秋心这话说得对,沈曼基本上能肯定那个孩子肯定不是萧子墨的,但却许了华玉瑶一个萧姓,那么这之间依着华玉瑶对萧子墨的用情至深,沈曼想也想得出华玉瑶此刻过得该有多难过,也曾是那样骄傲倔强的女子,就像秋心说的,一时之气解了,却替二哥惹得华府明面上的大麻烦,如论怎样,损失的都是二哥,花不来。
“你去办吧,只说是我的意思。”
秋心退了出去之后,砚台进来帮沈曼换了一炉香。
“夫人无需担心,秋心绝不会有异心。”
沈曼扫了一眼被换下来的沉香屑,什么都没说,按了按自己的脑门,“我有些乏了,别让人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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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后来怎么了,沈曼没问,问了倒是真的显得矫情了,但沈曼想,既然连秋心都能开口求自己了,只怕是不大好的。萧家治家严苛,若真是安了什么明面上的罪过,只怕一个姑娘家也是受不住的。
自求多福吧。
倒是皇朝岌岌可危,沈曼这段时间倒是收到了许多消息,却没想到,帝国一瞬间就飘摇起来,沈曼才将条子烧尽在香炉里面,萧子墨就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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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出征
这件战袍,还是上一次自己缝制的那一件。
沈曼这一回,用剪刀尖子一段段挑开上次缝在上面那小块缎子,沈曼去问过大哥,在这铠甲就算再无坚不摧,若是剑尖长矛刺的地方正好是铠甲缝的话,那么伤口就会难处理了。
若是在铠甲里间缝上一层丝绸之类的话,到时候拔出利刃的时候会好一些。沈曼知道,萧子墨这次出征,她根本问不了前途,生死与共这个词再也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深刻地印在自己脑海里面。
沈曼依着铠甲的大小,裁剪出一件亵衣大小,反复缝上了两层,其实沈曼问过他们,萧子墨其实不会真的次次都上前线战场,但却一样需得当心,毕竟一个将帅是不能当小兵使的,这点沈曼也心中有数。
因为这次出征,萧家算是占据主动地位的,所以民心之上倒是不用担心。握木儿起兵入侵,一如南下直攻帝都,而殿前大司马竟然发动政变,将对手左丞相给满门抄斩,明面上,整个朝堂都控制在大司马手中。
这大司马竟然能将左丞相满门抄斩,对其党羽下手狠辣,倒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四城池势力强大,却素来不闻朝堂内政,每年只是象征性地跟朝堂述职罢了,但却不可小觑,大司马吃不准自己若是登基之后,四城池的态度,所以大司马暂且按兵不动,借着握木儿来犯,竟是点了萧家军前往迎战。
这之间倒是轻易能试出萧家人的忠心与否。沈曼知道,萧家军若是答应迎战,那么显而易见的,萧家人终于帝都独孤氏,而云城作为四城之首,虽不至于同气连枝,但是四城的命运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四城的城主当家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大司马探出云城的动向,对那三城自然也有了主意。
原本沈曼还想着,子墨他们应该商量着按兵不动的,却没想到萧家竟然接了帝都来的旨意,领军与握木儿人对抗了。
且不说萧家军才与这铁达汗人打完仗,无论输赢这都是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再者说帝都就指了这么点残弱部队来助阵,别说是上阵杀敌了,只怕就是后方运送些粮草都觉得不稳妥,这样一支队伍加进去,只会削弱萧家军的实力。
但是萧家军还是应了。
沈曼不知道萧府这背后是怎么打算的,但既然萧子墨同意上战场了,那说明他一定是有了完全的准备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与衍儿,就是对萧子墨对大的支持了。
碧玺进来添了一盏灯火,房间里更亮堂了一些,沈曼将绣好的铠甲折好,指尖落在那一处梅上停了停,嘴角一抿,却是笑了。
她与他,从不爱到爱,似乎,从未格外地温情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将别离。
萧子墨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沈曼坐在美人榻上,自己的铠甲整幅地堆在小茶几上,手边还有放下没整理好的线团子。
萧子墨过去将铠甲轻松地提起来,哗啦啦地声音响了一片,在这个入秋的季节里,沈曼抬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她的二哥。
“阿曼,想不想看我穿铠甲战袍的样子?”眉宇之间的疲态一扫而空,萧子墨抖了抖铠甲,上面的铁片撞到一处,哐当地响成一片,沈曼抿着唇点了点头,“想,这一回,我送你出城,好不好?”
“好,上次阿曼偷懒没瞧见了,这次定要阿曼直到,你的夫君多么英伟豪迈。”
有些情,一旦落地便一定就会生根,借着风霜雨雪,越长越大,直到成为一株厚重质朴的苍天大树,他们不是互相依靠,而是互相仰望。
萧子墨出征那天,依然旌旗飘飘,但相较上一次出征雁城,这一回的出征则更添染了一抹凝重与肃杀,云城的人平安喜乐,但却都不傻,左丞相被满门抄斩,这朝堂上下就只听殿前大司马一人的号令,迎战握木儿人,便是大司马要的玉石俱焚,不战便知道你只是观望,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赶下睿帝,登基为帝,但若是战了,便想借着握木儿人的手让云城士气大伤,而至于剩下的三城,青城周家与风城叶家都只是凤凰有宝便落地的主,至于龙城,虽棘手却也还好解决。
云城的人相送,保的不是皇朝安危,皇朝本就是将倾之末,与他们来说天高皇帝远,这些年,保着云城的人安康喜乐的是萧家,他们的骨血亲人上阵位的是云城的亲人,这点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谁都知道,这一场战腹背受敌,打得该有多惨烈,但是谁都没有料到,这一战,打了这么多年,甚至更打出了一个盛世皇朝,送着云城二郎随着那人白袍飞扬,城楼之上,他们将命押给他,终于,换来了一片锦绣山河。
不建吾业,誓不还。
累累白骨,铮铮杀伐,当马蹄子焦躁且兴奋地刨地,溅起的尘土将云城染上了一层沙黄,沈曼站在城楼上与秦氏一起站着,撩起的纱帐将人影勾勒得曼妙朦胧,秦氏端坐着,手腕上挂着一串黑亮的佛珠,从子琛出世之后,秦氏便亲自上了云山求了这串佛珠。
沈曼隔着队列整齐的马队兵士,远远地看着高台上行祭天之礼的二哥他们,这一回,只出了大哥留守萧家,将由公公领着三个儿子亲自杀敌,沈曼知道,萧家的人打算破釜沉舟,或许打败了握木儿之后,萧家的要的更多。
男子分两种,一种是守着一方山水安淡自得的,一种便是渴望杀伐,指点江山、笑傲江湖的,云笙是一笔水墨山水,而萧子墨就是浓墨染成的一片江山。
这一世,她曾渴望留在江南的烟雨朦胧里,却终究还是成了留在乌墨山水间的一片云,这一世已绑死了,她也终学会了甘之如饴。
“为什么带衍儿过来?”秦氏看着沈曼抱起的孩子,不似别的孩子,多少会被成片的刀剑声与马蹄声,顺着将士冲天的嘶吼而吓哭了去,而衍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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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送别
温柔地抱着衍儿,沈曼偏了下头,“娘不是也爱清静,但却还是来了吗?”
沈曼的话叫秦氏柔软了冷凝的眉眼,淡淡地扫了一眼城楼下站着的人群,躁动的人盲目地跟随着震天的口号声呼喊着,不知道是谁先喊起了萧子墨出征雁城时候的那句话,于是所有的呼喊声渐渐汇成同一句话。
不建吾业,誓不还。
秦氏的视线渐渐拉高,回到高台上那雄姿英伟的几个人,最中间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当年的骠骑将军,所向披靡,站在他左边的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子墨,看不清面容但却知道子墨脸上,定是坚毅如神临。
而站在子墨边上的,是她的另外一个儿子——子琛。
秦氏的手落在那串黑色的佛珠之上,黑白分明,沈曼瞥到一眼,想起了那日苦茶舍内与无休大师对弈时候,无休捻着黑子时候的情景,忽然觉得很像。
拜过天地与祖先,萧老爷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