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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ezosify和Qualme是美国两个公司的名称,前者为一般公司,后者为科技网络公司。克鲁格曼用这两个公司为基础构词,代表两种不同的企业运作模式。——译者注
第1章 非理性繁荣 道琼斯,哦,道琼斯
2000年2月27日
罗伯特·希勒在金融市场不合理现象方面发表了很多见解,比当时其他的经济学家对此方面的贡献大多了,他在《非理性繁荣》一书中描述了1年前,当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超过10000点时,美林公司制作的一个广告,在广告中它们声称“即使那些像我们一样长期以来遵纪守法的公司都不得不在一旁呆着说道‘啊’”,随后的股票市场图表旁标注了标题——人类的成就。
然而在那个年代,蓝筹股的投资者们被利率的持续变动吓倒了,与其说经历更多惊吓,倒不如说经历更多痛苦。周五道琼斯指数再次飞涨到10000点以上,这时却预示着另一条道路。不久之后我们会不会看到另一张题为“人类的失败”的图表呢?
好的,好的,当时艾伦·格林斯潘尽力了但却没能抑制住过热的经济行为,道琼斯指数仍比1996年12月高出50%多。而其他股票指数并未像道琼斯指数那样看起来那么令人后悔不迭:标准普尔指数比它1年前的水平稍高,而纳斯达克却因为科技股比重高而成为非官方“新经济”的领头羊;不断创造新的记录。
但是时下正是财富消化时期:尽管所有的争论都是关于格林斯潘先生下一步要采取的行动,但市场所展示的问题是谁将拥有未来?
道指走势的名气甚至使我们忘了这是个问题。在史蒂夫·博都(SteveBodow)所著的让人忍俊不禁的书《1997排名》中“道特卿”(Dowteching)一文写道:“道琼斯并不存在,但所有东西都存在其中,好,只有30只股票存在于其中,但它看起来像是更大的交易。”当我们谈到总体股价时,用宽泛的道指代替是一种习惯,我也是这样做的,还有更多的人将其扩大化,好像道琼斯中的股票代表了所有美国公司的未来收益。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假如你买了道指,你只是拥有了指数中那个现有公司股票的未来收益。
那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差别:在道指上做多头,你必须相信不仅美国的资本主义会繁荣,而且今天的大公司也会同比例地分享这种繁荣,不是今后几年,而是以后很长一段时期。我的意思则更为长远也是这样。举个极端的例子,1999年的畅销书《道指36000点》(JamesGlassmanandKevinHassett)中的计算所显示的今天道指公司利润的增长将会达到所有公司利润的水平;作者认为公平价值的一半来自于2070年以后的项目收益。(事实上,即使你买的股票不够36只,差不多是20只,但这对结果仍没有什么影响。)
那么,你会相信70年后道琼斯指数中的公司——不是届时的道指公司,而是现在的道指公司——其利润在所有公司利润中占的比例会跟今天的一样吗?投资者哄抬纳斯达克的股价,更不用说那些投资首次发行股票的人。他们相信whatsit网站很可能会成为明天的“微软”,同样,今天的通用电气甚至微软,也可能成为明天的“西尔斯”和“锐步”。作为一个稳健的道指的多方,你必须相信新经济必将属于这些老公司;为了给科技股股价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必须相信未来属于这些暴发户;你要相信两种信念都正确。
然而,两种信念可能都是错的。希勒先生认为,整个市场,不仅仅是道琼斯,都会因为投机泡沫而膨胀起来。我有同感,但并不完全相信。正如我家附近的奶油比萨饼店里的电视节目现在变成了CNBC而不是ESPN,泡沫的社会学和心理学特征都很明显。我不知道现在纳斯达克的价值是否是正确的,但我不认为它没有价值。
在任何情况下,道琼斯指数的下跌并不能成为整体经济下滑的佐证。只要就业率高,通胀率低,我认为蓝筹股能跌的时候就让它们跌去吧!
第1章 非理性繁荣 金钱的算术
2000年5月28日
经济学家常常并不是最好的投资者,因为他们想得太多。正如那个著名的例子,一位虚构的教授,拒绝捡起掉在地上的100美元,因为他假设:如果有钱掉在地上的话,肯定已经被别人捡走了。
无论如何,小心谨慎在商业界可能是一个不利的因素,或者说是一笔起反作用的财富。一般人在面对大规模、无风险的收益时,就如面对躺在街道上的100美元,就当是别人由于某种原因掉了,他们会努力拾起它。但是一个聪明人在通常情况下不会假设那样的机会会落到自己身上,他当然也不会把那样的假设作为家庭预算计划或者储存社会保障金计划的基础。
在历史上,股票是一种非常好的投资选择,这是一个事实。对于这一事实,最广为人知的证明来自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杰里米·西格尔(JeremySiegel),他在其专著《股票长线法宝》1此书中文版已由机械工业出版社出版。(StocksfortheLongRun)中指出,在整个20世纪,无论谁打算长期购买和持有某项投资品,买股票几乎总是比债券好。因此,在风险和收益间不需要做权衡:在此时期内,买股票就一定是一项比债券更好的投资。结果却是,人行道上躺着一张100美元(实际上是数十亿美元),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人把它捡起来。
许多人可能会误解该说法的意思。它并不是说有什么自然的法则保证股票总会是一项完善的投资;它只是说在历史上,股票的价格被低估了。因此只要能正确理解风险有多小,就可以不必支付那么多钱来获得公司收益的请求权。
然而快到21世纪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市盈率,即1美元公司收益的价格——上升了。在西格尔教授所研究的时期内,在平均水平上,价格不到收益的15倍,股票投资者平均能获得7%的实际回报。而现在,市盈率平均有30倍那么多。这是非理性的繁荣,还是投资者最终听取了西格尔教授的劝诫?不管怎么样,那100美元现在已经被人捡起来了。如果股票投资者现在获得其收益所有权,要支付他们以前所需支付金额的两倍,又如果利润在将来会像它在以前一样增长,那么投资者们现在只能预期赚到历史回报率的一半而已。
并且,许多为改革社会保障体系提出计划的人,这当中当然有乔治W。布什的幕僚,坚持股票就是答案,而且他们相信以下假设是有保证的,即股票将会永远的一直产生7%的收益。如果你试图说明购买一份美国企业股比以前贵多了,他们只会重复说,历史上股票是一项完善的投资的巫术。也就是说,昨天100美元在那儿,因此,它现在肯定还在那儿,对吧?
顶级的经济学家居然那么容易受如此幼稚谬论的影响,是因为其主观的想法胜过了分析,还是这是一个屈从于政治需要的诡计呢?近期布什先生的一些言论证明了美国旧式的诡计仍在发挥着作用。
在5月15日的讲话中,他请他的听众“考虑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即使一个工人只选择世界上最安全的投资,即随通货膨胀调整的美国政府债券,他仍会获得两倍于社会保障金回报率的回报。”这是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如果你意识到社会保障体系将它所有的资金投向何处(猜是什么)——美国政府债券时,这会让你更加震惊。但对此的解释,即使政府官员不明白,布什先生的幕僚也会十分明白,就是现在的工人不仅在为他们自己以后的退休支付金钱,还在支撑着当前的退休人员的退休金。如果你认为那只是一个小问题,那么当允许工人把他们支付的保障金投资到其他方面时,目前的责任该如何承担,就是另一方面的问题了。让我来帮你确认一下:如果让我来设计一种可以拯救社会保障系统的没有痛苦的计划,当然没有任何困难,但条件是,你要允许我假设该系统的大部分保障责任会魔法般地消失。
或许“魔法”并不是一个十分恰当的词,那“巫术”怎么样?
第1章 非理性繁荣 创造和破坏
创造和破坏
2000年10月8日
注意你手中的骑士股票!上周,股市分析师詹姆斯J。克莱默(JamesJ。Cramer)亲自宣布,因为他已经对科技股市场失望了。他曾经因为对这一部门感到无比乐观而出名。更具体一些,他的失望主要来自于科技股“四骑士”:戴尔、微软、英特尔和思科。
而就在同一周,《商业周刊》网络版(BusinessWeekOnline)的一篇文章也提到了“新经济的四骑士”——其中也有思科,但其他三个则分别是甲骨文公司(Oracle)、EMC公司和Sun公司。大多数人也许不清楚这些公司在做什么(连我自己也有一点儿弄不明白),有意思的是克莱默先生所列举的都是与个人电脑有关的公司,而那篇文章里列举的则是全部关于计算机网络的。这解释了为什么不仅克莱默先生失去了信心,广大的投资者也普遍感到了失望。这种失望情绪让纳斯达克从它的夏季最高点跌落了20%以上。就把这当作是约瑟夫·熊彼特(JosephSchumpeter)的报复吧。
近些年来,熊彼特,这位战争期间移居哈佛的奥地利经济学家,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新经济的代表。这一地位一部分要归功于他早期的研究;年轻时的熊彼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就开始写作,他认为持续的技术变革是资本主义的一部分。他是首位认识到这一点的著名经济学家。但他现在的名声则主要源于他在其事业后期所引入的一个措辞,当在谈到技术时他称其为一种“创造性破坏”力量。
有人可能会怀疑商界人士推崇那个措辞只是出于不当的理由——因为这可以让他们所做的听起来比实际更加有吸引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