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十年了!“我知道,可是你没办法叫我不要担心,警察也是人!”
她朝他甜蜜一笑,不知道怎么的,双方似乎早已取得极佳的默契!
“谢谢你的消息。”
“查到什么了吗?”她关切地问,仿佛失踪的是她的亲人。
仇平的脸色迅速黯淡下来,他勉强一笑:“我请你吃宵夜,然后再谈好吗?”
庆洁望着他沉重的眼神,知道必然不会是好消息,她点点头,两人相依朝仇
平的车走去。
吃宵夜时,仇平沉重的将一切前后因果全部倾诉给庆洁知道,甚至连他最近
的苦恼也一字不漏的全盘告诉她。
不知为什么,但他知道她会理解、会知道他的心情。
他从来不曾对一个人如此坦诚,如此渴望被了解,当他全部说完才意识到自
己做了什么,然后他完全确定自己是爱上她了!
汤庆洁静静的听着,适时表达自己的意见,对仇平的了解越来越深,愈来愈
多,然后终于无法自拔。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经验,和一个原本相当陌生的人,在见过几次面之后,竟
有彼此早已相知相契的感觉!
有点荒谬!却有更多的理所当然!
“你对仇普的事打算怎么办?”她沉思的看着他。
“找到她,然后把她带回来。”他细细打量她,惊异于她在烛光下所显现出
来的特异美感!“你很美。”他情不自禁的低喃。
她怔了一下,然后红晕迅速的爬上她的脸:“不要开玩笑!”她低低的斥责,
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甜蜜。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他专注的盯着她低垂的眼睛。
汤庆洁低垂着头,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睛,似乎也掩住了一切的思绪。
他问她的意思不只于如此,他知道,她也明白。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仇平这样一个豪门子弟、商场悍将来说,她或许只是
生命中的另一片飘萍吧?尽管自己对他有异样的情愫,但她能冒险交出她的心
吗?她玩不起游戏!她是那种一旦爱伤就再也站不起来的女子。
“庆洁?”仇平催促着,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双手:“我是说真的,我以前
也谈过恋爱,可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让我动心,我是认真的。”
这是爱的表白吗?她略带迷惘的抬头,望进他真挚的眼里,在那里找不到一
丝的谎言,也没有半点的犹豫——他说的是真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重复她的话:“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爱你吗?小呆瓜你不
是在期待我告诉你,我是因为你的美丽、你的善良或你的勇气才爱上你的吧?”
他的眼神认真无比:“世上比你美、比你善良或比你更有勇气的女人多得是,
如果我要爱上那些特质,我可以再去找别的女人,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爱你,
只是你。爱需要原因和理由吗?如果有,就不是真爱了。”
是这样吗?
爱真的是不需要原因和理由的吗?爱一个人只因为他是他而不是别人,是无
法取代的?
汤庆洁豁然了解!
难道她不也是这样吗?
从舞厅里第一眼看到她就爱上他了,仿佛是寻找已久的另一半,仿佛是天生
注定要如此。
的确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不是由于他的固执,由于他迷人的外表或他所代
表的权势和财富,只是因为他就是他!
因为他是她爱的人!
不管他们只是见过一次面或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说起来也许迷蒙、也许怪异,但是当爱降临的时候,它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一个无法解释的情况,不论它在何种情况下出现:爱就是这样。
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在四目相交之中,一切似乎就已经无言的交流在彼此的
心中了。
紧紧交握的双手中,他们传达了彼此心中最真挚的情意,不需要甜言蜜语,
也没有山盟海誓,说它是神话也好,说它是虑幻也好,但他们心里清清楚楚的
知道,已找到自己心灵所属的另一半。
“仇平,你真的无法原谅唐皓吗?”好半晌之后,庆洁轻声问着。
“怎么?还没认识他就已经开始帮他说话了?小心我会受不了!”他打趣地
回道。
“我是跟你说真的,我认为你们之间有误会。”她认真的开口:“照你所说
的,唐皓不像是那种会骗女人的人。”
仇平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凝视着远方的黑暗:“我也不相信,但
事实摆在眼前,他诱骗的人是我,在那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说他不爱她。”
“也许他们相爱而你不知道?”她沉思地说道。
仇平苦笑:“别忘了,我们现在谈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亲
妹,我了解唐皓,他从来没爱过她半分,他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为了钱。”
庆洁深深地望着他:“你了解唐皓,可是你并不了解仇凡,也许她真的爱上
唐皓,而唐皓有不得已的理由,如果唐皓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你会跟他在一起
十多年吗?”
仇平哑然,他的确不了解仇凡,从小到大从未了解过她!
而要求结婚、留学的也一直都是仇凡。
* 寒寒 *不可能!不可能!!
她瞪着眼前的相片,似乎想借着如此使它消失或者改变,但相片依然清晰,
依然丝毫不变的呈现在她眼前。
如果这是梦,那这必是有史以来最残酷可怕的梦!
仇普发着抖,打从心底的寒意直透到她的身体外来,她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但是在她的心里,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那是事实!
一切都清楚、明朗了!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一定认识唐皓,难怪她对唐皓总有一份似曾相似的亲切感!
她的理智讥笑着她可笑的感情,讥笑着她可恶的幻想!当她毫无羞耻的向唐
皓表白,向唐皓计划着他们美好的远景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定在笑她吧!一定在嘲笑着她那种小女孩似的无聊梦幻,一定在嘲笑着她
的天真无知!
或是可怜?同情她的一无所知,同情她平白付出的一切!
她的心在滴血,耳边仿佛听到丧钟般嘀嘀作响!
仇普悲惨地笑了,眼泪有若决堤的洪水般倾流而出。
相片在她的手中被挤成一团废纸,相片上的人正是她端庄脱俗、温婉的姐姐
仇凡和她心爱的人唐皓,他们扭曲的脸仍甜蜜的冲着她直笑。
相片的背面写着一行被她的泪水弄湿却依然清晰刺目的字:订婚纪念日——
摄于纽约公园她怎么会那么傻?那么笨?找遍木屋想找出一点对唐皓的记忆,
结果它摆在壁炉的上面。最醒目,也最引人注意的地方,而她从来想到过,如
果不是小猫爬上壁炉下不来向她求救的话,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找到这张相片。
唐皓刻意把相片摆在那里不是清楚的说明了他的身份?
仇凡赴美前说要结婚的对象不就是他吗?相片上的日期是他们刚去的头一年,
现在说不定他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而她居然可笑地爱上了他!
爱上了她的姐夫!
“为什么?”她呐喊,朝着屋外的天空控诉:“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做
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屋外的唐皓怀抱着一堆起火用的松木,他听到仇普凄厉的哭喊,内心轰然巨
震,他丢下木柴往屋内奔去。
“仇普!”
她跪在地板上,小猫咪焦急地在她身旁打转,她的手用力地捶打着粗糙的地
面,弄得一手的血,正满面泪痕的哭得声嘶力竭!
他的险刹时变得雪白,看见她这样伤害自己,他几乎痛得无法站立!
“仇普!你在干什么?”他冲过去紧紧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继续残害自己。
“你放开我!”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眸中燃烧着强烈悲苦和恨意令唐皓自
心底冷起来,他从未看过这样的仇普I 即使是受毒瘾折磨的她也未曾如此强烈
得令人心痛!
“你到底怎么了?是毒瘾发作了吗?我——”
“不要你管I 你担心我作什么?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要笑就笑好了,犯不
着同情我!”她挣开他的手,退到远远的另一边,愤怒得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情过你?我——”
“你没有?你没有?”她凄厉地笑着,将皱成一团的相片丢到他的面前:
“姐夫!”她咬牙切齿。
他不必看也知道地上的那团废纸是什么。
她知道了,可是她也误会了。
该如何向她解释?或者——该不该向她解释?
也许这样最好,不是吗?
“没话说了是不是?你说啊!你说你从来没认识过仇凡这个人,你说你根本
没出去留学过,你说你不是我的姐夫!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
她疯了似的叫喊,心底仍抱着一丝的机会。
只要他否认,只要他说一点话!
可是他只是站着,用那双悲哀的眸子看着她。
仇普笑了,笑得那么凄凉、那么痛楚,笑得似乎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这更令
她心碎的事。
唐皓没有错,他从来没有欺骗过她。
他说他长得像他爱的一个女人。
他说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他只是在尽一个做姐夫的责任,他爱的是仇凡,她只是仇凡不在时的一个替
身,一切都只是她一相情愿的幻想,都只是她投怀送抱得来的下场!
她只是他从街上捡来的一个不良少女,她只是不巧正好是仇凡的妹妹,她只
是那么该死的自作多情!
唐皓的心碎成粉末!他无法忍受仇普这样心痛,这样绝望!他向前踏近一步,
试图安抚她。
“不要靠近我!”她叫着,瞪着他直到汩汩的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
她再也无法忍受看到他!
她彻底地崩溃了!不顾一切地推开他冲了出去。
“仇普!”他想追,然而他无能为力地伫立在木屋门口。
他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