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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和尚问道:“你说是什么事?”
凌干青道:“重阳五老峰有一个约会,姜老夫子请你一定要去参加。”
“不!不!”疯和尚连连摇了手道:“不成,会无好会,宴无好宴,我疯和尚一生从不
参加宴会。”
他抓起一个包子,又道:“我再告诉你,我疯和尚的朋友,除了你,都是小孩子,你道
为了什么?”
凌干青道:“在下不知道。”
“嘻!嘻!”疯和尚望着他一笑,说道:“小孩子好,大人不好,我刚交了你这个朋友,
就你要我去参加什么五老峰之会,这会我是绝不去的。”
凌干青眼看自己好不容易,和他捉谜藏,又请他吃豆沙包,说起重阳之会,他就一口拒
绝了,一时不由里大为焦急!
三封密函,要找三个,如今第一个就碰了钉子,这该怎么办?”
心里这一急,立时想起姜老夫子密柬后面写的那一行字“我佛有灵,救救黄莺儿。”
想到这里,就双手合掌,口中低低的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但愿我佛有灵,救救
黄莺儿!”
疯和尚刚刚把半个包子塞进嘴里,听了凌干青的话,连嚼都来不及,一口吞了下去,急
急问道:“你说什么?”
凌干青看他脸上一副急模样,心中不禁一动,知道姜老夫子这句话已经生了效力,这说
道:“在下是说,要我佛有灵……”
疯和尚道:“刚才说的,下面还有一句呢!”
凌干青道:“在下是说,你疯和尚如果不肯去,那只有请我佛保佑了。”
他故意不提“黄莺儿”三字。
疯和尚急得搔头挖耳的:“你说去救救什么人?”
凌干青道:“自然去救救黄莺儿了。”
疯和尚急急问道:“她在那里?”
凌干青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只怕要去问姜老夫子才会知道。”
疯和尚虎的站了起来,问道:“那酸秀才在那里?”
他口中的酸秀才,自然是指姜老夫子了。
凌干青道:“你且坐下来再说。”
疯和尚道:“你快说,酸秀才究竟在那里,我这就找他去。”
凌干青道:“姜老夫子行踪不定,现在只怕很难找得到他。”
疯和尚道:“那怎么办?”
凌干青道:“只有重阳那天,他老人家一定会到五老峰去,你只有到五老峰去找他,才
找得到。”
疯和尚听得连连点头道:“好,好,我疯和尚一定去。”
凌干青心中大喜,姜老夫子这句话,果然比什么都灵,但他不敢笑,只是说道:“疯和
尚,你答应去了,说了可不能反悔。”
疯和尚道:“我疯和尚说出来的话,从没不算数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勾勾手。”说
着,果然伸出一双小手指来,要和凌干青勾手指。
凌干青知道他童心未泯,欣然道:“勾过手指,就不会赖了。”也伸出小手指去,和他
勾了勾。
疯和尚道:“我疯和尚是个急性子的人,没找到酸秀才问问清楚,我怎么还吃得下?我
真恨不得今天就是重九呢?”
凌干青道:“那就这样好了,我在这家店里存上十两银子,你想到要吃包子,就到这里
来吃好了。”
“好极了!”疯和尚听得大为高兴,说道:“你真是我疯和尚的好朋友,咱们这朋友是
交定了,好了,咱们走吧!”
凌干青要店伙结了帐,另外取出一锭十两银子,存在柜上,交代掌柜,以后疯和尚来吃
包子,慢慢的结帐。
那掌柜连声应是,送着两人走出店门。
疯和尚问道:“咱们既是朋友了,你叫什么名字,总该告诉我了。”
凌干青道:“在下叫凌干青。”
“凌干青。”疯和尚点着头笑道:“我记住了。”
离开少室北麓,凌干青心头感到十分轻松,三件密柬,第一件总算顺利完成了。
他牵着马匹,走了一段路,心里急着拆看姜老夫子第二号密柬,要自己去找什么人?这
就在路旁一方大石上坐了下来,探怀取出第二事情密函,撕开封口,抽出一张信笺,只见上
面写着“去华山借太白剑。”
凌干青看得又是一怔,姜老夫子在第一密柬上,还有地址、人名,这第二号密柬上,只
有这七个字,华山,虽是地址,但偌大的华山,找谁去借太白剑呢?
其实,这是他江湖阅历不深,才会有些疑问。
只要是老江湖,谁不知道太白剑是华山派镇山之宝,借太白剑,自然是找华山派掌门人
商子畏了。
凌干青反过信笺,仔细看了,后面也没有像第一号密柬注着小字,心想:既然姜老夫子
要自己到华山去,那就赶到华山再说。
当下把信笺随手一围,在掌心搓了两搓,化成纸屑,才站起身,跨上马鞍,一路往西赶
去。
※ ※ ※
华阴,是一个不大出名的小城,但它却是登华山的必经之站。
华阴城里,客店却不少,那是专为游华山的旅客憩足的,你要去游华山,客店里可以给
你找向道,领着你游完全山。
凌干青在街上找到一家叫太华客店的门前下马,便有一名店伙迎了上来,陪笑问道:
“客官要落店,小店房间清静,招待周到……”
凌干青没待他说完,就把缰绳交给了他,说道:“我要一间清静的上房。”
那店伙接过马匹,连声应“是”,一面抬着手道:“客官请进。”
门口又有一名伙计迎了出来,先前的店伙忙道:“这位客官要一间清静的上房。”
门口店伙接着陪笑道:“客官请随小的来。”
他领着凌干青直入店堂,穿过前进,来至后院,打开房门,说道:“客官这一间可好?”
凌干青跨入房去,一面点头道:“就是这一间好了。”
那店伙匆匆退出,—会工夫,就送来了洗脸水,接着又沏了一壶茶送上,一面含笑问道:
“客官是游山来的?”
凌干青这一路上已经打听到了一些,华山,是华山派的发祥地,姜老夫子密柬上:“去
华山借太白剑”,自然是找华山派借剑来的了。这就向店伙问道:“在下不是游山来的,只
是想请问一声,不知伙计知不知道华山派在华山什么地方?”
他这一问,可问对人了,这太华客店,正是华山派开设的。
华山派在江湖上名列四大剑派,也是九大门派之一,华山派开设太华客店,原是为了接
待武林朋友前来华山的接待站,由华山派掌门人下五弟子戴良规主持。
只要是武林同道,到了华阴,说得出门派来历,无不竭诚接待,但凌干青总究出道时日
尚浅,和江湖九大门派中人,也没有交往,连最起码的常识,华山派在华山什么地方都不知
道。
这一句话,就证明他不是江湖九大门派中人。
江湖上,尤其是九大门派,门户之见极深,九大门派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只要不在九
大门派中的人,就会被视作不是正派中人。
凌干青说者无心,店伙可听出来了,连忙陪着笑道:“这个小的也不大清楚,你老且稍
事休息,小的去问问掌柜,不知是不是知道。”
这话凌干青当然不疑有他,点头道:“那就麻烦伙计,给我打听一下。”
伙计又连声应是,退了出去。凌干青也并不在意,倒了一杯茶,缓缓喝着。
过没多久,只见那店伙引着一个中年汉子走到门口,陪笑道:“客官,咱们掌柜的看你
老了。”
凌干青慌忙站起,抱抱拳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那中年汉子穿着一件蓝布长衫,双手抱着拳,跨进房门,陪笑道:“在下陆文彬,还没
请教客官尊姓大名。”
他双手抱拳,却是华山派的一种敬客手势,如果是同道中人,就是该在还礼的手势中,
表明自己门派来历。
凌干青不在九大门派之中,也不是九大门派以外的门派中人,是以并不知道江湖上还有
这些礼数,只是含笑道:“在下敝姓凌,草字干青,陆掌柜请坐。”
陆文彬见他不懂江湖规矩,心中先已有了几分轻视,口中说道:“幸会,幸会。”
两人落座之后,陆文彬道:“在下刚才听伙计说起,客官询问华山派的去处,不知有何
贵干?”
凌干青含笑道:“是的,在下远来华山,是拜见华山派掌门人来的,掌柜是不是知道华
山派在什么地方?”
陆文彬道:“华山派在华山云台峰,客官和华山派可有渊源?”
凌干青道:“不瞒掌柜说,在下初入江湖,和华山派并无渊源可言。”
陆文彬心中暗暗冷笑,果然只是一个初出道的稚儿,口气倒是不小,要见咱们师祖,一
面淡淡一笑道:“客官远道而来,求见华山派掌门人,总有事吧?”
凌干青不知对方来历,一个客店的掌柜,他自然不好直说,这就含笑道:“在下求见掌
门人,只是为了一点私事。”
私事,别人就不好问了。
他口气一顿,接着道:“在下要跟掌柜请教,华派掌门人姓名,不知掌柜是否知道?”
陆文彬听得可笑,你来找师祖,却连师祖的姓名都不知道,岂不荒唐?
华山派掌门人姓商,天下尽人皆知,他自然不能说不知道,这就淡淡的道:“华山派掌
门人姓商,至于他老人家的名号,在下就不知道了。”
凌干青抱抱拳道:“多承指教。”
陆文彬站起身道:“客官好说,客官明日上山,可要找个人作向导么?”
凌干青道:“在下从未去过华山,有个向导,那是最好不过了。”
陆文彬辞出之后,天色已近黄昏,店伙又在门口现身,陪着笑道:“客官晚餐,要上街
去吃?还是要前面送来?小店前面的太华楼,和小店是一个东家的,坐位宽敞,酒菜更是华
阴城里数一数二,客官去赏光过一次,就保证满意。”
凌干青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