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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拿不出,就一直推脱,到了现在,我还拿不出,只能告诉她丢了。”柳氏对自己的处境绝望了,详细的说起来龙去脉。
“早就丢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左耀阳不肯轻信。
“还不是怕梦荷给我使性子么,我不想让梦荷怪我,所以就一直隐瞒,另外让人暗中去找。谁知契约没找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今我是真的不知道契约被谁偷了。”柳氏急着让左耀阳相信,她这么大把年纪了,可受不起皮肉之苦。
“也就是说契约根本就不在柳府了?”左耀阳问,观察着柳氏的反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在柳府翻查就是白费功夫。
“是啊,契约早被人偷走了。”柳府道,想了想,“一定是春红!契约一定跟春红在一起。春红不见了,契约也不见了,一定是春红拿走了契约。”
“一个奴婢能那么容易的藏起来吗?”左耀阳问。
“也许,她跟契约一定早被南无痕抓到了,他们现在还在找只是在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演戏。”柳氏胡乱的分析,现在她一心想让左耀阳相信她的话。
“演戏?你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们一般演戏吗?”左耀阳冷笑。
“那么我实在想不出春红去了哪里?除非——”柳氏费尽心机的思考着。
“除非什么?”左耀阳问。
“除非是柳承业带走了她,可是这不可能啊,柳承业在边关,怎么会来京城见她?”柳氏百思不得其解。
左耀阳凤目微眯,他想到了属下得到的消息,有一夜,南无凌就是在追春红时,被神秘身份的人所伤,那个神秘人就是带走春红的人,莫非真是柳建成与其先妻的儿子柳承业?
见左耀阳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仿佛说进了他的心里,柳氏暗自缓了口气。
“你以为如果柳承业出现在京城,他会救被南无痕追捕的春红?”左耀阳问。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有可能。京城的柳府里,柳承业只有跟春红的关系最好,当然我知道他是看在春红是我的贴身丫鬟的份上,才对她上心,间接的想要知道我的情况。”柳氏现在是有一问,必详细回答,包括自己的猜测。
“我会查出你说的真假的。”左耀阳明白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丢下鞭子,拍了拍手,“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享福吧。”
“左公子!”柳氏连忙叫住快要离开的左耀阳,“麻烦你让人给我松绑吧。”
“松不松绑,我得看看苏小姐的意见。”左耀阳微顿,说完,快步出了地下室。
“梦荷,梦荷!”柳氏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此时的她已经被捆绑了两天两夜了,没想到老了,还要经历身不由己的折磨,而这竟然是不能相认的亲生女儿与外人相互勾结的结果!
“怎么样?”见左耀阳出来,苏梦荷迎上去问。
“我有要事去做,等结果出来再做定论。”左耀阳道,“那个老太婆看起来是废物一个,从她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你看着办吧。”
苏梦荷目送左耀阳匆匆离去,想了想,走进了地下室。
“梦荷,是你吗?”柳氏听到脚步声,关在了这里,她已经对这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很熟悉了。
苏梦荷缓缓的走到柳氏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143。如此母女
“梦荷,先给我解开绳子吧。”见到了苏梦荷,柳氏迫不及待的恳求道。
“遭了罪,就老实了。”苏梦荷盯着柳氏脸上的鞭痕,与衰老的脸相印,形成醒目的对比。
“梦荷!”感受不到苏梦荷对自己的关心,哪怕一点点都不存在。柳氏的心冰凉透顶。
“你可真没用,一个小事都办不好,那么重要的契约都能丢了,若是落在无痕手里,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苏梦荷伸出手指沾了点柳氏鞭痕上的血渍,放入唇中,舔了舔,“这血的味道是甘甜的,像不像你的奶水呢?”
“梦荷,我也不想把契约丢了的,好在它没有落在南无痕手中,我相信左公子一定会找到的。”柳氏讨好的道。
“如果找不到呢?如果契约已经不存于世呢?”苏梦荷厉声质问,“你说说你还能为我做什么?你生了我却没给我吃过一口奶,现在为了我的幸福,让你给我办件事还能办砸,连一张纸都守不住,真是个废物!”
“梦荷,你怎能这样说?”柳氏呆呆的看着苏梦荷,这就是她事实上的女儿,她牵挂了一辈子的女儿!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苏梦荷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我是堂堂的太师府千金,你只是一个叛贼的遗孀,没有让你株连被杀已经是走运了,幸好我们先把你藏到了这里,若是被无痕抓到,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呢!”
“你只关心自己?只在乎你的无痕吗?”柳氏的心一点点在裂,“柳府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忠臣遗孀变成了叛国贼子,这都是谁造成的,你一清二楚,为了你,我认了,可是你怎能反过来这么说我!”
“为了我?说的好听!”苏梦荷冷笑。
“我这一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为谁?”柳氏的心好痛,回想着当年的往事,就是让她再次经历一次与刚出世的女儿的生离死别,“你说没吃过我的一口奶,那是我不给你吃吗?是你那做了太师的爹,硬生生的把你从我的怀中夺走,你才刚刚出生,我都没看清你的模样!然后他就把我赶出了门,正巧遇到了柳建成,为了拉拢他的关系,便利用你威胁我嫁给了刚刚死去了妻子的柳建成,当然要跟柳建成隐瞒我曾给你爹做过小妾的身份。柳建成对我很好,我原以为自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谁知你爹竟然暗中给我下了毒,令我不再能怀孕,他说即使我成了柳建成的妻子,也只能为他一个人生育孩子。都是你爹,他可以对他的夫人万分宠爱,哪怕她不孕,也会把我的孩子交给她去抚养,叫着她为娘亲,却将我当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枚笼络人心的棋子,我好嫉妒太师夫人啊!听了你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爹!”
“我觉得我爹做的没错啊!”苏梦荷听了柳氏的话,笑笑,当她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时候,就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了,“如果把你留下,我不就成了庶出的女儿了吗?身份自然降低一大截,他爱我娘,也爱我,所以才会把我交给我娘抚养,我就是我娘亲生的。我觉得我爹对娘的爱很专一,一辈子只爱她一个,而且也没有看不起女人,即使没有儿子,也没有任何念头,只守着,宠着我这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女儿。我爹这样的男人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当然有得必有失,负了你,但是也给了你荣华富贵的日子,也算弥补了。至于你今日的处境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想,如果你没丢了契约,把它完好的交到我手中,耀阳犯得着对柳府下手,依靠柳府被查封的机会去柳府里翻查契约的下落吗?”
“你——”柳氏对苏梦荷的话简直目瞪口呆,原来自己这个生母在女儿眼中什么都不是,她口口声声唤的还是太师夫人为娘,所有的错全在自己!
“你知道丢了契约的后果吗?”苏梦荷接着道,“现在柳府没了,契约不见了,蔺初九就成了一个自由的人,可以想嫁谁就嫁给谁,没人管的着。即使无痕铁定要娶她,都可以!”
“这还不是你与左耀阳做的蠢事?若是柳府存在,量他南无痕也不敢冒然行动。”柳氏道。
“是你不肯说出契约的下落!”苏梦荷恼怒的逼近柳氏,恨恨的道,“你不肯告诉我契约已经丢了的事,让我不得不以为你别有他想,自然会用另外的手段取得契约。”
“我不想告诉你,是怕你责怪,不想让你担心,反正那份契约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签了,蔺初九也承认,只要没人知道契约丢了,就都不敢随便的打蔺初九的主意。这就是以不动应万变,你自小熟读百家之书,不懂吗?”柳氏反问,“说到底,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我,不信任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契约都丢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苏梦荷冷笑,“你以为你不说就没有知道契约丢失的事吗?那个偷契约的人不会说吗?我看,不管怎样,柳府覆灭是对的,你这么无能,空享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也该到头了!”
“你——”柳氏简直是气的无语。
“还有,我不想让你我的事继续存在下去,现在柳建成已经成了叛贼,太师府跟柳府的关系也就该到头了,太师可不能跟叛贼做朋友,以前是蒙在鼓里,现在清楚了,就得划清界限,而所有人的身份还是维持原样的好。我苏梦荷,就是太师与其夫人的独女,而不是你这个带孕的小妾所生,我不会再提什么吃奶的事,你我从今再无任何关系!”苏梦荷说的很决绝,她不允许她尊贵的人生染上一滴污点。
“好,很好!”柳氏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144。如此父女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苏梦荷笑的很娇媚,“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看到我有好日子过应该很高兴才对,而且你也不愿这个秘密大白天下,让我惨遭世人的鄙夷吧?”
“你真是我的好女儿!”柳氏冷笑,“我爱你,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一起死!”
“啧啧啧!”苏梦荷咂咂嘴,“瞧,真心露出来了吧?我就说嘛,鬼才信你有多爱我,瞧,现在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吗?不过我告诉你,要死的人也只能是你,我可不会陪你的。”
“怎么?你要杀了我?”柳氏的瞳孔放大好多倍,她不敢相信苏梦荷会说出这样的话,虎毒不食子,同样为子的怎能做出弑母的事?
“我不会杀你的,只是让你留在这里罢了。”苏梦荷笑的如同嗜血的鬼魅,扫了眼阴森的地下室,“你就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慢慢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柳氏感到了死亡的气息,此时她宁可让自己一头撞死,也不愿留在这阴森的地方忍饥挨饿的煎熬,熬到生命的枯竭。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只有如此才能成大器,可惜你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