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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引出来的。有人潜入大厦,把那张戏票放进屋里……
竟然顺顺当当地中了圈套。
夕里子看到所有出口都各有一名大汉站住,没有逃跑之路。
“这一场戏,我包下了。”男人说。“电影名作,希望少人看的好。”
“你是谁?”夕里子说。
“早点说完好了。”男人递出爆米花。“真的不要?”
“领受了。”夕里子抓起一把,塞进嘴巴。
“我姓米仓,米仓一郎。听过吗?”
“你是电视艺人或什么?”夕里子反唇相讥。
当对方绝对占优势时,依然出口不逊激怒对方,乃是夕里子的坏习惯。
可是,那叫米仓一郎的男人只是摇着胖胖的身体大笑而已。
“你的确是有趣的女孩呀。”
“是吗?”
“只要问问你的男友国友刑警的话,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知道国友——”
“我没见过他,但我感谢他。”
“感谢?为什么?”
“因他替我杀掉永吉的儿子。”
夕里子望望银幕,开始别的预告片了。
“他不是喜欢才杀的。”
“我知道,你的情人似乎是个古今少见的认真干探哪!”米仓叹一口气。“没法忍受了,看了这种镜头,使人坐立不安。”
银幕上,正在上演床戏。
“我呀,跟永吉是多年死对头了。明里暗里都搏斗过,可是结果总是打成平手。永吉进监时,我以为是好机会,料不到他的组织更巩固,无从下手,就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他儿子死了。”
“那又怎么样?”
“那厮逃狱了,而且意图杀死国友刑警。他肯定完啦。”米仓摇摇头。
“为什么?”
“一旦杀了警官,永吉注定一生都要逃亡,无法控制组织了——我喜欢这种电影。”
下一部预告片,换成可爱小孩和动物之间的友情故事。
“小孩子好,动物也好。”米仓叹息。“起码他们不会从后面偷袭。”
怪人,夕里子想。
“你要杀了我?”
“没有的事。”米仓眨眨眼。“这是我的一点点谢礼呀。”
“谢礼?”
“想对国友刑警表示谢意,但不晓得他在哪儿,因此我想请你传达给他。”
“我想他不是为了你而开枪的。”
“这个我懂。总之,如果永吉杀了国友刑警,我会很开心。”
“开玩笑!”
“别生气,相反地,国友刑警若是因正当防卫而杀了永吉也无妨。”
“那个永吉准备亲手杀国友?”
“有必要的时候。”米仓点点头。“国友是他儿子的仇人。我认为他不会假手别人。
不过,谣传永吉那边聘用了两名杀手。“
“杀手?”
“一个是莱福枪的狙击手,另一个是用毒药的。两个都手法高明,小心啊!”
米仓把爆米花袋啪地搁在夕里子的大腿上.站起来。
“待会吃掉。我忙,失陪了——慢慢看戏,好好享受才回去好了。”
正片开始了。
留下呆若木鸡的夕里子,米仓拘束地从座位之间走过去了。
“对了。”米仓回过头。“还有一件事替我转告,叫他查查看,永吉的儿子为何加入那次抢劫行动。”
“什么意思?”
“普通十七岁的孩子,不会正式加入劫匪组织做案的,因为失败的可能性偏高。你叫国友查查看,让永吉忠加入计划是谁的主意。”
“可是——”
“再见。”
米仓摇摆着大屁股,从其中一道门出去了。
夕里子如梦初醒般环视电影院内部、站在各个出口的男人,不知何时消失无踪,只剩下夕里子一个人。
“怎么回事?”
夕里子拈起爆火花一粒一粒地吃,独自一人看首轮电影……
寺尺把手伸进大衣口袋,轻轻碰一碰那支硬而重的家伙。
他叹息,看来不做不行了。
现在,对方只有一个人。
佐佐本绫子,二十岁。
并非因为对方是女孩,年纪很轻而迟疑。上次是扣了板机准备杀她的。可惜莱福枪出了毛病,没打中,不知何故,当时寺尺觉得松一口气。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妈的。”寺尺低语。“怎会那么多人!”
发牢骚也用。因为是年底,百货公司人少反而奇怪了。
佐佐本绫子和三个朋友来百货公司购物,从那幢大厦开始跟在后面的寺尺,完全累得一筹莫展。
在拥挤的百货公司里,已经跑了足足三小时了。
那段时间,吃了饭又喝过茶,总之吵得连说话也要扯大嗓子才听得见。餐厅入口排长龙,假如吃完不马上走的话,肯定遭人白眼。
如此一来,完全不能休息一下透透气。
寺尺在大衣底下冒汗,在特价品销售处附近,热得几乎需要开冷气。
但他不能脱掉大衣,因为口袋里有枪。
绫子终于在十分钟之前和朋友们道别了。
一直等她单独一个人的寺尺,不由松一口气。
可是随后绫子又走进拥挤的专柜中,为了不跟丢了她而盯梢也是苦差事。
绫子两手提着纸袋,正在选看毛衣的特价品。
“要买就赶快买!”寺尺在口中喃语。
可是,寺尺的“命令”无效,盖因绫子是“优柔寡断”的样版也。
拿起一件放着,再看另一件,又看本来那件,这样的情形一直没完。
寺尺不能走进女性毛衣专柜去,只好离远站着,他在下楼梯的地方,靠着栏杆而站。
放眼一看,一名两岁左右,脚步还不稳的小男孩。
“爷爷。”他对寺尺笑。“爷爷。”
寺尺吓一跳。
“哎呀,秀君!”孩子的母亲奔过来。“对不起——不准自己乱跑!”
“爷爷!”小男孩拉住寺尺的大衣不放。
“哎呀,不是啦。这个不是秀君的爷爷呀!”
“爷爷。”
“对不起。”母亲红着脸向寺尺道歉。“这孩子一看到有点相似的人,都以为是他爷爷。”然后一把抱起小男孩。“来,走吧!”
小男孩向寺尺挥挥手。“拜拜!”
寺尺不由也挥挥手。
“爷爷!”
“都说不是呀!”
“爷爷。”孩子坚持地说。
寺尺目送那对母子走进人潮中消失后,不禁笑了。
爷爷吗?确实到了那个年纪了。
赫然回到现状——佐佐本绫子呢?
人山人海的。只要视线稍微离开一下就找不到人了。
寺尺焦急了。
并不是只有今天的机会,纵使看丢了也不需要如此慌张,可是事情来得突然,所以失措。
正要迈步时,差点跟一个从旁边出来的抱着大包小包的女子相撞。
总算躲开那女人,这回跟另一个从对面走来的女子撞个正着。
“啊!”他退后两三步。
“危险!”
相撞的对象——竟是当事人绫子。
寺尺总算停步了。若是再退一步的话——谁知,那里就是往下楼梯的开端。
寺尺仰脸载倒在楼梯上,就这样往下滚跌到休息平台。
“不要紧吗?”绫子哭丧着脸说。
“没什么……”
好像病得很厉害,那位老人家按住腰在呻吟。
“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讨厌医院。”男人摇摇头。“休息一下就好,别理我。”
“怎么可以……”
绫子扶起老人,好不容易让他坐在休憩椅上,看样子他怎么也动不了的。
“真对不起,我没好好看前面。我这个人总是迷迷糊糊的。”
“没事了,你走吧!”老人说。
“但是——”
他脸色很坏。绫子在想,是否应该把老人送去医院,抑或交给百货公司的人。
担心过度之余,绫子本身也不舒服起来。
可是,这个老人家拒绝去医院,也拒绝去百货公司的医务室,绫子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