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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该计算机的计算错误(比如说在别的计算机上)被检查出来,但由于那些证明本身常常很长并且很复杂,因而除了原作者没人对它们一步步地仔细加以审查。只有哈吉斯的证明(整整长达83页!)曾由其他数学家全面地审查过,并宣布为有充分根据。
米歇尔哧哧地笑了,他不无骄傲地说:“我的证明也是可疑的。威斯汀豪斯的人们不是没有理解就是满不在乎。就我所知,没人真正审阅过我的论文。”
根据他的论文及其他辅助材料,米歇尔成了从多达1,100名参赛者中选出的40名威斯汀豪斯决赛选手之一。他们40人被召到华盛顿,在那儿决出10位优胜者。米歇尔解释说:“一旦你来到华盛顿,那几乎就不是根据你的论文来看了。一组科学家对你进行面试,他们会问:”你如何测出太阳与地球间的距离?你如何测出华盛顿纪念碑的高度?‘有一女孩说:“用卷尺测量。’有位科学家领带上面附有半张元素周期表,他就元素周期表问题向每个人提问。有些人注意到了领带并径直读出答案。我不这样,因此我不得不记住氧的质子数及电子层数。”
米歇尔补充说:“向我们提问的还有一位精神病医生。”我吃了一惊。“当我谈到精神病医生时,人们都感到吃惊。他向人们询问他们的家庭生活。威斯汀豪斯想发现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那才是他们的大事。他们希望在前10名中有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米歇尔解释说,过去有5名威斯汀豪斯决赛选手(一年有40个,并且这种竞赛一直进行了44年)获得诺贝尔奖,但这5人之中,只有1人是前10名的。米歇尔耐心地向我解释,威斯汀豪斯这种做法还不如随意选择呢。(每年从40名中随意选择10名会在前10名中产生出1。25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至于怎么会有0。25个科学家到斯德哥尔摩去领奖就只能留给数学家去想象了。)那些精神病专家显然是被请来从参赛者中发现获诺贝尔奖人物的苗子,以便提高他们的比例的。
米歇尔接着说:“我的指导人在我的申请中写道,我不会放过一个问题,我是非常固执的。因此,精神病专家就固执一事整整问了我15分钟,‘你怎么个固执法?你考虑过固执会给你今后的生活造成损害吗?你是否会就是因为你曾经反对过某些建议而根本拒绝接受呢?’”
既然米歇尔成功地进入了前10名,那也许可以说固执是荣获诺贝尔奖桂冠者的部分品性。对威斯汀豪斯(以及米歇尔)来说,不幸的是:没有数学或计算机科学方面的诺贝尔奖。如果他一心要获得这方面的诺贝尔奖,恐怕最终只好去摆弄海虾了。
其实,米歇尔如果放弃完全数会更有利于他的健康。其他研究完全数时间太长的人结果都不可避免地陷入到古人的数字神秘主义中去。文艺复兴时的数学家米歇尔。施蒂费尔和彼得。邦格斯没能解开完全数之谜;施蒂费尔错误地宣称,除6以外的所有完全数可被4整除,邦格斯也就尾数做出错误的判断。他们在摆弄过数字的完满性之后转向了相反的性质——罪恶,他们是在那个臭名昭著的凶数——666——上发现罪恶的。
华莱士。约翰。斯坦霍普——保罗。内森的科幻小说《牛顿的天赋》中的物理学家——为这一想法所困扰,即牛顿和往日其他科学巨子一定在乏味的数学计算上费了很多的时间。试想一下可怜的牛顿由于算术上的简单错误而无休止地拖延了重力的发现的情形吧!当斯坦霍普发明了一种背囊大小的时间机器时,他决定到1666年的英格兰去——当时牛顿正处在他的黄金年华,恰巧,那年还是那场世纪性瘟疫的最后一年——送给牛顿一个袖珍计算器。斯坦霍普的动机无疑是要把牛顿的非凡的大脑从乏味的计算中解脱出来。
可是,牛顿害怕这个计算器,尤其是它通红的数字显示:“上帝是我的救主,它是魔王的发明吗?它的眼睛闪耀着魔鬼王国的颜色呢。”
“你不能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斯坦霍普回答说,“让我演示给你看它是如何工作的。我只要按几个钮就可以给你除两个数。”斯坦霍普随便地按了几个数:81,918除以123。当得数亮出来时,牛顿立刻双膝跪倒在地并开始祈祷。然后,他站起来,猛地从火炉中抓起一把烫手的拨火铁棍向斯坦霍普掷去,斯坦霍普这才慌忙逃回到今日的时空坐标中来。
牛顿粗暴的反应可由斯坦霍普不幸选择的数来解释:81,918除以123正巧是666:凶数。信仰宗教的牛顿在可怕的红灯中惊恐地看到倒下的大天使在他面前悸动的指纹。据说,正是这次与魔鬼的遭遇才促使牛顿写神学著作。
虽然这个精妙的故事是虚构的,但它在精神上与牛顿迷恋于玄奥和超自然是一致的。牛顿就宗教和神学问题写下了130多万字的著作。他写了多方面的文字来解释先知的语言,他无疑对《圣经》关于凶数666的预测很熟悉。由于其他研究科学和数学的人都陷于666的神秘性中,因此有必要探求一下该数是如何得此恶名的。
在中世纪,一群以希伯来神秘主义哲学家闻名的犹太学者就异教徒指出《圣经》中明显的矛盾、琐屑和谬误做出了睿智的回答。这些哲学家声称,《旧约》中的许多内容是用密码写成的。这是《圣经》显得紊乱的原因。然而,一旦破译出密码,一切都会豁然开朗,神的真谛也就被揭示出来了。破译的主要方法是隐语解法:通过对所有字母进行处理,将一个词或短语转换成数,以预定数值代替每个字母,并算出这些数字之和。他们认为该字母或短语与其他具有相等的和的词或短语有关。
例如,《创世纪》第十八章第二节:亚伯拉罕举目观看,“瞧!有3个人在对面站着”,但没有指明这3个人是谁。神秘主义哲学家们运用隐语解法发现这3个人是大天使米歇尔、加百列和拉斐尔。如果把希伯来原文的字母“瞧!3个人”代之以相应的数,它们的和为701,与“这些是米歇尔、加百列和拉斐尔”字母相应数之和相等。神秘主义哲学家们通过类似的数学破译密码法回答了《申命记》第三十章第十二节中提出的问题:“谁替我们上天去?”这些词的希伯来文所有字母合在一起得出的和与“割礼和耶和华”和希伯来语所有字母之和相等,这意味着上帝认为割礼是去向天国的通行证。这种以数学解《圣经》的方法激发了犹太学者对数学的兴趣。
基督教神学家们很快采用了神秘主义哲学家们的神秘分析方法。《新约》本身实际上推动了在姓名与数字之间寻求对应关系的应用,正是在那儿第一次出现了666这个数。《启示录》第十三章第十一节警告邪恶力量:“我又看见另有一个兽从地中上来。有两个角如同羊羔,说话好像龙。”7行后,我们知道了这只兽是与666这个数相关的一个人:“在这里有智慧,凡有理解力的人可以计算兽的数字:因为这是人的数字,他的数字是六百六十六。”但这人是谁呢?上文所述诱使我们对人名使用隐语解法来确认这头兽。
这头兽是敌基督或假基督。在《圣经》里所记的时代,假基督被认为是罗马皇帝。他通过创立一种异教而对上帝的统治进行挑战,这种异教崇拜皇帝并有自己的教士。《圣经》评论家怀疑这头兽是罗马皇帝尼禄,但要从他的名字中得出666来需要经过多次处理。如果把尼禄的名字用希腊语写成尼罗恩,再加上独裁者的称号,然后将独裁者尼禄合译为希伯来文,再将字母转为相应的数字,总数相加之和就是666。不管怎样,神奇地把该兽描绘成名数为666的人使得一代又一代的占数家绞尽脑汁。在16世纪,数学家们也参与其中。德国修道士米歇尔。施蒂费尔研究过代数和数论。他是首先使用加号+和减号…的人之一。他偷偷地把对该兽之数的奇特解释写入一本论代数的经典著作中去。施蒂费尔决心指摘教皇利奥十世的品性,他要对宗座之名进行曲解。
他把十拼成DECIMUS(拉丁语“第十”),然后按罗马人的习惯把U改为V而得DECIMVS。他从LEO DECIMVS中挑选出为罗马数字的字母——L,D,C,I,M和V,作为额外增添而从LEOX中加进X。这样,施蒂费尔通过以数代替这些罗马数字而计算出该名字的数值:L(50)+D(500)+C(100)+I(1)+M(1,000)+V(S)+X(10)=1,666。啊!多了1,000。施蒂费尔想,数值为1,000的M一定是代表mysterium(神秘)。他从这组字母中除去神秘正好得出了666。他做出这一发现后背弃了出家人的誓言而成为马丁。路德的追随者。
如果施蒂费尔把注意力集中到该教皇拉丁语尊号之一的罗马数字上,他就会更为令人信服地获得同样的结果,该尊号为Vicar-ius Filii Dei,其计算结果为:V(5)+I(1)+C(100)+I(1)+U(5)+I(1)+L(50)+I(1)+I(1)+D(500)+I(1)=666。尽管如此,施蒂费尔还是努力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罗马天主教徒为这种叛逆的发现所激怒,威胁要杀死他。1522年,他避难到路德自己的家中。路德很高兴有一个新的皈依者,但要他忘记占数那玩意儿。施蒂费尔没有理会这一劝告而开始从《圣经》中搜寻世界末日到来的线索。他深信世界末日是1553年10月18日,并到处传播这一消息,结果被捕。随着这一天的临近,他教区的教民倾其积蓄大肆吃喝。而当他们 10月 19日一早醒来看到世界依旧平静时,他们想杀死这个骗子,由于路德的干预,施蒂费尔才免于一死。对施蒂费尔来说,一生中面临两次死亡威胁已经够受的了,因此他放弃了预言而全身心地投入到数学中去。结果他成了16世纪德国一位杰出的代数学家。
我要补充的是,施蒂费尔对那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