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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声。
而这吸气声里居然还夹杂着一片极力压抑的喘息声,原来河对岸的公子们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跑过来探看。
阑儿紧紧掩了胸口,羞愤欲死,但还是扭头看向同样一身湿衣的幸儿,“幸儿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阑姐姐。”幸儿也是惊魂未定,脸色有些发白。软着手脚站起来,待想拉起阑儿,也觉有些不妥。
正这时,一人扯了大块的白纱挡了众人的目光,轻声说道,“孙小姐请起吧。”
幸儿惊喜喊道,“大哥”
大禹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上岸。”
幸儿连忙闭了嘴,几步淌上岸,被同样拿着白纱的涛儿裹得严严实实。
阑儿脸色青白交错,咬了下唇,勉强站起身子,大禹立刻把白纱披到她身上,扶着她的胳膊上了岸。
上官凤一脸复杂,有幸灾乐祸,有倔强,还有一点难得的惧怕。但是,此时众人皆看着他们几人,她只得硬了头皮,挥着剑高声喊道,“谁家大胆狂徒,敢阻本郡主惩罚小贼”
大禹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冰寒之意,冻得上官凤忍不住想哆嗦,不自觉得就闭了嘴。
大禹这才扶着阑儿回了亭子安坐,“孙小姐,今日之事,都是家妹累及您清名受损。还请稍等,我必定给小姐一个交代。”
阑儿抬头看他清俊的眉目间满是肃然,没来由的觉得心安,于是轻轻点头。
大禹退后出了亭子,脸色平淡的看向上官凤,“小郡主,您刚才言道,是为追杀小贼才如此拔剑相向。可是刚才在下明明听到孙小姐已经提醒过您,舍妹为女子,就不存在偷窥之嫌,若说真有错处,也不过是小丫头玩心重,好奇众位小姐是何等风姿,跑来观瞧一二。这样虽说失礼,但是,也不至于让您提剑追杀,而且剑剑皆是杀招。莫说舍妹不是小厮,就真是哪家小厮,也要与其主人说上一声才能惩处吧,小郡主此等言行,是否有些太过蛮横残暴?”
“你…”上官凤被大禹堵得说不出话来,又见周围众公子小姐脸上都有些不耻,就更是恼怒。
大禹也不等她说话,又怒声说道,“再者说,小郡主已经知道舍妹是护国仙夫人的小女儿,你还执意追杀,可是对我木仙府有何不满或者仇恨,以至于你要不死不休,追杀她一个小女孩?”
“这位公子请慎言”就在上官风欲张嘴叱骂反驳之时,人群外赶来一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雍容贵气,周围人见到她都低头行礼,“康王妃安好。”
康王妃一挥手,温和说道,“各位不必多礼,都起吧。”
众人抬头,看着大禹几人的眼色兴味更浓,刚才这青衣公子已经表明身份,木仙府,新晋亲王府,护国仙夫人府,哪个名字都分量不轻,而另一方是先皇堂弟康王的妻女,皇亲国戚。这两方对上了,可是多少年难得一遇的热闹啊,不出半日,这件事就要传遍花都,而他们居然是亲眼所见之人,这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大禹低头行了一个晚辈礼,“康王妃安好。”
康王妃微微一笑,“这位公子,可是仙夫人府上的,刚才本妃听你言辞激烈逼问我那小女,可见是气恼之极。不过,我那小女从小就是嘴笨的,公子还是要容她解释两句啊。”
大禹不置可否的一笑,半点没有让步,“王妃说笑了,小郡主是否口才笨拙,在下不知,不过,她的剑可是利着呢,刚才若不是孙小姐舍命相救,在下那小妹就要丧命于此了。如此说来,小郡主刚才也未曾给在下舍妹辩驳的机会啊。”
康王妃心里暗恼,本来想用身份压上一压,先把场面圆过去,保住女儿的名声,以后或者道歉,或者私下和解都好。没想到大禹这般油盐不进,完全没有一点示弱的意思。
她怎会知道,大禹自从亲生父母在大水中丧生,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背着不到五岁的妹妹走了几千里,就为了让妹妹活命,妹妹在他心里重于生命,今日他一赶过来,就见到她差点被刺与剑下,心里的怒火恨不得**掌拍死上官凤,才能平息。
况且木艾平日里怕他们成了那奉行以德报怨的受气包,早千百次的教训过他们,只要占住一个‘理’字,别的就什么都不必怕,哪怕把天捅个窟窿,她也有办法给他们担着。
所以几个孩子,特别大禹还是担着保护弟妹安全的兄长,更是无所畏惧,只要涉及到弟妹的安全,他谁也不怕。
康王妃无法,只得说道,“今日确实是小女鲁莽了,这位公子还请不要见怪,明日我定亲自携礼上门赔罪,可好?”
大禹摇头,“王妃不必如此客套,我们小门小户,当不得王妃屈尊降贵。再者今日虽说小郡主动辄杀人有些过于残暴,但是舍妹确实好奇贪玩在先,小郡主误会也是情由所原。只是,那亭中所坐的孙小姐,因为救舍妹性命,被小郡主逼入河中,损了清名,这件事,王妃年长,比在下经事多,可有应对之策?”
康王妃生平第一次被一个晚辈逼问到如此狼狈,一双手掐了那绣金丝的帕子,恨不得扯碎解气才好,但是自己女儿刚才仗剑杀人确实太过出格,她此时再发了脾气,明日满百花都知道她们母子是一对儿母老虎,女儿以后的亲事要怎么办?
咬牙压了又压心里的怒火,狠狠瞪了一眼上官凤,康王妃装出温和之色说道,“原来孙小姐受了池鱼之殃,这可怎么办好,虽说现在是夏日,但是也要小心不要受了风寒才好。这样吧,我亲自送她回府,和孙夫人好好解释两句。姐妹们玩闹,有个失手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清名,这位公子言重了,不过湿了衣衫,周围又都是丫鬟婆子,不会有人这般嚼舌。”
大禹听她如此避重就轻,刚想要说话,那上官凤却接口说道,“那孙阑儿已经被yin贼辱了多日了,哪还有什么清名,你不要信口开河,往本郡主头上扣罪名。”
周围众人听了这话,都皱了眉头,原本只是听闻这郡主蛮横些,但是今日一见其言行,简直就是傻子一般,各府小姐们想着以后定是不能与她一处玩耍了,公子们则想,回去一定要说与长辈听,可不要为了一点利益,就逼着他们把这样的蠢女子娶进门,否则阖府不宁都是轻的,重则闹个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康王妃恨不得上前给女儿**掌,忍了火气,强笑道,“凤儿,说什么玩笑话,今**确实莽撞了,还是和母妃一起送你阑儿姐姐回去啊。”
大禹实在听不得这康王妃和稀泥,皱眉说道,“康王妃,你们王府如何与孙府交代,在下不想参与,不过,今日孙小姐却是因为救舍妹,清名才受此质疑,我们木仙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定会负起责任。”
说完,他扭头冲向凉亭,整了整衣衫,深深施了一礼,高声说道,“孙小姐,在下木仙府长子欧阳禹,今年年方一十五岁,尚未婚配,粗读过几本书,会记得账,仁智礼义信这般道理也懂一二。平日帮家母打理商铺,尚能赚取妻儿衣食之资,今日一是感念小姐救舍妹与危难,二是歆慕小姐高义、贤淑的品性。所以,在此冒昧向小姐,求亲。”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惩处
第三百七十二章 惩处
众人听到这里都惊得呆了好半晌,然后立刻哄声一片,当众求亲,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刚刚已经损了清名的女子,这可是百花国历史上从未听说之事。
阑儿平日人缘就好,众女也舍不得她被世人诟病,此时听一位如此重情重义,有担当的男子向其求亲,让她们一时替好友欣喜,一时羡慕,简直激动得要掉下眼泪来。
而公子们也挑了大拇指,暗赞这兄弟真是好气魄,心里皆生了结交之意,而与大禹相熟的涛儿和任天成等人都不自觉抬高了下巴,仿佛与有荣焉一般。
大禹喘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又说道,“孙小姐,我木仙府有家规,我只能娶一妻,终生不得纳妾。我,欧阳禹平生所求不过母亲身体康健,弟妹衣食无忧,只要你孝顺我母,疼爱弟妹,我必定真心待你一世。”
“答应她,阑儿姐姐快答应她。”李雨娇眼泪已经沾湿了帕子,第一个奔进亭子,喊了出来。
南莲等人也随后跟了进去,一叠声的劝着阑儿。
阑儿原本青白的脸色,在众女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慢慢变得羞红,想要答应,但是嗓子里却好似被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这可是关乎她一生的大事,是做这个人的妻,让天下女子都羡慕,还是黯然归家,为清名所累,一根儿绳子结束此生。全在她此时一句话,可是她偏偏被泪模糊了双眼,被狂跳的心绪堵了双唇。
李雨娇急得恨不得上前掰开她的嘴,抓了她的双肩,问道,“阑儿姐姐,现在可不是怕羞的时候,你快点头,点头”
阑儿果真随声点了头,众女欢喜喊叫出声。
“阑儿姐姐答应了,答应了。”
大禹这才又说道,“在下这就回去禀明母亲,明日上门提亲。一会儿还要劳烦哪位小姐把孙小姐送回府去,在下感激不尽。”
“欧阳公子尽管放心,我们姐妹一起送阑儿姐姐回去。”众女齐齐应道。
大禹这才和众位公子们告了辞,看都没看康王妃母女一眼,就与涛儿以及两个自觉闯祸的‘小厮’一起出了园门。
康王妃气得脸都青了,心道这木仙府真是了得,只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公子,半句没说康王府的不是,却硬是用一句求亲,结结实实扇了她们王府无数耳光,今日真是见识了,她狠狠拉着女儿,说道,“还不跟我回去,难道还想继续丢我们王府的脸不成?”
说完拉着上官凤,一路踉跄也去了。
众人今日见了如此热闹,也无心再做什么长赋短赋,一哄声都各自回家说新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