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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踢带踩足足有十来分钟,直到自己打得没有力气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那带着腥味的鲜红血液,从麻袋里面渗了出来,奸诈的看着那流出来的血液,只觉的是庆祝胜利的红色,“哈哈,我突然不想让你死了!死真是便宜你了!”
刚才那刀疤男听了凉今这话,眉头拧起,沉着脸,语气很不好的说道,“这位太太,你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玩的!”
凉今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突得扭头看向房间那个位置,“哼,我不会让她死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疑惑问道,“这钱到了我们口袋,你想要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若那位小姐投诉起来,我们的嘴巴可是不牢靠的。”
凉今回头,将那人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阴戾的奸笑,说道,“哼,不让她死,我可没说让她好好活着?想活着也没那么容易!我想到一个法子,不用你们杀人不用犯法,就将她送到香港的‘达摩’不倒翁。我要她生不如死,永远折磨在这个世上!”
说的激动,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想到她的宝贝苏酥,竟然是被这个贱人送到监狱去,指甲陷进掌心都不觉得痛,“送她去,立刻!马上!永远都不要回来!”
说完,人就转身蹬蹬上了离开了,出去了。
那几个人脸面抽了抽,这人疯了?
不过,她是如何得知‘达摩’不倒翁?
那个如此隐秘的场所,只有道上的才会得知一二,而这位凉太太,却狠心的让他们将苏非虞送去,一辈子待在那里!
几人没心情去想这个,早有人在外面将凉今速度送了出去,这个废弃的汽车厂,就是他们刚刚找到的,特意找给凉今看的,“这位太太,你赶紧走,一会来人了,可别怪我们得罪你!”
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暗下来,凉今速度的出了城南,来到商场,找到下午留在洗手间的东西,再将自己的伪装一一换下,瞬间,又恢复那个慈眉善目、端庄贤惠的凉太太,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照了照,拿起电话吩咐说道,“送到了,再给钱。”
也不管那边的人支持反对,凉今就挂了电话,虽说两方说好的,一手给钱,一手害命,可是谁能保证中间不出现一些弯弯转转的。
黑道上的人,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自立山头,结党营私,兄弟相称,论资分辈,胡作非为。他们或劫杀、或哄抢、或火拼、或逞强,人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
就算她不说,说不定苏非虞的结局都很惨,不是被卖到哪里当玩妓,就是被掏空器官惨死,这结局都太便宜她苏非虞了!
凉今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早早找了理由,说自己今晚陪着女儿苏芮睡觉,一路上躲躲闪闪避着人影,才到苏芮的门前,敲了敲房门,“芮芮,是妈咪。”
那苏芮已经在天崩地裂的边缘,蹲在洗浴间头埋在胳膊里,头上哗啦呼啦的水声,都没有冲淡耳旁那壮汉淫秽的嬉笑,“爽!紧!”
“啊啊……”,苏芮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很是肮脏,跪在地上,一声怒吼,不管身上皮肤已经被搓的血红,急忙拿起旁边的浴巾拼命的想要弄干净,“不!我,我不,我是苏家大小姐。我是天航哥哥的妻子,我是最纯洁的,我是最干净的!今晚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芮在洗浴室地狱般的煎熬,门外的凉今是半点都没有听到,敲了几下门,见苏芮没有开,再打电话时候,已经显示关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
“芮芮,开门,是妈咪!”凉今嘴角沉了下,再敲了几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开,想着今天给了苏芮一巴掌,女儿肯定心伤,再给苏芮分析了利弊,出门的时候是看着她睡下的,估计这会还没有醒来。
想着明天只有天一亮,就立马回首都,凉今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虽然厌恶,但还是开了苏父的房门,“志彦,睡了吗?芮芮这孩子晚上闹腾,我陪了她会。”
苏芮内疚,苏非虞失踪了,苏酥被拘留了,苏父被这些事情搞得头焦烂额,在书房一个电话又一个接话,苏酥再怎么,毕竟人还在,等明天这案子还是要调回首都审理。
可是苏非虞呢?
亲身母亲玉梅香从生下苏非虞那一刻,就离开人世,自己作为她的父亲,看这女儿已经十几个小时找不到人影,急的团团转悠,看到突然回来的凉今,叹了声气,问道,“芮芮睡着了?”
书房没有开灯,只是桌上的小灯亮灯,苏父半个身子在明处,半个身子在暗处,一脸的愁容,凉今抬头看了苏父一眼,眼底毫不掩饰讽刺。
苏酥还被拘留呢,若说苏父不疼爱苏酥,叫了人从首都赶来,却被苏老太太召了回去,可以,苏父是个窝囊废,她早就知道,很早很早就知道这个所谓孝顺男人的处理方法。
可是苏非虞呢?当年她可是记得这个男人,轰轰烈烈的将玉梅香迎娶进门,那她们所谓的爱情结晶苏非虞呢,呵呵,向前走了一步,让灯光全部全部照耀在自己身上,凉今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靠在书桌上,对着那半暗半明的男人说道,“嗯,睡着了。想到办法了?”
苏父叹了一口气,“南方不比我们首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虞儿她?”说着更是心伤,直起身子,让灯光能打在自己脸上,继续说道,“若是虞儿,若是她……那我以后怎么对得起梅香!”
懊恼的声音说完,平日里难得发脾气的人话语都是冲动、气愤、内疚。
内疚?呵呵,管个屁用,凉今心底恨不得哈哈大笑,可是面色也担心的问了句,“志彦,明天酥酥的案子就转由首都那边负责,一大早就回首都。非虞这孩子,说不定是去哪里玩了,可能忘记叫什么酒店了,估计都自个回了首都。”
苏父将信将疑,抬起头确认道,“这孩子最近……”
“宁家老爷子不是挺喜欢非虞吗,怎么没派人找,宁天航下午不是也出去的,你也放心,肯定没事的。说不定明天早上,自个就打电话回来了。”凉今摆了摆手,“天也不早了,明天还要回首都,去睡吧。”
说完,也没管苏父的回答,人就转身出了书房。
香儿出了这事,她父母来南方游玩的心情顿时被惊吓的跑的一干二净,这天天刚亮,和苏非虞他们说过,就早早带她回了首都,听说案子要被调回首都审查,也没当回事,只是回到首都碰到熟人,难免会唏嘘感叹一翻,本来事实的话,被你加一句我加一句。
半天的时间,这流言之风差不多就刮遍了首都。
香儿的父亲是大学副教授,母亲是老师,一天忙着上课教学,下课时候那些三三两两的老师教授们,还会找了理由去你家我家她家串个门。
中午他们从南方回来的时候,这香儿差点被人绑架,差点被人杀害,到现在看到陌生的人都吓得要命的哭泣,那些平时交往很好的老师也捡着时候,赶紧去看看。
开门进了屋,香儿妈咪也是红肿着眼,来人四下看了看,没看到香儿,小心翼翼问道,“香儿那孩子呢?没事吧?”
香儿妈咪回头看了下卧室,说道,“哭累了,我哄着刚睡着了。”
那人看也有客人在,互相问了问,再问香儿妈咪,“听说香儿差点被人绑架?那绑匪自己都还是未成年人。”
香儿妈咪还没回答,就有人急急答道,“现在的孩子都不学好,吃喝嫖赌也就算了,现在社会坐牢犯法的,几乎百分之二三十都是未成年人。那些家长平时不知道是吃屎的还是喝尿的,教出这样的社会败类。”
又有一人突得直起身子,“刚才王老师说,竟然是首富苏家那小女儿,真是让人想不到,她苏家什么没有,竟然养出来的孩子做出这事,不仅绑架,还要杀香儿的,多亏被她自己姐姐拦住。”
“啊?”那人惊讶,“还有这事,现在有钱的难免会有一两个不正常。听说那小女儿才十五岁,就绑架别人。不是心理变态,真想不出理由。”
香儿妈咪不仅叹了口气,“就是,不过救我家香儿那苏小姐,人好长的又漂亮,好像是苏家二小姐,叫苏非虞的。不过现在的苏太太是她后妈,你们不知道,当时去了酒店,那苏太太指着鼻子骂这苏小姐,说是她故意冤枉她妹妹。”
“王老师,你还有不知道的,前段时间,听说那苏太太,和小叔子有一腿,硬是被那老太太拦了下去。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她,嫁进人家苏家,猖狂的不行,当后妈虐待灰姑娘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女儿教成巫婆一样恶毒。我看,说不定就是巫婆故意杀人了,然后冤枉灰姑娘。”
“就是,有些孩子真是可怜。没了妈妈,爸爸到最后也变成后爸,我猜,估计这苏小姐的爸爸,就是个软柿子随那凉今后妈捏来捏去。”
……
而这时候的苏非虞,只是站在窗前,看了眼灯火忽暗忽明的外景,回头对那些人吩咐道,“明天早上回首都。”
“回去?”那个书呆子模样的人惊讶,苏非虞说玩一票大的,就是不知道她具体想要做什么,问道。
苏非虞嘴角滑过一丝冷笑,凉今对着那麻袋又踢又骂,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那毒辣的劲头,饶是见多世面的黑道人,还是没见过那样装腔作势的婆娘,“回去,演员换场地都不在这里表演了,我们这些当观众的,当然也要换地方看戏。”
那人没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他们的目的不是看苏非虞和谁斗来斗去,而是只要回到首都就行,只要到时候苏非虞说话算话,对他们有用就行,“好,苏小姐,我去安排。”
宁老爷子得到苏非虞失踪的消息,顿时就火冒三丈,着急又气恼的不行。
苏非虞