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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功力,可以承受任何巨大劈击力量。
商子畏太白剑临风向上直劈而出,一道白虹应手而起,比起方才来,剑光也几乎粗了两
倍,他这一招名为“直破天门”,正是“太白剑法”中的精髓,剑气迸发,不但精芒耀目,
森寒金风,随剑而生,宛如大海中直竖而起的波涛,当真海立云垂,差可比凝!
欧一峰长发披散,一张脸色如朱砂,浑身冒起了青烟,长剑向空连劈五剑,这五剑劈出,
但见五道色呈暗红的剑光,同时向上涌起。
每道剑光都有丈许来长,这是他以“三阳神功”贯注在丙灵剑上发出来的剑气,炽热逼
人。
凌干青更不怠慢,剑诀突然朝天一指,长剑接连挥出,刹那之间,青藤剑青光暴涨,有
如孤峰突起,一幢青蒙蒙的光幕,如云如嶂,如浪如涛,冲天涌起,四周寒气袭人!
这四道剑光,都是冲天而起,但要数凌干青这一幢青蒙蒙的剑光最强最盛,令人睁不开
眼睛。
不,还有一道冲霄直上的银光,到了三丈高处,陡然间暴涨开来,精光四射,银芒耀目,
缓缓降落。
这时天山三怪已从三丈高处回头扑落,这道裹着奇亮银虹的剑光,却出现在他们头顶,
森寒剑气,直砭肌骨!
大家仰头观看,那道银虹降落之势似乎极缓,实则一丈方圆早已被它剑气所笼罩,如果
身在高空人,就会感觉到剑光已迫眉睫。
天山三怪此时就有这种感觉。
他们腾空发剑,原是指在伤人,如今这道剑光超过他们头顶,再往下直落,已是直接威
胁到了他们的安全,自然只好放弃伤人之念,先把这道剑光击落了再说。
三怪心意想通,一念及此,登时口发长啸,三个人同时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本来剑先
人后往下俯冲的人,居然一下掉过头来,而且又升高六七尺,同时阔剑一挥,朝那道银光四
射的无人长剑上击去。
天山三怪说来真也了得,阔剑一挥,同时发出匹练般三道剑光,分三个方向击到。
“当!”半空中响起一声震慑人心的金铁大震,这一声金铁交鸣,是三柄阔剑同时击在
管秋霜祭起的诛神剑上发出来的声响。
天山三怪人虽凌空,但剑在手中,这一记三柄阔剑同时劈在诛神剑上,诛神剑只是管秋
霜向空掷起的一柄剑,(说“祭”,不过好听一些而已)没人执在手里,三怪三柄阔剑同时
劈落,这力道有多大?照说,诛神剑自然要垂直跌落无疑!
那知这一声金铁交鸣响过这后,诛神剑并末被击落,依然缓缓下降如故。
天山三怪的三柄阔剑,在这一击之下,登时被截成了两段。
天山三怪没想到会在—劈之中,被截断了长剑,尤其经过一劈之后,诛神剑纹风末动,
依然缓缓下降,光芒四射,不由怔得一怔。
他们方才一个筋斗腾空跃起,但在挥剑一击之后,人究竟不是飞鸟,无法在空中停留,
三人脚下,四幢不同的剑光,同时冲天而起。
天山三怪四十年前仗恃武功,横行江湖,被天壤一剑王西神击败,要他们立下重誓,再
入中原,便得五剑分尸。这件事,他们认为是一生的奇耻大辱,下了四十年苦功,非报此一
剑之仇不可,谁知经他们多方打听,王西神已在二十年前去世了。
方才他们认出凌干青使的这柄软剑,正是天壤一剑王西神的青藤剑,还以为凌干青是王
西神的传人,后来细看凌干青的剑法路数,果是木剑门下。本来一柄名剑,落到某一个人手
中,等他身死后,得到这柄剑的新主人,不一定是某人的儿子或门徒,因此三怪也深信不疑。
此时骤见东首冲起来的一幢青色光芒,使的正是王西神的“天壤一剑”!
三人手中阔剑虽被截断,(但还有半截,足有两尺多长)此时一见凌干青使出“天壤一
剑”来,仇怒之火突然大炽,口中同时怒啸,正待朝凌干青扑去。
欧一峰早就在等着那声金铁狂鸣,这一切自然全在姜太公的意料之中,早就嘱咐欧一峰
依计行事。
半空中那声金铁狂鸣乍起,欧一峰左手早就凝聚了“天雷指”功力,奋力一指朝大怪凌
空点去。指风乍发,但听“轰”然雷鸣,大怪一个人如遭雷击,一个筋斗,往下跌去。
他这一跌,快要落到乙青道长三圈剑光之际,右手断剑连劈两剑,又是“当!当!”两
声金铁狂鸣,他居然藉着这两记剑剑交击,又腾空仆起,但在这两声金铁交鸣声中,他两尺
长的断剑,又被乙青道长的玄武剑削断了两截,剩了尺许长一截断剑。
凌干青看他从北首腾空跃起,似有突围之意,也立即振腕发指,也使了一记“天雷指”,
期他胸腹击去。
凌干青修为虽浅,但“乙木真气”木能生火,这一招“天雷指”,同样威力奇猛,又是
“轰”的一声,大怪又被打了一个筋斗,一个人乘机朝西掠去。
商子畏大笑道:“此路不通,阁下快回头吧!”左手一记“穿云指”迎面点出。
大怪怒吼一声,举起手中仅存一尺长的短剑,朝商子畏就刺。
商子畏太白剑半空挑出,又是“叮”的一声,一尺断剑又被截去了一半,手中断剑仅存
下五寸长了。
但他身子一直在空中打转,无法落下,心头更是怒不可遏,暗道:“就凭我申屠天—身
修为,还怕了姓凌的小子不成?”
口中大喝一声,五寸断剑扬处,一转头,纵身朝凌干青扑到,但听又是一阵“当”“当”
轻震,他凭手中五寸断剑,几乎把凌干青这招“天壤一剑”交织如电的剑光撞散。
凌干青见状大惊,赶紧奋起全力,又是一记“天雷指”,朝他后心击去。
“轰!”指风如雷,这—指,直打得大怪眼冒金星,一个人往下直落,正好跌落在凌干
青一幢青蒙蒙的剑光之中,口发出一声闷哼,就被剑光转过,身上少说也中了十七八剑,往
下倒去!
这虽然只说了大怪一个人,但二怪、三怪的情形,亦复相同,在阔剑和诛神剑交击,发
出—声金铁交鸣之后,欧一峰连续点出了三记“天雷指”,把二怪、三怪,同样震飞出去。
这时凌干青在东,欧一峰在南,商子畏在西,乙青道长在北,管秋霜虽然和凌干青站在
一起,但祭起的诛神剑,却在正中间,正好合了五行之势。
二怪、三怪,却和大怪一样,他们平日自恃功力,很少联手合击,因此一旦遇上强敌,
他们就没联手合击的想法,仍然是各自应战,现在长剑被截,形势不利,也各自寻求突围。
这一来三人就成了各自为政,也很容易被各个击破了。
三人阔剑一截截的被削断,就像冻窗苍蝇一样,到处乱钻,二怪被欧一峰连续两记“天
雷指”,打得昏头转向,跌落在商子畏的如涛剑光之中,刹那就被剑光淹没。
三怪则被乙青道长一记“太极掌”,连人带剑摔到欧一峰的五根暗红的剑柱之中,也瞬
时毕命。
天山三怪被当年立下的重誓,再入中原,当五剑分尸,如今正好丧在由五支名闻武林的
利剑所组成的剑阵之中,岂非道长魔消,天网恢恢?
天山三怪受诛,管秋霜收了诛神剑,其他四人也各自收剑,腾霄剑气,如山剑影,霎时
尽敛!
斗姆眼看三怪伏诛,心头由惊而怒,由怒生厌,口中尖喝一声:“你们欺人太甚了!”
纵身朝场中扑落,目中光芒闪动,指着姜太公厉声喝道:“姜竹坡,你还说封剑五十年
了,这场屠杀明明是你安排好的,你们自认为名门正派,却专门和江湖同道作对,好,今天
咱们就在这里作一次彻底了断,大家作一个总结,你自己下场来,老身要向你讨教几招。”
姜太公暗暗攒了下眉,心中暗道:疯和尚至今未至,这女魔头难缠得很,这倒是棘手之
事!
东棚之中,魔手天尊朱九通一见师父向对方叫阵,也不觉霍地站起,回头朝黑衣魔女何
真真道:“三师妹,咱们出去。”
话声一落,右手大袖一挥,当先朝场中走去。他这一挥手,仙女庙八大护法术龙车如海、
大头鬼王冷伦、黑扇秀才韦三元、过天星汪照廷、过关刀刘有禄、白虎煞王进士等黑道煞星,
也纷纷跟着走了出去。
黑衣魔女何真真眼看师父、大师兄都出去了,她自然不好留下,也只好跟着来人身后,
走出棚去。
欧一峰眼看东棚中人纷纷向场中围来,人数不少,自己这边金罗汉大通大师、姜太公、
木剑道人三位早已封剑,不会和他们动手,武当、华山两位掌教,是姜太公请来对付天山三
怪的,也不好叫人家出手,真正能动手的只有自己和凌干青、管秋霜、毕秋云、沈若华几人,
可以应敌。
聂小香身怀六甲,自然不好出手,田玉燕武功平平,也绝非这些凶神恶煞的对手。这一
来,人手就嫌不足,心中正感为难。
姜太公含笑朝场中斗姆拱拱手道:“斗姆,你这话就不对了,兄弟一向从未和江湖作过
对,而且今日兄弟应邀而来,纯是为紫衣帮之事,替你们双方排解来的,当日你斗姆也是因
为紫衣帮,才邀兄弟来的,但今日此会却在咱们到达之后变了质,成为正邪之争,兄弟如何
事先安排了?”
斗姆怒声道:“你们方才排出来的阵势,难道还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么?若非五柄宝剑,
占了五行方位,天山三老岂会中你的埋伏,送命于此?”
“哈哈!”姜太公大笑一声道:“天山三怪,三十年前曾立下誓言,重入中原,便当五
剑分尸,他们在三十年后的今天,重入中原,不过应了他们昔日的誓言而已!”
“五剑分尸,不是你预先作的安排么?”
斗姆厉声道:“你要凌干青这小子去少林、武当、华山,就是你出的主意了。”
“斗姆,你又错了!”
姜太公微微摇头道:“你可知道凌干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