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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心,我会让人跟着你们。”
“上迦排场那么大,谁敢来招他。”楼禾矣朝上迦抬了抬下巴,有意给两人台阶下,上迦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余清澄冷冷淡淡,就又合上嘴低下头。
“可以出发了。”
这时孤北孑敲门进来,满屋子的人她只看的见上迦一个,走到身边柔声道:“按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随行千人,贴身物十两马车,都已在楼外。”
“随行千人?人/妖/你这是要去捣了九荒族?略夸张。”楼禾矣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上迦直起腰,王/八/之/气/开出来,“明里千人随行,暗中人数不计,迦的/性/命/岂是区区九荒族能比?若是迦在半途中有何意外?何人赔的起!”
楼禾矣乖乖闭嘴,余清澄道:“时辰差不多了,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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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在十二点】亲妈今天有事耽误了时间现在才更新,不好意思昂。
【群号:20371844】康梦北鼻^^敲门砖任一角色名
'2013…11…04 第二百七十七章:火烧时光'
“嗯,”楼禾矣裹紧披风,一行人下楼,到门口她差点被眼前阵仗镇的不敢出门,孤北孑说有千人,没说还有千匹马,个个板着丧父脸的高手清一色黑衣,每人手备刀剑,一身杀气腾腾,气势彪悍,上迦一出来,他们集体翻身下马动作一致,跟部队里训练过似的,一声楼主喊的震天响,比喇叭还有效果,震慑方圆百里经过上迦楼前的老百姓纷纷/趴/下去求饶命。
上迦颇满意眼前阵仗,大手一抬,“出发!”
丫雄纠纠气昂昂上马车,转身伸手欲接楼禾矣时,孤北孑把手搭在了他手上,原本预备上马车的楼禾矣不着痕迹退了一步,与天澜山/盗/墓/贼/及贼党站在了一起,马上拉开/赌/局:“我压一/根/黄/瓜,孤北孑胜。”
“我压一朵/菊/花,小迦胜。”澜卿竹道,尤尽歌接茬:“我一/根/黄/瓜/压/上迦,一朵/菊/花/压/上迦的媳妇。”
“您这样有意思么我亲爱的尤哥哥?”楼禾矣和澜卿竹异口同声,尤尽歌把眉毛一扬:“老子乐意。”
“回去。”上迦皱眉,孤北孑收回手,却没有要顺从的意思,话说的简简单单,意思也再明显不过,全是坦诚无余的爱意,“九荒族形同龙潭虎/穴,我与其每天留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跟你去,你担心我跟去万一出意外,我在这里怕你在别的地方出事,你为了你放不下的人冒险,我为了你也甘愿冒险,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也无权/干/涉我。”
得,昨天他对余清澄说的话被孤北孑稍加修饰还回来了,楼禾矣等人静听家务事,不/插/手,上迦的态度更强硬了几分,“你与迦有婚约,作为你未来的夫君,迦有的是权力/干/涉你任何决定。”
“你与我有婚约,为了别的人远赴他乡,我只是想跟着,你却不肯?”未来夫君,难得听他用这个身份对她说话,却不是为了她,孤北孑浅浅苦涩一笑,一句话说的莫问上迦,就连无关紧要的人都心酸,余清澄更是脸红的没处躲。
“你有你的难以放弃,我有我的情不自禁,上迦,将心比心。”孤北孑抬头望他,一整张被面纱挡住的脸只露出眼睛,深刻的哀伤令上迦不敢与她对视。
最终孤北孑还是上了马车,临走前上迦快速塞了一封信到余清澄手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上迦楼,马蹄声滚滚绝尘,惹起天岁皇朝这群妖孽一秒疏散街道,连个鬼影都没有,个个打开窗把脑袋伸出来,赌局拉了一场又一场,压上迦去南锦国造反的有,去天澜山绑美男榜首的有,等等各种各样的猜测,澜卿竹也压了一/根/黄/瓜,压上迦去天澜山娶奇人榜首,并且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了,矣矣与小迦竟也如此般配,本山主以往肿么就木有发现嘞?”
那是因为你以前眼睛雪亮,现在被眼/屎/糊住了,余清澄拆开手里的信,没好气横他一眼,澜卿竹凑过来要看,他立即就塞进了袖里,澜卿竹不服了,撅嘴不满:“小迦与你说了神马?是不是哪边有好吃的不告诉我!”
顾之意和尤尽歌也狐疑的很,余清澄板着棺材脸谁也不搭理,跟顾之意道过别之后和尤尽歌先走一步了,顾之意目送他的身影在半空中一闪而过,澜卿竹则盯着他看,锦衣华服,玉冠俊容,眉眼微垂,静如画中人物,左手大拇指轻轻拨弄右手小指,一圈圈揉绕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有这个小动作,和他相识十多年,澜卿竹自然知道这是他通常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便道:“小澄和小歌走了,小意想问什么?”
“锦绘里没死?”那天回到天岁城,他第一时间去了陵芜王府,朝华院被余清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那场熊熊大火要烧死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间房,而是一段时光,两个人的过往,顾之意还记得,那一天有多少人跟过往告了别,无论是爱,还是恨。
“小澄亲自动手,又烧了朝华院,当时锦绘里就在里面。”那晚尤尽歌疯了,丢下简司容的尸体闯进戏院,闯进简司容的房间,一遍遍叫着简司容的名字,而楼禾矣在看见锦雪狐的尸体时,最后一点坚持终于倾塌,整个人崩溃大哭,哭声撕心裂肺,差点就回天乏术,余清澄两眼血红提着剑杀进朝华院,狠狠刺了颜青娴几剑,一把火点着了朝华院,差点烧了整座陵芜王府。这些澜卿竹都没有说,无法避免的是物是人非的苍凉,“锦绘里十几年前就死了,那天被小澄烧死的是颜青娴,况且那一年小澄也早知锦绘里难逃一死,锦家犯上作乱证据确凿,即便锦绘里没有供出一切,皇兄也不会饶了锦家,包括锦绘里,时间而已。”
当年的事他们年纪还小,但都记得很清楚,锦绘里死的时候他还在天岁皇朝,没回南锦国,所以那件轰动朝堂的事他也知道。顾之意温柔地摸了*的脑袋,道:“锦绘里城府极深,当年尚且年幼,便有如此心机,清澄纵然与她逢场作戏,却也非无情,只是多年过去,早已淡无痕迹。”
当年锦家的如意算盘全在天子眼皮底下进行,能坐上那个位置的,苍生皆在其足下,又岂会无所察觉?锦家自以为天衣无缝,不知百密一疏,纵然锦绘里自小出落得倾城倾国,养在深宫与陵芜王府里的余清澄是何模样又有几人知?锦绘里再有城府,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与余清澄朝夕相处,沉沦的彻彻底底,她计划着如何/洗/脱/自己的罪名,从而能与余清澄白头偕老,余清澄又何尝不是在当今天子的指使下利用她,将锦家连根拔起。
即使彼此有情,到底还是一个情深,一个缘浅,而他们也疏漏了锦绘里的真实身份,如今才真相大白,锦绘里竟然是颜家之女,这代表什么?不打自招当年颜家亦有份参与谋反之乱,都让锦绘里给/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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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4 第二百七十八章:你左我右'
颜青娴是锦绘里的这个真相令他们几个好几天消化不良,即便多年过去,颜家已无谋反之心,当年却实实在在是同党,顾之意道:“清澄烧死的是锦绘里,亦是颜青娴,她们是同一个人,同样歹毒,城府深,当日若非急着寻找锦雪狐,疏忽了朝华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算来算去大家都是罪魁祸首,那/日/的悲剧不是一个人酿成的,澜卿竹道:“谁知颜青娴会与虎谋皮。”她那样爱余清澄,却做出这等事,不知是蠢过头了还是豁出去了。
“与虎谋皮?”顾之意闻言低笑,充满了轻蔑,眼角微微一挑,反问:“裴毓是虎还是颜青娴是虎?”
他们都是虎,谁都不比谁凶猛,颜青娴敢这么做就不可能全无所求,只是不知她究竟从裴毓那得了什么好处,这点顾之意反复思量始终一无所获,故而那/日/大火烧毁了朝华院之后,他仔仔细细每一个角落都走过了,心中不安更甚。
颜青娴明知事情败落却不连夜离开,反而在朝华院里等着余清澄来,如果不是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岂敢有如此胆量面对盛怒之下丧失理智的余清澄?况且她从裴毓那得来的好处都尚未公诸于众,顾之意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还会怕死吗?她那样的女人可能怕死吗?
“防着点吧,未见尸体,不能肯定她是不是死了。”虽然也有被大火烧的连灰都不剩的可能,然而谨慎总没错,颜青娴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次,就不能排除有第二次的可能,想来想去,顾之意还是认为有必要提醒,澜卿竹听罢道:“小歌孑然一身,矣矣无牵无挂,小迦周围更是铜墙铁壁,你我与小澄各自有何能耐颜青娴再明白不过,此番她若是未死,卷土重来,也没有可以威胁的人了。”
他说的倒是事实,简司容不在,谁也奈何不了尤尽歌,而楼禾矣,天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她的一再退让和忍耐,是因为她有不能失去的财富,今天她可以只身一人去裴毓的大婚现场,明天她就敢把所有对不起过她的人一网打尽。
没有后顾之忧的人最可怕,他们不会给自己留退路,一旦他们决定一往直前,顶着刀光剑影,顶着腥风血雨,死亡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这个话题太沉重,那一夜的惨况太过触目惊心,若能避免,他们都不愿意提起,顾之意道:“清澄与禾矣表明了身份没?”
澜卿竹晃了晃脑袋,说那是人家/闺/房/里的事,他不方便打听,顾之意失笑,“尚未成婚,何来/闺/房/之事?”
澜卿竹不服:“小澄如此在意矣矣,娶过门是迟早的,他们现今都已同床共枕两月有余,若是有了小娃娃,本山主就马上用八人大轿把矣矣从上迦楼抬回陵芜王府。”
“抬回王府?你。欲/与清澄抢婚?”顾之意哭笑不得,纠正他:“小澄自幼住在你府上,你便视如己出了?”
澜卿竹瘪嘴,正太脸做出一副非常鄙夷的神情,两只眼珠子往左边斜,“皇兄若是肯将小澄过继到本山主府上,小澄早就该叫本山主一声父王了!皇兄小家子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