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表示巳施行子宫摘除手术。但,关于这点,手术之前另一位医师曾说过只要摘除
肿瘤即可.没必要连子宫一并摘除。另外,目白的都立医院医师也是同样说明……”
读到这里,冬子移开视线。
“如何?”
“还好……”冬子从手提包内拿出钢笔,写下姓名后,盖章。
“这样就行了吗?”’
“那么我明天立刻送出去。”船津安心似的喝了一口葡萄酒。
看了委托调查书,冬子忽然想让自己喝醉了。或许,白天听了中山夫人和真纪
讲过的那些话,也是导致情绪亢奋的原因之一吧!
“要另外找个地方喝酒吗?”
“你要不要紧?”
走出“皮斯特”,两人进入附近地下楼的酒吧。冬于曾和贵志来过这儿两、三
次。
“对了,你姨妈还好吗?”冬子试着问。船津的姨妈同样是因子宫癌而摘除子
宫。
“还是一样。上次她和姨丈一起来过东京。”
“他们感情好吧?”
“那当然,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摘除子宫之后也一样?”
“好像摘除之后更亲爱了。”
“真令人羡慕哩!”
“姨妈说过,摘除子宫绝对不会有影响。”
“谢谢你的安慰。”
“我并非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
冬子又叫了一杯掺水威士忌。
约莫喝了一小时,这次换至船津熟悉的新宿的酒吧。之后,又再前往车站西边
出口的小酒吧。
冬子喝得相当醉了,她自己也知道全身无力,不停地轻轻摇晃。她明知非回家
不可,却又不想站起来,此刻,她有自信任何事都能做到。
“现在我想找个男人玩呢!”
“找谁?”般律谅讶的抬起脸。
“谁都可以呀!”
“不,那可不行。”
“那么,你愿意吻我吗?”
“什么……”
“你看,这里很暗,没有人会知道的。”
“怎么啦?“
“不要开玩笑了!这么做对所长……”
“别理他。”
“不,不行。”
“真是没用的人。啊,我醉了。”冬子靠在船津肩头,她觉得很愉快,似乎可
以就这样放心睡着。
“该回去了吧?”船津在她耳畔轻声说。
“继续再喝啊!”
“可是,已经凌晨二时了。”
“那么你送我。”
冬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醒来时,已经睡在床上,衣服未脱,身上盖着
毛巾毯。洋装胸口的钮扣开了一颗。
看一眼床旁的座钟,是凌晨四时。离开新宿最后那家酒吧是二时,假定直接回
来,自己至少也睡了一个多钟头了。现在能清醒回想起来的只是走出店外搭上计程
车,当时船津在身旁。
但,后来怎么进人家中、为何睡在床上?冬子已无记忆。反正,是船津送自己回
家绝对不会错!
想到这里,冬于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
凌乱的头发底下是苍白的脸孔,眼窝四周出现淡谈的黑晕,皮肤于涩粗腿,仔
细一看,连口红也几乎褪尽了。她解开洋装的另一颗钮扣,望着胸口,白誓的胸脯
毫无变化。
船津扶自己躺下后就逞自离开吗?看身上衣衫齐整,应该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何
况,裤袜仍穿在身上。不过,嘴唇留有某种特别的触感,虽不太确定,却好像被偷
吻过的感觉。
冬子到厨房嗽口,然后以卸妆乳液卸除粉底。头阵阵独痛。
到底喝了多少酒呢?她是第一次醉成这样。
以前即使喝酒,都有贵志在身旁,一旦有了醉意,他就会帮自己节制。但是,
昨夜却拼命猛灌……自己在醉后没做出什么丑态吗?船离是受不了而离去?
无论如何,回到家睡觉却什么都没有知觉,自己这样也太过分了,还好对方是
船津,换作别人的话,岂不是很糟糕?
冬子卸妆后,进入浴室冲澡。整颗头还是昏沉沉的,但是汗的感觉消失了。出
来后,喝了冰开水,险情稍微平静下来了。
船津已经回家休息了吗?冬子想到是否该打个电话向他道歉。但,三更半夜打电
话或许太没礼貌了。她锁上房门,熄灯,再度上床。
快凌晨五时了,窗帘缝隙透着谈谈的曙光。
——这样不行的……
对于自己烂醉如泥,冬子忽然感到难堪了。
* * *
天亮后,冬子爬不起来,直到中午过后才到店里。
醉意未退,她实在很想休息,可是,下午已和两位老顾客约好,不到店里也不
行。
“老板娘,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一到店里,真纪马上问。
“昨夜多喝了一点。”
“嘿,老板娘也会做这种事吗?我想,一定是和很不错的男人喝酒吧?”
“不是的。”
“又在隐瞒了?老板娘真不干脆。”说着,真纪转过脸。
真纪连男友和性方面的事都坦白告诉冬子,但,冬子却几乎没讲过自己的事,
即使被问及,也马上岔开话题,所以真纪才不满吧!
是否有喜欢的男人倒无所谓,但,冬子却有着身体接受过手术的错综情绪,而
那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心灵负担了。
冬于正在招呼顾客时,船津来了电话。
“昨夜真抱歉,我醉得不省人事。”冬子道歉。
“现在觉得如何?”船津问。
“头还在痛,不过勉强可以工作了。”之后,她压低声音。“是你送我回家?”
“是的……”
“后来我醒过来,吓一跳呢!”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不……”船津沉默了。
——果然被船津偷吻了吗……
冬子很想问,却忍住了,沉默不语。
“下次让我请客。”
“以后再说。”
“这个星期之内不行吗?”
“可是,昨夜……”
“所以,看是明天或后天。”
“下星期吧?或者下下星期。”
“不,就是后天。”很难得,船津会如此强迫!
“怎么回事?”
“是的……”
“所长如果回来,我们岂非就无法见面?”
“没有这回事!我想你大概有所误会。”
“是吗?”
“你想大多了,根本不必在乎那种事。”
“还记得昨夜的事吗?”
“有什么不对?”
“不。反正,今天或明天请你和我见面。”船律的语气很坚决。
“就算两、三个小时也好。”
对方愈强迫,冬子反而退缩了。船律今天邀约的口气仿佛冬子和他见面乃是理
所当然,而这种充满自信的态度,感觉上是来自昨夜的亲近。但,此一时,被一时!
昨夜的确是冬子约船津一起吃饭、喝酒,而且醉后在不省人事中被送回家,虽
然无法肯定,不过很可能被船津趁隙偷吻,船津很可能以为自己等于是接受他了。
“只是两、三个小时也好。”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冬子沉默着。她既不愿推称身体不舒服,也的确一切正常,问题是,昨天和今
天已经不一样了。
“明天,或者后天吧!反正一定要在这两个星期内。”
船津这种说话态度也让冬子很在意。他知道这个星期内贵志前往九州,所以才
强迫邀约,亦即,本来忠实、温柔的仆人,如今已变成十足的男人了,不再是情投
意合的朋友,而是充满追求欲望的异性。
感觉到这种变化时,冬于的心情开始退缩了,仿佛有某种郁闷往自己全身覆盖
下来。她也觉得船津是位很不错的青年,却不希望彼此有更深入的关系。
拒绝船津的邀约后,冬子回家。十一时过后,正想上床时,贵志打电话来了。
“啊,你今天在家?”一开口,贵志就这样说。
“你打过电话?”
“昨夜,十二时和凌晨一时。”
“啊,昨夜我……和一位朋友碰面。”
“那很好啊!”贵志淡淡的回答。
这反而让冬子忍不住想刺激他了。“我和男性朋友一起去吃过饭。”
“那么,我凌晨二时左右应该再打一次电话的。”
“回到家已经三时过后。”
“哦,这么晚?”
“我喝醉了,被对方扶回家。”
“那一定很糟糕!如果那种时候我打电话来,绝对会被臭骂一顿了。”
“……”冬子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意思,沉默了。
“对了,后天是周末,你能来吗?如果要过来,我会事先准备。”
“别的女人不行?”
“你还在醉?”
“不,很清醒。”
“看样子心情很不好呢!对了,怎么决定?”
“我很想去,但,算了。吧”
“如果想来的话,就过来呀!”
“可是,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周末的话就不要紧了,再说,藤井也想见你。”
“藤井先生还好吗?”
“那家伙似乎为太太的事很苦恼。”
“苦恼?”
“在电话中不好说明……最重要的,你要过来吗?”
“上次才刚去过,不去了。”
“那么,我帮你买点礼物回去。要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你早些回来就是了嘛!”
尽管嘴巴逞强,冬子最后还是向贵志撒娇了。
* * *
贵志自九州回来的翌日,冬子和他在赤冈的餐厅碰面。他虽是去工作,却好像
也顺便打了高尔夫球,脸孔晒成黝黑,身材似手更结实了些。
“给你的。”贵志递出一个细长型的纸包。
冬子打开一看,梧恫木盒内是博多织的衣带。
“你居然没忘?”
“我不知道要买什么,很困惑呢!”贵志羞赧的笑了笑。“藤井要我向你致意。”
“你在电话中说他正在苦恼,怎么回事?”
“我说过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